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有空间-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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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原因是,云泽的胸口中枪了。
因为他知道,云泽的体内有另一条情蛊,云泽死了,钱娇也就活不了了。
所以,他担心云泽会死,他更惶恐钱娇会死。
这些惶恐,都让他握枪的手忍不住颤抖。
只是,他没有开枪呀,他真的没有开枪。
他只是担心云泽会对孟老爷子开枪,准备在他动作的时候,作势拦截的呀。
他明知道云泽的性命,关乎着钱娇的生死,他怎么会对云泽下死手呢?
他眼神木木的看着,对他似乎绝望了的钱娇,心头一颤一颤的疼,他想开口解释,可喉咙竟一时哑得说不出话。
钱娇清亮的眸子里,氤氲的雾气聚集成泪,顺着眼角静静的滴了下来。
心口无法抑制的疼痛,仿佛冲破了桎梏,痛到最痛,竟突然就不那么痛了。
她伸手缓慢的拂过眼角的泪,再转身对上云泽。
她的眸子又落在了云泽胸口的地方,眼睛被那里的血刺得生痛,然后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
钱娇吓了一跳,猛的回过神,她迅速惊慌的抬头对上云泽的脸。
苍白,带着血色渐失的灰败,眸子里却是温柔的缱绻,和满满的忧心,他费力勾起的唇角,突然有血丝溢出,像是生命在流逝。
钱娇的心猛的刺痛了起来,有些惊慌。
云泽的眼睛费力的,对惊慌无措的钱娇,安抚的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他想伸手替钱娇擦干净唇角的血迹,可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手里的短枪掉在了地上,砸在了积雪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钱娇吓了一跳,眼神飞快的落在地上的枪上,仿佛是心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捶了一下,生硬又钝痛的感觉瞬间向她袭来。
钱娇的身体猛的打了个激灵。
再抬头,就看到云泽的唇角翕动了一下,带着无比歉意的语气,艰难的,弱弱的低声说:“雪儿,对不起,要是……要是早知道我会先死,我……我一定会在当初还能挽救的时候,替你引出蛊虫,现在,要害你跟我一起死了,雪……雪儿,对不起。”
云泽说完,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直接喷到了钱娇胸前洁白的披风上,然后闭上眼,整个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钱娇惊慌的身子一抖,噬心的疼痛突然席卷而来,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可她还是立刻伸手想去捞人。
只是云泽一米八几的个子,倒下去的时候,娇小的钱娇根本就扶不住他。
于是,两个人就那样双双倒在了脚下的雪地里。
刺眼的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尤为刺眼。
而这些血,也直接扎进了南帆的心里,让他的心,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终于,他脖颈僵硬的转头,暗眸里盛满不解和受伤的情绪,视线扫过身旁的陈副官,又落在孟老先生的脸上,半响,嘴唇才蠕动了一下,问:“为,为什么?”
只是声音低哑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明明已经答应彦家不动钱娇的呀?
明明已经知道云泽体内,有关乎钱娇性命的情蛊呀?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还是要杀钱娇?
陈副官撇了一眼轮椅上的孟老先生,垂眸不语。
孟老先生却像是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眼神定定的跟在钱娇的身上,一脸的平静。
钱娇忍着心头传来的刺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起地上的云泽,微颤着手喂了他几滴灵泉水,又塞了几颗药丸在他嘴里。
然后直接一把拉开云泽的衣襟,露出他胸口上的枪伤。
当着在场无数人的面,掏出匕首,连消毒都来不及做,在匕首上涂上不知名的药液,就直接动手挖起了子弹。
操作大胆得让人咂舌,胸腔中弹,她竟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法手术,这在在场的众人看来,即便钱娇是货真价实的小神医,可今天她对云泽做的这些,无疑是推云泽死得更快的一把手。
就是跟着云泽来的云家人,看到钱娇的行为,也是惊得脸色都变了。
只是,云泽的情况已经这样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走不出孟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钱娇她此时对云泽什么也不做,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在钱娇动手为云泽取子弹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还有些希望钱娇真的能救云泽一回。
第518章 被冠上了仇家姓氏
钱娇飞快的包扎好云泽的伤口,又替他扣好衣服,最后又喂了他几滴灵泉水,才扬手招了一个云家人,让他过来照看云泽。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起身,站起,往孟老先生和南帆的方向走了两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转身交到照看云泽的那个云家人手里,交代道:“每过五分钟喂一滴,不要间断。”
那人以为是药,忙点了点头。
南帆却在看到那个瓶子的时候,眼神一暗,心里隐隐的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悄悄流失。
钱娇却是转身,继续往孟家祖孙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到最合适的距离,她才停下脚步,眼神不善的落在孟老先生的脸上,声音冷冷的问:“敢问孟老先生,刚刚的那一枪是何意?”
就是瞎子也看出来,刚刚云泽中的那枪是替钱娇挡的。
只是孟老先生刚刚还承诺彦璟堂,钱娇既然有彦家血脉,得彦家承认,他再不多言。
结果话音一落,他孙子孟子川就朝钱娇打了一枪,这样明显出尔反尔的行为,多少让在场看热闹的权贵嗤笑。
现在钱娇撕破脸的提出来质问,孟老先生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不讲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
“彦家小丫头,你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呀。
毕竟南帆成为孟子川,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对他的脾性不是很了解。
倒是你们,认识了这许多年,听说几个月前还曾订过亲,他的性子,你应该会比我清楚的吧?”
孟老先生丝毫不相让的揭钱娇的短,又继续在她心头插刀道:“不然,你问问他自己,反正他人也在这里。”
孟老先生的话音一落,南帆的心就是一沉,一股无法言说的疼痛在心头蔓延开来。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钱娇就算是彦家人,爷爷孟老先生也不会放过她。
唯一不同的只是,明杀还是暗杀而已。
这也让南帆的心头沉闷又疼痛,甚至是无力又沉重。
他想跟钱娇解释,刚刚的那一枪不是他开的。
可在看到钱娇移到他脸上的视线里,平静得毫无温度的冰冷眸光,他整个人的心就像是猛的被冻结。
寒意从心头,流窜到四肢百骸。
让他的喉咙,竟苦涩得挤不出一个字来。
钱娇没有从南帆的嘴里听到答复,心中不免对自己嘲讽起来,真相已经如此明白,她却还想要问他一个答案。
可南帆,却连一个解释都不屑给她。
钱娇转头不再看他,又对上孟老先生的眸光。
语气平淡又冰冷。
“孟老先生总说,是我母亲云晚晴害死了你儿子孟逸晨,和他的妻子,那么孟老先生可否先告知一下,我母亲是如何害死你儿子儿媳的?”
当初明明是孟逸晨劫持云晚晴在先,才引起了当年的那一场惨祸。
孟老先生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到云晚晴的身上,还不依不饶,这实在是让钱娇心里有些恼火。
原本钱娇还觉得,事关她和南帆的亲身父母,她既然和南帆在一起了,她就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管谁是谁非,毕竟她的母亲和南帆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可现在孟老先生,却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此事,她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故意污蔑她的母亲云晚晴。
这也让她,不得不把过去了的往事,又拿到明面上来翻一翻了。
孟老先生闻言,平静的脸上却立刻出现了狰狞的怒火。
“你觉得,当初如果不是云晚晴,把我儿子引入了云家悍匪的圈套,我儿子儿媳能被他们逼死在禹城河里吗?我孙子孟子川会流落在外十几年吗?”
钱娇听完,却是眼神微眯的扫过南帆,见他幽深的眸子里同样拥有一股愤怒。
钱娇眸子里的厉芒瞬间一闪而逝,她正要开口说出真相,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
“孟逸晨的死,跟云晚晴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请孟老先生不要把,对云家的仇恨发泄到她身上,也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和污水泼在她的身上。”
被园子里的枪声,吸引过来的彦璟堂和彦墨堂兄弟两,迟迟没有回来。
心里有些担心和忐忑,而找过来的云莲,刚好听到了孟老先生,刚刚污蔑云晚晴的话,让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想要为她辩白。
她身姿坚毅的分开人群,走到了孟老先生的面前,语气郑重,神态严肃而认真。
“当年,事情的全部经过,我都亲身经历过。”
她的话立刻吸引了所有的人,包括愤怒的孟老先生,和隐忍得眼眶有些发红的南帆。
就听到云莲的声音,坚定又铿锵有力的继续说:“当年云晚晴带着她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云雪,从云家出发,准备前往都城来寻找孩子的父亲,途径禹城的时候,被云家找过来的人拦住了。
就在他们准备返身回云家的时候,孟逸晨劫走了云晚晴,我当时曾听到云晚晴求他放过她。
当时孟逸晨跟她说,他只想用云晚晴去换他的儿子云泽回来,只要她配合,他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云莲说到这里,孟老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云泽这个人的存在,他表现得依旧镇定平静,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
倒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对孟逸晨除了孟子川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秘密的儿子叫云泽,十分震惊。
更让场面诡异的是,孟逸晨的那个儿子竟然跟仇家一个姓。
这其中的震撼,怎么能不让人心惊。
今天能进孟家的人,有哪个会不清楚孟、云两家不死不休的世仇?
可偏偏他们今天听到了什么?
孟家竟然有一个流落在云家的孙子,还被冠上了仇家姓氏。
这这这,这份耻辱,孟家这十几年来是如何忍受的。
钱娇和南帆更是被云莲的,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得突然猛的瞪大眼睛,脑海里也似乎一时有些懵得回不过神来。
第519章 云晚晴是无辜的
直到过了半响,钱娇和南帆惊愕不已的视线,才从云莲的身上,一下子就移到了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云泽身上。
云泽,竟是孟逸晨的儿子?
这个消息,简直是太令人震撼了。
唯有护卫在云泽,和钱娇身侧的那些云家人里,少数几个似乎早就知道了真相的人,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身为云家七爷,智慧谋虑、蛊、毒无双的天才云家带头人之一,竟然是孟家的血脉。
这这这,这还能再惊悚一点吗?
当年到底是哪个有智慧有头脑的云家人,想到把孟家血脉的仇人,培养成云家领头大哥这么好的主意的呀?
敢不敢站出来冒个头,全体云家人保证不会打死他。
云莲却是不管现场多少人震惊,多少人纠结,多少人心情复杂无法取舍。
她只想给云晚晴证名,她只想替云晚晴证名。
于是,她只给了众人一瞬间的时间,去震惊和错愕,就调整情绪继续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抓住了孟逸晨的妻子和儿子。云家人就提出了,要用孟逸晨的妻子和儿子来交换云晚晴。
所以在禹城河畔他们又僵持了起来。”
云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眸子里却是化不开的深沉。
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个时候,母亲听说父亲被云家人困住了,她很担心,想去看看,将他藏在了废弃的屋子里。
可他也很担心妈妈,在母亲走后,他就悄悄跟了上去。
这才让云家人把他们母子都抓走的。
南帆的思绪渐渐飘远,而云莲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又十分坚定而郑重的说:“孟逸晨不肯用云晚晴换妻子和儿子的性命,云家人又不肯把云泽交给他,最后僵持不下。”
南帆的耳边似乎听到了六岁那年禹城河上,云家大汉对他父亲的喊话。
‘用你妻儿的性命换我们大小姐一条命,姓孟的你还有什么不肯的?’
南帆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云家是同意了交换的呀,父亲为什么不肯呢?
云莲的声音仍旧在絮絮叨叨的响起。
“他们就对孟逸晨的儿子,当时年仅六岁的孟子川动了刀子。
孩子的母亲心疼孩子奋力反抗,而激怒了云家人,当场将人杀了。
而孟子川也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孟逸晨以为孟子川也死了,愤怒绝望和悔恨,让他怒杀了云晚晴,云家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杀了孟逸晨的。”
云莲说完,眼神定定的落在孟老先生的身上,语气郑重,态度俨然。
“不管孟老先生信不信,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孟老先生总说,是云晚晴害死了你儿子一家。
可如今我告诉你,云晚晴是无辜的,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儿子的事情。
相反,是你儿子害死了她。
如果不是你儿子强行劫持了她,她也不会死在禹城河畔。
如果不是你儿子劫持了她,云雪怎么会流落在外十九年,成为亲生父母不详的可怜孩子?
是孟逸晨用刀插入云晚晴心口的,也是他推云晚晴下禹城河,连尸首都找不到的。”
云莲的眼里难掩悲戚和哀伤的神色,继续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两家有怎样的仇恨,可至少在这件事里,云晚晴是无辜的。
孟老先生不该把莫须有的罪名,和不存在的污水,泼在云晚晴和她的女儿云雪身上。
相反,在这件事上,孟逸晨是亏欠云晚晴母女的。
孟老先生即便对云家仇恨再深,也该有点是非观念,不该因为那些旧事,为难云晚晴的女儿云雪的。”
这样一个尘封了快十九年的往事,真相就这样被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揭开了。
关键是还那么让人不敢置信。
不仅是孟老先生不敢置信,就是南帆也惊得无法思考。
完全颠覆了他一直认为的真相。
他明明记得云家是因为那个女人,才绑架他和母亲的,明明是因为那个叫云晚晴的女人,才不惜杀了他和他母亲,逼迫父亲放人的。
放人……
南帆的心里突然猛的一颤。
是啊,为什么他父亲那个时候,眼睁睁看着云家人的刺刀划在他的身上,架在他母亲的脖子上,他父亲孟逸晨还是不放人?
曾经南帆想过,是因为云家和孟家有世仇呀,如果父亲放了人质,他们一家三口就一点逃脱的希望都没有。
可是刚刚,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云家大汉,跟父亲喊话的内容了。
‘用你妻儿的性命换我们大小姐一条命,姓孟的你还有什么不肯的?’
为什么不肯呢?
云莲说,他父亲执意要云家交出云泽。
执意?
执意是刺刀插进了母亲的胸口,眼睁睁看着她还有气息的身体,被推到了禹城河里也不肯吗?
云泽?
南帆此时的心里有些乱,仿佛过去沉睡的记忆里,有些模糊不清的东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对,他记得他当时无力虚软就要昏迷的时候,押着他的那个大汉,对他父亲孟逸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