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势滔天-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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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都能活下。”
李唯一惊,明白温应淮的意思,当即开口道:“不若成这虎,虽是独活,却也能成大事。”
见李唯与自己心意相仿,温应淮这才放心下来。升迁之路就在眼前,难道还要拱手让人么。
温应淮心中有野心,对于袁成这样送上门来的政绩自然不会手软,第二日便将袁成下狱。
此消息传到卿嘉述的耳中时,他正陪着贺行舟议事,听完太监的话,贺行舟点了点头,显然对温应淮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一高兴,当即便宣温应淮与李唯觐见,二人来的很快,李唯在后,一相貌普通的青年在前,二人跪下行礼。
贺行舟此时正高兴,跳下椅子,扶那相貌普通的青年,“温大人此事办得利落,朕可要好好赏你。”
第68章
贺行舟甚少与官员表示亲近之意;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拉近与二人之间的关系,忽然眼角瞥见站在一旁的卿嘉述,似想到什么; 缓缓说到:“温大人与卿大人曾同在鸣山书院求学; 说来也算同窗; 如今能一同在朝为官也算是缘分。”
温应淮一愣; 嘴角的笑意却未变,“臣年少顽劣,在鸣山书院念书之时令先生头疼不已,比不上卿大人天资聪慧,十二三岁之时才华天分已冠绝京城。”
听言; 卿嘉述这才看了眼温应淮; 温应淮当年可是深得先生青眼,于诗文上甚有天赋,哪像他自己说的那般不堪。
同在朝中这些年,温应淮从未向他人说过自己曾于鸣山书院念书; 李唯在殿中憋了许久,一出宣政殿便忍不住问他; “怎么从前从未听你说过你与卿大人是同窗?”
“算不得什么同窗,不过是在书院中偶尔见过几面。”温应淮一直不肯提鸣山书院的事,倒不是刻意为之; 只是一被人知晓便会有诸多麻烦; 便如现在这般。
李唯心中实在好奇; 瞧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到:“听闻从前渝平公主也在鸣山书院进学; 你可曾瞧见过?”
温应淮停下脚步; 心中思绪万千; 终是说了句不曾。
李唯并未发现温应淮说了假话,“也是,想来那时渝平公主不过几岁,出行想是都由宫女嬷嬷们抱着,皇家威严想来温兄也不敢大着胆子去瞧。”
经着袁成的事,他与温应淮亲近不少,还能说些打趣的话。
温应淮没再接话,抬步前行,“袁成一案还有些善后之事,今日尽快办妥才好。”
李唯听了简直要哀呼,善后的事情才最繁琐,他本想着今日还能歇一歇,待明日再做也不迟。
本不抱着什么希望要与温应淮商量,却见温应淮极为爽快地点了点头,“也好,待案宗送来再去清点袁成府上之物。”
明明遂了李唯的愿,他却有些不可置信,可他哪知温应淮此刻心乱得很。
行至皇城外,李唯又来了兴致要去温应淮府上一同商量袁成之事,既是正事,温应淮倒不好推辞。
要惩处袁成倒不难,难的是袁成行贿时所记的的帐本中,赫然还写着几位大臣之名,其中最棘手的便是从前的刘太傅,刘毓。
刘毓在朝中多年,一直奉行明哲保身之道,如今年老却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叫人唏嘘。
李唯想借着话试探温应淮的看法,“刘大人此次怕是栽了,虽说所收贿赂不多,可毕竟是受贿,多拿些少拿些不过就是量罪不同罢了,到了皇上跟前都是一样的,但依着他对大昭之功,许是能被网开一面。”
温应淮却不以为然,经此一事,刘毓定会告老还乡,朝中绝不会再留他,勤恳一辈子,临到老了却犯了糊涂功亏一篑。
温应淮对朝堂之事颇为敏锐,李唯听罢便知刘毓的结果怕是如温应淮所说相差无几。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李唯便不再多问,闲下来便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瞧见一家酒楼正换着灯笼,瞬时想起什么,邀温应淮一同来看。
温应淮瞧那灯笼几眼,不知李唯究竟何意。
李唯一副你怎么会不懂的模样,“再过几月便是渝平公主与卿大人大婚之日。”
瞧着温应淮还是呆愣的模样,李唯更为吃惊,“满京城,不,满天下都知道的事,温兄竟不知么?”
温应淮勾起嘴角,“原是这事,我自然知晓。”
李唯心下觉得怪异,温兄这笑总有几分勉强的意味,可又说不出其中缘由,只好又指着那灯笼说道:“京城里的商户早就商量好了,待渝平公主大婚那日全要挂上这大红灯笼,沾沾喜气,如今还早着呢,便有人提前挂上了。”
温应淮倚靠着车壁,看着窗外红得扎眼的灯笼,手握成拳又慢慢松开。
“卿大人与公主是一对璧人,早该修成正果了。”温应淮半晌不说话,一直出神望着窗外,如今冷不丁倒冒出这样一句。李唯虽觉他这话说的不错,可看到他的眼神时,却又觉得他眼中满是落寞。
“话说渝平公主与卿大人都曾在鸣山书院求学,说来也算是青梅竹马,自小的情分非旁人能比,可真是羡煞人也。”
又谈起从前卿国公之事,“若是没有卿家在江宁府作恶等事,如今渝平公主怕早就嫁卿嘉述为妻,可谁能想到,从前的卿国公现在正在西北受着风沙之苦,世事难料啊。”
温应淮仍不为所动,面上还挂着礼节性的笑,李唯压低声音道:“卿大人也是个狠人,为着前途野心全然不顾家族利益,与渝平公主倒也相配。”毕竟渝平公主可是个能在大昭呼风唤雨之人,一夜之间皇位更迭,这样的女子自然瞧不上寻常男子。
温应淮看他一眼,眼神透着一丝冷意,“李大人慎言,金吾卫的耳朵可灵光着。”
李唯自知失言,许是心虚便不再说话,金吾卫是皇室手中的一支精锐,探听消息的本领是一等一的,今儿个说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呈于皇上案前。
温应淮的马车绕了一圈,停在了李唯府上。
“临时想起还有一要事,恐今日不能与李大人相商袁成一案,特将李大人送回来。”
李唯点了点头,识趣的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目送温应淮马车离开,许久后嗤笑一声。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有些不解,“大人,温大人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李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笑出声,“非也非也。”要事?这个关头还有比袁成一案更要紧的事么,只不过是被人戳中了心中痛处,“这温大人怕是要回府暗自垂泪到天明。”说罢,转身回府。
温应淮回到府上便去了书房,书房的屏风后放着一面西洋镜,是他幼时随父亲出海时带回的,自从容貌被毁,他就甚少照过镜子。
镜子子出现的并不是他从前的脸,不过是张平平无奇扔在人堆中就会瞧不见的脸,温应淮用手轻轻摸着额边,这儿还可见疤痕,平日有官帽遮着倒也看不出来。
抹去脸上疤痕并不是件易事,若看见现在的他,谁能想到这是从前在鸣山书院中的温应淮。
望着面前宛如陌生人的自己,温应淮恨不得将这面镜子摔落在地,手刚搭上镜边,又放了下来。
西洋镜难得,用来做贺攸宁的大婚贺礼再好不过。
第69章
离婚期越近贺攸宁的失眠越严重; 翻来覆去许久,贺攸宁终是披衣而起,独自一人冒着雨去了贺临简宫中。
夜里风大雨大; 贺攸宁到时甚是狼狈; 裙角湿了一片; 开门的嬷嬷一怔; 显是对贺攸宁深夜冒雨前来有些吃惊。
贺临简此刻还未休息,听见门外的动静出门查看,贺攸宁站在檐下接过默默的手帕擦拭,兄妹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倒是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招呼贺攸宁快些进屋莫要着凉; 大皇子的案前点着灯; 想来适才是在看书。
“皇兄夜里爱看书的毛病还是未改,这样怪伤眼睛。”
贺临简一愣,笑着开口道:“不过是夜里睡不着看些游记解解闷罢了。”他从前最是用功,时常看书到深夜; 如今倒不必这般勤恳,只是习惯却改不掉。
嬷嬷知晓兄妹二人有话要说; 放下一盏热茶便告退。
贺攸宁却不知要怎么开口了,她心中苦闷无人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来贺临简处。
“夏日里雨急; 夜晚下上一两场是常事; 出门怎不知要带着伞。” 贺临简起身去了里间不知翻找些什么; 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件衣物。
“找了许久,可算是找到了。” 贺临简将衣物递给她; 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件衣服?”
贺攸宁瞧了许久也未看出个所以然; 便摇了摇头; 见她未认出贺临简并不觉失落,那时她还小,记不得实属正常,不记得便罢了。
贺临简去殿外等着,留贺攸宁在殿中换掉已经湿透的外衣。
外头的雨已停,倒真像贺临简来的急去的也急,此处靠着御花园,依稀还可嗅见雨后的泥土气息,贺临简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他最不喜雨天。
待贺攸宁换好衣物,贺临简才回到殿中,衣服穿在贺攸宁身上倒也合身,只是衣袖略有些短,露出一小截手腕。
贺临简眼神好,瞬时便瞧见贺攸宁手腕上的伤痕,察觉到贺临简探究的目光,贺攸宁忙将衣袖向下扯了扯,无奈衣袖太短,终是遮不住。
贺攸宁索性便不遮掩,“皇兄出事后的那些年,我甚为内疚。”那些难熬的日子如今也不过一句话便潦草带过。
贺临简愣神许久,不知想些什么,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近些年二人的关系比之前好上许多,却也远不及年少时的情谊。
贺攸宁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但心中总有个声音要她来这儿,她只想确定一件事。
“鸣山书院之事皇兄早就知晓真相么?”贺攸宁屏住呼吸,好似头顶正悬着剑,只待贺临简开口便要应声落下。
“并未。”贺攸宁还未松一口气,却听他接着说到:“虽不知晓真相但却对你有所欺瞒。”
贺攸宁看着眼前的男子,一阵寒意席卷全身,若她不问,贺临简是不是打算瞒着一辈子。
“你又骗了我什么?”贺攸宁已没有了初次被他欺瞒时的咬牙切齿,甚是平静,仿佛只是问起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贺临简知晓,她心中怕是对他失望至极。
“当年鸣山书院,非我救你出火场。”这一句话贺临简本在多年前就应说出,在心中练习许久,隔了这么些年终是太迟了。
贺攸宁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明明是夏日,却捂不热心中的寒凉。
“那日大火,我被架子压得无法动弹,连自身也无法保全,遑论救你。”
话音刚落之际,贺攸宁就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向柱子,“为何要骗我?” 怒到极点说出的话还带着颤抖,“你可知我一醒来知晓你为救我失去手臂再无缘皇位是何心情?”
那段日子说是贺攸宁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也不为过,景成帝有意无意的怪责、阮贵妃怨毒的眼神和世人冰冷的言语几近将她逼疯。
每每想到皇兄的一生毁在自己手里,贺攸宁便恨不得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好似只有自残才能减轻自身罪孽,如今却被告知,这不过是场骗局,她的愧疚与自责或许只不过是因着一场局的需要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攸宁才逐渐平静下来。
“父皇是不是早就知晓,还是说,这本就是父皇的计谋?”
当时贺临简身受重伤,一个昏迷的人怎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想来让贺临简装傻,散播贺临简是为救贺攸宁才成这模样,都是景成帝的法子。
“阿宁,从前我便说过你与父皇很像,你小小年纪便可看透世人心之险恶,而父皇更是位攻心的高手。”
景成帝这些孩子,只在对待贺临简之时才是纯粹的父爱,其他的孩子要么置之不理,要么便只是一枚棋子,而贺攸宁便是那枚棋子。
阮贵妃与卿皇后势同水火,孩子间能相处得这般好,景成帝有很大的功劳,一切都得益于贺攸宁出生时,景成帝对贺临简说的一番话。
贺攸宁从一开始得到的,只有虚情假意罢了。
贺临简成了废人,景成帝便将此事利用得更彻底些,愧疚就足以让贺攸宁保住贺临简一辈子,即便他装傻得事东窗事发又如何,那终归是救贺攸宁的恩人,卿家若想斩草除根还得想个办法越过贺攸宁来。
只不过景成帝未料到卿家倒得如此之快,更不会想到贺临简会自己说出真相。
不论一开始贺临简心中如何看她,贺攸宁是真正将其当作可以依靠的兄长,兄弟姊妹几个,她一直将贺临简放在最前头的位置,可未曾想,换来的却是如此对待。
“瞒着我这么多年,你竟未有过一丝想法,要对我说出真相么?”
没想过么?贺临简有些出神,自从名商大火后,他夜里总做噩梦,可梦到的不是那场火,而是贺攸宁,在梦中她一遍又一遍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他想要说出,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如何能说呢?一旦说出他们兄妹二人便真的要恩断义绝,贺攸宁怕是不会再喊他一声兄长。
他只好祈祷贺攸宁最好永远也不要发觉,可终究还是等来这一天,到了此刻说出真相竟又这般容易。
他根本无法在看到贺攸宁手臂上伤痕之后,还能在心中装作若无其事,因果轮回,也该他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终是我对不住你。”从一开始便是,这一辈子都是。
贺攸宁摇了摇头,心中却没有丝毫觉得轻松,这么多年的枷锁并不是他一两句话便可抹去,真相已被揭开,却并不觉得轻松。
“当年救我的到底是谁?”
第70章
“阿姐; 阿姐?”贺行舟唤贺攸宁好几声,都不见她回神,贺攸宁在批阅奏折时出神这可是件稀罕事。
贺行舟向淡竹投去疑惑的目光; 可淡竹也只是摇了摇头; 自从公主从贺临简处回来; 便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淡竹虽有心想问,却总被贺攸宁搪塞过去。
贺行舟现在的年岁不是个能静下来的性子,一没了贺攸宁拘着,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看了看贺攸宁许久未落下的朱笔; 忽然开口道:“再过不久便是乞巧节; 听闻民间会有灯会,阿姐不若出去一趟也好散散心。”
“乞巧节?”贺攸宁转头对上贺行舟亮晶晶的双眼,一下便猜出贺行舟的心思,这分明是想出宫顽。
说这话也是一时兴起; 说出口贺行舟便有些忐忑,前些日子考较功课时才被贺攸宁训过; 如今想着去玩儿,定会惹贺攸宁不快。
谁料贺攸宁并未多加思索便应下,“也好; 出去散散心总是好的。”贺行舟高兴的直转圈; 什么政事都抛掷脑后; 满心都记着几日后的乞巧节。
许是觉得自己过于兴高采烈,失了威严; 贺行舟又装作没事人一般坐会贺攸宁身边; 全然没注意到此刻贺攸宁又在出神。
正巧翻开的便是卿嘉述递的折子; 贺行舟像个小大人似的摸了摸下巴,提议道:“阿姐,不若叫上卿大人一道。”
他的想法倒是简单,贺攸宁总忙着政事,与卿嘉述不过朝堂上匆匆见上几面,两人在一块大多都是商议政事,正好借此机会一同游玩,岂不美哉。
可贺攸宁却觉得不自在,一听到卿嘉述整个人身子都僵住,只能强装无事道:“只怕不妥。”
贺行舟不解,“有何不妥。”
“当然不妥了。”淡竹此刻也顾不得尊卑,连忙出口阻止,“皇上有所不知,临近婚期这段时间,男女双方更要少见面,不吉利。”
贺攸宁正愁没理由推脱,淡竹就递上了说辞,她便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贺行舟连忙捂住嘴,“那朕不说了。”说完还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