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势滔天-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还未说完就被淑慧长公主打断,“我只是想帮帮你们,若我不嫁给苏思朗有该如何呢,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弟弟妹妹的羽翼之下,本应是你们依靠我,只怪我无用。”
贺攸宁的话被堵在喉咙,她从未见过淑慧长公主这般模样,她的阿姐最是端庄知礼、温柔自持,可如今却满是迷茫与恐慌。
“阿姐……”
淑慧长公主抬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苏思朗不重要,只要苏家识时务便可。”
“苏思朗是不重要,可阿姐重要。”贺攸宁拉起淑惠长公主的手,“阿姐为何要妄自菲薄,阿姐的聪慧胜过世家大多数的男子,怎会是无用之人,只是阿姐却被眼前迷局所困。”
淑慧长公主抬眼看她,眼中满是困惑,迷局?
“阿姐饱读诗书,学问并不在大皇兄之下,若只是困于后宅之内岂不是白白浪费一身本领,眼下便有一事需阿姐帮忙,只是不知阿姐是否肯。”
淑慧长公主手不自觉攥紧,整个人好似坠入贺攸宁的眼底。
贺攸宁从泮婳殿出来长舒一口气,淑慧长公主这边已安排妥当,只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苏思朗,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治他。
此刻距京都几百公里外的原城,温应淮一行人被拦下。
作者有话说:
家属要干坏事了
第53章
“赵公子; 不是我们不放你们商帮过去,按着规矩商帮出行是要到各州府登记的,您明明是要南下; 如今却要北上; 这样不合规矩啊。”
原城的官兵嘴上说着为难; 手却摊开做着手势; 这是要钱打赏的意思。
温应淮在外多年,对这些人的面目都有了解,使了个眼色让手下拿来钱袋递于那官兵。
官兵手中掂量着,刚想放行又被人叫了过去耳语几句。
温应淮瞧着,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预感。
再回来时; 官兵脸上已没了之前戏谑的神色; 甚是不耐烦,将手中的钱袋扔了回去,“你们快走吧,没有通行令寸步难行; 从哪来便回哪去。”
温应淮觉得此事蹊跷,商帮出行是要通行令没错; 但往往是拿了钱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出现今日这般拿了钱还要还回来的情况。
罢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应淮向手下摆了摆手; 示意商帮众人不必跟着; 他先行一步赶往京城。
可却被官兵拦住,“都说了不能北上; 你听不懂话?”
温应淮的手下早忍不住; 冲上前去质问道:“商帮原路返回; 只我少主一人北上也不可么?”
“你家少主也是商帮人,既是商帮之人没有通行令同样不能随意走动。”
这话便是强词夺理,商帮出行的通行令是为了防止出现商人误国之事,好叫这些人心里明白朝廷知晓他们的动向,行事之间也能规矩些,但万万没有禁止商帮之人出行的道理。
眼见着官兵是铁了心不愿放他们去京都,温应淮带人转身离去,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那官兵正弯着腰同什么人复命。
温应淮心下了然,京中定是有人不愿让他去,想拦住的不是赵归,而是温应淮。
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还要拦着他,此人显而易见便是卿嘉述。
“少主,我们大可换一条路,陆上行不通便走水路。”
“罢了。”去了京都也不过是遭人白眼,与现在又有何区别,他一介商户,终究是妄想。
贺攸宁也没闲着,第二日便拉着卿嘉述去那巷口等着,今日苏思朗当值,定是没时间来这儿。
等了许久,那门才开,走出一丫环打扮之人看着四下无人,才向后招手,从门内走出一女子,弱柳扶风之姿。
贺攸宁打量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女子与淑慧长公主完全不同,原来苏思朗喜欢这般小鸟依人的女子。
贺攸宁转头想说什么,却瞧见卿嘉述望着那女子有些出神,贺攸宁看了看卿嘉述又看了看那女子,“怎么?”
卿嘉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两人偷偷跟在主仆二人身后,见着她们进了一处药房,卿嘉述恍然大悟,这才记起那女子是谁。
此人姓于,从前也是一小世家出身,于家依附阮家,牵扯进鸣山书院一事后,家中男子要么流放要么斩首,京中很久没听过于家的事,没成想从前于家的小姐竟落得如此地步。
“于家小姐?”可贺攸宁怎么从不记得于家有位小姐。
“是一妾室所出,甚少出门,不过从前阮家那位小少爷对她不一般,曾闹出不少事,我这才记得。”
卿嘉述皱着眉头,苏家在阮家一事上浇了不少油,这于家小姐转眼便忘了阮小少爷对她的好,投进苏思朗的怀抱。
怎得又扯上从前之事,贺攸宁叹气,“她好歹是世家出身,怎会糊涂至此想着去做他人的外室?”
卿嘉述垂眸,于家已无男丁,从前的闺阁娘子便要独当一面,女子比男子活得艰难,若是走投无路于小娘子所选无可厚非。
二人待于小娘子出了药房走远,这才上药房打探,她瞧着于小娘子并不像身体有恙的模样,主仆二人行动间也是小心翼翼,心下不免疑惑。
说来也巧,这间药房正是定武侯夫人的陪嫁,卿嘉述自然轻而易举便拿到于小娘子开的药方。
里面有苦参和雷公藤两味药,贺攸宁凑过头去瞧,没看明白,也抬头问卿嘉述,“这是治什么的药?于小娘子得了什么病?”
哪是于小娘子得病,分明是于小娘子想让苏思朗得病,长期服用苦参与雷公藤可致男子失去生育能力。
贺攸宁与卿嘉述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失了语。
贺攸宁直至走出药房还有些迷糊,“于小娘子不愿生孩子么?那为何不告诉苏思朗?是怕他不肯?”
卿嘉述却忽然明白事情关窍,“只怕不是这般简单。”
于小娘子怕是将苏家对阮家的落井下石全都报复在了苏思朗头上。
贺攸宁只觉捡到大便宜,本是打算好好惩治苏思朗一番,这下好了,全由于小娘子代劳。
“走吧,也该去苏家见见苏太公。”
苏思朗忙了一天,没急着回府,与同僚告别后先去见了于小娘子。
于小娘子早知他会来,早早熬了汤等着,待他一进屋便凑上前去替他更衣,又端起桌上的汤递于他,“这汤我熬了一个下午,你快尝尝,手艺可是比从前精进不少?”
于小娘子从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于厨艺上并不精通,偶尔心血来潮替苏思朗下厨,做出来的东西只能说尚能入口。
是以苏思朗一听这是于小娘子亲自下的厨,不由想起从前吃的那些,一时间有些为难。
于小娘子一见他蹙眉顿时便嘟起小嘴,嗔骂道:“苏大人的胃口越发刁钻,我这就拿去倒掉,免得惹苏大人不快。”
苏思朗一把搂住于小娘子,讨好道:“你就会那这些话激我,我喝还不行,即便这是碗毒药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也会喝。”
于小娘子笑了笑,看着苏思朗一口口喝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待他放下碗,又恢复笑颜,“怎么,好喝么?”
“有些奇怪。”苏思朗深觉这汤有些古怪,回味起来有些苦味,不像是汤倒像是药。
又怕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道:“虽是奇怪,却不影响它的美味,想来你厨艺精湛不少,只不过往后这些事交给下人做便是。”
于小娘子顿时没了笑意,甚是失落地点了点头,苏思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又说错了话。
“我又说错什么惹得你不开心,你尽管告诉我,我是个粗人不会哄人倒要劳你教我。”苏思朗在于小娘子面前颇有些小心翼翼,想来是动了几分真心。
“哪里是你做错了什么,分明是我拖累了你,我整日待在这宅院中若不干些什么,岂不成了个废人。”
说罢,于小娘子侧过身去,不叫苏思朗看她。
苏思朗听完也不好受,按着他自个儿地想法早就将于小娘子娶回家中,无奈有了婚约在身,此婚约还不是想退就能退的,他不免后悔之前听了淑慧长公主的话。
他与淑慧长公主本就是因着利益达成协议,才有了这门婚事,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他与于小娘子之间的最大阻碍。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如今卿府倒了,朝中局势尚不明朗,还不能轻举妄动,待到风波既定,我便去求淑慧长公主,她是个好说话的,定会成全你我。”
苏思朗将于小娘子搂在怀中,怕她难过不断说着安抚的话,却不见于小娘子的眼神逐渐狠厉。
自从和于小娘子在一起后,苏思朗回苏府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不回也是常事,苏太公原想着他当值忙,不曾想竟是掉进温柔乡里爬不出来。
苏思朗一进府便觉气氛不对,家中长辈皆在,母亲红着眼睛见他进来便转过身不去看他,似是气不过。
他心中一惊,顿时间便觉得于小娘子的事情被发觉。
苏思朗甚是乖觉,一撩衣摆径直跪于厅前,“孙儿不孝,还请祖父责罚。”
苏太公气血翻涌,指着他大声斥责:“你有婚约在身,长公主不日就要下嫁,如今你却干出这等子事,是嫌这京都的水还不够浑,要拿整个苏家替你的风流抵命么?”
如今如何看皇室都占了上风,崔家早早投诚,他们苏家虽不像崔家那般是个墙头草,但也看清皇家今后怕是要一一整治世家。
有着长公主便是多了一块保命符,这般好的前程全让苏思朗断送,在外养着外室还叫渝平公主瞧见,找上门来问罪。
事情摆在明面上,便是彻底得罪皇家,无力回天。
苏太公说了甚多本是要告知苏思朗事情的严重性,好叫他去淑慧长公主面前求一求,却不料他一听贺攸宁知晓于小娘子,心中担心于小娘子安危,竟站起身要往外走。
这一举动叫堂中众人一惊,苏太公捂住胸口险些晕过去,苏思朗父亲也上前阻止,“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跪下。”
苏思朗却不挺,转过身去,苏母捏着帕子几近落泪,“朗儿!”
苏思朗止住脚步,回头行一大礼,“母亲,怜儿她是无辜的,一切皆因我而起,绝不能拖累她半分。”
苏太公只觉苏思朗鬼迷心窍,颤颤巍巍站起身,“孽子,整个苏家都要因你获罪,你却还念着外头的小贱人。”
“祖父,淑慧长公主那儿我自己去说,所有罪过皆有我承担,定不会连累苏家。”
说罢转身出门上马向于小娘子处奔去。
真如苏思朗所想那样,贺攸宁出了苏府便来到于小娘子处,却不是要害她。
“你为何不愿走?”
作者有话说:
苏大郎喝药了
第54章
鸣山书院一事水落石出; 但有些事情却无法改变,比如受阮家牵连的世家,又亦或是死去的阮家人。
于小娘子甚是固执; 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苏思朗。
贺攸宁深觉莫名; 于小娘子并不喜苏思朗; 待在他身边也是另有所图; 如今有一机会放她一家远离京城,本是个好事,于小娘子却不愿意。
“苏思朗如今自身难保,正是你走的好时机,你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何苦还让你自个儿受委屈。”
卿嘉述倒没有贺攸宁的同情心; 只觉于小娘子颇不知好歹,她与苏思朗之间无论是因何一起,于淑慧长公主而言都是一种伤害,贺攸宁能为她指一条明路; 已是仁至义尽。
“公主请回吧,我哪儿也不去; 就在这里。”
贺攸宁还想再劝,于小娘子却忽然站起身,手里拿着茶盏止不住颤抖; “我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么?”
“你凭什么就可以这么轻易就否定我所做的一切; 你身为公主高高在上自然瞧不上我这不入流的手段; 可你怎知家族败落任人践踏之苦,又怎知天人永隔之痛。”
“我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于小娘子捂住脸痛哭; 贺攸宁倚靠着门; 想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思朗一见院子边瞧见这一幕; 误认为贺攸宁对于小娘子做了什么,一时间也顾不得尊卑,快步上前抱住于小娘子,一脸警惕望向贺攸宁。
卿嘉述没料到苏家三堂会审都没能拦住苏思朗,此时他能出现在这,看来他对于小娘子动了真心,只可惜……
贺攸宁只觉自己记忆出了错,苏思朗在京中子弟中算是难得的精干,心机城府并不输卿嘉述,但如今怎样看来都很难将目前之人同印象中的苏思朗对上号。
他眼中只有于小娘子,却没瞧出于小娘子的心思,真不知是色令智昏还是心知肚明装作不知。
于小娘子都未曾想在苏思朗面前遮掩一二,甚是冷淡挣脱他的怀抱。
苏思朗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冷着脸就要送客,贺攸宁望着于小娘子有些犹豫,于小娘子却刻意避开目光。
卿嘉述也冷下脸来,拉着贺攸宁便要走,临走前甚有深意看了苏思朗一眼。
二人出门后,贺攸宁才长叹一声,卿嘉述未松开她的手,拉着她向前走,贺攸宁心中念着事情,也未发现什么不妥。
“平日看你也是个杀伐果断的,怎么一遇见这事便糊涂?”要卿嘉述来看,但凡牵扯感情之事外人是最难管的,贺攸宁却偏偏不听劝。
“我也不知。”贺攸宁停下脚步,看着卿嘉述一字一句说道:“为什么女儿家就只能用这些法子呢?皇姐是,于小娘子也是,困于闺中,要么将希望寄于男子,要么便只能使些阴谋诡计,命不由己却又无能为力。”
“这便是女子的宿命么?”
卿嘉述一怔,忽然就明白贺攸宁为何想帮于小娘子,于小娘子纵使又再多的不是,却又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不是。
一辈子困在后宅中,眼界见识也被束缚在看不见的天地里,贺攸宁这般的女子当然有,可更多的是像于小娘子这般的女儿家,为父兄为家族而活。
世家女子饱读诗书尚且如此,那普通人家的女孩呢。
贺攸宁又想起钟晴姐妹,在她们眼中好的归宿便是找个好人家为奴为婢。
尊卑贵贱向来如此,好似没什么不对,却又叫贺攸宁不平。
待贺攸宁将在于小娘子这儿发生的事同淑慧长公主讲起时,已过了不少时日。
淑慧长公主这段日子忙着教钟晴两姐妹念书,早就将苏思朗与于小娘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骤然听到贺攸宁提起还有些愣神。
“罢了,于小娘子愿意留在苏思朗身边便留着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去管作甚。”
贺攸宁拿着钟晴两姐妹写的字帖细细看着,“倒不是为着这个,毕竟事关当年鸣山书院之事,我心中总上心几分,更何况,于家也是无辜,于小娘子现在这般模样实在可怜。”
淑慧长公主放下笔,拿起纸张就着窗边的光看了两眼,不觉满意又放下,“若是父皇当年能彻查鸣山书院一事,阮家也不会蒙受冤屈,依附着阮家的小世家也不会遭此大难。”
贺攸宁却没说话,如今叫她想来父皇未必不知道当年鸣山书院之事背后有猫腻,只是受时局所累,阮家没罪也得有罪。
这边才说着苏思朗,淡竹便急匆匆从外赶来,刚想开口又有些犹豫。
贺攸宁有些不明所以,“说罢,吞吞吐吐作甚。”
淡竹压低声音,“苏思朗死了。”
贺攸宁同淑慧长公主皆是一惊,显然未想到苏思朗会出事,“怎会如此?”
“是于小娘子下的手,苏家已经将人告进官府,苏太公此刻正在皇上那儿,求皇上重罚于小娘子和于家众人。”
一听到这,贺攸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