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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仰见春台娇啼娇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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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并未找到答案。
  净敛屏息凝神,站在书桌前,时隔大半年,第二次与他的大宝贝正面接触。
  他按耐住内心的忐忑。
  谢韫静静道:“说一说你的创作缘由。”


第89章 蜜语
  桌案上孤零零的放置着他的小册子,那轻薄泛黄的书卷在此刻看起来格外的弱小脆弱。
  净敛悬着一颗心,闻言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起初,他还以为他这好主子是在像往常一样讥讽他,但很快他就发现谢韫看起来有点认真。
  不会吧,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净敛愣了一会没说话,谢韫的耐心却已经耗尽,他面色不悦道:“聋了吗?”
  净敛默默站直身体,脑中闪过数种回答,最终从中挑了个他觉得谢韫最爱听,自己也觉得最合适的。
  他低声道:“……因为属下觉得您跟少夫人很配。”
  他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根本没人懂他,当那些花坊还在流行把他主子跟这个凑对,跟那个凑对的时候,他就已经沉迷于谢韫和桑窈这一对。
  那群人都是什么破眼光?
  这种配他很难具体言之,但每当他们俩共处在一个环境时,那种奇怪又兴奋的感觉就会包裹他。
  他觉得桑窈从长相到性格都跟他的主子配的不能再配。
  虽然他们很少在一起,也很少对视,但是每次一对视,他就觉得他们俩都含情脉脉。
  谢韫闻言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道:“这很显然。”
  这世上只有他跟桑窈最配,这一点还算净敛他有眼光。
  他问出关键问题:“但为什么你会觉得很配。”
  这又把净敛问住了,他该怎么跟谢韫形容。
  在男人压迫性的目光中,他措辞了半天,然后道:“因为属下觉得……”
  他蜷住脚趾,继续道:“属下觉得您相貌俊美,而桑姑娘很可爱,也很美,纵然大家都不在明面承认,但桑姑娘明艳动人,天香国色,与您很配。”
  事实上,他是觉得谢韫这样所谓的高岭之花,就应该来一个妩媚动人的小美人扯下他清冷的伪装。
  但这话他不敢说。
  这些话显然不能让谢韫满意,他又琢磨着道:“桑姑娘性情温和柔软,心地善良,与……与您很配。”
  谢韫仍不说话,他只好继续道:“少夫人同别人不同,她并不醉心富贵荣华,不争不抢……”
  夸了桑窈一堆后,眼看着谢韫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只好低声补了一句:“跟您很配。”
  他说的都对。
  这些话若是从他自己嘴里出来,那很正常。可从面前这个废物嘴里出来,他就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净敛连忙道:“一年前。”
  谢韫没出声。
  净敛越发的局促,然后开口道:“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三四年前桑窈才十四五,他那会连桑窈的名字都没记住,净敛这厮就已经观察桑窈那么久了。
  他不会是早就看上了桑窈,但因为自己太差劲于是自惭形愧,所以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吧?
  谢韫越发沉默,但这个账他今日还不想跟他清算。
  他抿住唇,伸手拿起桌上的那本小册子然后在自己膝上翻开,垂眸看着。
  净敛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怎么看起来了?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谢韫翻过两遍,这里面的内容他已经差不多记住了,没什么特别的。
  他把敞开的册子摊在桌案上,同净敛道:“过来一起看。”
  “……”
  他脚趾蜷的更狠了,心想这一定是主子对他新的惩罚方式。
  净敛不敢拒绝,默默走上前,然后强忍着羞耻跟谢韫一起看。
  气氛诡异。
  谢韫看的格外认真,甚至还朱笔圈出了他的一个错字。
  无声中,谢韫将书册翻过一页。
  这一页他写的是某日谢韫刚从宫里回来,夜色中实在是按耐不住对桑窈的思念,然后当即选择出府,潜进了桑窈的闺房,大胆的诉说他的思念。
  用词大胆,慷慨激昂。
  两人一起盯着这个片段,然后谢韫静静问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净敛摇了摇头。
  谢韫:“再跟我说一句谎话,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净敛面色一苦,然后硬着头皮道:“因为属下觉得少夫人可能会比较喜欢,而且属下猜测您内心一定有一个还没来得及释放的……狂野的灵魂。”
  很显然,他猜错了。
  他的灵魂并不狂野,
  净敛又默默补充道:“桑姑娘内敛温柔,属下就觉得这些话少夫人肯定说不出来。”
  他对桑窈了解的其实并不多,但因为多年关注,也知晓一些。
  桑窈自幼就没有母亲,最亲的姐姐还在她小时候就入了宫,府里的一个堂姐总是借故戏弄她。
  一开始她有几个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独身一人。桑印平日忙,更是没空陪她,每次宫宴,她都很自觉的自己站在角落里,不想搭理别人,也不想让别人搭理她。
  他有时候会觉得少夫人很可怜,也很孤独,她不会直接说出来,但她一定很渴望被爱。
  所以在他笔下,谢韫是是个主动到热情的人。
  谢韫道:“……所以你觉得我就能说出来?”
  男人的手指还落在书卷上,从方才到现在,事态毫无进展。
  就在他想要翻过一页时,在他面前一直抬的净敛低声回答道:“说不出来。”
  谢韫没有再继续翻页。
  他忽然收回了手,眉头稍蹙,看着净敛。
  “确实有这种可能。”
  净敛愣了愣。
  啊,什么可能?
  
  而与此同时,桑窈在穿戴整齐后坐在了镜前,侍女正为她绾发,怀梦则在她身后为她收拾待会去虞枝那要用的东西。
  虞枝自从知道桑窈有一手好绣功后,就想让她教教她,桑窈应下来后,常常会在这个时辰去找虞枝。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问道:“二嫂的身孕已经几个月啦?”
  怀梦道:“回少夫人,已经有五月足了。”
  桑窈哦了一声,心想怪不得这段时日看二嫂身子重了些。
  她叹了口气,道:“我瞧二嫂孕时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吃,好辛苦。”
  怀梦笑道:“的确辛苦,但十月怀胎一过,小孩也很是惹人喜欢。”
  桑窈想起了她六岁多的小侄子,雪白柔软,时常睁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叫她“小姑姑。”
  她笑了起来,道:“的确可爱。”
  怀梦适时打趣道:“少夫人,您可以和公子生一个呀?”
  “小小姐或是小少爷一定很可爱。”
  桑窈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她闻言一惊,下意识有几分害怕。
  爹爹也说过,她还小呢,不能那么快生小孩。
  她道:“……这还是日后再说吧。”
  怀梦将东西收拾完,道:“少夫人您随自己心意就好了,公子那么喜欢您,也不会勉强您的。”
  桑窈知道谢韫不会勉强她,可这句话好像还是扫了她心口一下,她不由坐直了身体,有些羞赧,低低道:“……他才没有。”
  怀梦掩唇笑了笑,道:“公子可最喜欢您了,奴婢从没瞧公子那么在意谁过。”
  谢韫生性就不是亲人的性子,连夫人和谢阁老都拿他没办法。
  结果少夫人才进门半个月,谢韫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桑窈:“那你怎么瞧出的?”
  这倒是有几分问到怀梦了。
  其实他们俩站一起时,很容易便能瞧出了。
  比如公子早上起的早,他为了让桑窈好好休息,直接去偏房洗漱。
  还有上一次府里一个新来的婢女惹了夫人不开心,从那以后,这府中的所有人便都被清查了一遍,一些心思不正的都被赶了出去。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公子竟然还把西行苑内,除了净敛其余长相还算过的去的小厮都送走了。
  再往前推,还有那繁复的婚礼流程。
  这婚礼上几乎每一个东西都由谢韫亲自把关,但凡出现过的器具,皆名贵无比,所以婚前的一两月,原本就不闲的谢韫每日都是忙的脚底生风。
  还有新婚夜,原本是要于床榻正中间置一块洁白的帕子的,但公子似乎觉得这样多少有几分不尊重,硬是叫人省去了这一规矩。
  总之难以一一数请,可真要说,这些日常琐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公子和少夫人之间并没有那样波澜壮阔的爱恨,但他们站一起时,会让人觉得莫名和谐。
  怀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便道:“反正奴婢觉得公子无时无刻都在爱您。”
  桑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的唇角闻言不受控制的翘起,又迅速被自己压了下去。
  她低低道:“是吗。”
  她知道谢韫对她很好,那些所有他自以为隐蔽的善意,她都有所察觉。
  她又想起了姐姐的话。
  “每个人都可以说爱你,可真正爱你的人从来都不是靠嘴上说说的。”
  姐姐说的对,她也知道现在拧巴的自己很幼稚,想知道就直接问好了,不必那么麻烦的去试探。
  可她不敢。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是个被偏爱的孩子。
  只有忙碌的父亲,和早早进宫的姐姐会偶尔哄哄她。
  但除此之外,她一直都在被否定。
  说她长的不好,太妖艳。说她脑袋蠢笨,是小呆子。说她一事无成,就算是能做正室,也难堪主母之任。
  她没法在这样的环境里去一直坚信自己值得被爱。
  没人懂她。
  若是与旁人说道,旁人只会觉得她麻烦,拧巴,幼稚。
  就算幼稚,她也宁愿谨慎一些。
  因为谢韫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加确信。
  就像是出远门前,要一次次反复检查自己的门窗的一样。
  每当得到了确切又明显的证明,她便想要更明显,更确切的证明。
  她知道,这样其实是不对的。
  她也很烦。
  
  等她收拾完,谢韫正好从外面回来。
  桑窈才推开门走出去,迎面就碰到了谢韫。
  她随口同他道:“我去找二嫂啦。”
  谢韫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就这样在门口拉住她的手腕。
  桑窈疑惑抬头,等着他说话。
  她其实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谢韫靠这么近,因为她身后还有怀梦,谢韫身后也跟着净敛。
  “怎么了?”她柔声询问
  谢韫也并不是个喜欢说花言巧语的人,这对他来说很困难。
  他看着桑窈,然后回想着那本破烂手册,还有写在上面的腻歪东西。
  对上少女明亮又带着探寻的眼睛,他绷着唇角,迟疑片刻后,还是艰难的从中随便抽了一句话,像在完成什么艰巨的任务,一本正经的道:
  “早点回来,否则我会想你想到昏过去。”
  桑窈:“……”
  周遭静默。
  桑窈被尴尬倒吸一口冷气。
  他在说什么东西,救命,到底有没有谁把谢韫的嘴堵上……


第90章 喜欢
  桑窈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变红,她尴尬的甚至想带着谢韫一起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无声的看了眼周边,净敛正低着头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了,而怀梦低头抿唇,很明显是在憋笑,台阶下还有几个粗使丫鬟正在扫院子。
  他的声音不算小,足以让身边人都能听见。
  桑窈从没觉得空气这样窒息过。
  谢韫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收回目光,手腕挣扎了下,没挣脱开:“你干嘛啊……”
  谢韫看着桑窈红润的脸蛋,眉头轻蹙。
  果然,他猜对了。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喜欢这种话,不就是随便说一句,至于害羞成这样吗。
  谢韫紧抿双唇,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跟桑窈谈一谈。
  他方才说的那句,尚且还算是那册子里中规中矩的一句,今天将之说出来纯粹是试探之用,难道自己以后每天都这样说,她才能开心起来吗?
  他松开手,还想再说什么,桑窈却似乎听不下去了,她看起来非常抗拒,连忙出声打断他:“我知道了!”
  “我要先去找二嫂了,你忙着吧!”
  这是害羞的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
  不会吧。
  谢韫重新拉住她,试探着又说了一句:“宝宝,别让我等太久。”
  桑窈:“……”
  谢韫这张脸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她羞耻更甚,红润也越发明显,她第一次在谢韫身上感受到了丢人。
  桑窈用力挣脱,然后道:“你别说了,你赶紧走吧。”
  她说完便转了身,疾步离开。
  谢韫站在原地,随同净敛一起看着长廊下少女的身影。
  他单手负立,然后沉声道:“她怎么会喜欢这些?”
  净敛一时没吭声。
  ……他刚才叫了什么?
  叫了宝宝!
  净敛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掉了!
  他神色因为太复杂而变的有几分扭曲。
  脸已经笑的发僵,闻言却还是要拼命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回答道:“属下觉得……少夫人她可能也没有特别喜欢。”
  谢韫不满道:“你这废物能懂什么,她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净敛心想,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丢人啊。
  可他不敢,小册子败露以后,这男人对他越发刻薄了。
  他决定给他一点惩罚,他一本正经出主意道:“……属下觉得少夫人可能希望您再热情一点。”
  “这还不热情?我都说两句了。”
  净敛道:“您知道的,此事在精不在多。”
  
  转眼重阳将至,谢韫已有快十天未曾休沐了。
  这几日他总是格外的忙碌,以前未曾同桑窈熟悉时,他也是这般,只是不同的是,那时他就算在忙,也是不紧不慢。
  但现在却有所不同,他做事会带着几分急切,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事,堆到一起来解决。
  夕阳遍布天际,陈坷看着面前笔下不停的谢韫,贴心道:“叙白,这两天是出什么事了?”
  谢韫合上邸报,然后同下属匆匆吩咐了几句,才赶着空闲对陈坷道:“没有。”
  陈坷道:“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记得薹州这事不急这一时吧?我都在这坐半天了,你自己看看你搭理过我几回?”
  谢韫道:“没空理你。”
  陈坷一哽,道:“还没空?你急什么,怎么,回去晚了家里不给你留饭?”
  谢韫扫他一眼,然后面色自然的道:“那倒是不会,只是家里夫人太粘人,回去晚了会遭埋怨。”
  他顿了一顿,然后同陈坷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般独守空房的,自是难以理解。”
  陈坷:“……”
  他跟他的妻子当初成婚并不处于自愿,这些年也算一对怨偶,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一吵架他那夫人就会回娘家,他已经独守空房七八天了。
  谢韫看了看天色,然后稍收拾了下桌面,继而站起身来,对陈坷道:“我明日休沐。”
  “你为什么天天休沐?”
  谢韫道:“因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出了门,徒留陈坷丧着脸站在原地。
  右通正从内间悠悠走出来,陈坷见着他,问年轻男人:“你跟你夫人新婚时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没有。”
  他慢悠悠道:“陈大人,你且体谅体谅,我听闻是谢大人痴心等着谢夫人数年,经年来不近女色皆是为此。”
  “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沉迷,你且体谅体谅。”
  
  谢韫回到家时,桑窈还在埋头刺绣。
  自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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