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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九零之读心神探-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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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向晚刚才听到了武如欣姐姐的话:“周老师,武如欣的姐姐说让同事开车来接,我们只要在宿舍楼门口等就行。”
  武如欣离开,周老师嘱咐316寝室剩下的三个女生安心睡觉。可是三人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觉。
  黑暗里,章亚岚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们说,武如欣的妈妈到底得了什么急病?”
  孟安南嫌热,拿了把扇子不停地摇着,蚊帐被风带得一鼓一鼓的。她一边摇扇一边说:“谁知道呢。我也不是医科生,看武如欣哭成那样,肯定很凶险。”
  章亚岚听赵向晚没有发言,便点名问她:“喂,赵向晚,你说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赵向晚慢悠悠回答:“恐怕有隐情。”
  隐情?听到这话,章亚岚与孟安南同时掀开蚊帐,探出脑袋问:“能有什么隐情?”
  赵向晚道:“如果是急症,当武如欣在电话里询问的时候,她姐姐应该说出简单的症状,比如肚子痛、呕吐、头晕、昏倒等。可是她没有正面回应,似乎有难言之隐。”
  章亚岚若有所思:“也对啊,我还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是武如欣姐姐在安排车,她爸爸呢?”
  孟安南说:“她爸爸是大领导,爱人出事他肯定守在医院,哪里有心情安排这些事?”
  章亚岚却不同意孟安南的观点:“大领导怎么了?大领导就不是做人丈夫的了?老婆出了事,如果有生命危险,肯定要把孩子都叫过来啊。他要是让人接,还需要亲自安排?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会是武如欣的姐姐在安排同事接人?”
  “也对。”孟安南被章亚岚成功说服,开始对武如欣的父亲产生不满,“还是个当爸的呢,哼!”
  被议论的武如欣一到医院,直奔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口走廊处围了一群人。身穿制服的武建设被手下簇拥着,周如兰却冷着一张脸,孤零零地靠墙站着。
  武如欣冲到姐姐面前:“姐,到底怎么回事?”
  周如兰穿一件素色连衣裙,头发披散着,面色苍白,见到妹妹,缓缓抬眸,未语泪先流:“妈,妈妈……”
  一阵哽咽,将她所有话都锁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武如欣一跺脚:“急死我了,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手术什么时候结束?”
  周如兰张了张嘴,却被武建设一声咳嗽打断。她有些忌惮地看一眼继父,低下头去,泪水滴落在脚背上,冰冰凉。
  武如欣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迅速转过头看向父亲。武建设冲她招招手,示意靠近一些。
  省厅领导,排面自然不一样,出行身边总会簇拥着一群人。武建设一招手,人群散开,给武如欣让出一条道来。
  都是看着武如欣长大的长辈,纷纷表达慰问。
  “欣欣你来了,不要急啊。”
  “要相信组织,我们会调查清楚。”
  “你妈妈这次可能是个意外,希望吉人天相。”
  武如欣越听越糊涂,内心的惶恐感愈发深刻,走到父亲身边,她仰起头,泪盈于睫,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爸……”
  武建设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你妈从七楼楼顶摔下,目前还在抢救。”
  七楼?!
  武如欣脚一软,差点摔倒,从七楼摔下来,哪里还能有命在!
  旁边有人伸出手扶住她,轻声道:“幸好二楼装了塑料雨篷,托了一下,没有当场死亡。不过送到医院时颅内出血,瞳孔有些涣散,医生说很危险。”
  武如欣感激地看向说话的人。一群人都在打哑谜,只有这个人说了详情。泪眼中看清楚了,是汪晓泉副厅长,和父亲同级,兼纪检监察组组长。
  汪晓泉初闻噩耗,也非常惊诧。苗慧是公安战线一级英雄模范周江勇的遗孀,又与武建设再婚生女,收养武建设战友之子,性格温婉,宽容大度,整个省厅谁见了她都会伸出大拇指来夸一句: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
  她怎么会突然在晚上从楼顶跳下?
  现场侦查的结果,没有第二个人存在,没有打斗痕迹,初步鉴定,这是一起自杀事件。
  为什么自杀?
  苗慧拥有一个在外人看来非常幸福的家庭。
  丈夫武建设行伍出身,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一步步走到副厅长这个位置,能力绝非寻常。他为人谨慎、性格沉稳,尊重妻子,对继女周如兰视如已出。他讲义气、为人善良,将战友遗孤抱回来抚养。他把两个女儿都送进公安大学读书,一家子都奋斗在公安战线。
  虽然武建设话语不多,作风相对强势,但苗慧温柔娴淑,工作稳定轻松,很符合华国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模式,有利于家庭和谐发展。
  大女儿周如兰已经工作,顶着烈士、英雄之女的头衔,周如兰在金莲湖派出所很快就脱颖而出,省厅工会组织关心她的个人问题,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小伙子,两人正在尝试着接触。
  小女儿武如欣考上湘省公安大学刑侦专业,漂亮乖巧、聪明伶俐,省厅大院人人喜欢,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儿子武如烈今年读高一,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从襁褓之中带起,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母子情谊。因为读的是寄宿学校,还没有赶过来。
  苗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汪晓泉目光微敛,低头不语,偏过头看向孤零零靠墙站着的周如兰,若有所思。或者说,苗慧心里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苦?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外走廊乌压压站着十几个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很压抑。
  没有人敢乱说话。
  劝家属节哀?苗慧还在抢救,生死未定,现在让人家节哀不是诅咒吗?
  为苗慧感慨?她是烈士遗孀、副厅长现任、刑事技术中心骨干,走出去谁不高看一眼?哪里轮得到别人为她唏嘘。
  振臂高呼寻找真相?没看到武副厅长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吗?老婆自杀,丈夫难道没有责任?谁敢发声!
  武如欣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她怯怯地躲到姐姐身旁,抱住她胳膊,将脑袋贴在她肩膀上,没有说一句话。
  周如兰的身体在颤抖。
  母亲自杀?她怎么会自杀!
  亲生父亲去世时周如兰才五岁,日日夜夜看母亲对着父亲遗像流泪,她笨拙地伸出小手帮母亲擦拭眼泪,脆声安慰:“妈,你还有呢。”
  一年后,母亲再嫁,周如兰牵着母亲衣角,乖巧地称那个身穿制服、高大严肃的武建设一声“爸”,从此结束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
  一年后,妹妹出世,周如兰成为一个称职的姐姐,帮着抱妹妹、学会换尿布,为的是减轻母亲的负担,让她疲惫的身体能够得到恢复。
  两年后,刚满月的弟弟来到家里,弟弟身体不好、特别爱哭,整夜整夜地闹腾,母亲那个时候刚刚进入刑事技术中心,工作很忙,家里请了个保姆做饭收拾屋子,但半夜里起来喂奶、哄睡,依然得由母亲亲力亲为。周如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放学就跑到摇篮前哄弟弟玩,只有弟弟白天玩累了,晚上才不会折腾母亲。
  妹妹武如欣有点小心眼,总是嫉妒她和母亲关系更亲近,可是妹妹根本就不知道,周如兰对母亲不仅仅是尊重,还有一份外人不理解的体谅与疼惜。
  ——母亲苗慧真的是太辛苦了!
  初婚嫁给爱情,再婚嫁给责任。母亲苗慧之所以再嫁,一是因为拗不过组织关心介绍,二是因为想给周如兰一个完整的家庭。在苗慧看来,女孩子如果失去父亲的庇护,未来将十分艰辛。
  继父武建设根本不懂得女人的难处,他只知道工作!在他看来,生孩子、带孩子、做家务,那都是女人的事情,他完全忘记了,苗慧在嫁给他之前,也是飒爽女警,级别比他高、能力比他强、口碑比他好。
  苗慧一步步为武建设铺路,助他仕途顺利,不断高升,可是她却在无尽的家务劳动中艰苦前行,努力提升自己能力,寻求平衡家庭与事业的方法与道路。
  帮战友抚养孤儿,好名声都是武建设的,可是做实事的却是苗慧!一个孩子,从襁褓之中便抱到身边,从奶娃娃慢慢养大,需要耗费多少体力、精力,武建设他哪里知道!
  苗慧从来不对任何人诉苦,慢慢消化着婚姻中的不满,可是今天晚上,这一切成为一个巨大的讽刺。
  幸福的女人,自杀了!
  贤惠的妻子,不想活了!
  她死得那么绝决,完全忘记了两个女儿!
  周如兰的颤抖,仿佛有传染一样,迅速传染到武如欣身上。武如欣的牙齿开始咯咯抖,她在害怕。
  今晚之前,武如欣是个霸道、自私、小气的女孩,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容不得别人比她强。
  今晚之后,武如欣忽然发现,妈妈更喜欢姐姐有什么要紧?姐姐比她更漂亮有什么关系?姐姐的花衣裳比她多又怎么样呢?她只想要妈妈活着!
  如果没有了妈妈,爸爸肯定不会再疼爱她,他会把对母亲自杀引发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
  如果没有了妈妈,姐姐也不会再疼爱她,她会黯然离家,再不肯踏入有父亲存在的那个家。
  如果没有了妈妈,弟弟还有什么用?他只晓得要吃、要穿、要零花钱,妈妈不在了,他会变成自己的责任。
  太可怕了!武如欣越想越怕,抱着姐姐呜咽起来:“姐,姐姐……”
  周如兰有些心软。妹妹很少私下里叫自己姐姐,她私底下只叫名字:周如兰、周如兰,还故意把“周”字念得很重,似乎要刻意提醒她,她们不是一个父亲。周如兰姓周,武如欣姓武。
  周如兰双手紧捏,借着那握拳的力量,强迫自己的身体离开墙壁,努力站直,双膝微屈,进入战斗状态。
  “妈妈,不会有事!”周如兰吐词清晰,既是说给武如欣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武如欣第一次感觉到姐姐的力量,惶恐的心仿佛找到依存之地,她重重点头,重复着周如兰的话:“妈妈,不会有事。”
  “叮——”
  手术室的灯灭了。
  周如兰快步上前,急切地等待着手术室的门打开。
  武建设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焦灼,将一直夹在指尖的香烟收回扁平的不锈钢烟盒里,快速将烟盒放进口袋,大踏步上前,站在手术室门口。
  领导一动,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乌泱泱的人群再一次聚集起来,把手术室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武如欣以前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今天母亲还在手术室里挣扎求生,这一群不相干的人却围在这里图表现,觉得很烦。不过她装乖巧装惯了,没有直接表达不满,只扯了扯姐姐的衣角,眼睛里满是委屈。
  周如兰抿了抿唇,抬头看向武建设:“爸,能不能让闲杂人靠后一点?”
  武建设看了她一眼,双目含威:“这里都是你妈妈的同事、领导,哪一个是闲杂人?”
  周如兰被他眼睛一瞪,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便泄了,泪水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转过头去,暗暗咬牙恨自己懦弱。
  看到周如兰流泪,武如欣噤若寒蝉,扯着姐姐衣角的手无意识下垂,端端正正放在身体两侧,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门开了,病床被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准确找到话语者,对武建设说:“情况暂时稳下来了,不过,一切要看三天后能不能苏醒。”
  武建设轻声询问苗慧的情况,周如兰扑到病床前,看着头部、身体被白色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母亲,抬手抹干泪,轻声呼唤:“妈,妈……”
  省厅家属楼,一栋七层,每层三米,再加上两米多高的储藏室,总高23。6米,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即使有塑料雨篷阻挡了那么一下,苗慧依然受伤极为严重。头皮挫裂伤、颅内出血、脑干损伤、脾脏破裂、下肢大面积骨折。可以说,她现在还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苗慧没有说话,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武如欣看到母亲面如金纸,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幅马上就要死掉的模样,心脏狂跳,嘴唇一扁,蹭到姐姐身边,不敢再多看。
  汪晓泉一直在观察着武建设的反应。
  从苗慧的病床推出来,武建设一直在与医生沟通,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在苗慧身上。
  不对劲,很不对劲。


第45章 冻结反应
  ◎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牙齿紧咬◎
  一夜过去; 苗慧依然没有醒来。
  她安静躺在病床,陷入重度昏迷,依靠呼吸机维持生机。
  周如兰、武如欣轮流守着; 武建设冷静地处理好苗慧工作交接问题之后; 再安排好周如兰、武如欣请假; 指挥儿子武如烈返校:“这里用不着你; 你回学校好好读书,准备期末考试。”
  上班时间一到,武建设洗了一把脸,交代周如兰:“你和欣欣留下; 有什么事随便联系。”
  周如兰低着头问:“您要去哪儿?”
  武建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上班。”
  周如兰抬眸看着武建设,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妈都这个样子了; 你还有心上班?”
  武建设沉着脸:“专业人做专业事; 这里有医生。”
  一夜未睡,疲惫让周如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从母亲病床边站起,走到与武建设一步之遥。
  “医生能代替丈夫的存在吗?您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您看看她!我妈一直是个非常坚强的人; 我亲生父亲去世她都没有被打垮,可是昨晚,她跳楼自杀!我问您; 她为什么自杀?”
  武建设目光威严:“你; 是在质问我吗?”
  周如兰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内心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一夜她趴在母亲床头; 近距离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 心痛欲裂。到底因为什么; 母亲不愿意再活?到底因为什么; 母亲一句话不说就丢下她去死?!
  生父周江勇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噩耗传来,母亲一滴泪都没有掉,抱着才五岁的周如兰,坚强地参加追悼会、接受英雄勋章、领取烈士证,面对领导关心的询问,她咬着牙、站直腰,颤抖着声音说:“请领导放心,我也是一名警察,我不会丢周江勇的脸!”
  母亲到底在这段婚姻中受了什么委屈?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有萌生死志的她,会在昨晚绝然跳楼?
  周如兰毕业分配到金莲湖派出所,已经工作四年,有自己的宿舍,平时只在周末回家探望父母。最近母亲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但怎么问她都不说,只说工作太忙,有点累。
  现在想来,恐怕母亲早有心事,只恨自己没有追问。
  想到这里,周如兰双手握拳,鼓起勇气看着眼前位高权重的继父:“是!我就是在质问你。你到底让我母亲受了什么委屈,竟然让她跳楼?”
  武建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确定,你妈是跳楼自杀?”
  周如兰一口气被憋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不是?”
  武建设的目光似有千钧之重:“你也是警察,一切讲究证据。在苗慧醒来之前,谋杀、误杀、失足、自杀……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武建设的目光从苗慧脸上掠过,眉头微皱:“不要以讹传讹,安心陪着你妈。”说罢,整理了一下衣领,大踏步离开。
  周如兰到底年轻,压不住武建设的气场,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掌一阵刺痛传来,周如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刚刚握拳太过用力,小拇指指甲刺入掌心,竟流出鲜血来。
  等到武建设的身影彻底消失,武如欣这才悄悄蹭到周如兰身边,怯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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