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大院养萌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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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到门口停下车,就听院里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听起来格外渗人。
门口警卫跑步进去汇报,不一会儿处长白刚出来了:“哎呀陈老板,老远就闻到一股菜香,我们可饿了好几天了,快快,把菜送进来。”
进了院子,哭声愈甚,不说俩闺女,陈玉凤都有点毛骨悚然。
白刚示意陈玉凤把饭摆上,转身出去了。
而这时,甜甜忽而摇了一下妈妈的手臂:“妈妈你听。”
陈玉凤侧耳听,就听见有个女人边哭边说:“我还不是为了徐鑫兄弟好嘛,我婆婆特别有钱,可只留给马琳和徐勇义,不给我们夫妻,我不捞点外块怎么办,我的委屈跟谁说?”
这声音一听就是马金芳。
陈玉凤只见过马金芳一回,犹还记得她烫的跟芭蕉扇一样高的发髻。
听这声音太渗人,她摆好饭甑子,正准备拉着俩闺女走,又听见马金芳在哭:“同志,你告诉我嘛,我儿子到底怎么样啦?”
有个男军人高声说:“他绝食,自进来四天了,一口饭都不吃,你说怎么样了?”
马金芳继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甜甜和蜜蜜对视一眼,俩小女孩同时嘟起了嘴巴。
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听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时门外忽而响起脚步声,陈玉凤回头一看,为首的是罗雄,徐勇义也在。
一帮军人全出来了,在敬礼:“首长好!”
罗雄领头,问:“已经四天了,吐干净了嘛?”
白刚敬礼说:“马金凤特别配合,进来就吐的干干净净,但马金芳比较顽固,一开始还抱有幻想,认为有人能救自己,极为不配合我们的审讯,不过在听说她儿子徐磊绝食后就松动了,目前该交待的基本上交待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上线,一位叫‘陈老先生’的人,据说给《商报》赞助过很多钱,但她目前犹还不肯吐口对方到底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间谍名号挺洋气,‘陈老先生’。”罗雄喃喃说。
再看眼徐勇义,说:“审讯可以慢慢来,但绝食是个问题,徐磊一口饭都没吃过吗?”
白刚说:“不仅不吃饭,他水都不肯喝。”
罗雄看一眼马雍,摇了摇头。
正在摆饭的陈玉凤听见这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马金芳本来还负隅顽抗不肯招供,但因为徐磊绝食,就招供了?
当然,毕竟亲母子,没有一个当妈的不心疼儿子。
而徐师长家的情况她比较清楚,徐老阿姨当初是有钱,但因为那笔钱是用王果果家的药材和药方换来的,所以徐老阿姨把钱给了徐勇义,让他存着,并叮嘱他,只要王果果活着,就要还给对方。
而马金芳之所以会被间谍腐蚀,是因为不满于这件事。
她觉得婆婆亏待了自己,所以就开始出卖情报,自己给自己赚大钱的。
这下可好,非但自己锒铛入狱,儿子受了刺激,绝食了。
牵扯到国家机密的大案子,说到底,居然也只是因为家务事的纠纷。
听起来,既叫人觉得可恨,又叫人觉得唏嘘。
毕竟是领导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听说徐磊绝食,一帮领导都看不过眼,此时都在看徐勇义。
徐勇义思索了良久,说:“男子汉大丈夫玩什么不好,玩绝食,饿他几天,让他脑子清醒点。”言罢,他转身,大步走了。
一帮领导都走了,唯有马雍回头,丢了两个字:“造孽!”
据说,反间处的人已经连续工作了四个昼夜,这顿从甜蜜酒楼叫的丰盛饭菜,是军务处专门稿劳他们的,一帮军人熬了几天,对着一桌丰盛的菜,摩拳擦掌。
陈玉凤既送完饭,也就带着俩娃先回了。
不过刚走没几步,迎面碰上一辆军车,堵了她的路。
车门迅速打开,从上面下来四个军人,押着一个人,这人很奇怪,看起来年龄很大了,大冬天的,穿一件薄西装,里面是白衬衣,西装外套的腋下,肘弯处全是撕裂的,他挣扎的特别厉害,四个军人治他一个人,但他还有力量反抗。
陈玉凤怕占了路,停在边上没敢走,忽而,那人一个挣扎,想跑,但被一个军人于膝窝处踹了一脚,一个大扑腾,跪在陈玉凤面前,头磕在地上。
水泥地面,这人的裤子咔嚓一声扯破了,他没穿秋裤,膝盖跟地面摩擦,血顿时迸了出来 。
这人竟是给陈玉凤磕了个头?
一个军人上前,敬了个礼说:“同志,对不起,吓到您了吧。”
又回头示意战友把那人带走,再指挥军车倒车,给陈玉凤的车腾地方。
陈玉凤骑着三轮车经过,蜜蜜跪在车里面,跟给她敬礼的军人叔叔回了个礼:“叔叔再见啦。”
要陈玉凤猜得没错,刚才被抓回来的那位,就是书中蜜蜜的养父,马金凤的丈夫,那位叫老郁的大间谍了。
没有礼仪廉耻的东西,书里害的蜜蜜好惨。
而且徐鑫的父亲就是被他害死的。
这下他可算遭报应了。
天意吧,让陈玉凤亲眼见他遭报应。
她回头看眼蜜蜜,小丫头跪的直直的,手还没落,还在敬礼呢。
一桩轰轰烈烈的间谍案就这样结束了。
年转眼过罢,陈玉凤也该忙起来了,而她想给俩丫头学门课程,一是能让甜甜的脑子转起来,二是能让蜜蜜安静下来。
最近几天她专门找了趟宋老师,还问过马琳,问她们有什么课,可以做到。
宋老师说:“没必要上课外课,给韩甜报个强化班,把成绩提起来就行。”
马琳则说:“孩子有点缺陷也没什么,为什么非要让她们那么优秀?”
在大家看来,孩子的天性改不了,搞好学习就行了。
可陈玉凤不死心,她还是想让甜甜的小脑瓜子动起来。
正好这天韩超回来了。
陈玉凤就准备问问丈夫,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他们夫妻结婚太早,在她影响里韩超是个混混,所以凡事不爱问他。
在男人影响里陈玉凤是个傻蛋,所以他也有点低看她。
但随着相处的久了,陈玉凤渐渐觉得自己这男人有城府,有心机,凡事,就愿意跟他商量一下。
韩超从北戴河回来以后就直接上班了,他原来去过那边,记得那边有个特供商店,一些进口货比军区便宜,所以买了些东西回来,正从包里往外掏。
手一顿,他说:“围棋,给她们报个围棋班。”
“围棋,为啥?”陈玉凤问。
韩超说:“围棋能锻炼孩子的专注力,忍耐力,推算能力,于俩闺女都不错。”
虽然陈玉凤听不懂,但专注力,忍耐力,推算能力,这几个词听起来她就觉得不错。
韩超从行李箱里捧出一件西装外套,说:“这就叫宝石蓝。”
陈玉凤一看,这是件西装外套,颜色比蓝深一点,比黑蓝一点,光泽闪闪的。
她伸手一抚,摸上去可舒服了,这应该是羊毛面料。
“你给自己买的?”她问。
男人本来一副温柔愉悦的神情,可突然间眼神就炸了毛了。
陈玉凤一看衣服并不大,突然省悟过来,丈夫眼神不对,是因为她的话让他联想到他在越南的事了,忙说:“我开玩笑的,是给我买的,对不对。”
这狗男人很好哄的,眼神一秒就变温了,把衣服递给妻子,说:“穿上,看看好不好。”
陈玉凤披上西服,看了眼镜子,有点遗憾,因为她经常在外面跑,皮肤没有韩超那么白,一女人,同样的衣服,穿上还没丈夫好看,也真够败兴的。
“好看吗?”她回头问丈夫。
韩超把粉底给了陈玉凤,又给她一管口红,但并不说话。
这狗男人,原来伪装的啥都不懂似的,却其实他非但懂,还精的不行。
啥衣服该配啥颜色的口红,他一清二楚,配出来总是最好看的。
陈玉凤此时心里有个愿望,特别想看看,这男人要正儿八经穿上女装,会是个啥样子。
话说,如今眼看已入3月,院里的迎春花悄然开放了,甜甜一直趴在窗户上,在看外面。
她反应慢,这时才说:“爸爸,张二娃特别会下围棋喔。”
“他跟谁学的?”韩超问。
甜甜摇头:“不知道,但他的课外课就是围棋,五年级的学生都下不过他呢。”
“等他回来,让他教教你。”韩超随口说着,目光一直在打量妻子。
陈玉凤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漂亮的呢面西服,标签是洋文,她看不懂,但韩超毕竟当过女人的,眼光确实好,这衣服贼好看。
唯有甜甜闷闷不乐,她昨天冒险穿过两个院子去了趟团级家属院。
本来以为快开学了,二娃应该回来了,可他家依旧大门紧锁。
据邻居说,张松涛请了长假,过完年就一直没回来。
小女孩非常思念她的小伙伴,毕竟蜜蜜跟她性格不搭,玩不到一起。
她很怀念能和二娃一起安安静静坐着读书的日子。
本来她以为大年初三自己是做了噩梦。
但并不是,因为过了几天,甜甜终于再见二娃了,他脸上的冻疮还没褪完呢。
这证明,她那天看到的确实是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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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相逢(陈玉凤本就火大一巴掌搧。。。)
先说陈玉凤;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半个月前去反间处的时候,记得听说徐磊在绝食;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按理他应该已经绝完了。
但陈玉凤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哥,徐磊绝食绝了几天?”
韩超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他还在绝食; 每天靠军医给他打营养针续命。”
一个人居然准备活生生饿死自己; 要靠打营养针吊命?
“他肚子不饿吗; 他是不是受了刺激,已经疯了?”陈玉凤特别惊讶。
要是别人这样问,韩超会生气的; 但陈玉凤没文化; 傻; 他能理解。
徐磊在战场上整整五年,硝烟中出生入死; 妻子又一尸两命; 如今战争胜利; 他该享受和平了,但是亲妈当间谍,还杀了他的父亲; 他的前途,也就此完蛋了。
并且在军区,这片他为之奋斗过五年的热土上; 大家也误解他; 拿他当间谍。
徐鑫那种人没皮没脸; 无所谓。
但徐磊承受不了,他绝食; 不是想威胁马金芳,而是他真的不想活了。
一个战士,刺刀杀不了他,枪炮打不倒他,但他败在了胜利之后,倒在了和平时代,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陈玉凤忽而再想到一件事:“他那一身肌肉也掉完了吧,多可惜啊,那么男人一个人,是不是已经饿的皮包骨头了。”
韩超心平气和的纠正:“他只是骨架大,我俩原来比过肌肉,他的没我的硬。”
陈玉凤再问:“那军区会怎么处理他们兄弟?”
说起这个,韩超也特别头疼,虽说他们兄弟的父亲是被马金芳害死的,但同时马金芳也是他们的母亲,《商报》将永远关停,而且他们兄弟还会被禁止出国。
马金芳会被枪毙,但她死不过一颗花生米,她的事件对徐鑫兄弟的影响却是终身的,他们兄弟的档案将从此被直接撕掉,不可能有正规单位再收他们兄弟了。
徐鑫还好,原来混过社会,赤手空拳也能混得起来。
徐磊不一样,他原来只当过兵,目前在对岸,是由国家派遣,学习对岸消防方面的新知识和新技能,本来实习完他就会去首都消防大队工作。
可随着他妈的事情,消防系统直接把他退档了。
更悲催的是台妹已经在当地法庭起诉离婚了,所以他再度成孤家寡人了。
即使徐磊在羁押期间死不了,就凭他的耿直和憨厚,在如今鱼龙遍地,复杂的社会上,估计也混不了太长时间,就得饿死自己。
“要不这样,我做点饭,你给他送去,看他吃不吃?”陈玉凤突发奇想,说。
韩超咬了咬牙:“不用,他现在六亲不认,每天打营养针都得七八个人摁着,而且动不动就打伤人,再饿一段时间吧,饿光他的力气再说。”
这时陈玉凤才注意到,韩超脖颈处有块巴掌大的淤青,一看就是人用拳头捣的。
她伸手去摸:“哥,你这儿是不是徐磊打的,他咋手那么狠?”
其实就是,因为反间处的人都被徐磊打伤了,部队抽调营级干部们,一组组轮换着挨打,给他打营养针续命,但韩超在妻子面前怎么可能承认徐磊饿了半个月,打起架来还比自己强。
“当然不是,我去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碰的。”韩超撒谎时尤其镇定。
俩口子聊得兴起,甜甜又在想二娃,陈玉凤的BB机跟只老鼠一样,嘀嘀嘀响个不停,还是在隔壁看电视的蜜蜜过来提醒,陈玉凤才发现有人给她打电话。
下楼回拨过去,陈玉凤听到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
“你好,我们是百世投资公司,您是陈玉凤女士吧,您所入股的,位于前门的肯德基今年刚刚做完财报,恭喜您,下周一就可以来领取分红了。”对方说。
话说,陈玉凤投资的肯德基开业总共四个月。
而且投的时候,她只是想把从军区拿出来的钱还给军区,解决马琳的资金难题,于赚钱没有抱太大希望,可现在,她居然能领分红啦?
“具体有多少钱?”陈玉凤握着听筒,激动的问。
对方说:“目前具体的数额还没下来,不过等您来,是可以看财务报表的,到时候您可以跟我们股权部门的经理慢慢核对。”对方回答说。
陈玉凤此刻的激动,就好比甜蜜酒楼收到第一笔营业款时一样。
“好的,我下周一肯定去。“她说。
正好韩超给陈玉凤买了一件藏青色的毛呢外套。
进了三月天气回暖,陈玉凤准备好了,到时候就穿着她藏青色的呢子小西装去领她的分红。
话说,转眼孩子们就该开学了。
但张松涛一直没回来,大娃和二娃也不在,甜甜和蜜蜜都整天念叨,陈玉凤也想知道那俩娃是咋回事,于是专门去了趟后勤处问情况。
后勤处的金干事说:“张松涛父亲病重,他从年前请了假回家照顾父亲,前几天打来电话,他父亲应该快不行了,又续了假,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那他俩儿子呢,也在老家?”陈玉凤问。
金干事说:“具体不清楚,但应该是的,前几天他爱人来领过他的工资,我问了几句,她说俩孩子过得很好。”
当初齐彩铃就是因为不喜欢陈玉凤照顾俩娃的饭,才专门把孩子送回老家的,按理,现在孩子既然归她照料,就齐彩铃的好胜心,为了比过她,按理也会把孩子照顾好,所以陈玉凤此时心里还挺乐观,觉得俩娃应该都过得不错。
怕甜甜担心,陈玉凤回来之后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今天是周一,而这个周三正好3月1号,小学要开学了。
陈玉凤就想趁着今儿休息,把俩丫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进城逛一趟。
拍拍甜甜的小屁屁,她说:“你的小朋友在老家应该过得很不错,说不定又吃胖了一点,这样,咱们一起进城逛逛,你想给他买个啥礼物都可以,好不好?”
“给二娃买副围棋,他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