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暗恋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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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顾威和大海叔有业务上的合作?”何意阳疑惑。
一个全国地产大鳄,一个本地民营小企业家,难不成顾威还注资了芙蓉连锁生活超市,打算做大做强,冲出c市走向全国?
这不可能,两人的事业可是量级的差距。
阮萌萌摇头,“没有吧,我也不清楚,没听爸爸提过。”
若不是生意,那就是人情。
见何意阳蹙眉细想,阮萌萌笑了笑反过来劝,“哎呀哥哥,你别想那么多啦,我爸爸人极好的,开超市也是惠民生意,不会得罪谁的啦,你现在重心是高考,别担心了。”
何意阳笑着答应,“好,等大海叔醒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萌萌替何意阳着想,何意阳也替阮萌萌操心。
联想上回秦添和他提起过的几件事,何意阳敏锐发觉其中的事情不简单。
他猜测事情的根源从二十年前新景置业强征强拆农民集体土地修沿江风光带开始。
只是在顾威和阮大海眼中,他们都还是学校里的孩子,受保护的角色,安心读书才是唯一要想的事。
阮萌萌看了眼输液袋,按铃叫护士来换药,才小声和何意阳说:“我今年过年肯定在医院了,哥哥回阳塘镇和爷爷一起过吧?”
“大海叔这情况,爷爷肯定也是不放心的,这可是他亲家,”何意阳笑道,拉过阮萌萌坐在自己身边,“现在太晚,我没给他打电话,明天早上再告诉他吧。你今天要陪床吗?”
病房有一张小床,护士已拿了厚被子过来,阮萌萌点头,“我不放心,爸爸晚上也要换药的。”
“恩,”何意阳拍拍身下的沙发,“那我陪你。”
“啊?不用——”
何意阳啾了口阮萌萌的嘴,堵住她欲说的话,“乖,女婿半个儿,我也乘机表现表现。”
阮萌萌失笑,感动道:“好吧,反正我都收了你何家的传家玉镯,我去问护士多要床被子。”
病房是独立的套间,阮萌萌赶不走何意阳回家睡,只能把陪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
第二日,阮大海再次醒来已是中午,何意阳已经回学校上课,何振华又过来探望。
何振华今年六十多,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吃过晚饭后非要阮萌萌回家好好休息,不准夜间陪床。
“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北风一刮,你都能飞了吧,”何振华心疼道,“脸色也不好,哎,这书读得造孽,你哥高三都比你强,瞧这壮实得。”
说着拍了拍旁边何意阳的肩膀,又对阮萌萌耳提面命,“你赶紧回家睡一觉,女孩子别那么熬,坏身体!”
被自家爷爷当山上毛竹子拍的何意阳暗暗噎了口闷气,手艺人的手劲可不小。
阮大海醒了,只是动弹不得。
闺女担心自己顿感欣慰,但看她一脸倦容还倔强的不肯离开,阮大海更心疼,朝她招了招手。
“爸。”阮萌萌喊。
“何爷爷请了特护,专业人士,你回家睡一觉,明早再来看爸爸。”阮大海艰难道。
阮萌萌眼神在三人脸上转过,都很无奈的看着她。
“好吧,我问下医生你的情况,就和哥哥回家。”
这意思没错,但阮大海总觉得哪里不得劲,为啥是跟何意阳回家啊,明明对门对户,各回各家。
哎……闺女还能留几年啊,阮大海感觉浑身都疼了。
“病人已清醒,脑后的淤血从今天照的片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指了指阮大海脑部的ct,对阮萌萌道,“家属可以安心,医院的特护都是经过培训有从业资格证的。”
“安心了吧?”何意阳牵起阮萌萌的手回家。
“恩。”阮萌萌抿嘴笑了笑,一个哈欠紧跟着打了出来。
“回家洗个澡就睡吧,昨晚只听到你起身。”何意阳道。
阮萌萌抱着何意阳的胳膊,“也吵到你了吧?”
何意阳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容宠溺。
“开车来的?”阮萌萌见到路虎,惊讶道,“哥哥你不会开车去学校吧?”
虽然是寒假补习,学校除了高三也没其他人,但这样高中生开车上学的,夸张了点吧。
“节约时间。”何意阳不以为意。
又不是正常上课,门卫和他也熟,停在教师停车位很方便,好歹混了个前学生会会长,这点便利都没有那就是笑话。
阮萌萌囧囧有神,上车后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懒得说,歪在副驾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何意阳停好车,直接把阮萌萌从车上抱下来坐电梯上去,站在两家中间,他为难了。
“阮小猪,”何意阳看着睡得跟昏过去似的阮萌萌,“好想把你抱回我的地盘。”
纠结一会儿,何意阳还是秉持君子守礼的操守,打开了阮家的大门,把阮萌萌送回自己床上。
阮萌萌大概是到了熟悉的环境,蹭了蹭枕头,睡得香呼呼的。
“心真大!”何意阳宠溺的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了一声晚安。
☆、单纯单蠢
阮大海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别说寒假去温哥华旅游过年,就是伤好回家; 正月都过完了。
这几天阮萌萌和她爸在闹脾气,眼看着她爸马上又要去邻市出差,年前被打的事怎么也问不出来; 心里干着急。
“爸爸,我都十八岁了,有判断是非和承担责任的能力,家里有什么事; 我们一起分担好不好?”阮萌萌拉着阮大海的胳膊晃; 打算温情攻势来一波。
“虚岁也不是你这么算的,”阮大海心里欣慰; 嘴上把门关得严实,“你下个月才十七,操心那么多做甚; 再说你看看你……”
捧着闺女的鹅蛋脸看; “圆盘富态脸都被语数外政史地挤没了; 下巴上的福兜兜也没了,一张脸变得寡白又消瘦,爸爸看着就心酸。”
去年下半年着实瘦了不少; 也没刻意减肥,就是突然掉肉,整天穿校服,阮萌萌也没怎么发现。还是何意阳时不时捏捏她的小肚子感概没手感; 才发现自己脱离微胖界,正式成为瘦子界一员。
这人瘦了,气色当然没有微胖时候红润,阮萌萌不想让她爸担心,想了想,“可能我抽条了吧,你以前不也说妈妈是在十八九岁抽条的嘛。”
“我这么说是安慰你呢,傻丫头,”阮大海叹气,“你妈妈那时候是营养没跟上,她自尊心又强,哎,不说这个……”
“我也不求你考个985、211,孩子身体健康日子开心快乐,就是父母最大的愿望。你自个争气,拿起画笔也要考出去看世界,那就去吧,总不能锁住你要飞的翅膀。”阮大海接着道,“我和你班主任了解了一下,下半学期,你住宿吧,咱多出点钱,住双人间,节约路上时间,三餐可以多吃点,争取把肉养回来。”
阮萌萌本来还酸酸胀胀的,她爸爸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这会听到住宿傻眼了。
“为什么要住宿,也没有下半学期才申请住宿的啊?”
“怎么不能,有房间就可以住,你班主任也说寄宿生效率高……诶,萌萌你去哪儿?”
阮大海说到一半,阮萌萌啪嗒啪嗒就朝门外冲。
“爸爸你真是的,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呢,我去问下哥哥意见。”
阮萌萌自己对住宿没意见,还挺向往集体生活的。
小时候别人家都有姐姐妹妹来家里过暑假,留宿一张床上聊天到深夜。阮萌萌就没有姐妹,唯一要好的发小还住她楼上,体会不到说八卦说到搂着一起睡的乐趣。
只是现在何意阳马上就要高考了,自己住宿的话,就少了早晚看见他的机会。
“都十一点了啊,还往对面跑?”阮大海捂着胸口难掩悲伤。
他这个当爸的现在都做不了女儿的主,还问劳什子哥哥意见,养得水光溜滑的沁甜白菜要给猪拱,心绞痛。
见人走了,阮大海一边警惕门口,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下顾威发来的视频,暴力打砸,持刀恐吓,又一家证人被威胁。
疯子!为一己之私把人命当草芥的畜生!
阮大海气愤不已,事情没成功前,他一定要守护好女儿。
过了会儿,阮萌萌进屋,嘟着嘴道:“哥哥也说住宿好,那我住吧。”
跟在后面的何意阳则道,“海叔,有件事问下您,萌萌,去给我倒杯水好吗?”
书房里,阮大海不耐烦,“萌萌是你能指使的吗,自己没有手?说吧,什么事。”
何意阳没有废话,问得直接,“海叔,您让萌萌住校,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吗?”
阮大海眉头一蹙,盯着何意阳看。这小子倒是聪明,不像自己的傻女儿,三两句就被引开了注意力。
“你知道多少?”阮大海问。
何意阳摇头,“不多。萌萌是我将来的媳妇,您就是我将来的岳父,都是一家人,自然希望都好好的。您有要紧事忙,我们支持,若有个万一,希望海叔不要独自承受,家人总比外人靠谱。”顿了顿,又道,“我和萌萌也不希望您再受伤。”
阮大海没说话,半晌哼了一声,“轻重缓急都拎不清,还在这装大蒜?学习搞好,萌萌也给我顾好了。”
转身出了房门,接过阮萌萌端给何意阳的水,笑眯眯的一饮而尽。
臭小子,不顺眼,不给喝。
*
阮萌萌的室友比她高一届,和何意阳同班,名字好听叫王靓欢。
阮萌萌的性格内敛乖巧,王靓欢也是文静温婉的类型,两人第一次见面,相视一笑,便觉得合眼缘。
“中午一起吃个饭。”何意阳走到王靓欢桌前。
王靓欢正在解一道几何数学题,怎么也想不出来,思绪一团乱麻,根本没听清何意阳说什么。
“有什么事吗?”
何意阳顿了顿,手指试卷,“取ad、bc的中点为o、g,再以oa、og、op建立xyz坐标轴,可解。”
王靓欢怔了会,手中的笔自动按他的讲解在图形上连线。
“懂了,谢谢。”王靓欢道,不愧是学霸。
“我请你吃饭。”何意阳说完转身,王靓欢看到教室门口朝她高兴挥手的阮萌萌。
哦——她就说了,平常高冷淡漠的校草,今天怎么和灯泡似的发光发热。
三个人在学校二楼小炒窗口吃的晚饭,何意阳买了两瓶酸奶,递了一瓶给王靓欢。
王靓欢笑着打趣,“同班两年,学霸第一次给我讲题,更别说又是请吃饭喝酸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的笨女友,”何意阳拧开酸奶盖子给阮萌萌,“平常麻烦你照顾一下。”
阮萌萌快速瞄了室友一眼,嘟着嘴反驳,“我觉得我还好,不算笨。”
比不上宏志班的男神学神,自己好歹实验班,过得去吧。
何意阳没管她,继续和王靓欢道:“她大多数时候乖,偶尔范点小迷糊,比如手机在她口袋还四处找什么的,这些小事不打紧,有一点你看好了。”
何意阳神色忽的郑重,王靓欢心弦一紧,以为阮萌萌是身体不好,比如心脏病,哮喘或者低血压会昏倒什么的娇弱病症。
她神色也认真起来,毕竟一个寝室,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可弄半天,原来是……
“若是她买了一大包零食,一直吃个不停,你可以替我没收,她的肠胃不好。”
王靓欢:……
“另外,她若不停给你安利零食,你不喜欢可以直接拒绝,不要嫌她烦,她只是真的觉得好吃,想和你分享,还有……”
阮萌萌在旁边听得极不好意思,差点把头埋进碗里,她有那么多坏毛病吗。
王靓欢受了一万点暴击,知道你们青梅竹马,就不要秀恩爱了好吗?
限制吃零食和监督刷牙什么的,高冷男神你要不要讲得那么细?
爱护一下单身狗好吗?
她一直以为何意阳是个冷漠的人,成绩和外貌固然出色,但并不觉得这样优秀又高傲的人能把谁真正放在心里,今天却是打脸了。
何意阳的亲昵呵护,眉眼间的温柔宠溺都独属阮萌萌一人。
*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要高考了。一中是考点,全校因布置考场,提前三天放假。
阮萌萌背着书包在校门口等何意阳,太阳太大,躲到宣传栏下的阴影里,看到一个穿着考究的老爷爷杵着拐杖站在那儿。
不禁多望了几眼。
“小姑娘,这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文泰和问。
老人指的是何意阳去年参加物理竞赛获奖的照片,阮萌萌笑得与有荣焉,“认识啊,我哥哥。”
文泰和杵着拐杖慢吞吞的转过身,面对阮萌萌,“他是我外孙。”
阮萌萌笑容僵在脸上,惊讶得嘴都未合拢。
“爷爷,您是不是搞错了?”阮萌萌从没听说何意阳有外公,韵芬姨不是孤儿吗?
“他妈妈叫文韵芬,我的女儿,多年前离家出走,我刚回国,很想念他们,”文泰和道,“姑娘,能和我说说我外孙吗?”
阮萌萌有点晕乎乎的,老人杵着拐杖都在颤抖,是近乡情更怯,还是故人已去的悲痛。
她都不忍心。
阮萌萌坐在茶馆,听老爷爷从一个作坊学徒到橡胶制品大王的故事,佩服敬重油然而生,同时不免遗憾。
成功的路上都会丢下很多包袱,轻装上阵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摘取胜利果实。不可避免的,就放弃一些当时觉得不重要,后来懊悔莫及的人和事。
何意阳的亲奶奶,和后来的韵芬姨就是文爷爷成功前的包袱,虽然这么说凉薄又残忍,但确实因为疏忽因为有更重要的利益,没有选择她们。
茶馆的包间里,空调效果极好,电磁小火炉上的茶壶水开了。
“文爷爷,我给您泡茶。”
阮萌萌笑容乖巧,微微起身给对面的老人泡了杯碧螺春。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人都老了,把积攒多年的心事和一个陌生人说出来,肯定耿耿于怀很久的。
文泰和端起白瓷杯,碧螺春清香幽淡,饮后有淡淡的回甘。
当年那个淡绿色旗袍的女子也喜欢喝茶,总是在夜间他还忙碌的时候,泡上一杯。第二日牵着抱他大腿喊爹的活泼女儿,一起目送他上班。
然而,往事经年,再回首,物是人故。
眼角余光偷偷看了文爷爷好几眼,阮萌萌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好在不用多久,文泰和问道:“小姑娘,能和爷爷说一下何意阳吗?这些年他的人生我都缺席,实在很想多了解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福兜兜=双下巴
o(∩_∩)o哈哈哈~
☆、往事经年
说到何意阳; 阮萌萌的兴致高涨,脸上红扑扑的; 眼睛明亮得像灯泡,而何意阳就是开关。
“哥哥从小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学霸和男神,”阮萌萌眉飞色舞,“爷爷有听说过吗?就是非常非常厉害,还长得帅; 他会很多; 比如跆拳道和散打,吹萨克斯……”
阮萌萌叽里呱啦说得绘声绘色; 对面的文泰和也细细听着,目中慈祥一片拳拳之心。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特别好强……”
阮萌萌衣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文爷爷; 不好意思。”阮萌萌举起手机示意。
文泰和和蔼的点头; 伸手示意她请便。
阮萌萌想了想; 起身走到一边,才接起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