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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九零之读心神探-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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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里传来微弱的响动。
  方奶奶隔着门开始喊:“洁洁,洁洁。”
  里头传来“梆!梆!”的声音。
  方奶奶的一颗心缩成一团,赶紧叫来几个老人商量:“怎么办?洁洁只怕是病是很严重。我好像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可是洁洁没有出来开门。”
  几个老人都是看着洁洁长大的,也非常担忧。
  其中一个人提议:“要不,报警吧?”
  马上就有人反对:“昨天小方说了,洁洁生病在家里休息。我们报警会不会对小方不好?他会不会生气?”
  一个人附和:“对啊,咱们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最后还是方奶奶拍了板:“有困难,找警察。没事最好,万一有事呢?”
  听到辖区老人报警,说室内有儿童病重需要救助,金桥区派出所的人迅速出警,与云德厚取得联系,让他开了门。
  好在出警的女警察非常负责,盯着云德厚的一举一动,要求必须看到孩子才能离开。
  云德厚只得冷着脸掏出钥匙,打开紧紧锁着的北面卧室门,嘴里解释着:“孩子不好好写寒假作业,我训了她几句,她就和我犟嘴,我一生气就关了她两天。好了,现在你们看到她了,可以回去了。”
  女警气得牙痒痒,但到底云德厚是孩子的父亲,他想要惩罚孩子,警察也只能批评教育,于是喝斥道:“就算孩子不听话,你也要好好和她说。怎么能够这样虐待她?”
  面对警察,云德厚只得陪笑:“是是是,我错了。警察同志,这也不是什么虐待吧?我就是关了她两天。多谢各位邻居的关心,我这就让孩子换衣服出来玩,行了吧?”
  说到“多谢各位邻居关心”的时候,云德厚刻意加重了语气,表达他的不满。
  门开了,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
  窗户被关得死死的,拉着厚厚的暗色窗帘,屋子里很暗。
  按了开关,小屋里灯没有亮。
  大冷的天,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子,看上去也不太干净。
  洁洁蜷缩在床头,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方奶奶听到的“梆!梆!”声,是洁洁用头撞击床头木板发出的声响。
  看到这场景,方奶奶的心都要碎了,她挤开云德厚冲进屋子,一把将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的云洁抱了起来。云洁身体轻得像一团稻草,脑袋耷拉在方奶奶肩膀上,这个时候方奶奶终于听清楚了她嘴里呢喃的内容。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方奶奶的眼泪夺眶而出,抱着云洁就往外走。云德厚伸手要拦,却被女警一把扣住:“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我们怀疑你虐待儿童!”
  云洁送进医院进行检查,好在身体除了饿了三天有些营养不良,并没有其他伤痕,但她现在精神状态很差。畏光、害怕大的声响,躲在被窝里呜咽,不停地说着爸爸我错了,像只受伤的小兽。
  云德厚被带到警局后,拒不承认自己虐待,口口声声都是说自己一个人抚养女人不容易,现在女儿长大了学习不认真,自己采取的惩罚手段可能有些过激,但用意也是为了孩子好。
  他还说自从与谢琳离婚后,他一直没有再婚,就是为了把女儿抚养成人,不想有人对女儿不好。
  说到这里,雷凌的目光停留在赵向晚身上,态度诚恳地说:“虐童案一发生,我们局里十分重视。云洁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但因为云德厚拒不承认虐待,走访周边住房、邻居,大家也都反应云德厚敬业爱岗,平时对孩子关爱有加。从来没有见过他打孩子,也没有在外面大声责骂过孩子。仅凭方奶奶等人所言,虐待罪名恐怕很难成立。”
  魏良复补充道:“孩子现在完全是一种自闭的状态,警方问什么她都不说,只知道说爸爸我错了。因此,我们想请你支援,从心理层面与孩子沟通,看能不能帮助她走出现在的自闭状态。”
  雷凌声音低沉:“赵警官,我也有个十岁的女儿,看不得孩子受苦。我们都知道你在卫丽娜一案里立了功,关注儿童心理辅导。所以……请你帮帮云洁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第142章 直觉
  ◎我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雷凌的讲述; 激发出重案一组全体警察的愤怒。
  “人渣!”
  “必须将他绳之于法。”
  “向晚,咱们一起上吧。”
  赵向晚虽然为云洁揪着心,但态度依然冷静。
  她看着雷凌; 提出一个疑问:“如果只是对孩子进行心理辅导; 你们警队应该有心理师吧?何必舍近求远?”
  这个疑问; 让朱飞鹏等人也冷静下来。
  对啊; 虽说魏局与许局是战友,关系“很铁”,瑶市与星市两地相距也不远,但毕竟是跨市协办; 手续有点小麻烦。而且,这个案子与重大也扯不上关系; 怎么劳烦魏局与雷凌两人亲自跑这一趟?
  没人能在赵向晚面前说谎。
  因此雷凌知道赵向晚会有此一问; 他看一眼魏良复,决定开诚布公。
  “其实; 我有私心。”
  “云洁的妈妈谢琳,是我的初恋女友。我们从小在瑶市一中的职工宿舍一起长大; 后来我读警校她读财经大学; 谈了三年恋爱。不过她一心要出国,我却想留在瑶市工作,再加上我俩性格都太强; 谈不拢所以分了手。”
  说到这里; 雷凌叹了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 放在会议桌上。
  “虽然分了手; 但到底还是青梅竹马。当我看到云洁的时候; 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你们看; 这张是我和谢琳小时候的合影,这一张是云洁在医院拍的照片。”
  一张是黑白照片。
  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头靠着头站在一棵大槐树底下。
  小男孩虎头虎脑,穿着海军衫,伸手搂着小女孩的肩膀。
  小女孩头戴发箍,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条白色无袖裙子,尼龙袜、小凉鞋,圆圆脸、大眼睛,模样很漂亮。两个人咧开嘴笑着,天真可爱。
  另一张是彩色照片。
  身穿条纹病号服的小云洁,圆圆脸、大眼睛,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歪着头,怯怯地抿着唇,楚楚可怜。
  虽然隔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虽然打扮不太一样,但大家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小女孩足有八、九分相像。
  雷凌眼中有了一丝怀念:“我一看到云洁这个孩子,就心疼得很,她长得太像谢琳了。虽然谢琳为了出国毅然离婚、把她抛下,但是……作为发小,我怎么也不能容忍她被云德厚那个狗东西欺辱!”
  魏良复也跟着说:“是雷凌求我来的。他说他一个人不够分量,怕你不肯答应帮忙。”
  想了想,魏良复补充道:“虽然我们局里也有心理师,但他们平时的工作要么是与犯罪分子谈判,要么疏导警察某些心理障碍,与孩子打交道经验不足。先后派了两个过去,孩子根本不理睬他们。与云德厚沟通的时候,完全落于下风。”
  说到这里,魏良复又觉得自己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找补了一句:“当然,要做到在犯罪分子面前底气十足、霸气侧漏、步步为营的,整个公安系统也只有你赵警官一个。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忙。”
  赵向晚依然没有说话。
  雷凌放低姿态,将困难摆了出来:“精神虐待,很难定性。父亲对女儿进行惩罚,哪怕是打、骂,我们警方也没办法介入。我担心的是,如果这回轻轻放过,那未来云洁将可能会遭受更深重的伤害。我算是看出来了,云德厚这个人完全是人面兽心,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非你莫属!”
  赵向晚问:“这事儿,你们和许局说过了吗?”
  魏良复连忙表态:“说了说了,前几天我就和他通过电话。他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苗处那边我也联系过,她同意放人。不过,季昭恐怕走不了,失踪儿童数据库刚刚启动,需要季昭加入。”
  赵向晚看向季昭。
  季昭看得出来她的顾虑,微微一笑。
  【没事,你去吧。】
  赵向晚这才点头:“好,那我带两个人和你们一起走一趟。”
  雷凌大喜:“没问题!你带自己人去,行事也方便一些。放心,所有差旅、住宿、餐饮费用我们全包,”
  朱飞鹏立刻举手:“向晚,这回带我去吧?”因为何明玉生孩子,朱飞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差,错过了好几个大案。现在难得有机会出去,朱飞鹏立马主动请缨。
  赵向晚问他:“宝宝呢?”
  朱飞鹏拍着胸膛:“放心,我爸我妈一齐上阵,保证带好孩子。”
  赵向晚这才同意:“行。”
  再叫上周如兰、祝康,四人行动小组出发。
  刘良驹则带着艾辉、黄元德守后方。
  一行人来到瑶市。
  寒风萧瑟,路边的梧桐树全都掉光了叶子,光溜的枝干伸上天空,看着就冷。
  朱飞鹏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哈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白雾弥散,摇了摇头:“瑶市,比我们星市冷啊。”
  祝康说:“毕竟靠北一些嘛,而且这里多山,海拔高一些,冷一点也正常。”
  周如兰说:“这么冷的天,让孩子只盖床薄被子,残忍!”
  话题一下子就沉重下来。
  四人在雷凌的陪同下,先到了邮局宿舍。
  这是一个只有三栋楼的小区,临着大马路,一栋一栋整齐排列着,已经有些风化的砖墙、山墙上攀满了爬山虎,木头门窗上的油漆也有些剥落。
  雷凌指着最后一栋:“云家住203,中间单元的二楼。”
  绕到最后一栋的北面,赵向晚抬头看向203北面卧室的窗户。房龄接近四十年的老房子,窗户快被爬山虎占满。
  雷凌说:“这窗户应该很少开关,所以爬山虎才会这么猖狂。”
  赵向晚点了点头。
  爬山虎,属于多年生的大型落叶藤本植物,沿着墙面攀援而上,根系会钻入砖墙缝隙。
  夏季扶摇阴凉,映入眼帘的都是绿色,宛如给红色砖墙盖了一张绿色地毯。一到冬天,叶子落下,只剩下倔强的根系歪歪扭扭,把墙面变成一副水墨画。
  经常开关的窗户,爬山虎的根系无处落脚,最多只能垂落几绺,无伤大雅。但如果长期不开窗,便会密密麻麻生长,遮住窗洞。
  云德厚家,203室的北面卧室窗户被爬山虎遮了一大半,看来窗户很少开。
  云洁住在那间小屋,光线昏暗,对身体发育不利。
  仅仅是这一件小事,就能看得出来云德厚对孩子并不好。
  邻居、同事们说云德厚对孩子关爱有加,只怕是一种假相。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就算检察院拿着心理医生开具的证明、邻居的证词对云德厚提起公诉,恐怕法院也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对云德厚进行批评教育草草了事。
  毕竟,云德厚是云洁的亲生父亲。
  云德厚要是坐牢了,谁来管孩子?
  云洁的母亲出国之后杳无音讯,她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她的外公外婆五年前去魔都与儿子一起生活,难道把云洁交给福利院?
  虽说雷凌已经着手联系谢琳的弟弟谢瑜,希望他作为舅舅能够收养云洁,可是法院依然会优先考虑云德厚的抚养权。
  所以,雷凌才会找赵向晚帮忙,希望能够寻找到更多的证据,将云德厚绳之以法,避免云洁将来遭受更多的伤害。
  赵向晚问雷凌:“孩子呢?”
  雷凌回答:“还在医院。”
  “云德厚呢?”
  “已经从派出所放出来了,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医院陪云洁做心理疏导。他的态度很好,不停地道歉,自责不该操之过急,伤害了孩子脆弱的心灵。医院的管床医生、护士都被他骗了,觉得他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
  朱飞鹏和祝康同时“呸!”了一声。
  赵向晚看了他们一眼:“别太激动,咱们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听雷凌说的。
  如果雷凌先入为主呢?
  如果雷凌对谢琳余情未了,所以特别憎恨云德厚呢?
  如果雷凌的描述有失真、偏颇的成分呢?
  雷凌是个聪明人,立刻解释道:“赵警官,自从谢琳出国之后,我们这帮子小时候的玩伴就没有再和谢家人来往。何况,我与谢琳分手在先,不至于怨恨或者看不惯云德厚。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有点同情云德厚。
  我和谢琳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目标性非常明确的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什么事的影响,她上大学之后变得有些崇洋媚外,只可惜家里条件撑不起出国的费用,所以才没办法大学一毕业就出国。
  后来我听说她结婚后,云德厚非常支持她的出国梦,把父母的老房子卖了才凑齐所有费用,可是……没想到她一拿到签证就坚决要求离婚,孩子也不要,唉!”
  周如兰听完雷凌的话,发表自己的意见:“有没有一种可能,云德厚把对谢琳的憎恨发泄在孩子身上?”
  卖房子实现妻子的出国梦,可是妻子却过河拆桥,绝然离开,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云德厚一定非常恨前妻,所以才会虐待云洁。
  雷凌叹了一口气:“说句公道话,谢琳这事做得不地道。就连谢琳的爸妈、弟弟都觉得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宣称绝不认这个女儿。”
  听到这里,周如兰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谢琳的爸妈觉得丢脸我能理解,但从此不认这个女儿,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雷凌说:“谢琳的妈妈是瑶市一中的数学老师,为人端方严肃,对谢琳、谢瑜姐弟俩要求非常严格。我们这些在学校宿舍楼长大的孩子,都特别怕谢琳的妈妈。她爸爸在银行上班,也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谢琳的爸妈思想传统,认为一个女孩子抛弃丈夫、女儿,卖男方家房子出了国,太没有良心,属于离经叛道、不负责任的行为,应该被鄙视、唾弃。”
  周如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谢琳的行为对她的父母也是一种伤害。”
  雷凌叹了一口气:“没错,在我们爸妈那一辈看来,谢琳90年离婚出国真的是非常出格的行为。谢琳妈妈那个时候还没退休,每天从家里出发,走在路上、坐在办公室里,甚至站在讲台上,都会有人悄悄议论:看,那个老师,教育出来的女儿连丈夫孩子都不要,非要跑到国外去读什么书,崇洋媚外,外国月亮都是圆的,这样的老师还有脸站讲台?”
  “咱们瑶市并不大,有一点风吹草动谁都知道,一下子把谢家人推到了风口浪尖,90年那一年谢家人日子都不好过。后来谢琳从M国寄信回来,她爸妈看都不看,当着邮递员的面一根火柴给烧了,再后来,因为这件事,谢琳父母悄悄离开瑶市,这个议论才慢慢停歇下来。”
  赵向晚没有表态,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为了出国留学,抛夫弃女,需要很大的勇气。谢琳宁可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远赴重洋,这股子执拗、绝然,一般人比不了。
  朱飞鹏问雷凌:“那谢琳的爸妈就这样离开瑶市了?也不管管外孙女?”
  雷凌转过头,看着那扇被爬山虎遮了一半的窗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走怎么办?谢琳的爸妈原本也舍不得这里的老朋友,但只要一想到女儿的事情就心梗,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索性一走了之。
  至于小洁……我听说谢琳爸妈91年秋天离开的时候曾经征求过云德厚的意见,希望能把外孙女带走,让云德厚再找一个合适的女人重组家庭,但他不同意。说什么云洁是谢琳留给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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