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仰见春台娇啼娇靥 >

第3章

仰见春台娇啼娇靥-第3章

小说: 仰见春台娇啼娇靥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窈口是心非的摇头道:“没有的。”
  净敛又看了一眼前厅的方向,大概是该回去了,他又匆匆解释道:“我家公子性情如此,但他本没有针对桑姑娘你的意思,再说房内腥味重,您的确不宜多待。”
  他说完便又看了一眼前厅,还没等桑窈回复就匆匆与桑窈告别,快步走了过去。
  他来的快走的也快,桑窈脑袋发懵,只觉得非常莫名。
  等她再次回到那间厢房时,那里已然空无一人,若非是那片血迹看着还触目惊心,这里简直就像是没人来过一般。
  她带着两名衙役走近,让他们把血迹弄干净就好,自己则站在旁边捧着脸蛋发呆。
  在心里无声的骂了谢韫半天后,她又不由开始琢磨另外一个问题。
  净敛好奇怪。
  她再傻也能看出刚才净敛撒谎了,他一看就是抽空过来的,还骗她。难道他是刻意来找她的吗?
  回想起来,好像每次她跟谢韫有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时,净敛都会在事后跟她说上几句话,提醒也好,安慰也罢,总之他会主动的来找自己。
  可问题是净敛为什么会关注她呢?
  她跟净敛明明非亲非故且毫无交集啊,而且净敛是谢韫身边的人,谢家等级森严,教养出来的下人也能力出众,关注她做什么?
  三番两次这么留意她,就不怕耽误正事吗?而且他主子看起来并不喜欢她。
  思忖间,穿堂风已悄无声息掠过长廊,透过洞开的房门迎面吹进来,携裹着春日特有的潮湿,桑窈不自觉揽了揽衣襟,随即目光忽而一顿。
  轻风吹拂下,及地的桌帔轻轻晃动,露出桌下被覆盖之物,似乎是一本暗黄的书册,正露出引人探寻的一角。
  桑窈以前并未来过这个房间,所以她不知道这本书册是原本就在这里,还是方才谢韫等落下的。
  桑窈走上前,然后蹲下身子将之捡起。
  这本书册出乎意料的破旧,边角处卷曲,起毛,内页暗黄,就像是随身携带常常翻阅一般。
  书面字迹已经模糊,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能看出大约是本随笔,桑窈随手翻开一页,仅一瞬,内里几乎堪称密集的香艳字眼就争先恐后涌入眼帘。
  不仅如此,还有诸多难以启齿的动作形容,以及堪称下流的言语描绘。
  桑窈瞳孔放大,动作堪称夸张的一下阖上,雪白的小脸一下涨的通红。
  她当是什么,原来是个难堪入目的艳情话本!
  缓了片刻,桑窈偷偷往后看了一眼,之前她带过来的那两名衙役正在忙活,并未注意她这边。
  桑窈转过头来,做贼心虚般捏着手册又悄悄打开。
  有了心理准备后,这会倒不至于被吓住,只是这里内容的对于桑窈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
  她忍着羞耻看了两行,发觉这似乎是一篇自传。
  她心道是谁这般不要脸,做就做了,竟还如此细致的记录下来,还随身携带,真是不怕丢人。
  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捏紧书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迅速扫了整页,确信这手册里哼哼嗳嗳女主人公就叫桑窈。
  她原以为只是同人撞了名字,直到她发现这自传的主人好似叫谢韫。
  谢韫……
  总不至于那么巧吧?
  桑窈颤抖着手指往前翻了几页,这前面相对倒还算正常,无非就是些记事与饱含情感的自述。
  ……一点也不正常,这哪里是自述,这简直就是情书,感情丰沛至令人叹为观止。
  桑窈越看脸却越红,那每一句都是谢韫口吻,且她同谢韫的每一次见面,这里都准确的记了下来,甚至还有许多连她都不曾注意的细节。
  这就罢了,竟然还有他凭空臆想的,在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些地方的香艳画面。
  越看越触目惊心。
  越看越匪夷所思!
  “……”
  她又羞又气,此刻脑袋发懵,整个人几乎红成一个小番茄。
  她再次阖上手札,手指微微颤抖。
  这里的字她是一个也看不下去了,此刻满脑子都是谢韫那张冷峻至极的脸。
  缓了好半天,她攥着这字迹苍劲的手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谢韫喜欢她。
  可他藏的好深,在此之前,她竟看不出一点苗头。


第4章 衣冠
  一切如同梦幻。
  不对,桑窈连做梦都不敢做那么大的。若非铁证在此,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谢韫竟然对她藏着这样狂热的想法的。
  手中的这份手册仿佛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桑窈捏着书页,因为捏的太紧指腹都开始发红,她脸颊如火烧,脑袋几乎懵成一片。
  同谢韫有关的回忆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入脑中。
  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同为世家子弟,她跟谢韫的交集大多都在各类宫宴上。
  谢韫是个很难让人移开目光的人,她也会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悄悄的去看他。但她的目光在那万众瞩目里,不足为奇。
  关于他回忆实在寥寥无几,因为她跟谢韫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门阀之别本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就算桑窈并不关心朝中政治,自小耳濡目染也让她深知关陇谢氏的赫赫威名。
  身为谢家嫡长子,谢韫自小就万众瞩目,无数名师大儒赞其天资聪颖,有其先祖之风。而谢韫本身也不愧于他的天资,他从不沉湎声色犬马,一心只有家族。
  他做事历来单刀直入雷厉风行,年仅二十就取得了寻常人四十岁也难易达到的成就。
  桑窈虽然总是说自己不喜欢谢韫,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谢韫的确是天之骄子。
  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天之骄子,桑窈又在心里默默补充。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同谢韫说话还是在好多年前。
  她那时年岁还小,第一次进宫去找姐姐,结果因着些意外她在宫内迷了路,遇见了几个公主皇子聚在一起玩闹,他们热情的拉住桑窈,要求她陪他们一起玩。她一方面不敢拒绝,另一方面也是起了玩心,就这样答应了。
  结果他们玩的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不过就是投壶。
  不同的是,要将那笨重的铜壶绑到某人的身上,然后让他慢慢的走动,这样在移动中方才投箭。
  很不幸,桑窈就成了那个被绑着的倒霉蛋。
  她身材纤细,铜壶几乎有半个她高,就这样生生的绑在她身上,她还要费劲的沿着一条线走动,笨拙且狼狈。
  她想拒绝,可她面前的都是金枝玉叶,根本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她害怕极了,一边掉眼泪一边慢吞吞的走,担心自己会被扎成小刺猬。
  谢韫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那时的他已有名门之风,清隽挺拔,他只是从这里路过,那群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孩就登时安静了下来。
  彼时的桑窈已经哭成了个小花猫,她抱着铜壶看向谢韫,满脸泪痕。
  谢韫在她身侧停下了脚步,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看着她道:“你是桑窈?”
  桑窈点头。
  他道:“你姐姐在找你,同我过来吧。”
  谢韫救了她,多亏了谢韫,她最后没有被扎成小刺猬。
  她那时对谢韫的印象非常好,不仅乖乖跟他走了,还同他说了许多话,但他一句也没搭理。她不明白,最后仰头问: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少年冷淡的垂眸看她,然后终于道:“别说话,很烦。”
  桑窈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她可怜巴巴的捏住他的衣袖小声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他面无表情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中扯出来,道:“别碰我,你手好脏。”
  ……
  再次回想,桑窈仍旧觉得他真的很讨厌。
  那是她跟谢韫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后来她同谢韫几乎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他也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如今数年过去,桑窈觉得他大概也不记得他曾经顺手替她解围过。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她笃定这本手册就是谢韫所写的原因,因为能将那次她同他的对话完整记下来的,不可能是旁人。
  话说回来。
  她万万没想到,看这册子上的东西,这厮不仅记得,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对她心怀不轨了。
  可那个时候她还小啊。
  ……这人看着道貌岸然,内里竟然如此禽兽。
  桑窈蹲着想了半天,仍旧没能从这个巨大的发现中缓过神来,以至于身后衙役叫了她半天她才听见。
  桑窈迅速将手中这腌臜之物藏进自己的袖袍,然后回过神来力图镇定的道:“弄完了就下去吧。”
  “是。”
  总站在这里也不是事,她顺了顺呼吸,然后迈开步子随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时,桑印已经从议事的前厅回来,此刻正坐在皱着眉头处理手下的案宗。
  桑窈心里藏着事,心不在焉道:“爹,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阿姐还在等我。”
  桑印抬眼扫她一眼:“去到之后问问你小姝最近是怎么回事,她入宫也有几年了,怎么也该有个子嗣了。”
  再说,现在龙椅上的那位不知还能活几年,将来若是宾天,桑姝下没有子嗣,按例需得为帝王殉葬,她总得为自己谋划谋划。
  桑窈想不了那么多,只想阿姐在宫中平平安安,至于有没有子嗣才不重要。
  “哦。”她应了一声。
  桑印摆了摆手,又嘱咐道:“带着燃冬,碰见那些不好惹的记得早早避开。”
  桑窈又乖乖哦了一声。
  她因为相貌不太正经,此前没少被那些满脑子脏东西的人调笑过,有的父亲还有姐姐为她出气了,有的惹不起的她就只能自己生闷气。
  “行了,去吧。”
  桑窈这才走出去,刑部府衙于宫城以西,桑窈就是就去找她阿姐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外出归来的桑印,然后他才顺道把桑窈带走的。
  因才下过雨,外头空气湿潮,浩荡的天空零散的布着几块未曾散去的乌云,夹杂着凉意的风轻轻吹拂,一切都真实无比。
  她再次想,这不是梦。
  谢韫真的在暗中迷恋她。
  是的,迷恋。
  用这个词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过分,谢韫对她的感情可称狂热。
  她暗中感叹,怪不得世家掌门人皆对谢韫赞不绝口,这人明明那么爱她,面上却一点不显。试问能将此等澎湃爱意掩藏于心数年且未曾露出丝毫蛛丝马迹的人,能简单吗?
  不对!其实他并非丝毫没有破绽。
  像是光束破开黑云,桑窈突然在此刻顿悟了。
  净敛。
  怪不得她总觉得净敛对她的关注超出正常范畴,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净敛可并不仅仅是个伺候谢韫的随侍小厮,他自幼就被养在谢家,身为高门伴读,他的眼界,才学皆远出于常人,他不可能闲来无事去留意她,去关心她。
  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是谢韫授意。
  她心跳飞快,只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这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喊。
  “小姐,小姐?”
  桑窈一下回神,看向面前说话的人。
  燃冬手中拿着把油纸伞,此刻正关切的望着她。她盯着桑窈的脸,急忙道:“小姐,你怎么了?奴婢都唤您好几声了,小姐您的脸怎的这样红,最近气候多变,您可别是发热了?”
  桑窈有几分心虚的避开燃冬的目光,用手摸了摸自己燥热的脸蛋,不太熟练的撒谎道:“无事,屋里太热了。”
  “真的吗?难道是老爷……又说您了?”
  桑窈摆了摆手,道:“没有。”
  “我们快走吧。”
  “方才我看老爷脸色不好,还以为他又要训您呢。”
  换作以往,桑窈肯定要跟燃冬说道一番桑印的无理,但现在她未曾多言,见燃冬并未多想,悄悄松了口气。
  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后尤为清亮,桑窈走在上面,低头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猜想她的脸也没有很红吧?
  毕竟她感觉自己都不那么热了,为谢韫那样的人脸红一点也值得,喜欢她的人多了,她才不在意。
  桑窈于是低头特意留心了下,水光模糊中,她看见一颗红红粉粉的番茄。
  “……”
  她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再不低头看了。
  桑姝常居寂月宫,桑窈听闻,是因当初的圣上初次见她阿姐时,恍惚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九天之上清冷的嫦娥仙子,所以特地将她阿姐所住宫殿更名为寂月宫。
  桑窈因未曾出阁,又是桑姝的胞妹,故而从前她阿姐得宠时,圣上曾亲下御令道桑窈可自由进出宫门来看望她姐姐。
  寂月宫空旷非常,这几日正好湿潮,竟颇有几分天上广寒宫的意味。
  “女郎且稍等,娘娘正更衣,稍候就来。”
  寂月宫的宫女为桑窈奉上热茶,桑窈接过低抿了一口。
  “娘娘方才还在念叨女郎怎么还不来呢,还以为女郎又迷路了呢。”
  桑窈道:“是我半途碰着了我爹,他把我叫走了然后还……”
  话说一半,桑窈又生生顿住,转而不满道:“听黛姑姑别笑我了,我现在才不会迷路了。”
  话音刚落,桑窈就看见一到纤细的身影从珠帘后走来,她扬起笑意,站起身子飞快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抱住了面前容色殊绝的美人,亲昵的蹭了蹭桑姝的脖颈,道:“阿姐,我好想你!”
  桑姝任她抱着,清丽的脸庞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片刻后才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来推开了少女毛茸茸的脑袋:
  “好啦,我可才沐浴完,不要往我身上贴。”
  桑姝的长相与桑窈可谓截然不同。
  按时下审美,桑姝道一句冠绝后宫也不为过。她身材高挑,生了张不染凡尘的绝美脸庞,白纱裹身,随风轻荡,总让桑窈觉得姐姐下一瞬就要飞往九天之外。
  她松开桑姝,忽而不解道:“阿姐怎么白日里沐浴?”
  还能是因为什么,这傻妹妹。
  桑姝神色有几分怪异,但她并未同桑窈解释,而是转而道:“方才父亲教训你了?”
  桑窈闻言又想起了谢韫,她含蓄道:“训了一点。”
  桑姝问:“然后呢?”
  “……然后谢韫来了。”
  桑姝稍蹙眉,沉吟道:“谢韫啊。”
  同谢家历代家主不同,谢韫如今年岁不过二十,就已经有接手家族的意思。
  从他入政坛起,她就没怎么见他休息过,一门心思都在政事上。当然,这些年也是硕果累累。制衡家族分支,平动乱,攘外戚,锋芒毕露,甚至敢对皇权步步紧逼。
  他不爱风月,不喜诗酒,不近女色,甚至不屑于伪装良善。
  这样的人,难寻弱点。
  倘若桑家不能让他看见明显的利处,就算求着攀高枝儿,他恐怕也不会给丁点眼神。
  但这些她自然不会与桑窈说,“他有什么事吗?”
  桑窈道:“就……也没什么事,好像就是来审个犯人。”
  倘若没猜错,审的应该是那位姓沈的通州刺史,曾经谢阁老的门生。
  桑窈又道:“阿姐阿姐,你觉得谢韫怎么样?”
  桑姝中肯道:“风度翩翩,逸群之才。若是生在桑家,咱爹做梦都得笑醒。”
  桑窈心想,什么风度翩翩,他是衣冠楚楚才对,哦不对,他是衣冠禽兽。
  才说完,桑姝就觉察出不对来。
  平日可没见桑窈这般关心一个男子,今日不仅主动问她,没说两句竟然还脸红了。
  桑姝盯着桑窈的脸,怀疑道:“窈窈,你不对劲,你问他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桑窈脸更红了。
  好,确定了,果然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