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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单向蛊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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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时刻,沈峯在她耳边说:“你。”

    迷糊的尹桑,已经不知道他瞎叨咕什么,疲惫让她再次沉沉睡去。

    天光已经微微亮了,新的清晨,即将到来。

    吕落才回到家。她拒绝了小林相送的好意,独自打车回到家。

    冬日凌晨,西北风风声凄厉,路灯光透过枯树,在地上洒了大片的金色,勾勒着枝桠的影子,脏乱的道路旁,连颗常青树都没有,路途尽处,是斑驳的铁门。

    这片南四环外的老小区,小产权房,老旧破败。

    南边本就是京城最穷的地段,四环外的小产权房,更是集结了形形□□的人。农民工,创业的北漂,落魄的失业者。。。。。。。。。

    平时,她衣着光鲜,走在小区里总引人注目,她从来不笑,不与人交谈,除了遛狗很少出门,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女人,牵着一条狼狗,面无表情地走过,总让人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她养了一条德牧。

    德国牧羊犬,也叫狼狗,大型犬,长得凶,少有单身女性豢养这类宠物,像吕落这样,在外人看来娴熟温和的女性,更不会,然而吕落养它,已经将近两年。

    她住在这里已将近两年。

    她不是没钱住好的房子,她只是不愿意搬。一来,中高档小区,养狗要报备物业,她的狼狗难过关;二来,她算半个公众人物,这里没有知识分子,没人认识她,轻松自在;最主要的,她想要让自己记得,苦难还没有结束,分毫不能懈怠。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善良到连小草都不敢践踏的小姑娘,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坚信人性本善,这个世界从没有无原由的恶。

    直到深山那一次支教。

    那时候她写作遭遇瓶颈期,有许多读者说她一成不变,她也意识到了,并想要转型,偶然间在网上看到支教老师的日记,她灵感一来,说走就走。

    她选择了一个苗族聚居地,这个神秘的民族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她一边支教一边了解这个民族,了解一些奇闻逸事。支教的日子里,与小孩朝夕相处,内心格外平静。然而,上帝并没有就此给她安排静好的岁月。

    她给山里带去知识的星星之火,有没有燎原她不知道,她本身,已经被愚昧之火,烧得遍体凌伤。

    没有经过教化的人有多么可怕,她刚开始不懂,直到她被绑起来,塞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她惊觉,说任何道理都没有用,他们坚守着最原始的**强食原则,理所当然地认为,人可以用金钱交易,女人只是一种生殖工具,可以交换,可以贩卖;她顿悟,人性本恶,没有社会化的人群,被原始**吞噬,没有善良可言,更遑论理性。

    刚开始她奋力反抗,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不仅没让对方害怕,反而变本加厉,她的竭斯底里,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总之除了那个男人和一个蛊婆,吕落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没有见过别的人。

    她被“驯服”了。没日没夜的地下室,她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她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她开始变得沉默,承受蛊婆的“关照”,靠着送饭的次数计算着日子,在胎儿四个月之前,终于“说服”了男人,让她到地面生活。

    她终于见到了太阳。

    那个村子,就是远离乡镇的生苗之地,公路只有一米宽,杂草丛生,村里的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没有外边的车子进来过,蜿蜒盘旋的泥路,就算是会骑,没有车技还真不敢乱来。

    她明白,只要没有生育价值,她就如同一块鸡肋,那男人是贪恋她的身体的,然而如果不卖掉她,他便没有闲钱去买能够生儿育女的正常女人,完不成传宗接代的使命。

    她得想办法弄掉这个孩子。

    夜里她坐在门边,抓起冰凉的雪送进嘴里,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男人对她拳打脚踢,她撇着气,身体又冰凉,那男人以为她死了,便将她弃之荒野。

    夜里她挣扎着跑了出去。

    回来后,她已经不是原先的她,失联一年之久,她已经不能正常回到亲戚朋友的视野之中,只能告诉亲戚,自己支教,并且顺便闭关写作,亲戚虽有疑虑,看她的状态,也不敢再多言。

    她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只身一人,背井离乡,做一个北漂。

    日子还能怎么过呢?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对前路没有一点憧憬。

    她对那曾经以为善良淳朴的少数民族恨之入骨,她想过报警,但她放不下现在已有的名望,作为受害者,也许她会得到怜悯和感慨,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人的怜悯里往往带着狭隘的揣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许她会因为此事大火,但是她不愿他人在提及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标签:吕落啊,那个被拐卖□□的作家。

    那么,能她只能靠自己。

    也许,她应当找一些目标,找一些事情去做。

    她重拾起那杆笔,也许,她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她吕落,要名利双手,更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毁掉她想要毁掉的一切。历时半年,她的作品出炉。从通俗小说的意义来说,就只是一个刺激又凄美的故事,若从严肃文学的意义上,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社会病,才是她想要表达的东西。

    愚昧的人,落后的地方,就应该被这个社会唾弃。

    《霓虹寨》,这名字,来自她的苗名。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她只记得,那个恶心的男人,叫她的时候,谐音就是“霓虹、霓虹”,她要记得这段屈辱的日子。

    《霓虹寨》,讲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

    主人公洛杨是名警察,为了寻找当年杀害父亲逃匿的杀人犯,他辞职潜入苗族聚居地,在那里生活、考察,在这期间,认识了小学老师霓虹,霓虹长得美丽大方,却是个苦命人,被生父生母抛弃,一个孤寡老人收养了她,幸幸苦苦教养她成人,最后当上老师。

    因为爱上霓虹,洛杨放弃了工作,也放弃了寻找仇人,在小学里做了个支教老师,两人齐心协力,帮助学生摆脱封建愚昧,久处之下,日久生情,两人相知、相爱,每天上上课,绣绣花,种种菜,生活安详美好。

    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霓虹被拐卖到生苗寨,洛杨只身前去营救,没想到在生苗寨里,找到了霓虹的生父,迷雾渐渐拨开,洛杨发现当年杀害父亲的凶手,就是霓虹的父亲。

    爱恨纠缠,两人最终选择了从定情的芦笙柱上跳下,双双殉情。

    身上穿着华丽的嫁衣。

    故事以悲剧结尾,悲壮,凄美。

    吕落不知道,她自己的人生,又将走向哪里。

    或许,这本《霓虹寨》是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又或许,兜兜转转,一场空。

    已经没有关系了,已经如此,不能更差了。

    第41章 已替换

    尹桑醒来; 下意识左右摸,空荡荡的。

    她睁眼; 坐起身; 床上没有沈峯,房间里也没有。

    难不成是做了一场梦中梦。

    她低头; 微怔; 她看到了胸口紫色的痕迹。

    不是梦啊。

    隐约能想起; 她推了他,问他回来干什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

    回来干你。

    干完又提裤子走人。

    尹桑骂道:“王八蛋!”

    浴室里探出个脑袋; 正是沈峯; “这个称呼; 我不太喜欢。”他说。

    尹桑微讶,他竟还在; 换了脸色:“由得你?”

    他嘴边还有泡沫; 没有再说话,闷闷的偷笑声传到尹桑耳朵里。

    这个早晨,有点诡异啊。

    同居时间不算短; 但是他们作息差别太大,这么多年; 她竟还没见过沈峯刷牙。

    她蹭蹭爬下床; 打算捣鬼,刚进洗手间,就看到沈峯咕噜咕噜漱口。已经刷完了,失望; 捣鬼计划失败。

    他转过头,低头就见她打着赤脚。

    “赶紧去穿鞋!”他一边擦嘴角的水,一边呵斥。

    没错,她没有听错,是呵斥。

    她忽然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使劲往上一跳,整个人就跟八爪鱼似的,两腿勾着他的腰,手勾着脖子,身子还往后倒,歪着脑袋浅浅地笑。

    这眼神沈峯再熟悉不过了。她以往要勾引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眼睛微微眯着,整张脸都是惑色。但,不幸的是,那是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时,才有的效果,就算是素面朝天,也是刚出浴,脸蛋上全是粉红,头发还微湿的情况,而现在。。。。。。。。



    第51节

    “最近是不是上火?”

    尹桑:“没有,怎么?”

    沈峯抬手在她眼角刮了刮,“分泌眼眵有点多。”他说。

    她怔了怔,分泌眼眵,不就是眼屎。。。。。。。。

    简而言之,被嫌弃了。她瞪了他一眼,腿一松,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屁股却被他扣住,沈峯浅笑,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凑近了就要亲。

    尹桑扭开脸,“走开走开,我没洗脸,也没刷牙!”

    他也不动了,静静的看着她自己张牙舞爪,等静下来了,把她人往洗漱台上一放,捧着脸,吻了下去。

    他嘴里清冽的香气,一下子就盈满鼻息,尹桑紧扣牙关,一把就推开他,“起开!我刷牙!”

    沈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说话,歪着脑袋看她。

    “这感觉,就跟我穿了个乞丐服,跟穿燕尾服的你跳舞似的,恶心。”尹桑绕过他,要跳下洗漱台。

    “好,都行,”沈峯压着她的肩膀,“别动,又要光脚踩地板么?”

    他出去给她拿鞋,尹桑在里头还能听到他嘀咕,“跟个小孩似的,起个床这么大脾气。”

    从里头说到外头,又回到里头,蹲在脚边给她穿鞋,还在说。

    “跟个老头似的。”尹桑说。

    沈峯给她穿好鞋,抬起头,“你说什么?”

    尹桑就势,指着他的胡子,“胡子拉碴!”

    沈峯:“。。。。。。。。”

    于是两个人在镜子前排排站,尹桑洗脸刷牙,沈峯刮胡子。

    等他嘴边全是泡沫的时候,尹桑刷完牙,一把抢过刮胡刀,“我来吧!”

    沈峯的眼神,视死如归,嘴巴不好动,只好摆摆手。

    “别动!”尹桑捏着他的下巴,刀已经贴上去,“我手很轻,别怕。”

    沈峯已经不敢去看镜子,倚在洗漱台边,闭着眼睛,等死。

    “你低点头!”尹桑拍他胸口,“太高了!”

    乖乖弯腰,低头。

    他感觉刀片在嘴边划过,动作缓慢,轻柔。他睁开眼。

    尹桑全神贯注地对付他的胡茬,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沿着嘴唇轮廓,轻轻刮走泡沫,有落下的一点小部分,她凑近了些,凝神看着,轻轻点,轻轻刮,刮好了,嘴角一弯,往后退了一步,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扭,端详自己的作品。

    最后扬起笑脸,“神作!”

    朝阳透过洗手间的玻璃,洒在她脸上格外柔和,因为洗脸扎成团子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脑袋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沈峯觉得眼睛有些花了。

    尹桑手里头的刮胡刀被抽走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箍住,下一秒下巴被抬起,沈峯清冽的气息,又灌入她的唇腔。

    “早安吻,”他说,“奖励。”

    尹桑支支吾吾地,“好,奖励,收到!”手却推着他,他一不留神,她一溜烟就跑出去。

    脸上还挂着痴汉笑的沈峯,转身在镜子里看到了她所谓的神作。

    他这几日太忙,便长了青青的胡茬,尹桑把边上都刮齐了,独独留了人中位置一戳,像个日本鬼子。

    尹桑在镜子前往脸上疯狂拍水,听见沈峯准备出来,跳上床,盖上被子,抓过手机刷微博。

    他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倒是知道怕的,她把被角都掖进了身下,整个人胸以下的位置,就像个蝉蛹,露出的两只手,在手机上刷。

    全神贯注的样子。

    然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你来看看你做了什么?”

    手机界面上是通话纪录。

    昨晚两条,都来自他。

    沈峯皱了皱眉头,“我没给你打过。”

    “那是自然了,”尹桑抬起眉,“你都不如你的这些姘头关心我,大半夜的还给我打电话。”

    沈峯的眉头更紧了,“什么意思?”

    尹桑“蹭”地一下坐直了,兴师问罪,“为什么借电话给吕落?”

    沈峯思索了几秒,大概已经明白事情原委,笑了笑坐在床边,“礼貌罢了。”

    “那为什么你手机里我号码是陌生号码?”

    沈峯抓来手机,找到她号码,举到她面前:“天地良心!”

    备注“老婆”。

    尹桑:“反正你姘头是这么说的。”

    沈峯捏捏她下巴,“首先,出个远差当天去当天回,还要赶回来上你的床,这是有姘头的人过的日子么?”

    “其次,因为她借走的是商务用机,你在我私人手机里。”说着调出了手机桌面,一张她的睡颜,不丑,但绝对算不上好看。

    尹桑挠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想,然后说:“不对,我手机里备注了你的,打来的时候是你的号码!”

    沈峯一脸无奈,“那是因为沈太太您,两个号码做了同一个备注,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是大名。”

    尹桑不信,翻通信录,找到“s〃开头,两个“沈峯”并列其中。

    好吧,“暂且给你过关了。”

    “那有没有奖励?”沈峯凑上来。

    尹桑下床,去衣帽间换衣服,“没有,昨晚你透支了。”

    。。。。。。。。

    过年要置办的东西多,下午尹桑陪着沈母去逛超市。

    带上了沈峯,还有沈建斌。

    这么多年,尹桑还是第一次和沈建斌逛街,当两对夫妇一老一少出现在超市的时候,队形都不知道怎么排了。

    尹桑不知道应该跟着沈母还是沈峯。

    因为她刚走在沈母边上一会儿,沈建斌上来说话,她又后退,跟沈峯并排挑东西到半,公公大人又跟沈峯谈起正事来,她只好又退后。

    沈建斌气场实在令尹桑紧张,如果说她在沈母面前是装乖巧,那么在沈建斌面前,就是实打实的说一不敢二,说东不敢西。

    最后还是沈峯解救了她,搂着她的腰,推着车往零食区去了。

    她挑,他负责推车。

    “看起来,你对爸很是敬畏”沈峯忽然问。

    尹桑把一包薯片扔车里,“那当然了,家里最怕的就是爸。”

    “不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

    沈峯捞起那包薯片,摆回货架上,“膨化食品不许吃。”

    尹桑:“?????”

    罢了,就当是减肥。不过辣鸡爪不能省,抓几包刚扔购物车里,沈峯又给她提溜起来摆回去。

    “你存心的?”尹桑抱着手臂兴师问罪。

    沈峯说:“生活健康些,好不容易放个假。”

    “和放假有什么关系?”

    没听她说完,沈峯自顾自地推着车往前边去了,尹桑抓几包松子跟上。

    这种管制一直持续到除夕。年夜饭伴随着春晚喜庆的锣鼓声开席,沈母高兴,忙活了一整天做了一桌子的菜,大伙都格外捧场。尹桑老早就看上了那盘辣蟹,好不容易等到到了跟前,面前的碗碟堆成了小山,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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