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洛摸了摸鼻子:“早上吃了。”今天早上他从小旅馆出来的时候; 身上痒得太难受了,就去药店买了两颗过敏药先吃了。
后来就在交流会上睡着了,直到被傅薏抓来,白天的还没来得及吃。
傅薏“嗯”了声,对身旁的赵助说了句:“去接杯水来。”
而后就当着何洛的面蹲了下来,手里拿了个药袋,将药袋里的药盒慢条斯理地取了出来,按照医生的吩咐一颗一颗分配好,放在手心。
等赵助接完水回来,连同水杯一起递向何洛:“吃药。”
何洛接过水杯,正要伸手去捡傅薏手心里的药粒,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卷了卷指尖。
“嗯?”傅薏看他不接药,又把手往他跟前凑了凑。
何洛抬眉看了傅薏一下,没在他脸上看到别的神情,曲卷着手指一颗颗将药粒捡到自己手里,含着水,一口吞下,然后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薏看。
根本不明白傅薏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薏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何洛的视线一样,等何洛吃完药,又重药袋里拿了支药膏出来:“脖子扬起来。”
“哦。”
何洛抬了抬脖子。
傅薏拿着药膏凑到了他脖颈处,挤了一点在他颈间,用指尖轻轻帮他晕染开。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抹在发痒的地方,何洛顿时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连带着嗅到傅薏身上的气息都不觉得害怕了。
那淡淡的檀木香混合着傅薏身上的味道,让何洛面色红了一下,想挪开目光,却又看见傅薏身上原本应该极为整洁板正的衣服,现在全都皱在了一起,面上的红又增了一些,嗓音像含着水一样,不太自然地说了一声:“谢……谢谢。”
“不谢,”傅薏正在给何洛涂抹药膏的手一顿:“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要涂药,回酒店?”
听到回酒店几个字,何洛反应极大地摇摇头:“不回,不回酒店。”
他不想把他和傅薏这种尴尬的关系摆在晋远面前,更不想晋远因为他和傅薏起了冲突被傅薏整。
傅薏看着他:“那你想去哪儿,昨晚住的地方?”
何洛面色一红,他身上的红疹就是因为昨晚住的环境细菌太多和原本的过敏起了反应,引起了感染才会又肿又痒,刚医生都说了,要想病好,必须要保证居住环境卫生。
现在被傅薏这么一问,何洛一时间也想不出要去哪儿,抿了抿唇,死鸭子嘴硬:“反正不回酒店。”摆明了一副让傅薏拿决定的姿态。
“你……”傅薏定定地看了何洛一会儿,“你不怕跟我走了?”
“啊?”何洛被傅薏给问懵了,抓了抓头发,“你不就是特意来抓我的吗?”
现在人都给你抓到了。
说得好像你会轻易放过我似的。
傅薏注视了何洛片刻,没有否认地说了一个“对”字,而后对身旁的赵助说道:“让人去把我在凤凰路那边的房子收拾出来。”
吩咐完,还看了眼何洛:“满意了?”
何洛“啊”了一声,有点发懵。这种事不是“绑匪”做好决定就好了么,问他一个“人质”做什么。
不过他只要不回酒店跟晋远碰面就好,要让晋远看见他在傅薏面前是这个怂样,这比让他丢人都还要觉得难受。
于是他点了点头:“满意,满意。”
赵助找人办事去了,傅薏见何洛坐在座椅上没有动弹的动向,主动朝何洛伸了伸手。
何洛一看傅薏又有抱他的趋势,瞬间跟那惊弓之鸟一样,忙不迭从座椅上站起来跑开了,向傅薏展示他那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腿:“我自己可以走,我还能跑能跳!”
何洛蹦了几下,他是过敏,不是断腿!
傅薏见他又蹦又跳极力向自己证明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将手抵在了唇上。
何洛蹦了一会儿,感觉到哪里不对,停下动作,回过头看见倚在门边忍笑的傅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好蠢啊,直接往医院外走不就行了,在这里蹦什么?!
又不是超级洛洛,蹦一蹦还有金币!
“……”
凤凰路傅宅。
在何洛他们抵达前,家政公司就将整个别墅打扫得干干净净了,连犄角旮旯都用消毒水给消过毒,四周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自然风吹走消毒水的味道。
因此何洛一进房间,呼吸到那干净纯净的空气,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被打开了。
他在别墅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自己挑了个有床的房间,就一头扎在床上不愿意出来了。
哎呀,舒服死他了。
昨天晚上那个小旅馆折腾了他一夜,白天又在桌子上睡了一天,四肢都给他睡麻了,现在躺在这干净柔软的大床上,他真是恨不得和床天长地久在一起。
正当何洛抱着枕头舒服地亲昵的时候,傅薏也走了进来,就那么当着何洛的面,脱下了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外套,解了一颗衬衣扣子,挽起了衬衣的衣袖。
何洛顿时后脊背都直了起来,抱着枕头,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磕磕绊绊地结巴道:“你……你要干嘛呀。”
傅薏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后……
然后就迈着长腿走进了一旁的洗漱间里:“放水。”
这套房自买来装修好,傅薏就没怎么来住过,只有在这边出差时间久一点都时候会来住几天,水管里的水放了许久了,水质可能不太好,得先把水管里的水放出来,让新鲜的水源重新填充进来,才能给何洛使用。
何洛听到洗漱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颗心就落了下去,他还以为傅薏变态到现在就要对他这样那样呢。
还好,还好。
何洛拍了拍自己紧张的小胸脯,还好,还留了点给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不多时,傅薏放完水出来,对还躺在床上的何洛说道:“去洗澡吧。”
“啊,哦,好。”
何洛愣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洗漱间里走,刚走到一半,傅薏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何洛站定好:“怎……怎么了?”
傅薏递给他一张用包装袋裹着的浴巾:“这个忘拿了。”
“哦,谢谢啊。”何洛接过浴巾,快速地溜进了洗漱间里,他觉得他再一惊一乍下去,别自己给自己吓出心脏病来了。
何洛在洗漱间里磨磨蹭蹭地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没在房间里看到傅薏,顿时一颗心彻底放轻松了。
傅薏有洁癖,应该不会对全身长满红疹子的他感兴趣的吧?
这么说他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咯?!
何洛第一次生出有点感激自己这个爱过敏的毛病了,要没有这个毛病他现在恐怕已经落入魔爪了吧。
何洛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了脑袋,没有他的小毯儿,今晚就将就这么睡吧。
没过多久,他盖在脸上的被子,就被人给扯开了。
同样洗完澡,发丝上还垂着水珠,穿着浴袍的傅薏出现在他面前。
何洛不解地望着他。
傅薏不知道在旁边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洗好了?洗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什么开始?
何洛迷茫了一瞬,感受到身边的床一陷,他知道这是傅薏上床了。
而后……
而后何洛用力一扯,将手边所有的被子都扯到了自己身上,人蜷缩进去,在傅薏来到他身旁的时,像条瑟瑟发抖的毛毛虫:“别、别吃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第25章 还能是因为什么?!
何洛紧裹着被子死活不肯从里面出来; 那架势分明就一副怕极了傅薏要对他做出点什么事的模样。
傅薏凝了凝眉,强行将闷在被子里的何洛给揪了出来,拿着了药膏放他眼前:“不吃你,给你上药。”
身上的保护壳被人拿掉; 还是被自己最害怕的一个人给拿掉的; 何洛没有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寒颤直到看见傅薏手上拿着的药膏时才渐渐有所缓和。
他咬了咬唇; 注视着傅薏,有点不敢置信:“只是上药?”
傅薏注视着何洛那双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睛,稍垂视线; 沉了沉音:“自然。”
“呼——”
得到傅薏的切确回答,何洛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傅薏不可能变态到连一个全身长满疹子的人都下得去嘴,再怎么说也得等他身上的疹子消失了再说。
瞬间,何洛就想明白了; 傅薏为什么要那么积极地带他去看病了。
——都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啊。
这么说来他现在还是安全的。何洛的心里压力骤然一轻; 连带着看面前的傅薏都不觉得可怕了。
要怕也得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再害怕嘛。
何洛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但当傅薏那双温热的手混合着冰凉的药膏落在他后背上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激灵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他现在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被傅薏抓得匆忙; 他身上又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物,而刚刚洗澡的时候傅薏又只给了他一条浴巾,他图省事都是把浴巾直接裹在腰间的。
身上就裹了条一扯就掉的浴巾; 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他可没忘; 傅薏可是同性恋。
听人说; 同性恋看同性的身体就跟男人看女人的身体一样。
那他现在在傅薏眼里岂不是就是跟那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
虽说他现在身上都长着疹子; 傅薏不一定能够下得去手; 但是谁知道傅薏给他上药上着上着会不会兽性大发?!
何洛想起上次在红盛酒店; 他喝醉了傅薏都差点把他这样那样,实在不敢拿自己的身体以身犯险,打了个颤转过了身去。
正在上药的傅薏突然被何洛的这一动给打断了,抬了抬眼眸问他:“怎么?”
何洛有些忐忑地将傅薏手中的药膏给抽了出来:“我自己来就行了。”
傅薏指尖在何洛不太能够够道的后背上摩挲了一下:“这里你也能自己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洛总觉得被傅薏摸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热,还有些许痒意,他不太舒服地伸手去够了够:“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之前没有傅薏的时候,他不也自己给自己上药了,怎么,现在有傅薏他就不会上了?
何洛说着就挤了些药膏在自己手上,双手反剪胡乱往自己背上抹了两把,就算是上好药了。
随即他又偷偷看了眼傅薏,没见傅薏有什么举动,带着药膏的手又在自己身上各处飞快地抹了一下,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好了,我要睡觉了。”
赶人走的举动不要做得太明显。
傅薏垂眸扫了眼整个钻进被子,只露颗头在外面的何洛,微俯下身,伸手朝他脖颈处碰了碰。
何洛吓得眼睛一闭,侧过了头去。
“这里的药没有涂抹均匀,沾在被子上,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对于何洛的害怕傅薏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帮他把脖颈间的药膏抹平了。
何洛等了片刻,确实没有等到傅薏有其他举动,半睁开眼来看了傅薏一眼,只见他垂着眸,拖着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正聚精会神地帮他涂抹药膏。
霎时,何洛的脸色又是一红。
他今天好像误会傅薏很多次了!
何洛耳背热了又热,等傅薏收回手下床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不管傅薏出于什么原因抓了他,他带自己看病,帮他上药,说谢谢是应当的。
傅薏微微有些触动:“……不谢。”
何洛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钻了钻:“那我睡了。”
这时,傅薏却突然问了一句:“你的行李箱放哪儿了?”
“啊?”何洛钻被子的动作一顿,不太明白傅薏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傅薏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顿了一下说:“你明天想不穿衣服?”
“对喔。”
何洛一下想起来了,因为先前他穿着衣服在小旅馆住了一晚上,医生说,他衣服上可能也带着细菌,让他回去最好也换身衣服的话。
而他在傅薏这儿是没有衣服的。
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给傅薏说了:“在笙煌509房间。”
傅薏点头,叫来赵助:“去拿一下。”
何洛原本都钻进被窝了,听见傅薏现在就吩咐人去拿,忙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叫住赵助:“赵哥、赵哥……”
赵助顿住:“怎么了?”
何洛冲赵助笑了笑:“麻烦你个事呗,你去酒店拿行李的时候,能不能别吓到我朋友。”
赵助看着何洛那张笑脸,想也不想地跟他保证:“那肯定不会的。”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会吓到何洛朋友。
何洛虚虚地朝傅薏看了眼。
他当然知道赵助不吓人,可这不是赵助背后的这位老板吓人嘛。
赵助给何洛回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顶着他们老板那如刀子般的目光飞快地溜了。
在老板眼皮子底下跟老板娘眉来眼去的这会子功夫就够他们老板把他给开除十回的了!
赵助一走,何洛顶着发麻的头皮看着还站在屋内纹丝未动的傅薏,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怎么还不走哇。
“你……”傅薏突然开了开口,“你很看重你那个朋友?”
“哈,”何洛哈了口气,不太明白傅薏为什么会提到晋远,但他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了。”
他跟晋远大学里同吃同住四年,四年里他所有不会学的地方都是晋远手把手带着他学的,每到临近考试给他划重点,才让他这个天天沉迷打游戏的富二代不至于挂科。
临近毕业,他家破产了,也是晋远第一时间站在他面前,把他所有的奖学金和比赛赢的钱放在他面前,跟他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他说,大忙他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就连进公司后,也是晋远一直在帮他。
这样的朋友能不看重吗?
何洛回答得无比坚定,傅薏的眼眸深了些,哑了哑嗓,又问:“你很喜欢他?”
“嗯呐。”谁会不喜欢晋远那样长得帅,学习好,还对人特别好的朋友呢。
没有人不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是眼瞎。
傅薏状似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哪种程度的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呗。
喜欢还分程度的?
何洛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跟晋远开过玩笑的话,笑了一下:“大概就是,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我都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吧。”
傅薏:“……”
傅薏面色沉了沉,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些许。
察觉到傅薏身上不太好的气息,何洛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过了片刻,他又大着胆子向傅薏伸了伸脖子:“如果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个朋友,又想打人了,你可不可以冲我来,我朋友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我皮糙肉厚的,我不怕。”
傅薏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一样,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受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啊。”
何洛懵了懵,倒也不是,那不是有于波那个前科在么,但他这话不太敢对傅薏说。
傅薏稍稍收回了些视线,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有欺负过你的人,我不会随便动手的。”
什么意思啊。
何洛正发懵的时候,赵助将他的行李提了进来。看到行李箱,何洛顿时什么都给忘了,从床上下来,接过行李箱,好奇地问了一句:“谢了,赵哥,我朋友有没有问些什么?”
“没见到人,”赵助回,“我去的时候,房间里就你一个人的行李,没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就全都给你带来了。”
何洛打开行李箱检查了一下,果然没有发现晋远的东西,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