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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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人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 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回想也是一片空白。
再往后想一点,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就在酒店房间里被傅薏强压在床上正准备这样那样。
何洛一想到这笔钱的来向还得去找傅薏才能弄清楚; 浑身一颤,赶紧将压在身下的小毯儿翻上来,整个盖住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他现在一想到傅薏这两个字就害怕; 更别说是让他看见傅薏了。
而且他这才刚逃出魔爪; 又让主动他去找傅薏; 就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何洛想起那天晚上傅薏强压着他,任凭他怎么哀求挣扎都不肯放过他的狠劲,全身再次一颤; 将身上的小毯儿裹得更紧了些。
他去找傅薏,万一傅薏又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要强迫他,他还能像那天晚上那样幸运逃跑掉吗?!
想想也知道跑不掉的。
傅薏那个变态连喝醉了他的都不放过; 更何况是主动送上门去的他。
况且何洛挺想不明白的; 傅薏那样要钱有钱; 要颜有颜的人; 为什么非要跟他杠上?!
何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四舍五入都差不多快十年过去了; 傅薏那变态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屁股呢。
本来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又让他给想了起来!
傅薏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就盯着他,死盯着他不放?难不成他的屁股要比别人的想些?!
何洛摸了摸自己的尾脊骨,把自己的小身板和傅薏那一身健硕的身材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就凭傅薏那一把子单手就能拎起他的力气,要真被他按着这样那样,他还能有命在?!
何洛现在都还记得他看过的那个视频,视频里的人长得还没有傅薏高大健硕,就把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欺负得又哭又叫可怜兮兮的。
一想到这样的惨状也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何洛脸都吓白了。
就那样式的都哭那么凶,要换成傅薏,还不得哭晕过去。
而且哭得那么凶,也一定很疼吧。
何洛咬了咬唇,他从小就是个打针都怕疼的人,要真那样来一下,还不得把他给疼死。
何洛脸上蒙着自己的小毯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要让他疼,还不如让他去死。
既然主动去找傅薏这条路行不通,何洛就决定不去找了,总不能为还给钱,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左右,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丢钱的人肯定比他还要着急,要发现钱不见了,一定会主动来向他讨厌的,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对方上门就行。
何洛想通后,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千万余额,心里压力骤然减轻了。这又不是他故意私吞的,是他暂时帮别人保管的。
“……”
金秋十月。
S市进入到一年里气候最舒服宜人的时候,也是对何洛这种有季节性过敏体质的人最友好的一个月份的时候。
可惜,何洛老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一大早高高兴兴地收拾了行李跟着晋远到Z市出差参加Z市的一个科技交流会去了。
长这么大,何洛还没出过本市。以前是太小,家里人不肯带他出去,长大后,又没有机会了。现在借着出差这个机会,既可以挣钱又能过一把新鲜劲,而且Z市还是有名的旅游城市,可把他给兴奋坏了。
兴奋上了头的后果就是,一出Z市机场接触到外面气温骤降的冷空气,他那娇贵的皮肤就开始给他唱反调,身上开始起了过敏红。
而且他还没有发现,还是晋远眼尖,一下飞机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点,反应很快地将他拉到了药店,给他买了过敏药。
拿着晋远帮他买的药出了药店门,何洛不太好意思地朝晋远笑了笑:“我就是没有富贵命,却得了一身的富贵病。”
晋远拖着纤长的手指帮他重新整了整衣领,好听的嗓音在风里凑响:“别这么说自己,人生来都是娇贵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拿着药,回了酒店。何洛拉开衣服,朝里望了望,果不其然,身上到处都起了些不大不小的过敏红斑。
他忙不迭地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衣服,准备洗个澡涂上过敏药,就见气压低了一天的晋远接了个电话,脸上就扬起了轻快明媚的笑容。
这让担心他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的何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奇问了一句:“谁呀,笑得这么开心。”
说着他隐隐约约在话筒里听见话说的声音是个女声,顿时来了八卦兴趣:“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人给你打的电话吧?”
自从前段时间晋远风格大变开始捯饬自己说是要去勾什么的人时候,何洛的好奇心就被他给高高吊起了。
他把这个勾人自动划分为追人,追肯定是追喜欢的人,所以他觉得现在能令晋远笑这么开心的,肯定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谁知晋远把电话挂了,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丢给他,却否认了:“这个不是,你快去洗澡,洗完澡把药涂了。”
何洛接过衣服,有点失落:“那究竟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晋远直言道:“江总特助冯瑜。”
何洛蹙了一下眉:“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晋远从床上坐起来,勾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收起来往他带来的包里放:“说是公司检测到我们出差就只开了一间房,怕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耽误了明天的交流会,特意又给我们多开了一间房,待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房卡,让我们接收一下。”
何洛张大嘴,呆了呆,不敢置信:“现在我们公司待遇都这么好了吗?出个差还需要特助来关心,还有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吗,他们从哪儿搞到的房间?”
明天就是国庆了,而Z市又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许多酒店早早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他们抵达Z市也是碾转了好几个酒店才在这个酒店订到一件标准房,不然有公司的报销费,他们两个人干嘛一定要挤在一间房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晋远弯唇笑了笑,“既然多出一间房,不住白不住。”
“也是。”何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有多想地抱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他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的房门正好被敲响,他以为晋远说得送房卡的人到了,忙不迭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待他看清楚门外的西装革履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愣了好片刻才叫人:“江……江总!”
“嗯。”江鹤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我正好顺路过来给你们送房卡。”
何洛看着他手中捏着的一张房卡,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江总也住这个酒店?”
堂堂S市首富,也来住快捷酒店?
不能够吧……
江鹤没有回答,目光掠过他向他身后的房间里看去。
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顿时就不悦地将房卡扔在了地上,语气不善道:“房卡我送到了,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摔门离去了。
何洛等他走后,揉着被门风扇到的耳朵拾起掉在地上的房卡,十分不理解:“好端端地怎么冲我们发起火来了。”我们又没惹他。
坐在床上收拾东西的晋远,眼睛迷茫了一下,视线跟江鹤一样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后,抱着枕头,把头埋在里面狂笑了起来。
何洛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房卡,看看在床上大笑的晋远又看看那被人用力摔上的房门,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们两个是中邪了吗,怎么,一个气得不行,一个又笑得不行。”
“没什么,”晋远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道,“就突然一下觉得我们江总真的可爱得过分。”
“可爱?”何洛从晋远嘴里听到这个形容江鹤的词,严重觉得晋远是被鬼上身了,“我刚刚吓都快要吓死了,我感觉今天的江总带着一身杀气而来,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咽了,你居然还觉得他可爱?”
“真是奇怪啊,”说着何洛摸了摸自己发凉的后脑勺,“我一个小职员,平日里又没有机会接触他,更没有机会得罪他,我怎么感觉他对我总是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仇视感。”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晋远收拾好东西,走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肩膀,拍道:“好兄弟。”
何洛被他突然的热情给惊一下,不解地问道:“我辛苦什么了?”
“没什么,”晋远摇了摇头,又向他道了声谢:“谢了。”
晋远一走,何洛揉了揉还带着水气的脑袋,拿起放在桌上的过敏药,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过敏的痕迹,奇怪地嘟囔一声:“怎么莫名其妙地有股怪异感。”
但要说这股怪异感从哪儿来,他又说不上来。好像自从上次江鹤在电梯里堵了晋远后,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了。
不过他们两个一个已经结婚了,一个也有喜欢的人了,应该是他想多了。
何洛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之后,拾起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冲着身上过敏痕迹最严重的脖子拍了一张照片,登上了他许久没有登陆过的微博,发了一条微博:
[Z市的环境真舒服,就是过敏了好难受QWQ]
【第二章 】
S市,同一时间。
恒薏大厦,高层会议室内,一众高层正在开会。
这时,不知道谁的手机忘记关静音了,发出了一道轻脆的声响。
顿时,刚还讨论激烈的会议室瞬间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出一丝声音,人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左顾右盼想看究竟是那个倒霉蛋儿的手机今天忘记了关静音,同时忐忑等待着他们傅总发出那道犹如斩立决般的圣旨:“出去。”
在恒薏工作的人都知道,他们傅总出了有洁癖外,还有一点强迫症,工作的时候除了工作的声音,容不得一点杂音,要是是犯了忌讳就会被他们傅总毫不留情地赶出会议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老板赶出去,不社死也丢脸死了。
因此,他们这些员工,在进会议室之前都会很熟练地给手机关上静音。
但公司这么大,偶尔总会有一两个倒霉蛋儿忘记关掉手机,触霉头触到他们傅总头上。
然而,这次他们好像有些失策。
都过去半分钟了,他们傅薏依旧没有发出那道令人绝望而又害怕的赶人声,反而会议室里寂静得可怕。
有那稍稍胆大一点的,悄悄抬头看了眼他们傅总,没见到他们傅总即将发怒的样子,却看见他们傅总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略微惊讶了一下。
很显然。
刚刚那道发出声音的手机,很有可能是他们傅总的手机发出来的。
果然。
下一刻,他们就得到了答案验证。
傅薏微蹙着眉看完手机里的内容,沉了沉眸,对右手边的赵助吩咐了一句:“订张去Z市的机票,越快越好。”
旁边正做着会议记录地赵助听到他们傅总这个吩咐愣了愣,以最快地速度在平板上点开他们傅总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咽了咽喉,略有些忐忑地说了两个字:“满了。”
傅薏只是扫了一眼便回:“推了,让小白去。”
坐在傅薏左手边的傅白听到傅薏回的这句话,满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的懵。
他哥话说得简洁,但他还是听懂了,意思是能推的就推了,不能推的就让他去。
傅白:“……”
傅白:“傅总,我刚回国。”
傅薏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回国三个月了。”
傅白:“……”
是啊,回来这三个月一天没有休息,就被你当壮丁抓了,可不就是相当于刚回来。
傅白不说话了,傅薏拿着手机站起了身:“那就这么决定了,散会。”说完低头打着字,离开了会议室。
独留下一脸“你礼貌吗”的傅白和会议室里一群开会开到一半完全摸不清状况的人。
“……”
何洛发的微博是他自己的个人账号,这个账号他常年不登陆,上面只有零星的几个好友和几个陌生人关注了他,他平时也不怎么打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发发动态牢骚什么的,没想起来就算了,也没指着人回复。
但他每次发博,下面总是很快就有人回复他,这次也不例外。
11111:“怎么就过敏了?”
看到这个账号,何洛脸上惊喜了一下,他就知道,别人或许不会搭理他的牢骚,但这个账号一定会搭理他。
这人关注他都好多年了,虽然不认识但也跟他的那几个好友关注他的时间差不多,每次只要他一发微博,他的那些好友都还来不及回复,他就会率先回复他,每条都不例外。
久而久之,每当何洛无聊想找人聊天的时候,就会登上来看看。
落落落落落:“Z市气温和S市温差太差,季节性过敏病又犯了,就成这样了。”
11111:“吃过敏药了没?”
落落落落落:“吃了,在涂过敏药膏,就是后背有些地方涂不到,好麻烦。”
11111:“身边没有人吗?”
落落落落落:“嗯,本来跟我朋友住一个房间可以让他帮忙的,但我们老板却突然送了一张房卡来,把我们分开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落落落落落:“诶,你知道吗,我们那个老板超级超级富有的,居然跟我们一样住快捷酒店,果然Z市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连这么有钱的人也订不到好一点的酒店,而且他好像有点抠门,送个房卡居然自己来送,没准就是因为太抠了而选择住的快捷酒店,才不是因为订不到房呢。”
11111:“你去Z市做什么?”
何洛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他以为对方会跟他一样惊叹一下或者跟他一起吐槽一下他们这位奇葩老板,结果对方直接跳过了他所有的话题,问了这样一句话,一点都没有get到他的意思,顿时,他就有点兴致缺缺了。
落落落落落:“出差。”
11111:“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知道自己有季节性过敏的病出差的时候就应该调查好气温,不适宜就该直接跟公司拒绝……”
何洛将手机丢在床上,一边涂药一边瞄着消息通知,见他又唠唠叨叨一堆照顾好自己的话,努努嘴,又不是他爸妈,家住海边的,人都不认识管得还挺宽。
何洛没再搭理这位家里有海的老好人,专心涂药,涂完药,打了个哈欠,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专用小毯子一裹,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
Z市。
紧赶慢赶,傅薏还是晚到了两天。
第一是行程排太满确实是没有挤出时间,第二是正直国庆,Z市的机票都被订得差不多了,最晚也得当天晚上或者第二天凌晨才有机票。
傅薏懒得等了,处理完手头上最紧要的几项事物,直接让司机老陈开车上了高速,一路飞奔到了Z市。
事物繁忙,在车上他和赵助两人都还在处理着工作,累了就靠在座椅上小憩一会儿。
中途,傅薏时不时就会拿起手机登上微博看一眼消息,结果自然是他给对方发得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了。
傅薏按了一下从上车开始就泛疼不已的太阳穴,冷不丁地向身旁的赵助问道:“就恒薏这个小摊子每天都忙得人团团转,那些比恒薏摊子更小的人是怎么挤出时间的?”
正在看文件的赵助,听见一向把工作放在首位的他们傅总也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在心里吐槽一下了,就恒薏的摊子还小啊,那要是恒薏的摊子是个小摊子,天底下就没有几个大摊子了。
至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