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厨娘-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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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把葛粉一份一份的做好放进冰箱里冷藏起来,到时候啊,就什么水果放上去口感都好。夏天嘛,一口冰冰凉凉的葛粉,一口甜滋滋的水果,想想就满足。”
张雪芬一边说着,手上又给炸了一份土豆条,金灿灿的土豆条,沥干油,撒上鲜红的辣椒粉、孜然粉,旁边还有自己熬的番茄酱,“如归妈妈,您是吃甜口的土豆条,还是吃咸辣口的?或者一样一点都尝尝?”
“一样一点都尝尝吧,”林雯说,“我刚才排队的时候,可听着那些孩子在争论着您家的土豆条好吃呢,我可得尝尝看。”
林雯话音刚落,张雪芬手上利落的给土豆条撒上料,炸的焦黄的土豆条穿上鲜红的衣裳,连林雯这样平时比较忌辛辣刺激的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
林雯也没久待,见店里的生意络绎不绝,只稍坐了会儿,就先回家了,还给家里人都带了葛粉和炸土豆条。
晚上,老爷子看着桌子上的土豆条,“小林啊,今天这土豆条做的新鲜啊。”
林雯听着老爷子的声音,从厨房里端着鸡汤出来,“这是那个小姑娘家店里卖的吃食,我今天过去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很开胃,想着您不是说这几天天气热没啥胃口嘛,就给您带了点回来尝尝。”
说着,在沈立诚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本来还带了葛粉的,想着这晚上了,怕您吃了不好消化,就让立诚吃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夹了根土豆条尝了尝,土豆条已经冷了,外层已经没有了微焦的口感,但是咸淡恰当,辣椒粉的辛辣刺激,稍回味一下,“这辣椒粉里面应该还掺了别的调料的,不只有辣,让人吃了一口就忍不住还想吃,越辣越想吃。”
沈立诚笑着道:“林雯刚带回来的时候,土豆条还是热的,吃在嘴里表层还是焦的,就真的是外焦里嫩的口感,要不是想着还得给您留一点尝尝味儿,我下午那会儿就给吃完了。”
沈如归笑着听家里长辈们说着话,心里暖暖的,自己家里人是什么脾性自己还是清楚的,如今这么捧场,可都是为了自己。
他握拳挡嘴,轻咳了一下,开口时,哪怕已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了,在这种事情上,仍然满是不好意思,“爷爷,爸爸,妈妈,咱们什么时间挑个好日子带着礼物,正式上门?”
第82章
江初月回来的时候; 金乌西坠,夕阳落在小吃街上房屋的屋檐和梧桐树上,给这条充满烟火气息的小街道凭添了一抹诗意。
小吃店门口的长龙已然褪去,提前备好的料也已所剩无几; 张雪芬和江建文正在收拾柜台; 一天的忙碌即将结束。
“爸、妈; 今天怎么样啊?”江初月走进柜台; 帮着一起收拾。
“挺好的; 只剩两份土豆条了; 一会儿晚上咱们自己炸了,再煮点稀饭; 就着吃了。”张雪芬说。
“请问一下; 还有土豆条嘛?”一道带着点迟疑的声音传来。
张雪芬反应最迅速,“有呢; 请问您要几分?”
女孩带着庆幸的抚了抚胸口,“一直听说您这里的土豆条做的很好吃;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来省城,结果还是因为办事情耽搁了,我还担心您这里卖完了呢。”说着; 小女孩咧着嘴笑开了花; “我要一份。”
张雪芬笑着应了一声,看看装着土豆条的盆里; 索性,全部倒进了油锅里; 两份当做一份给卖了。
小女孩拿出自己的饭盒装土豆条时; 见着分量如此之多,磕磕绊绊的问:“您这个分量是不是多了点啊?我上回见我们村里的姐姐买的没有这么多呢。”
“我是给你多做了些; 这不是正好要收摊了嘛,就剩这么点了,全给你了,我也不剩了,省的浪费。”张雪芬笑声爽朗的说,“我一半给你放番茄酱,一半给你放辣椒粉,这样你可以都尝尝。”
“哎,谢谢阿姨。”小女孩给完钱,抱着饭盒,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欢天喜地的就跑走了。
“好了,土豆条也没了,咱晚上还是稀饭就咸菜吧。”张雪芬说。
“妈,能弱弱的提个要求嘛?”江初月笑嘻嘻的开口。
“你先提,我视情况看能不能满足你。”
“就是,咱咸菜里能加点肉沫嘛?我觉得这样比较下饭。”
张雪芬故作沉吟两秒,“准了。”
江初阳已经从镇里转学来了省城,还在省城找了个医生,这些都是沈如归帮忙办的,如今,江初阳已经和正常的小孩没什么不一样了。
要说唯一不一样的,那就是这小男孩在外面还是不怎么开口说话,倒惹的小吃街上的街坊邻居什么的,都在感慨这孩子可真是文静。
可只有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孩子自从好转后,在家里话密的,你都还没琢磨明白他说了个啥,人话题早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即便如此,他们一家子也从未对江初阳话密而变现出丝毫的不耐,反而,还总是会勾着江初阳再多说几句,好像生怕他一停下说话,就回到了从前一般,怕眼前这么个活泼的孩子只是他们的昙花一现。
瞧,生活其实就是这么的简单,我们的幸福感永远都只是源于这些细微处。
晚上吃过饭,江初月在辅导江初阳写作业,温习功课,张雪芬和江建文在隔壁听着两个孩子细碎而零落的说话声,断断续续,起起伏伏,女孩子温柔细腻的嗓音,男孩还未变声前的尖细的声音,每次小声反驳时总带着孩童的娇憨,那是只有生活无忧的孩子才会有的语气。
因为他们生活的有底气,吃饱穿暖,父母能够做他们坚定的后盾,他们可以娇憨,只需要开心的活着,他们可以偶尔任性,因为父母可以包容。
“现在的日子,简直是我做梦都不敢梦的。”
张雪芬铺好床,跪坐在床上,目光投向隔壁房间,眼底里溢着难以置信,却翻涌着无尽的幸福。
江建文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房间里的椅背上,坐在床边,与张雪芬对视一会儿,宽厚的肩膀揽着张雪芬,声音低沉,“没有什么是不敢想的,只要我们想,我们就一起去努力就行了。”
说不上多好听的话,可张雪芬却懂自家这向来不怎么会说好听的男人,坐直身体,含笑的看着江建文,“如果咱家闺女和如归那孩子能早点把事定下来,我才是真觉得无憾了。”
这话,江建文抿了抿唇,转过身,直接躺上床,背对着张雪芬,“早点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开门呢,我也得回镇里去了。”
张雪芬盯着江建文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无奈,摇头轻笑了下,也跟着躺下了。
月亮早就爬上了树梢,江建文和张雪芬已经进入梦乡,江初阳这狗崽子的小呼噜声都已开始起伏了,江初月莫名却有些睡不着。
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些烦躁,有点躁动不安,辗转反侧,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跟她说,会有事发生。
她无法预估是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隐隐的紧张着。
伴随着这种无法言明的心情,在月亮温柔的爱抚下,江初月也终于缓缓的闭紧了眼睛,孟婆婆也悄然走进了她的梦里,对她温柔一笑,撒了一把署名幸福的梦种子。
…
生活的本质就是一日重复着一日,而人类就是要学习如何将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如何过出绚烂的人生来。
毕业时,学校开始分配工作,不出意外的,江初月被分进了银行,还很幸运的就分在了江城的农行柜台部。
对于江初月的工作,他们一家子都高兴的不行,这可是他们从不敢想象的单位,而如今,他们自家的闺女竟然就进到了这样的国家单位,你说这种高兴岂是能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为着这个,一向谨小慎微丝毫不张扬的张雪芬决定一家子回镇里去,要请乡亲们吃饭,好好庆祝一番。
江初月想拒绝来着,可看着妈妈那激动不已的样子,心底莫名一酸,到了嘴边的话,彻底咽了回去,变成了附和。
…
眼尖的门口,眯着眼睛看着走进的一行人,嘴里嘟囔着,“走前头那个男人咋怎么看怎么像江经理啊。”
话音刚落,眼睛再一眯仔细瞅了两眼,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江经理带着他那个能干的闺女回来啦,这么好的消息,咋能不跟大家分享一下呢。
说着,转身朝着车间跑去。
葛粉厂如今早已焕然一新,生产车间早已经重新建设,严格按照食物生产标准的来生产,就连葛粉厂的大门口,都一尘不染。
葛粉的原料毕竟是需要从土里挖葛根的,那可都是带着大块大块的泥巴,因此,江建文每次下乡收葛根的时候,都会要求乡民们把葛根洗干净后他再统一进行收购。即便如此,每次厂里的司机去把收购的葛根拖回来后,还会再一次进行集中清洗后,再送入生产车间。
江建文在结合财务那边算过账后,最近,他在琢磨着种植葛根,节省成本。江初月在第一次听到江建文这么说的时候,说实话,内心真的是惊到了。
在将来,国内有些地方确实已经开始种植葛根了,可这毕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没想到,江建文现在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能不让人惊讶嘛?
虽然江初月不确定江建文的想法能不能成功,可她却并没有阻止,反而还对江建文的想法表示了极大的赞成。
因为,只有当你对一件事充满了热情的时候,你才会有无限的精力来将这件事做到最好。
更重要的是,一个已进中年的男人,前半生思想禁锢,如今好不容易挣脱禁锢,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并且还是如此积极向上的想法,你怎么能做到去打击呢?
他们一家子甫一进葛粉厂,好些工人换下隔离服,走到了车间外来,连声说着“恭喜恭喜”,每个人脸上都溢着真挚的祝福。
张雪芬脸上的笑意就未曾停下来,据江初月估摸着,等她正式报道的时候,她妈眼尾的细纹绝对会再填上一两道,这都还是保守估计呢。
他们一路伴随着“恭喜”的声音走到葛粉厂的宿舍,里面被江建文收拾的干净且整齐,狭小而温暖,如今他们一家人再次住进来,江初月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心里生出些感慨的惆怅来。
“前段时间,叶县长说他们机关大院后面有个院子要卖,问我要不要买,我原先还犹豫着,现在想想,还是应该买了才好。”江建文一边烧水一边说。
这事他们还真没听江建文提起过,这会儿听他说起,大家都楞了一下。
“哎呀,你们瞧我这脑子。”江建文见自家媳妇和闺女都一脸懵的看着自己,才恍然自己竟从未对他们提起,这会儿说起来,他倒也没隐瞒。
“叶县长不是升了嘛,不过他家老太太身体不如提前了,院子就没搬,还住在之前的屋子里,前段时间政府的领导过来厂里审查完,送叶县长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叶县长突然提起来的。”
“当时我也没多想,咱们村里的房子不也建好都还没怎么住嘛,心里就惦记着咱村里的房子了,就觉着在镇上有没有房好像也不重要,不过啊,”说着一叹,“人呐,一定不要被眼前的安逸而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张雪芬和江初月对视一眼,不知道话题怎么一下子到了这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继续看向江建文。
江建文一回头,见着媳妇和闺女如出一辙的模样,轻笑了下,“等收拾好,我去请叶县长来吃饭的时候,再问问院子的事,要还没卖出去,咱们就给买了,以后在镇里,咱也是有自己家的人了。”
…
只要努力,生活总会不断的朝着好的方向努力,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让你看到世间最美的风景。
宴请的日子定下了,凭着叶县长的关系,地方就在国营食堂,这事还真不是走后门,主要是他们在镇里没院子,来了客人总不能全引进葛粉厂的宿舍区,人多就杂,不太合适。
江建文在跟叶县长聊买院子的时候顺口说了两句,叶县长就帮着把地方给定下来了。
宴请时的菜他们自己买,做饭的师傅本来他们是打算请葛粉厂食堂的厨师帮忙的,结果叶县长大手一挥,直接让国营食堂的大厨给帮忙了,这下简直是帮了江建文的大忙,丝毫后顾之忧都没了。
一切都定好后,江建文一家决定回村里请陈村长一家。
陈芳芳一直在葛粉厂工作,目前已经是葛粉厂礼品部的主管了,婚期都已经定了,未来公公可是镇上办公室主任的儿子,目前也在镇政府办公室工作。
据说是有一回,陈芳芳带着自己新设计的礼品盒去政府找叶镇长时,她正跟叶镇长介绍自己的设计理念时,被她未来的丈夫给看见了,一时,被陈芳芳对工作的热忱给吸引了。
他说:“芳芳长的不够惊艳,可是她在面对她的工作时,你会发现,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吸引着你的目光。”
陈芳芳在听说他们一家要回村里时,倒是提出说,她正好有事要回家,让他们别再跑了,她回家说一声就行。
陈芳芳今天的成就是陈芳芳努力的结果,可当初她进葛粉厂工作的事,却是真的托了江家的关系,当时那个情况,哪怕她爸爸是个村长,也是不可能把她安排进去的。
可对于江家人来说,一切事由都是有因果的,是他们陈家先种了因,才有了大家如今的果,根本不存在高人一等,大家最本质的关系就是乡里乡亲。
去村里的小路已经修整过了,不再是以前的泥巴路,已经变成了用小石子铺的石子路,和水泥路相比,还是相差甚远,但和泥巴路比起来,最起码下雨天走路时,不再是一脚泥了。
8月的蔷薇花开的正盛,争相在石子路的两侧开放,让人宛如走在花丛中,暑气都似乎消散了几分。
一路走走停停,江初月突然发现,当她走到村口的时候,曾经那些被她拼劲力气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就真的如一场梦一般。
她像个看客,看了一场和她同名的女孩悲惨还不勇敢的一生,她为对方感到怜惜,庆幸自己的勇敢,至此,彼此的人生再无交集。
村里人早知道江家人今天回来,呼啦呼啦的都围在了陈村长家院子里,议论声不断,翻来覆去的,无非都是说他们一家运气真好。
人群外的江初月听着,嘴角含笑,默默地说了一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羡慕吧。”
说完,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眼尖,看见他们一家,一下子喊了起来,顿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江初月心想,众星拱月也不过如此了。
如今的景象,雷同而又陌生。
江初月坐在靠门的地方,托着腮,乖巧的听着大家不断的提问,百无聊赖间,她眼尾看见了江老三和刘芳,她生物学上的爷爷和奶奶。
隔着很长的距离,江老三和刘芳老了很多,她在心里算了下,他们老两口如今不过55岁左右,看瞧着,却像是上了七十一样,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也不复曾经的精明,反而多了几分畏畏缩缩。
一时,江初月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心软的情绪倒是没有生出一丝一毫来,毕竟,伤害是真实发生过的,不能因为结果是好的,就原谅他们的恶意。
别人不知道能不能去原谅,但是她,绝对是做不到的。
“建文啊,你知不知道啊,你那个弟媳不是带着她闺女跑了嘛,去年年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回来,穿的可真好,原先我们还以为她们是回来炫耀的,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