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暗恋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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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伯母很关心你啦,”阮萌萌笑道,“我爸也想让我学钢琴,刚刚开指的时候我一边嚷痛,他就在一边抹眼泪,第二天老师就辞了,后来学的画画……”
两人胡乱扯个话题就能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又像以前做同桌的那会儿,无所谓的说话,没有芥蒂。
陆征远听着手机里的软软嗓音,嘴角一直扬起青涩而怅然的弧度。
直到听见她打哈欠的声音,陆征远才小心翼翼试探,“萌萌,你会记得我吗?”
阮萌萌一懵,揉着眼角的手顿了顿,“当然!我们是最合拍的同桌。”
“哈哈哈,彼此最胖的同桌,”陆征远笑道,“只是现在我们都瘦了,也不是同桌了。”
笑声里的遗憾,阮萌萌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鼓起腮帮子憋住离别的伤感愁绪,眼珠灵活得看来看去。
她嘟了嘟嘴,故作轻松道:“你在英国要好好的,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毕竟我家是开超市的,别客气啊。”
“哈哈哈哈,”陆征远看着窗户直乐,“饮食这块短时间肯定适应不来,家乡味特产什么的,你逢年过节就给我寄点呗。”
“恩,没问题,”阮萌萌爽快道,“超市不倒管你够饱!”
“好……”陆征远叹出一口气,“再见。”
“……再见。”阮萌萌有种错觉,好像这声再见是亲口在耳边说。
跑向窗台,楼下熟悉的修长身影背向自己挥手。
一股莫名的涩意让眼睛发酸,她稳了稳情绪,冲着背影也挥了挥手。
每一场断点都是结束和开始,阮萌萌性格淡泊内敛,人来人往缘浅缘深,她都不会太强求。
只是近期分别有点多,难过的情绪堆积在胸口,一时半会有点闷。
她点开微信,给何意阳发信息。
【哥哥,你忙不忙。】
这段时间何意阳的情绪有点低落,阮萌萌问他怎么了,他就敷衍事情太多,错开她的视线明显不想多说。
叮,一条微信进来。
【小胖猪没休息?那过来给我泡杯咖啡。】
我现在脱离微胖界了好不好,阮萌萌拿起钥匙啪嗒啪嗒冲向隔壁。
何意阳关上手机,从窗台离开,脸色黑如手中的咖啡。
把咖啡默默倒掉后,重新坐回电脑前。
伏案工作久了,伸个懒腰站起来走走,夜色如墨,推开窗户,凉风扑面。
楼下意料之外的某人让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
何意阳斜靠在窗边,一盯梢就花了四十分钟。
呵,小胖子真能聊啊!何意阳心情郁郁,若不是阮萌萌没有真下去,他真想冲下楼,把和他嚣张对视的陆征远揍翻在地。
阮萌萌进来,喊了一声哥哥就进厨房煮咖啡,等出来的时候,还帮自己拿了个慕斯蛋糕。
“你不是喝了咖啡就睡不着吗,”何意阳看着她手中的托盘,里面有两杯黑咖啡,“脸上也不高兴的样子,和我说怎么了?”
阮萌萌没说话,而是切了块慕斯蛋糕递到他嘴边,何意阳蹙眉摇头,阮萌萌换成一颗樱桃喂过去,他勉强叼进嘴里。
见她真有心事,何意阳耐住性子没有催,直到阮萌萌吃了半块蛋糕,才慢慢抬头。
“哥哥,你最近除了忙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阮萌萌神情依旧蔫嗒嗒,“是不是我帮不上忙,你就不想和我说?”
何意阳心中诧异,他以为是陈琳嘉和陆征远相继离开,高二的学习压力更大,让她觉得孤单和彷徨,才会少有的忧虑,原来是自己么。
“过来。”何意阳道。
“恩?”阮萌萌疑惑的看他一眼,擦了擦嘴,从桌对面绕道他面前,“啊!”
何意阳等她过来,揽住她的腰抱坐在腿上,阮萌萌吓了一跳,手差点碰倒咖啡杯,不过也已经滴了几点在文件上了。
“这可不赖我。”阮萌萌无辜道。
何意阳亲了她一口,目光灼灼,“你先告诉我和陆征远说什么,要讲那么久,我就不怪你。”
“你怎么知道?”阮萌萌眨了眨眼。
“他就站在我们楼底下。”何意阳捏了捏她腰侧,“快说,讲什么啦?”
“痒啦,”阮萌萌无奈地拍开他的手,“征远怎么没和我说他在我家楼下啊,真是的,也不怕蚊子咬。”
何意阳眼神微眯,腰间的手越箍越紧,阮萌萌识相道,“没讲什么啦,就是瞎聊天,他明天要去英国了,一个人在那边学习生活肯定舍不得家,估计也紧张,就随意聊聊。”
“好的,我说完了,”阮萌萌扭了扭屁股,和他面对面,“那哥哥你呢,最近为什么不开心,天天板着一张脸。”
“我不是高冷么,面瘫脸正常。”何意阳敷衍道。
阮萌萌双手揉上他的俊脸,“但你情绪就是不对,我感觉得出来。”
“萌萌……”何意阳喊了一声后又不说话了,整张脸埋进她的脖颈,半晌才道,“我爸妈的忌日快到了。”
心里一咯噔,她怎么就忘了呢!
阮萌萌赶紧双手圈住何意阳的背,“我陪你回去祭奠好不好。”
“你画室要封闭训练。”何意阳声音很闷。
阮萌萌的杏核眼目光明亮又坚定,“我要陪你去,回来补进度,哪怕暑假没得一天休。”
何意阳没吭声,只是紧紧抱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小仙女们,节日快乐~~
何意阳:情敌终于走了,同桌什么的看着特别不爽,╭(╯^╰)╮
年龄:顾廷之>何意阳>陆征远,征远和萌萌、嘉嘉同年级啦
☆、踩影子
从机场出来; 何意阳带着阮萌萌径直回到他原来的家,h市市郊一所独栋别墅。
“累不累?”何意阳推开铁门; 一手牵着阮萌萌,一手拉起拉杆箱。
吱呀一声,便看见院中一棵葳蕤繁茂的梧桐树; 墙边紫色绣球花浪漫唯美。
梧桐树杆垂吊着简易木板秋千,下有一洼沙坑,里面有一只造型可爱的木马椅躺。
阮萌萌抚过木马椅的把手,上面一层灰; 也不介意。
“我小时候和你争秋千玩; 争不过就哭,”阮萌萌眼眸微弯; 笑容怀念,“何叔叔就特意买了它来哄我。”
何意阳顺了顺她的头发,看见额角有汗珠; “我们先进屋; 家政清扫过了。”
阮萌萌乖巧点头; 跟在后面走。
院子里的景致时隔一年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墙角缝里的杂草横七竖八,显然缺少主人打理。屋里干净齐整; 地面光洁得没有一丝脚印,家政公司看来很负责。
何意阳替阮萌萌提起行李箱搬到二楼,“萌萌,你就住原来的那个房间好吗?”
“好。”阮萌萌站在客厅; 抬头回应了一声。
目光环视,拿起边桌上的相框,何家四口的全家福。
何叔叔气质儒雅,淡淡抿嘴笑的样子和何意阳一模一样。何家女主人叫文韵芬,气质恬淡面容清丽,手搭在前方少年肩上,爱护的姿势显得女人格外温暖。
小时候来何家玩,文韵芬会烤制各种动物造型的香甜饼干,院中玩耍的阮萌萌就会循着味道过去,然后扶着门框静静的瞅。
文韵芬看见了,就过来摸摸头,再赏一块小兔子饼干,还和阮萌萌噤声不让何意阳知道,不然会傲娇吃醋。
往事如烟,回忆如昨。阮萌萌对于小时候记得的事情不多,但韵芬姨的动物饼干还历历在目。
“干嘛呢,在楼上叫了你半天,”何意阳下楼,扫了她一眼,从冰箱拿过一瓶水走过来,“在路上就嚷嚷着渴,怎么一到家就动也不动的发呆?”
阮萌萌有点紧张,拿着全家福不知该不该放回原位,何意阳看见了心情会不会受影响。
“热傻了啊,还是饿……”
说到一半,何意阳拿过全家福,另一只手里的矿泉水递到她手上,“喝水。”
阮萌萌接过没喝,细看他的表情。
何意阳目光落在全家福,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再轻轻放回边桌。
“喝水,换衣服,出去吃晚饭,”何意阳敲了一记阮萌萌的头,“明早我们再一起去看他们,恩?”
“哥哥。”阮萌萌拉住他转身的手,踮脚抱住他的脖子。
何意阳无奈道,“一身的灰,还有飞机上的味,撒娇也没用,我可不想抱你。”
哦……那我腰上的手是谁的,阮萌萌无语,抱得更紧了点。
坐了半天飞机,六月底的天又十分炎热,何意阳带着阮萌萌并没走多远,想着吃完饭可以早点休息,选了一家以前何家人常来的私家饭馆。
想来工作日不会有多少食客,却十分不凑巧的二十人份已订满,而私家饭馆的大厨又颇傲气,每天只做那么多人的菜,没有预约的何意阳就被老板娘婉拒了。
“真是对不住啊,小何,”老板娘歉然道,“你也好久没来了,今天却不凑巧,要不这样,下回你来,阿姨送你一盘蟹黄豆腐好伐?”
何意阳道:“王大厨的规矩我懂,没事,您忙。”
牵起阮萌萌的手还没走出院子,老板娘追了出来,“小何,你等等。”
“王姨,”何意阳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我包了些馄饨,给你带些回去尝尝。”老板娘热情道,看到阮萌萌又问,“瞧这五官模子,是以前那个面团子吗,韵芬经常带着的,叫……萌萌是吧?”
阮萌萌上回来还是四五年前吧,没想到老板娘记性那么好。
她甜甜的笑了笑,“恩,我是萌萌。”
“哟哟,”老板娘高兴得一拍手,拉过阮萌萌上下打量,“可不得了,女大十八变,减肥之后好看得明星似的。”
“没有没有。”阮萌萌不好意思的笑,求助的看向何意阳,太热情,不知道接话。
何意阳没说话,手搭在她头发上顺了顺。
“哈哈哈,青梅竹马!”老板娘打趣,笑容爽朗,牵着阮萌萌的手往后院拖,“来来来,拿馄饨。”
何意阳拿着两盒馄饨,看见阮萌萌提着一兜蔬菜出来。
“王姨后院自己种的,非要给我拿点。”阮萌萌解释。
“你倒是招人喜欢,”何意阳笑道,“走吧,回家弄点馄饨,炒两个菜就够了。”
日轮西垂,橘红色的安静郊外,何意阳带着阮萌萌抄小路回家,两人的倒影被拉得很长。
阮萌萌紧走两步,待影子中的腰侧和何意阳的齐平时,发现自己的头还是矮了一小截,真气人!
不满的跨了一大步,影子终于越过何意阳,才满意的抬起下巴。
呵呵,终于比你高了吧。
落在后面的何意阳嗤笑,“幼不幼稚!”
话是这么说,他大长腿一迈,大手一搭拉阮萌萌的头,两人的影子此消彼长,何意阳再次把她碾压成小小一只。
“你不要摁我的头啦,”被压制的阮萌萌气呼呼挣扎,“让我的影子比你高一点点又不会怎样,那么小气做什么?”
“我哪里小气了,”何意阳揽着阮萌萌轻轻松松往前带着走,“不过让你认清现实。”
25厘米的身高差,再给她十年也长不到啊!
阮萌萌也不介意,有一米六二就够了,又不用去当模特,况且才十七,说不得以后还能蹿一蹿。
把头从他胳膊下挣出来,阮萌萌甩甩头发,在自己腰侧那儿戳了戳,然后猛吸一下口气,影子的腰果然更纤细了一丢丢。
何意阳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耍宝,笑得不行。
阮萌萌不满,“干嘛啦?”
“哈哈哈,你不要那么蠢好不好?”何意阳掐住她的脸,“快点回家,我都快饿死了。”
哼,阮萌萌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容温软,不还是想逗你笑么,真是。
晚饭过后,何意阳拿来影集,和阮萌萌窝在沙发里一张张翻看。期间偶尔交谈两句,或是共同回忆,或是何意阳告诉她照片后的趣事。
夜深,在门口互道晚安,阮萌萌又踮起脚抱了抱何意阳,软绵绵的嗓音温柔而坚定。
“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
何意阳长长的眼睫毛低垂,掩映下的眸光一闪,一记亲吻落在阮萌萌颊边。
勇往直前的人,有些希望有伙伴并肩,有些希望身后有家人相守。
何意阳打开床头灯,从影集里抽出一张阮萌萌的单人相片,夹在钱包里。
第二日,院子里的大朵绣球花露水未晞,何意阳和阮萌萌已早起,穿戴妥帖。
院门外停着一辆公司派来的黑色奔驰,何叔叔生前的秘书站在车边,和何意阳在交谈。
小心的剪下三朵绣球花,小巧洁白的满天星做点缀,一起放在花纸中间,再拿起一根丝带缠稳。
阮萌萌左右看了看,勉强还行。
“哥哥,我弄好了。”她抱起花束示意。
何意阳朝她招手。
绣球花是文韵芬最喜欢的花,何意阳临出发前让阮萌萌剪几支带过去。
“困吧,靠我肩上睡一会儿,”何意阳揽过阮萌萌,“到地方喊你。”
阮萌萌抚平眼前的黑色西服,轻轻靠上。
何意阳拍了拍她的头,嗓音低哑,“懒猪。”
阮萌萌看了眼他眼下的青色,并未多言,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十足的依赖模样。
墓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
她跟在何意阳身后,眼神扫过一座座牌位,墓碑前干干净净,然而也太干净了些。
“爸,妈,”何意阳停在一块合葬墓前,“我带萌萌来看你们。”
阮萌萌放下花束,接过何意阳手里的盒子,从里面端出祭品。
“韵芬姨,这是您喜欢的花。何叔叔,哥哥从老家带了你喜欢的龙须酥,还有何爷爷拖我们带来的米酒,希望你们喜欢。”
何意阳在墓前跪首三叩,站起来就盯着墓前的照片,眼睛眨也未眨。
阮萌萌帮忙擦了擦墓碑,随后走远了一点,离何意阳两层台阶,看见他在自己走后肩膀一松,竟席地而坐。
她睁大了眼,你的洁癖呢?唔,果然有事要悄悄和叔叔阿姨说。
“你在干嘛?”何意阳走下来,发现阮萌萌不见了,不一会儿又见她从一块陌生的墓碑前站起。
阮萌萌手里怀捧一大束菊花,道:“哦,我看后备箱里有很多花,秘书说祭奠用的,那既然来了,我就问候一下啊。”
何意阳皱眉,“你又不认得。”
“有什么要紧,”阮萌萌笑道,“不是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吗,一个道理啦。”
说着走到旁边一块幕,弯腰放下一支,嘴里还嘀咕一句天气真好。
傻乎乎,何意阳摇头。拿她没办法,只好站在旁边等她。
阮萌萌今日身穿一袭白色的棉质长裙,外罩轻薄的长款防晒衣。
垂肩碎发熨帖在肩头,露出莹润小巧的耳朵,白皙的侧脸似乎都没有手掌大,弯弯的眉眼和翕张的粉唇,看起来娇软甜糯,无忧无虑。
何意阳看着她俯身昂首,脚步轻挪,直到最后一支菊花送完,才提着裙子向自己奔过来。
“哎呀!”阮萌萌惊呼。
何意阳一个箭步过去,拽住她的手拉进怀里,看向她身后——遗落的高跟鞋。
“你……”何意阳满脸无奈,“一个胖子穿什么长裙和高跟鞋,讲究给谁看啊?”
你啊,还有叔叔阿姨哇!阮萌萌心里补充道。
“凶什么凶,”阮萌萌瘪了瘪嘴,“不是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