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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八零娇妻有空间-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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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哥……”如同泣血般的颤音,在飘飘扬扬的雪花里,显得飘忽又悲伤。
  然而,隔着薄薄雪帘的南帆,脸庞依旧深邃俊逸如天神的南帆,那个不久前还爱她如命的南帆。
  却只有一句无情的警告,“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是孟子川,你是云雪,我们不可能再是别人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可能了吗?
  尽管南帆心疼得无法忍受,可为了能让钱娇死心,能让她不再纠缠,才能让爷爷抓不到把柄的让钱娇离开。
  爷爷答应就此一次放走她的机会,就此一次,她要是不走,便再也走不了了。
  他会想办法送自己的血给她的,即便真的有一天送不到了,云泽……云泽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吧?
  可在听到钱娇的那声无限哀伤的呼唤,和她心疼得脸色发白,渐渐弯下去的腰。
  他心底就像被人狠狠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很想大声的对钱娇说,娇娇,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们都需要再等一等。
  终归他是不会放弃向她靠拢的那一天的,不管未来有多艰难。
  可是钱娇却在他那一句‘我是孟子川,你是云雪,我们不可能再是别人了。’的话里,听出了决绝。
  心好痛,怎么会走到了这一天?
  怎么会走到了这一天。
  他说她是云雪,他却是孟子川。
  这就是承认他们之间,有跨越不过的世仇和家恨。
  强撑的那根弦,终于在南帆的最后一句话里断了,不管真假,都痛得让人无法窒息。
  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透,冷汗从每一寸皮肤里渗出。
  紧咬的银牙也无法克制,她蛊毒发作时,锥心刺骨的疼。
  冷汗浸湿了衣襟。
  钱娇终于站立不住,整个人跌倒在雪地里。
  蛊毒发作,是她从来都强撑不了的折磨。
  南帆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却依旧没有动,眸光里是深邃得看不出的情绪。
  钱娇痛得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紧咬的牙关,即使在她痛得要翻滚的折磨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不想让孟家人看到,她蛊毒发作时痛苦又狼狈的样子。
  可事实上,不管她怎么忍耐,此时的样子都无比狼狈。
  然而,包括南帆和孟老先生在内,以及孟家围住她的那些人在内,还有从宴会厅里跑过来的,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在内。
  此时钱娇的样子,落入他们的眼里都无比狼狈。
  而这种狼狈,是爱上南帆的狼狈。
  同时也是云家人爱上孟家人的狼狈。
  于钱娇的身份是笑话,于云家的身份是耻辱。
  孟老先生甚至是用一脸享受的神情,仔细的欣赏着钱娇属于云家人身份,却爱上了孟家人的这份耻辱。
  她每一分每一毫的痛苦,都让身为孟家人的孟老先生痛快无比。
  就是这样的痛才解气呀,就是这样的痛才让人心情愉快。
  所有的人都看着钱娇,痛苦又无助的在雪地里颤抖,包括南帆。
  只是没有人看到他平静外表下,血流成河的心。
  大雪纷飞,只有她在流泪。
  枪声终于停了,一群人强硬的冲进了包围圈,为首的年轻男人几步冲到了蜷缩成一团,痛得颤抖的钱娇身旁,将她轻轻的抱进了怀里。
  眼神却恶狠狠的,看向一旁漠然旁观的南帆。
  二话不说,提刀划破左手的掌心,轻抬起钱娇的下巴,当着在场无数人的面,将左手才划开的伤口,对上钱娇忍痛被咬破的粉唇。
  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入了钱娇的嘴里,一股铁锈的血腥味,让她的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
  强忍着泪珠的眸子,终于在这一刻,让泪水从眼角滑落。
  颤抖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平静。
  云泽移开手,有人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替他暂时包扎一下。
  更多围观人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一幕。
  不明就理的人,除了好奇钱娇到底得了什么样的怪病,竟然要靠人血才能平复。
  更多人的想法,却是对钱娇要喝人血,而生出惶恐和惊秫。
  竟然有种同类相食的恐怖即视感。
  这让他们看钱娇的眼神,有种看异类的排斥。
  云泽将渐渐平静下来的钱娇,轻轻的扶了起来,手里的小心翼翼,和眼里的疼惜,仿佛蔓延在了大雪里,竟然有种深远到无边无际。


第513章 暴露了她爱南帆的狼狈
  南帆深邃的眸子里涌出一股晦暗的情绪,可也仅仅只是瞬间。
  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的复杂情绪。
  心疼钱娇所受的苦,又嫉妒云泽能够那么坚定的站在她身边,给她安慰,替她疗伤,同时也庆幸云泽来得及时,只要云泽来了,他一定能平安的带走钱娇。
  可一想到钱娇又要跟云泽走,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可偏偏,他又无法留她,不能留她,还要亲口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把她生生从身边推走。
  他漠然的看着面前纷纷扬扬的雪,眼睛深邃得仿佛没有焦距。
  钱娇喝了云泽足够的血,蛊毒总算是压制住了,她回头看到云泽苍白的脸,第一次生出感激的心思。
  她感激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手救了她。
  尽管这蛊本来就是云泽下的。
  钱娇站稳身子,没有再去看南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猜,南帆今天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很累,特别特别的累。
  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了她爱南帆的狼狈。
  而南帆却对她漠然以对。
  这让她无比沮丧和心伤,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笑话,像个小丑,像个求爱而不得的可笑小孩,撒泼耍赖狼狈非常。
  她眼神落在轮椅上,看好戏的孟老先生身上。
  “先生要杀我,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云家人的血,那我敢问一下先生,当年我救你性命之时,可曾因为你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见死不救?”
  孟老先生没有想到钱娇,会突然提起曾经的救命之恩。
  笑得平静的脸上怔了一瞬,随即语气平静的说:“如果你是想挟恩以报的话,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你当初可是收了我不少的诊金。”
  钱娇冷笑,“先生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就是说,我出十倍的价钱要先生的性命,先生就是赚到了?”
  钱娇依旧不卑不亢,一脸平静又冷然,仿佛方才的痛苦和狼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看到钱娇和孟老先生争锋相对的南帆,心下却有些焦急,眼神仿佛是很自然的扫过云泽,却是在催他赶紧带钱娇离开。
  云泽接收到南帆的眼神,却一点不为所动,反而是对他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又往钱娇身边靠了靠,一副要成为她依仗的架势。
  南帆只被气得胸口发堵,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只希望钱娇不要再纠缠下去,赶紧离开才好。
  孟老先生听到钱娇的话,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
  “十倍就想买我的性命,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娇却是一声冷笑。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命不止这点钱能买的呀。
  有句老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当初救了孟家的老先生一命,当一声你的救命恩人也并不为过。
  反倒是孟老先生,我从未要求你报我救命之恩,无缘无故,就因为我身上流淌那么一丝云家的血脉,就多次对我赶尽杀绝。
  既然孟老先生觉得,云、孟两家血脉如此泾渭分明,那当初我救的就不是先生你的性命。
  而是孟家当家人的性命,甚至是救的整个孟家的前途。
  那么敢问孟先生,你我竟是世仇,你要怎么还?”
  在南帆成为孟子川之前,孟家的顶梁柱就是孟老先生。
  当初钱娇救了孟老先生一命,原则上来说,是稳住了孟家的前途,也算是保住了孟家的权势,钱娇说是拯救了整个孟家大家族,事实上一点不过分。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让孟老先生的脸面,也确实有些难看。
  世代仇恨相随的两家,他怎么能接受,孟家的兴衰,曾经是由云家的后人替他们扛起的?
  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云家都挽救了他们整个孟家的前途,他现在还咬着要杀云家的后人,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
  脸面上无光,也让孟老先生的脸色更难看,虽然当初两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这样一场救命与被救,都是纯粹的缘分。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干净不参杂任何东西的纯粹,让孟老先生此刻,泾渭分明的针对云家血统,显得不讲道理又不尽人情。
  所以他只是冷笑,却还是认同钱娇的说法。
  “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你要我怎么还?不如,就今天放你们一马,以后两不相欠如何?”
  云泽冷哼,“老先生不要太自信,今天孟家的宾客可不少,以他们的身份,我们随便带个人出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家再是权势滔天,今天来孟家道贺的权贵,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当成留住云家人牺牲的棋子。
  这一点,孟老先生在之前计划,以此局捉拿钱娇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所以,他在外围安排了层层关卡,就是为了阻拦云家救援的人及时赶到。
  只要钱娇死了,真正的云家血脉就都死绝了,两家的仇怨,就算是彻底完结了。
  可是,他低估了云家悍匪的实力。
  他们的人竟然成功的闯进了孟家,还进了宴会厅这边。
  所以对于云泽挑衅的话,他也无力反驳。
  眼神却落在钱娇身上,随即充满鄙夷和嘲讽的问:“难道你还想要我孙子娶你不成?我倒是咬咬牙能认了,我孙子只怕不肯娶吧。”
  云泽眸光瞬间转冷,一张阴柔魅惑的俊脸也立刻垮了下来。
  “姓孟的,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在说什么?有种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刻炸了你们孟家,让整个都城有头有脸的权贵都死在孟家,老东西,你说这样你们孟家还能在都城立足吗?”
  云泽语气里的森冷,很寒凉,是钱娇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狰狞。
  尽管她对孟老先生的羞辱也十分愤怒,可看到云泽对她的维护,再对比南帆听到后所表现出来的漠然,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对上孟老先生的态度,也变得不再顾及。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南帆就因为云泽对孟老先生的辱骂,先忍不住朝云泽冲了过来。


第514章 这世界怎么就乱了?
  钱娇只听到南帆冷冷的一句,“姓云的你找死。”
  就看到两道人影迅速战成了一团,速度惊人,爆发力恐怖,一时之间竟然打得有些难分胜负。
  钱娇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更加寒凉。
  刚刚孟老先生辱骂她的时候,南帆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
  而孟老先生被云泽辱骂的时候,他就怒不可遏的直接动手打人。
  真是亲疏立现啊。
  更让钱娇觉得可笑的是,孟老先生对她的那些羞辱,都是南帆带给她的呀。
  如果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爱着他,这样的羞辱,钱娇自己认了,可这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呀。
  为什么南帆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冷漠,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漠然,甚至像一个看好戏的路人,就差拍手鼓掌了。
  这些纷沓而至的复杂情绪,让钱娇的心酸涩又疼痛。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带给她羞辱的人是曾爱她如命的南帆,而不惜用性命维护她的人,最后反而是要困住他的云泽。
  这世界怎么就乱了?
  寒风簌簌,大雪皑皑,这个冬天,竟冷得让人发指。
  两人依旧打得激烈,钱娇因为之前南帆揍了云泽两次的事,以为云泽打不过南帆。
  结果此刻看到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她原本担心云泽被打的心,也瞬间变得平静下来,也跟所有人一样,在一旁观看起来。
  反倒是孟老先生,在看到两人打成一团之后,突然兴味十足的笑了起来。
  “我说云家小丫头呀,你说你今天来我们孟家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了吧?我孙子的人,你也看到了,他拒绝你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要娶别人的话,也亲口告诉你了,你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哦,你妈妈云晚晴的事情你知道吗?”
  孟老先生一边观看南帆和云泽的打斗,一边津津有味的跟钱娇似有似无的聊起了天。
  钱娇却是在听到他提到云晚晴的时候,眸光微闪。
  “你妈妈云晚晴呀,听说是一个美人儿,只可惜她是一个不知道检点的女人。”
  他说着挑衅的撇了钱娇一眼,看到她成功的被他激怒,眸子里的笑意更浓。
  忙又加了一句,“这一点,你倒是跟你妈妈很像,都是不要脸的东西,到处勾引男人。”
  钱娇的眸子更冷了,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森森寒气。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都不是实情?你小小年纪就勾引我孙子,如今他不要你了,你还有脸找上门来,不过你被我孙子睡了,你也不吃亏,毕竟他那么优秀……”
  钱娇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就炸开了,一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为什么会知道?
  是南帆?
  是南帆告诉他的?
  钱娇眼神蓦的朝打斗中的南帆看去,眸子里是满满的震惊和悲戚。
  隔着密密的雪花,男人身姿挺拔,容颜俊逸非凡。
  只是……只是这一刻,她突然就觉得他变得那么陌生,甚至面容狰狞而恐怖?
  她从来也不知道,南帆竟然也有这样丑陋的一面吗?
  一股愤怒夹杂着寒凉的悲戚感,瞬间袭上心头。
  她怒不可遏又无比受伤的,朝孟老先生大吼道:“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评价我和我的妈妈?”
  其实孟老先生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
  虽然云泽和南帆打斗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可围观的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身为军部最高统帅,其实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已经很失身份了。
  可对云家根深蒂固的仇恨,让他总忍不住要用最恶毒的话去羞辱,去将所有姓云的人都踩到烂泥里。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爽利,才会觉得解气,才会觉得舒坦。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仇恨,深入骨血,沁入灵魂。
  现在钱娇的怒吼,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连打斗中的南帆和云泽,也因为钱娇的怒喝声迅速分开,各自退回原来的位子,连最后的胜负都没有分出。
  云泽是一脸担心的看向钱娇,在发现她愤怒又悲伤的神情后。
  再看向孟老先生的眼神,就变得森冷又可怕,仿佛是一头即将要行凶的猛兽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大有一副一言不和就朝他扑过去手撕他的意思。
  南帆虽然心里同样担心钱娇,可脸上却不敢露出分豪。
  反而是不动声色的偷偷扫过钱娇之后,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随即又用眼角余光去偷偷观察孟老先生的表情。
  生怕事情还会往更加不可收拾的地步去发展。
  在看到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之后,蹙起的眉头更深了,对此时的钱娇更加担心。
  却听到孟老先生看似平淡,却又冲满挑衅的话,又说了出来。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我说的都不是实情?你敢说你没有被我孙子睡过?你敢说你妈妈云晚晴不是偷了野男人,生下了你这个没人要的孽种?”
  孟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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