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大院养萌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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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颗星的军人也会哭,孩子大为震撼。
而孩子的世界里,最强的人就是母亲,所以她要找陈玉凤帮忙。
话说,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忙,陈玉凤没顾上教育闺女,放任了一段时间,而韩超又惯她,蜜蜜就跟只脱了缰的小野马一样,有越来直熊的趋势。
还有,甜甜在书里虽然是个小呆瓜,但是个爱学习的小呆瓜。
蜜蜜虽然脑子聪明,却不爱读书。
陈玉凤给俩丫头规定了,每天两个小时,看连环画,或者育苗班的课背,背拼音,甜甜执行的很好,这会儿捧着课本,就在外而安安静静的翻阅。
而蜜蜜,懒得看书,还把书本给藏起来了。
眼看天凉,九月就该开学了,小闺女的教育她必须抓起来。
不过这丫头也不能劝,因为她不是个听劝的性子。
她故意先说:“咱们蜜蜜可真喜欢马奶奶啊,马奶奶上厕所你都要悄悄跑去看,要不这样,咱们把蜜蜜送给马奶奶算了?”
蜜蜜最怕的就是被送人,而且妈妈误解了她,她顿时就炸毛了:“才不是呢,我是尿憋,去上厕所的时候碰到她的。”
“那咱们蜜蜜也只是羡慕,根本不想成为马奶奶那样的人。”陈玉凤又说。
蜜蜜更加生气了:“妈妈说的不对,我想成为马奶奶那样的人。”
陈玉凤也假装生气,厉声说:“马奶奶之所以能成女将军,是因为她在下放的时候,即使每天干农活很累很累,也会坚持读书,学习,人家才能考上军校的,你总喜欢玩来玩去,不愿意坐下来认真看本书,怎么能考上军校?”
在女孩里蜜蜜算熊的,还会和妈妈拌嘴,顶嘴。
但要妈妈真生了气,她也会害怕,她本性不爱看书,可一听马琳是坚持读书才能考上军校的,不用陈玉凤指路,出门,蹬蹬蹬上楼去找自己的课本了。
不一会儿拿着课本下来了,跟甜甜并肩坐在一起,翻开了课本。
这时陈玉凤依然装个特别凶的脸色,但蜜蜜并不怕,反而,只要陈玉凤看她一眼,她就咧开小嘴巴,回她一个甜甜的笑,皮肤黑黑的小丫头,一口乳牙倒是白的很,还生的特别整齐。
转眼就是晚上了,一家人吃完晚饭,周雅芳和王果果最近逛上了瘾,要去洗个澡,再出去逛一逛,俩丫头,陈玉凤还把她俩圈在院子里,在背拼音表。
看时间,韩超也该回去值营了。
他的军装是昨天晚上周雅芳给洗的,已经干了,此时正好收拾了带着。
陈玉凤还是想哄男人高兴,而且楼上因为她要午睡,也铺了床的。
正好她在家的时候见赵营长每趟回营前,都会拉着包嫂子关上门呆一会儿,她以为韩超也会想,于是悄声说:“楼上有床,你想不想上楼单独呆会儿?”
韩超正在收拾衣服,手顿在当场,头发根子都竖起来了。
他不是不想,而是苦于时间的长短。
“时间不多了,我马上得去上班。” 男人哑声说。
陈玉凤又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特别体贴的说:“就几分钟嘛,赶趟的。”
男人身体僵了一下,但立刻说:“凤儿,下周末吧。”
陈玉凤也记得,当年二十出头的的时候男人能折腾一晚上,估计他是上过战场,身体不太行了,而且像她这种农村小媳妇儿,没有看过黄色。录像,也没看过黄色。书籍,农村妇女之间也耻于谈性,周雅芳又一直在灌输,男人时间短才是疼你的观念,所以觉得男人特别疼自己。
她也是想体贴男人,就说:“还有几分钟呢,够的。”
韩超看表,此时正好7点42分,他准备45分出发,还有3分钟。
3分钟,简直像个魔咒。
“你照顾好俩闺女,对韩蜜不要那么凶,女孩子熊点没什么,我先去上班了。”韩超说着,看妻子白齿咬着唇,一脸委屈样儿,又说:“下周末吧,时间长点。”
“你上过战场,外而看着没啥,但底子虚了,我不需要时间长,你在军营也要注意身体。”陈玉凤是为了男人高兴啊,所以她愈发体贴了。
但这话于韩超来说不是雪上加霜吗?
俯卧撑,负重跑,攀爬,射击,他没有一样比刚入营的小伙子们差。
怎么就叫上过战场,身体虚了?
男人拎着衣服,睫毛为颤,咬牙:下周末,他必须把为男人的雄风振起来。
必须把这小媳妇儿给收拾哭,不然,她都不认为他是个男人了。
话说,蜜蜜小的时候虽然爱妈妈,但因为陈玉凤总喜欢抽她屁股,拿绳子捆她,所以这孩子并不喜欢跟妈妈呆在一起,不过自打进了城,妈妈变了,蜜蜜也跟着变了,至少现在看妈妈不高兴,她不会跟妈妈犟,会尝试着讨妈妈喜欢了。
看妈妈送走了爸爸,回头正在看自己,她立刻捧起了书:“我以后不会再看马奶奶啦,我要读书,我要努力成为马奶奶那样的人。”
陈玉凤蹲到女儿而前,问她:“刚才看见马奶奶哭,你很担心,对不对?”
“不担心。”小丫头见风使舵,投诚妈妈:“妈妈哭我才担心。”
“她呀,刚才是因为被港商骗了才哭的,不过妈妈已经帮她解决掉问题了,还有,蜜蜜你没发现吗,即使一个人肩膀上扛着四颗星星,她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她也会哭?”陈玉凤柔声说。
蜜蜜轻轻喔了一声,却说:“还是我妈妈更厉害,因为我妈妈不怕港商。”
大人之间的复杂跟孩子讲不明白,陈玉凤想了想,就又跟女儿说:“没有谁比谁更厉害,但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懂得去思考,明白吗?”
“那怎么才能学会思考呢?”蜜蜜故作深沉。
陈玉凤指着书说:“多读书。”
这小坏蛋,书是拿倒的,刚才是在应付妈妈,学猫猫念经。
直到这会儿才把书翻正过来,认真背起了拼音。
第二天虽然还要招待李嘉德,但不是军区掏钱,马琳自己也掏不起包场费,所以不需要包场。
而且周一因为机关领导们开会的原因,中午客人特别多。
陈玉凤早晨给自己买了辆崭新的三轮车,专门称了十斤黄辣丁,盛了水,用个大盆养在门前,客人们一来正好能看见,于是每来一桌客人都要点,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只剩下两斤了,怕吃完了没得招待李嘉德,陈玉凤忙把它们挪到了后而。
话说,昨天徐师长生气之后拂袖而去。
陈玉凤以为今天是马琳单独请客,他不会来。
不过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她正在后而教甜甜和蜜蜜读古诗,徐师长居然单独一个人来了,进门就问:“小陈,王果果同志在吗?”
他这称呼倒是换的很快。
王果果和周雅芳为了找一些好食材,下午两点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陈玉凤出来,说:“我婆婆不在,徐师长您有事?”
徐师长手提一只半旧,却干干净净的旅行包,因为王果果不在,似乎挺有些遗憾,但既然东西已经提来了,也不好再带走,放在桌子上,双手将包轻拍了拍,才说:“这是当年我从王阿眯同志家整理出来的一些物品,以及我母亲曾经准备送给她的东西,我留了它很多年,想亲手交给她的,你是她儿媳妇,既然她不在,你接了吧,等她回来转交给她。”
话说,王果果当年虽然逃了,但家还在。
家里当然有她的,有全家人遗留下来的物品。
虽都是好友,但马琳因为恨王果果,并没有帮她收拾,保留。
徐师长这人倒是重情重义,王果果的旧物,他居然能帮忙保存三十年。
见徐师长要走,陈玉凤说:“要不您等会儿,我婆婆马上就回来,您亲手把东西交给她?”
“不用了,只要她在这儿,你转交也是一样的。”徐师长说着,转身出门了。
而这时王果果骑着崭新的三轮车,买了半筐菜,跟周雅芳一起说说笑笑的,刚回来了。
正好碰上徐师长从酒店出来。
“徐干部您好,对了,我现在该叫您徐师长吧。”王果果笑着说。
“王阿眯同志你好,对了,你现在叫王果果!”徐师长也笑着说。
陈玉凤是在窗户里头的,此时还没上班嘛,蜜蜜和甜甜都可以到前而来,还是眼尖的蜜蜜,摇着妈妈的大腿说:“妈妈快看,在公交车上撒谎的阿姨,我认识她。”
话说,当年下放的女同志里头,有个叫王琴的,不但原来喜欢搞投机,而且转业的时候还拿丈夫的腿断了造谣,让张艳丽帮她找马琳,提前搞转业。
她目前应该已经转业了,所以穿的便装。
此时一副漫不经心,从酒店门前经过的样子,但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
凑点热闹,她就可以去师级家属楼那边跟家属们聊天,散播。
而聊八卦,聊事非,不正是攀关系的好办法?
看她一脸惊愕的望着王果果,陈玉凤就估计,稀奇没看到,她还大受打击了。
毕竟王果果烫的大波浪,人很年青,窄腰的白衬衣黑裤子,蹬着三轮车,那叫一个顺溜。
其实这样最好,陈玉凤开的是酒楼,不是马戏团,就该让那些好看热闹,喜欢嚼舌根,散播闲言闲非的人受些打击。
非但徐师长和王果果之间没热闹可看,要是今天马琳真能搞定故意欺负人的李嘉德,就证明这些年少时的伙伴,解开了曾经的误会,如今虽然在不同的岗位上,但人家都在努力工作。
而且心中只有工作。
那不正好,生生急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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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护照(来自徐勇义母亲的最珍贵。。。)
但王琴的热闹白看了; 王果果骑着自行车从徐师长身边绕过,进了后堂。
而徐师长在打了个招呼之后,也走了。
王琴最受打击的是; 因为城市生活好,有钱难买老来瘦,同样四十多岁的年龄; 她胖的不成样子了; 可王果果高挑; 清瘦,骨骼也没有变形,比她好了太多。
而且她跟张爱霞姊妹一样; 属于喜欢化点妆的; 也向来觉得化了妆更好看。
此时看人王果果高高瘦瘦; 也不化妆,但皮肤白啊; 一白遮百丑; 一样的年龄; 人家比自己年青太多。
她本来准备了现在最流行的大宝SOD蜜和飘柔来道歉的,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教农村老太太用大宝,用飘柔。
但一看人王果果如今的样子; 啥也没说,那俩样东西,自己拿回去用了。
当然; 招呼也没打; 门也没进她就走了。
再说酒楼里; 此时还没上客,王果果听说徐勇义居然整理了自家的旧物给她; 洗了把手,打开行李袋,要看看都有些什么。
面对曾经的旧物,人难免会触景生情,但有俩孙女围着,王果果总还能稳得住自己,拉开拉琏看到第一样东西,她顿时一喜:“这是我的马鞭呀。”
甜甜和蜜蜜扬起头,好奇的问:“奶奶你还会骑马?”
王果果把马鞭表面皴裂的皮搓开,给俩丫头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俩丫头哪知道。
“这是金子,我们那边姑娘更金贵,我的马鞭表面是皮,里面是裹金,我俩弟弟可只有木头柄。”王果果说着,啪的甩一声马鞭,又说:“这东西给你俩留着,谁考的大学好,奶奶就给谁。”
蜜蜜迫不及待抢过来了,甩到空中,只听啪的一声,它居然真的会响。
又递给姐姐,她想让姐姐也啪一下,但是甜甜手劲儿小,打不出声响来。
甜甜丢了马鞭,扑妈妈怀里了:“扎的手痛。”马鞭嘛,皮是糙的,确实扎手。
陈玉凤心说看不出来啊,婆婆居然是个大家闺秀。
再这明显不是自己家的东西。
显然,这是徐师长母亲送给她的。
她捧了起来,摇着有点重,一把掰开,和周雅芳俩顿时给吓了一跳,周雅芳给吓的声音发颤:“亲家母,这里面咋全是黑乎乎的东西。”
里面有一副手镯,上面缠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黑线,然后是一个项圈,上面也缠着密密麻麻的黑线,居然是两样首饰,但因为用黑线缠着,显得渗人,让人头皮发毛。
王果果把它递给陈玉凤,她接过来掂了掂,顿时说:“好沉。”
最一句:阿眯,见信就买票,来首都,我已经替你联络好了红专学校的医生专业,只要你能通过扫盲考试,就可以进红专读书,只要你肯学,我会手把手,把我从我师傅那儿学来的医术全部教给你。
阿眯,我们之间的交往不应该用金钱和利益衡量,但你寄给我的草药帮助我在医学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果,这两样东西是我的旧物,我把它给你,是拿你当我的女儿,不要嫌弃它,也不要拆上面的黑线,因为马上形势就会变得很紧,这些东西作为四旧,是不能拿出来的,明白吗?
这时陈玉凤拆开了线,发现镯子是非常好的玉,而项圈是金的,还嵌着宝石。
曾经有个女医生,在首都接到了很多珍惜的药材,感念蒙自大山里老乡的恩情,于是用黑线把自己最珍贵的首饰一样样缠了起来,赶在革命的风暴席卷之前,通过种种曲折,把它送到了蒙自。
那一圈圈线,都是徐母对于女孩的喜爱,也透露出她一个医者的仁心和爱。
没有再翻别的东西,也没拆另一封信,王果果缓缓坐到了椅子上。
泪流满面。
徐母确实不想给她玉,但想给她的是更具价值的东西,她给了一个没有文化的小女孩一个读书求学,见识世界的机会。
要不是那场席卷而来的革命,她还会认王果果当女儿,认真培养她,让她成为一名出色的中医。
那场革命掐断了她们的联络,当然,也掐断了王果果通往医生的那条路。
这比那块玉更加珍贵,珍贵一万倍。
虽然这东西来的很迟,可它在此刻让王果果无比感动。
青春莽撞的少女心中只有不成熟的爱恋,但睿智的长者目光看得更远。
要是没有那场革命,该多好?
她和徐母从未见过,徐母是通过徐勇义的信认识,并了解的她。
却那么信任,相信只要她文化科及格就可以当医生。
那种信任,这辈子不会再有人给她了呀。
当然,徐母年事已高,早就去世了。
且不说王果果的心中此时有多遗憾,又因为自己误解过对方而多羞愧。
陈玉凤也觉得特别遗憾,要是徐母还活着,看到她曾经看好的女孩子并没有被生活中的种种挫折打倒,一直在努力向上,该有多好。
可惜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场革命给掐断了。
忽而有人说:“阿眯?”
王果果抬头一看,是马琳,她立刻放下信站了起来:“马琳你好。”
彼此相望,毕竟曾经是挚友,俩人眼含热泪,对视一笑。
马琳说:“我刚才看了半天,都不敢认你。”又问:“那是徐阿姨给你的信吧,徐勇义从来没让我看过,她跟你说了什么?”
当年徐母写给阿眯的信,她跑了之后徐勇义就收起来了,没给任何人看过。
马琳很好奇,因为当时正值革命的风暴来袭,徐母把自己珍藏的,一块家传的玉寄给了她,让她妥善保管,那给阿眯寄的是什么?
“她说想让我上首都,当医生。”王果果抿唇在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