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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八零娇妻有空间-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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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看她的表情,他又丝毫看不出,她在开玩笑。
  心中不由得猛的一颤,从未出现过的胆寒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钱娇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让云老二看清面前摆成一圈的炸药。
  微微笑着说:“我没心思跟你们耗着,云老七要是不来救你们,我还得去云家悍匪的其他分舵去找人,你们云家的悍匪那么多,想要全部杀完,还真是需要不少时间呢。”
  云老二听完,眼瞳都跟着缩了一下。
  面前的少女竟要灭了云家满门?
  他惊恐的抬起头,对上钱娇黑亮的冷眸,咽了口口水,才忍不住小心的开口问:“不知道老七他,他是怎么得罪了姑娘你,我,我替他向你道歉可好?赔,赔偿也行,你,你看……”
  “云老七要我的命。”钱娇没有让云老二的话说完,声音森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出言打断。
  云老二要说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知道这事是好不了了,在心里更是把云老七骂了千八百遍,才选了三个人,让钱娇弄醒,仔细交代他们几句,钱娇才放他们离开。
  月光皎洁,挂在枝头,树影婆娑。
  大火如炬,还在营地里蔓延。
  天际露出鱼肚白,营地里的大火已经熄灭,树林里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
  钱娇踱步到更远的地方,眺望了一下进山的路。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晨雾,撒在树林里,照亮一处阴暗。
  钱娇进空间去看了一下南帆,为他检查完伤口,又喂了点灵泉水。
  用过早饭,出空间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燥热起来。
  可是,云老七还没有来。
  钱娇走进捆绑成串的云家悍匪群里,挑了一个上风口的位子,当着他们的面,从背包里取出一包药粉,素手抓了一把,迎着风头一点一点扬下。
  细密的粉末随风飘扬,落在一大片好几十个云家悍匪们的面前。
  或吸进他们的鼻子里,或沾到了他们的脸上,身上。
  但凡沾染了一点药粉的人,瞬间脸色发青,嘴唇乌青,身体剧烈的抖动几下之后,全都脑袋一偏,整个人就软倒在了地上。
  没有沾到药粉的人,庆幸之余,又满心惶恐。
  有胆大的人将头贴到软倒的人胸口听心跳,脖颈听脉动。
  只是这一听,他们的脸色就跟那些中毒的人强不了几分了。
  有人顿时就惊慌的大叫了起来。
  “死了,他们死了。”
  再看向钱娇的眼神,就带上了满满的惧意。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即使是他们这样杀人如麻的悍匪,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方法。
  一抬眼,一扬手间,就要了大几十人的性命。
  这样狠辣,这样阴毒,纵使是云家悍匪,他们的内心也被震慑到了。
  钱娇却是面不改色的又抬手作势轻点人数。
  “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
  “哎呀,还不满一百个呀。”
  话音才落,抬手又撒了一小把药粉,在云家悍匪眼神惊恐的注视下,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些中毒的人毒性发作。
  然后又伸手开始点了起来:“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哎呀,多了十四个人呢。”
  钱娇说得浑不在意,就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像是她刚刚杀的不是一百一十四条人命,而是杀了一百一十四只蚂蚁。
  那样轻松、愉悦、毫不在意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在场所有的云家悍匪。
  一种深入灵魂的惧意和惶恐,蔓延到他们的四肢百骸,让他们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身体里的血液都瞬间凝结成冰。
  唯有云老二最先从惊恐中回过神了,语气颇有些不足的试探问:“你不是说一天杀一百人吗?你怎么能多杀十四个人?况且现在还只是上午,一天的时间还没有到呀,你怎么就能动手先杀人呢?”
  她要是继续这样随意的杀人,不管规矩,不守承诺,云老二很怀疑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够钱娇杀四天的。
  但凡是威胁到性命的事情,云老二就算是再惧怕钱娇,也还是忍不住要壮着胆子出言提醒。
  钱娇怔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手滑了,多杀几个人而已,云老七不管你们,你们迟早是死,多活一天受一天惊吓,还不如我手滑,早点下去跟自家兄弟相聚。”
  钱娇说得这样毫不在意,又云淡风轻,只把云老二气得胸口发堵,可奈何惧于钱娇的淫威,他竟然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么狠的狠人,他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呀。
  钱娇不甚在意的挑眉,找了个树荫坐下,给个下马威而已,南帆闹了这么多天,云老七都死活不出现,钱娇要不拿出点狠的逼迫一下他,他怎么会出现。


第493章 原来是你
  果然,正午的阳光,才挂上头顶的地方,云老七就踏着风尘出现在钱娇的眼里。
  年轻男人的俊秀容颜带着阴柔的魅惑,狭长的桃花眼里,眸光滟潋。
  线条柔和的面颊上,带着他一贯温和,暖如阳春三月的温暖笑容。
  只是,今天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浅淡的无奈和自嘲。
  钱娇黑亮的眸子猛的瞪大,随即瞳仁微缩,有些恍然所悟的轻声说:“原来是你。”
  云老七竟然是云泽啊。
  要不是亲眼所见,钱娇纵然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云泽就是云老七呀。
  哈哈哈,隐藏得还真深呀。
  明明是一直对立着的两方人,他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的就渗入到了自己身边。
  还傻傻的以为,云泽是那个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真可笑别人给她三番两次的下蛊,她还傻兮兮的把豺狼当成朋友。
  片刻震惊、愕然和愤怒之后,钱娇的思绪很快平静。
  她抬眼,对上云泽那双氤氲滟潋的狭长桃花眼,轻嗤出声。
  “绕这么大,藏这么深,如果只是想要我的性命,你完全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的。”
  云泽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一眼也没有看那些中毒身亡,脸色青紫的云家悍匪,反而是视线柔和的落在钱娇的脸上。
  那么仔细,那么专注,像是在看一件无价的珍宝一般。
  可钱娇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竟然从那一眼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忧伤。
  忧伤?
  云泽会忧伤?
  不不不,肯定又看错了,他这样深藏不露的人,怎么会泄露他的情绪?
  “我要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性命,你信不信?”
  下蛊是意外,蛊卵破壳是意外,蛊虫变异也是意外。
  纵然这些都是意外,可云泽也清楚的知道,他这么说钱娇不会信的呀。
  如果他知道,当年孟家派来取马驼莲的人是钱娇,他怎么会对她下蛊?
  如果钱娇守了暑假药山相见的约定,他暗暗把云家秘药曼陀葵给她服下,蛊卵又怎么会破壳?
  如果不是算错了他最新研制的情蛊,会在钱娇天生的蛊毒之身里变异,他又怎么会不拼命将她体内的蛊虫引出?
  都是意外呀,他要怎么解释?
  解释又有什么作用?
  蛊虫终究是变异了呀。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其实他内心深处,迟迟不肯替她解蛊,是因为他心里还有那一份痴恋。
  妄想着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够站到她身边,当年那个襁褓里,就约定要成为他妻子的人,能够信守承诺,成为他的妻子。
  可这样阴暗的心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既担心钱娇知道她的身份,又想告诉钱娇她的真实身份。
  知道了会忧伤,会痛苦,会从此和云家悍匪扯上关系,改变人生。
  不知道,就无法让她知道,他们曾有婚约的呀,他才是那个该站在她身边的人。
  这样纠结不尽的痛苦,在第一次看到钱娇,确定她就是雪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不过现在好了,他的纠结都不是纠结了。
  蛊虫变异了,真真正正的无解了。
  钱娇除了留在他身边,她别无选择。
  即使他要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他,甘之如饴。
  只是这些话,他要怎么跟她说?
  她才能接受,她才不会觉得是被逼迫。
  云泽眼神里的温柔,让钱娇有种对上就会溺毙的错觉。
  她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都是装的,都是装的,他不想要自己的命,那两次对自己下蛊又是什么意思?
  她只剩下一年的性命又是什么意思?
  钱娇不信,却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会为我解蛊?”
  “蛊虫变异,无解。”云泽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只是语气仍旧坦诚。
  钱娇气结,冷哼。
  “无解?那你说说,我还能活多久?”
  云泽毫不思索的说:“一年。”
  钱娇再次冷笑,精致的小脸上,仿佛结上了一层冷霜,微挑的眉梢,似乎在告诉他,信与不信又如何,蛊是他下的,命只剩下一年,真心不真心,又有什么意义,事实就是云泽害了她。
  “既然无解,那你们所有云家悍匪都留下替你赎罪吧。”
  钱娇冷冷的说着,白皙纤细的小手在细风拂过的空气里微微一扬。
  细密的药粉随风而起,云泽身后的大队人马,很快感觉到了异样。
  粉末钻进了他们的皮肤里,呼吸到了他们的身体里。
  紧接着脸色发青,嘴唇乌青,身体剧烈的抖动几下之后,全都脑袋一偏,整个人就软倒在了地上。
  而钱娇身后,被捆绑成一串的云家其他悍匪,却是在钱娇小手微扬的时候,顿时惊得眼睛瞪大,惶恐和害怕的情绪,迅速直冲心头。
  云泽没有想到钱娇说动手就动手,看着身后上百的兄弟,瞬间倒地断气,他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破裂的痕迹。
  他有些惊愕,有些痛惜,还有不敢置信和无奈。
  各种复杂的情绪爬满了他的心头,最后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你,这是何必,杀人不适合你。”
  会脏了她的手的呀,他的雪儿,不该是这样的。
  钱娇冷笑,“什么适合我呢?流淌着云家的一半血液吗?”
  云泽惊愕的抬头,她,怎么会知道?
  钱娇见状继续冷笑,“怎么?不装了?”果然他是知道的呀,可她又挡了他们什么阳光大道,怀揣着同样的血脉,他还要置她于死地?
  短暂的惊愕后,云泽脸上又瞬间恢复了他一贯的温和,微笑。
  “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还以为这还只是一个秘密。”
  如果不是蛊毒发作,去彦园泡温泉,被云莲意外的发现了她的纹身,这不可就一直会是一个秘密?
  钱娇皱眉,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
  “这么说,你都知道。”她的身世。
  云泽苦笑,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一些。”
  钱娇挑眉,“我父亲是谁?”
  云泽好看的桃花眼里,僵硬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无奈的笑容。


第494章 你忘了他,就不会痛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点别的。”
  本来想最后博一点好印象,结果她专门挑了一个他不知道的问题来问。
  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钱娇才扬起的眉梢,又垂了下去。
  对云泽的话,她没有全信,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一点也不知道吗?”
  云泽挑眉,略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了似的,略犹豫了一下才说:“当初我从你母亲口里听说过,你父亲曾经中了你外公的限制蛊,后来你母亲以换血的古法,将蛊虫过到了她的身体里,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偶然的成了天生的蛊毒之身。
  你父亲解蛊后离开,你母亲才知道你父亲曾经用的都是假名,后来你母亲发现肚子里有了你,在你外公的阻拦下,还是拼死生下了你。
  我用……秘法将你母亲体内的限制蛊引出,她带着你就下山去找你父亲了。”
  “当时我也问过她,既然你父亲当初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她又要到哪里去找他,我记得你母亲曾对我说过,你的蛊毒之身,就是找到他的关键,至于是什么关键,我却是完全不知。”
  钱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别的方向去查。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看云泽。
  语气有些低沉的问:“你给我下的是情蛊吧?”
  对正值妙龄的少女下情蛊,真是够不要脸的。
  钱娇开始深深的怀疑,她过去是怎么觉得云泽这个人,温和儒雅,谦谦君子的?
  当真是瞎了眼睛。
  可心里的气,还是无处发泄,想到南帆拼了性命,也要为她寻找解蛊的法子,不由得又有些不死心的追问:“我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等死吗?”
  语气里的忧伤和怨怼,那么清晰明了,毫不隐瞒。
  突然就扎痛了云泽的心。
  他抿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忘了他,就不会痛。”
  钱娇狠瞪一眼他,“忘不忘不也只有一年的性命。”
  不过是苟活,她情愿这一年身边都有南帆相陪。
  “如果离开他,就能活下去呢?你愿不愿意离开他?”人总是要有那么一点念想,云泽的念想就是钱娇能变回雪儿,成为他的妻子。
  钱娇蹙眉,定定的看向云泽,眸光微缩,“你还隐瞒着什么?”
  云泽一滞,没有想到钱娇这么机敏,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在她犀利的眼神下,缓慢的说:“那个,另一只蛊虫在我身体里……”
  说完有些讪讪的看着钱娇。
  在他身体里呀,说得很明白了吧?
  想要活命就跟他在一起呀。
  来吧来吧。
  钱娇咬牙,想要弄死他怎么办?
  小鬼点头赞同,弄死他弄死他,敢设计它主人的人都要弄死他。
  钱娇冷笑:“说说你用什么换这些人的性命吧。”
  云泽的眼神扫过,以云老二为首的那一群云家悍匪,眼帘微垂,“给你暂时压制蛊虫的秘药,一旦发作的时候,可以减轻痛苦。”
  钱娇一听到蛊虫两个字就恼火,语气不善的只说了两个字:“不够。”
  云泽苦笑,“他们都是你外公留下的人。”
  钱娇不屑:“你对我下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我外公的外孙女?”
  想曲线救国,也不先想想他自己都做了什么?
  都要她的性命了,难道她还会顾及那一丝相同的血脉吗?
  更何况,她又不是在这里长大的,跟他们有什么感情可讲?
  云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云家和孟家的恩怨了吧?你已经不能再回都城了,不考虑留在南边吗?”
  毕竟云家在南边的势力不容小觑,钱娇留在南边,孟家的手再长,也对她鞭长莫及呀。
  再说,孟家就剩两个糟老头子了,他们再蹦跶个几年,还有孟家个什么事?
  云家最后照样不战而胜。
  尽管云家嫡支其实也只剩下钱娇一个人了,可只要保住了钱娇,云家的嫡支就能延续。
  钱娇虽然也听云莲说过一些云、孟两家的恩怨,可云莲毕竟不是云家人,她知道的也很有限。
  现在趁着云泽挑起话头,她也忍不住要打听一二了。
  “我自小流落在外,跟云家从来就没有任何接触,孟家是军戎世家,怎么可能对我做些什么?”
  明显套话呀。
  云泽心中忍不住一堵,酸涩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既然她问了,云泽就回答她,更何况,对钱娇科普一下云、孟两家的恩怨,也算是给她提醒,好知道自己的处境。
  “云家和孟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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