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大院养萌娃-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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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徐勇义一直是以私人名义来帮王果果协调土地的,地方政府左推右搡,迟迟不肯帮忙办理,这趟有个大商人顾年随行,而地方政府的人见了徐勇义,才知道对方原来是首都军区的大领导。
事情当然就办的飞快,不几天,政府就把那片土地上开设的马场给搬走了。
且不说王果果和韩蜜骑马过瘾的事。
这趟,顾年邀请周雅芳一起爬山,在山顶掏出一枚钻戒,单膝跪地,认认真真的向她求婚,想要跟她共度余生。
周雅芳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但给顾年一跪惊到了。
在她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给她下跪,求婚,这得是多大的诚意啊。
所以当时脑子一懵,她就松口,答应婚事了。
当然,籍此,甜甜和蜜蜜俩从小就家庭伶仃,没有爷爷疼,也没有外公爱的小傻蛋儿,居然在长大后,既有了外公,也有了爷爷,倒是家庭齐全了。
……
转眼俩娃升初中了。
因为知道具体的日子,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陈玉凤一直在准备。
自打俩闺女上了中学,每天晚上,要不她,要不韩超,轮流接她们下晚自习。
1998年端午后的第一个周一,这天晚上,本该韩超去接俩闺女放学,但陈玉凤终归不放心,要陪丈夫一起去,而且她缠着韩超,提前一个小时就在校门外守着了。
而直到这天,陈玉凤才知道,韩超在越国时曾经历过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学校对面有个巷子,一群小混混正在聊天,说笑,抽烟,他嗅了嗅,忽而说:“那几个孩子抽的是大烟叶,里面还夹了神油。”
“神油是个啥东西,你咋知道的?”陈玉凤惊讶的说。
“在越国的时候有人给我抽过那种烟,我能闻得出它的味道。”韩超说。
陈玉凤一闻,路上还真有一股淡淡的,麝香似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发晕。
“那东西是干嘛的?”她又问。
韩超往巷子里瞅了一眼,示意陈玉凤把大哥大给自己,拔电话准备报警,一边对妻子说:“那东西是催。情,乱性的,几个小混混正上头呢,得抓局里去才行。”
陈玉凤不担心小混混们,明知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却忍不住担心曾经的韩超。倒不是担心他会对不起自己,而是担心当时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你呢,你当时咋办的?”陈玉凤说。
韩超收了电话,嘴角一抽:“忍着呗。”
陈玉凤顿时放心,笑着说:“我就知道我男人可厉害了,能忍。”不会乱性。
韩超眯眼看了妻子片刻,忽而说:“凤儿,你就没发现我曾经的嗓音和现在不一样,我的嗓音变了很多?”
是的,韩超回家的时候不仅面容变俊了,嗓音也变得特别低沉。
跟原来那种洪亮高亢的嗓门完全不一样了。
夜色中女人仰头望着丈夫,一脸崇拜,笑着说:“我男人变成熟了呗,现在的嗓音,好听。”
“傻瓜,那是因为吐酒太多,灼伤嗓门,我的声音才变沉的。”韩超忍不住说。
身在敌营,别人喝了酒可以倒头就睡。
韩超不行,他一旦暴露,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那他就必须把喝的酒全吐掉。
酒色犬马三年,他的嗓子是被酒灼伤,吐哑的。
这时忽而远处有警灯闪起,一辆警车悄然而至,驶至巷口,去抓人了。
来接孩子的家长们都在往那边跑,陈玉凤却仰头望着丈夫:“一直吐,那你得多难受?”
韩超是看妻子太傻,忍不住想吓她一下,真吓到了,又不忍心,忙说:“开玩笑的,没有过那种事,我在越国的时候从来没喝过酒,我是骗你的。”
陈玉凤顺着韩超的话说:“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可她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七年,她一砖一瓦,在替韩超搭建着属于二人的小家。
而韩超上过沙场,卧过冰原,还曾在敌营里颤颤兢兢的赤脚走尖刃,一步步的,淌着回家的路。
他们都不容易,可他们终于还是历尽重重艰辛,走到一起了。
如今,随着那几个混混被抓,陈玉凤最后一点担心也荡然无存了。
她就假装认为韩超是在开玩笑吧。
他在越国时受过的所有苦难,她心里知道就行了。
此时下课铃响起,蜜蜜一马当先,甜甜紧随其后,从校门里跑了出来。
甜甜蜜蜜,这才是陈玉凤所拥有的,当下的生活!
正文完
番外1(韩甜是大院同辈的孩子里。。。)
2001年夏; 7月25日,蝉都能热哑的晌午。
首都军区团级家属楼一楼的电梯间里,七八个十七八; 二十出头的大小伙脑袋凑一块儿; 正在聊天。
为首个头最高,最大; 面相最老的是闵小波; 指着鲍团家的鲍春来正在问:“你确定韩甜没答应任何一个男孩的追求?”
鲍春来举着一只手,说:“我们俩家面对面,我向天发誓; 真没有。”
闵小波再指赵文:“你不是跟她关系还不错; 有没有听到啥口风?”
赵文摇头说:“老大; 真没有。”
闵小波双手抱臂,摸起了下巴:“她又没喜欢的人; 为什么每回都拒绝我?”
一小伙试探着说了句公道话:“可能人韩甜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跟你谈恋爱。”
闵小波张牙舞爪:“我不管她想不想谈; 只要她没对象; 我就要追。”
顿时有几个起讧的:“追女孩子就是要臭不要脸,死缠烂打!”
赵武孩子比较踏实; 劝说:“闵哥; 你得注意分寸; 韩团说过,韩甜18了,院里小伙,谁想追她他不反对; 但不可以骚扰她,谁要骚扰; 他打死谁。”
一帮大小伙都变了脸色。
但闵小波一脸无所谓:“我可是首都军事学院作战指挥学专业的三好学生,一毕业就要跟韩团共事的,放心吧,是追求还是骚扰,界限我分得清。”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闵小波立刻躲到大家身后,并问:“是不是韩甜下来了,韩蜜在不在,韩团呢,在吗?”他最怕韩团,次是韩蜜。
咦,大幸运啊,出来的只有韩甜,穿一条运动裤,半袖T恤,扎的丸子头,18岁的大姑娘,纤细,高挑,皮肤白的像棉花糖一样。
她整个人也像颗棉花糖,软嘟嘟的。
一帮小伙一看,顿时大喜:“韩蜜不在。”
闵小波拔开重重肩膀,一个转身,把韩甜堵电梯间了:“甜,我听说你也报了我们首都军事学院,还是军事情报分析专业,但第一回就被涮了,是不是?”
韩甜刚刚高考完,报的确实是军事学院的情报分析专业,也确实被涮了。
但她惊讶的是:“闵小波,面试不都是保密的嘛,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啊,大四年级的学生会主席,我们作战指挥专业最优秀的三好学生。”闵小波得意洋洋:“甜,你应该还有一次复试机会,这样好不好,给个机会,我来辅导你,好不好。”
虽然闵小波很厉害,但韩甜不喜欢他,而且考大学要男孩辅导,她成啥了?
“不需要,面试我会自己准备的。”韩甜说着,扭头看电梯。
韩蜜临出门前要上个厕所,她着急,先下来了,但还是得等会儿韩蜜。
闵小波嬉皮赖脸,还要跟后面的兄弟挤眉弄眼:“甜,没我,你穿不上军装的,真的,给哥一个机会吧。”
他要不这样,甜甜还没那么讨厌他。
但闵小波的态度让甜甜很窝火,她虽性格慢,但并不懦弱,也是有话直说:“闵小波,我能不能穿得上军装跟你没关系,还有,我才准备读大学,只想早点穿军装,不想谈恋爱,以后也不会跟你谈,所以你不要纠缠我,没结果。”
闵小波还在赖笑,还想赖缠,这时身后忽而有人起讧:“看来韩甜想学咱们马大帅,当个女将军,闵哥,她想比你还早穿军装呐。”
一个起讧,一群男孩都开始起讧了:“啥,韩甜想比咱们都早穿军装?”
韩甜并没那种意思,给帮男孩起讧的面红耳耻。
闵小波示意大家声音小点,说:“韩甜,我马上毕业,我会是咱们这辈孩子里第一个穿军装的,我足够优秀,你不接受我,该不会是在等张家那个……”
韩甜一听更气了,跺脚:“闵小波,你臭不要脸!”
闵小波一看甜甜脸红了,自认猜到了她的内心,又追着问:“快说,是老大还是老二,要他们敢来首都,我针对性的收拾,别打错了。”
韩甜给他说的哑口结舌,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忽而,听电梯门叮的一声,闵小波乍着双手在往后退,一帮男孩也集体站正。
电梯里再出来个女孩,同样是运动裤,T恤,但她身材高挑清瘦,一头短发,小麦肤色,混身上下,有种冷嗖嗖的利落感。
这当然是韩蜜,出门止步,环顾四周,目光一寒:“你们在骚扰我姐?”
闵小波笑的像只狐狸,点头哈腰:“老大,我们就跟韩甜聊了两句,文明聊天,绝对没骚扰她。”
韩蜜不信,扭头看甜甜,双目一狭:“姐,真的吗?”
韩甜想息事宁人,说:“真的,快走吧,咱今天还有正事呢。”
韩蜜能不知道吗,这帮王八蛋,嘴上说是她小弟,个个称她叫大哥,可个个都想追她姐,早晚她要扒了他们的皮。
“闵小波,我会是你师弟,但我向来是个会以下犯上,还会把上吃的死死的师弟,你要识相,就别骚扰我姐,不然早晚给你苦头吃。”韩蜜边走边说。
闵小波似笑非笑,挥手说:“韩甜,我在部队等你,等你穿上军装。”
言下之意,他不认为韩甜不靠他的话,能穿上军装。
可事实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会彻底跌破这帮大男孩的眼球。
因为韩甜,将是他们所有人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穿上军装的孩子!
甜蜜姐妹出了电梯门,对视一眼,就连甜甜都迈开脚步,撒丫子跑了起来。
今儿她们出门,是准备到空军基地去一趟。
她们是去接人的。
既这样高兴,接的当然是俩人的老朋友,张朝民和张朝兵
那还是1996年,张松涛被组织意外发现他是领导中唯一不会有高反的,于是,他被调到了西部战区的阿里地区,去搞后勤了。
按理俩娃可以不去的,周雅芳怕阿里太苦,很想留下他们。
但张松涛舍不得俩既会做饭,又会搞卫生的小长工,不由分说给带走了。
军人嘛,工作在哪家就在哪儿,而从阿里的边防驻地到首都,要不是军运快速通道,正常情况下至少要七天,而且边防家属随军政策严苛,出趟门并不容易。
所以大娃和二娃已经有五年没有回过首都了。
他们兄弟的学业是这样的,俩去年都考上大学了,但考的是位于边防某省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学的专业也平平无奇,就是很不起眼的那种。
甜甜于此事特别不解,曾问过韩超:“爸,为什么要让他们在高原上读书,咱首都的学校不是更好吗,而且他们分数很高的,远超了咱首都高校的录取分呀,为什么他们要在高原上读书,还读那么普通的专业。”
韩超是这样解释的:“知道高反吗,越年青,体质越好的人似乎会越严重,所以咱们往高原输送军人的时候,难度特别大,爸曾经见过一个年青军人,到阿里三个小时,颅内水肿,还没来得及送上回程的飞机就死了。他们兄弟很厉害的,去了阿里完全没高反,而西北边境有很多哨口都在高原上,是高反频发的地方,像他们这种体质,就必须得在高原呆着,了解那边的地形,学习那边的军事战略环境,他们考的学校看似一般,但属于国防高校,是专门研究边防作战的,所以他们是边防储备力量,以后要在西北戌边的。”
甜记得二娃体质很差,可你说怪不怪,他不但没高反,而且在高原生活的特别习惯,这下可好,大学也在边防读,就更没机会回来了。
不过这回不知道为啥,是韩超喊的他们,而且是直接用军用飞机接过来的。
俩姐妹心情可激动了,一路在猜,五年未见,那俩小子变啥样了。
韩蜜说:“我觉得张朝民肯定像赵武一样,长胡子,还爆一脸痘,要他变成那样,我以后就不认他了,我可不要一个又臭又黑的大师哥。”
甜甜则说:“我觉得二娃弟弟肯定还那么白,你记得不,他小时候多可爱啊。”
俩人边走边说,就看到路边站了俩肌肤酱赤,人高马大的男人。
俩男人穿的都是军绿色背心,看着像是刚入伍的军人,可衣服又不太像。
好怪啊,这俩人,还丑。
对视一眼,甜甜悄声说:“那是俩藏民吧,肤色可真深。”
“他们身上还有股羊毡味。”蜜蜜笑嘻嘻的说着,要拉韩甜走 。
但其中一个‘藏民’说话了:“韩蜜,你往哪跑?”
韩蜜一个机灵,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大师哥,张朝民?”
二娃羞涩一笑,行至甜甜身边,拍拍自己的脑壳,说:“不认识你就摸一下?”
甜甜也呆住了,还伸的掂脚去摸:“二娃,是你呀二娃,你的脑瓜子还是那么尖,还有个疤儿,可你咋……”
谁说女大十八变,小伙子才真叫让人刮目相看,而他俩,不但皮肤又红又黑,又都是瘦高个儿,乍看有点吓人,可越看越可笑。
甜蜜姊妹刚才还在吐槽,说最讨厌又黑又丑的男孩。
可大娃兄弟不但黑吧,身上还有股羊膻味儿,但她俩居然越看越开心,越看,越觉得他们兄弟可爱。
先是甜甜说:“二娃好高,肤色好健康呀,太可爱啦!”
蜜蜜端详着大娃,则说:“我大师哥身材又高长得又帅,很结实,是个男人!”
“快回家,我给你们做水米凉虾。”甜甜在前面跑。
蜜蜜跟着拆她姐的台:“听听,我天天嚷水米凉虾她不做,你俩一来她就张罗着做了。”
“你天天吃我做的饭,可大娃有多久没吃过凉虾了,二娃弟弟吃不了辣,我还要给他煮耙菜呢。”韩甜说着,问二娃:“想吃耙菜吗,我现在就去买豆角。”
俩黑乎乎的大笨小伙跟在俩姐妹身后,对视一眼,皆抿唇笑了一下。
他们出发前张松涛曾说,甜蜜姐妹呆在首都,人家妈还是大厂长,有钱人。
人家交往的也是社会名流家的孩子,肯定早把他俩给忘了。
刚才看她们姊妹经过时全然不认识他俩,俩娃也是这样认为的。
像仙女一样美的韩甜,飒爽的韩蜜,似乎早不认识他俩了。
可怪不怪,只是几句话,突然之间,曾经那种熟悉,亲切感,就扑面而来了。
回到家,甜甜做饭,蜜蜜忙着给俩娃削水果。
他们呆在阿里那种小地方,没见过好玩的,而韩蜜有最新的浪潮电脑,玩的游戏是反恐精英,传奇和红警,俩小,哦不,现在应该叫大土豹子,见都没见过。
“好兄弟要一起分享,师哥先来一把,张朝兵再来,不要抢,试一下手感,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网吧,咱兄弟今天要打个包夜。”韩蜜豪迈的说:“我掏钱。”
“网吧包夜警察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