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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眼着迷-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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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棱角就有缺口,没有棱角,也能是另一个最难被驯服的极端。
  他眼神逐渐深刻,那双内勾外翘的眼睛,把人长久瞧住,目光像是勾着根丝。
  许织夏按捺不住问:“……盯着我做什么?”
  还被捂着唇,他没声,眸中带有笑。
  许织夏迟疑地放落了手,男人下半张脸重新露出来。
  “我们小尾巴真是……”
  他慢悠悠刚起个头,许织夏就敏感预警:“不准说无赖话。”
  纪淮周笑意更深:“百看不厌。”
  许织夏压了压嘴角,没压住,微微翘起。
  他有句话是对的,和哥哥谈恋爱,知根知底,免了信任那一道关,否则就他这撩拨人的本事,哪个女孩子不得内耗。
  他道道线条分明的身躯,明晃晃在眼前,两人挨着,许织夏不看他的脸,就只能盯着他身体看。
  她又不是尼姑,这样还能无动于衷。
  许织夏轻咳,伸手一颗一颗给他扣上去。
  纪淮周一笑,不再闹得她脸红,任她扣着,只问:“今晚总不跟你妈妈睡了?”
  “不好说。”许织夏手指头捻着纽扣,话落听见头顶一声叹息,她弯起了唇。
  “什么时候轮到我?”
  “你不能自己睡吗……”
  “不能。”纪淮周搂过她腰,指腹在她腰窝抚着:“就算做不了,哥哥也得抱着你,跟你躺同一张床上。”
  这人没两分钟又无赖起来了。
  许织夏不说话,故意给他扣到顶。
  他笑,一下察觉出她的坏心思,腾出只手往喉咙下解了两颗:“你想闷死我。”
  “乔翊哥都是扣到脖子的。”许织夏成心跟他唱反调:“怎么就你受不了。”
  他拽着领口扯松开:“有受得了的时候。”
  许织夏好奇:“什么时候?”
  “婚礼。”
  “……”
  他每句话都是陷阱,许织夏不接了,人被他臂弯搂着走不开,于是推搡他胸膛:“我要回房间换衣服了。”
  指尖落进了他的手心。
  “再待会儿,”纪淮周握着她手指,揉了又捏:“出去了哥哥连你的手都摸不到。”
  只言片语,许织夏心就软了。
  她低眉垂眼地想,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频繁亲热。
  “哥哥,”正要说点别的,许织夏便记起这事:“今晚我们要去见徽州沈家的老太公,他对棠里镇的非遗项目感兴趣。”
  “是么?”
  许织夏审视他表情:“你们请的?”
  纪淮周笑而不语。
  他还在装,许织夏直接戳穿:“我一猜就是你们。”
  纪淮周也没想瞒着:“想法是你们的,只是计划书有待推敲,乔翊二改过,小姨父找阿公搭了个桥,推荐到沈家去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许织夏莞尔,被爱就是怎么倒都有靠山。
  “你呢?”她问。
  “我?”纪淮周捉她指尖到唇边,亲了亲:“我当然是忙着跟你如胶似漆。”
  许织夏端量他眉眼。
  她才不信,他什么都没做。
  徽州沈家是富商,生意在各行业开枝散叶,非遗事业相比之下虽冷门,但非遗的传承保护与发展,却被沈家视为重中之重。
  沈家名下的相关非遗公司,是文化遗产事业中的翘楚,在江南地区一枝独秀。
  当晚赴约前,蒋惊春和许织夏聊了通引见电话,说这位老太公是个老顽童,但骨子里讲究浪漫,是个有情怀的人,他重视非遗事业,是亡妻的志向,他妻子生前是盘扣技艺传承人。
  包厢风雅,原木色屏风推拉门,有插花和挂画,青釉香炉里焚着沉水香,尽显宋风淡雅的东方禅意美。
  许织夏见到了那位沈老太公。
  和蒋惊春口中一样,高寿,但身体健朗,是个情感重于利益,会收藏雕花的石头的人。
  那晚包厢六个人,沈老太公是长孙陪着来的。
  “小姑娘,讲讲你们镇子的情况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亲眼去瞧了。”沈老太公慈祥,但眉目间难免有着阅历的压迫。
  或许是周清梧明廷和哥哥都陪同着,许织夏没有太过怯场,思路清晰地介绍棠里镇,说棠里镇到处是百年历史的作坊,有很多有真本领的技艺人,只是都迫于生存的无奈。
  沈老太公回应:“因为茍且的人生,就忘了诗和远方,可能是真的热爱,但缺了一份执着。”
  许织夏被他质疑得愣住。
  她认为这个观点有失偏颇,哥哥说过的,不能怪李伯伯他们,因为他们也要生活。
  沈老太公又说:“小姑娘有眼光,下个风口一定是非遗行业,但我们沈家敢在文化遗产方面斥巨资弘扬,就不在乎它吃不吃香。”
  这话听上去,沈家是心境高雅,而他们是俗气地为了大富大贵。
  许织夏皱皱眉,感觉到被误解。
  “沈太公,传承靠的是人,人得先活下去,才能谈热爱。”许织夏端坐着,谦逊有礼,但不卑不亢:“他们没有转行,还能坚持,就是有情怀支撑着,就算支撑不住了,也应该被尊重。”
  “难道从事非遗事业,就活该穷困潦倒吗?”
  许织夏双眸清澈,又坚定不动摇:“从业者得要赚钱,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专业运作,带动非遗经济,让他们过得更好,变现和匠心并不冲突。”
  沈老太公笑笑,饱经风霜的脸上情绪捉摸不透。
  尽管周清梧和明廷作为东道主,很快聊到其他话题,气氛始终是融洽的,但那晚的饭局似乎不太愉快。
  至少许织夏心里不是很愉快。
  沈家和千寻像两个极端,一个不顾一切为了利益,一个不顾一切为了情怀。
  当晚结束后,沈家的司机过来接人,沈老太公不要送,和他们在餐厅门口告别。
  但纪淮周上前去,替他拉开了后座门。
  落座前,沈老太公回头,今晚第一次和他搭话:“小友,几时到徽州,再陪我听戏?”
  纪淮周胳膊肘懒洋洋倚到车门上:“还听戏呢,您把人给我惹急了,我还不知道得哄到什么时候。”
  沈老太公笑:“我总得装一装,你不是不想你家姑娘晓得,你为了她,把百乐门那套旗袍送我了?”
  百乐门玻璃展柜里那套酒红色旗袍,是周故棠再无机会上身的敬酒服。
  旗袍于纪淮周而言,珍贵在念想。
  于沈老太公而言,珍贵在旗袍上失传的盘扣,用的是他亡妻生前一直钻研的古老手艺。
  “真舍得?”沈老太公再次向他确认。
  纪淮周半敛着眼,自语般:“念想就是要断的。”
  沈老太公瞧了他几眼,不再问,只在旁人听不见之处说:“你妹妹确实不错。”
  闻言,纪淮周看过去,抬抬眉骨。
  “你这礼啊,白送了。”沈老太公显然很欣赏许织夏,假如没有他,沈家可能也会考虑接手棠里镇的项目,只不过要多些顾虑。
  纪淮周不在意地笑了。
  沈老太公似真似假地开起了玩笑:“不如你也替我养养曾孙女?”
  纪淮周扯唇哂笑:“有个要养一辈子的了。”
  他挥了下手,转身回去。
  许织夏对此不知情,她只知道,没过几日,沈家名下的非遗公司就联系到了镇长,洽谈合作事宜。
  许织夏这才后知后觉到,那晚饭局,沈老太公可能是在考验她。
  还真是个老顽童。
  不过沈家有两个要求,第一是要求终止棠里镇和千寻公司的合作开发协议,能谈拢,由沈氏集团赔付违约金,谈不拢,就走官司。
  第二是要求棠里镇停业整顿,重新规划定位。
  许轻苑没再出现,千寻方是由盛则玉出面,这件事情进展得意外顺利,顺利到镇子里的长辈们都匪夷所思。
  许织夏答应了杨老师替补商演,不在浙校的时间,都会到茶馆二楼练舞。
  再见到许轻苑,是某天晚上许织夏练完舞,走到镇门口的时候。
  许轻苑要回京市了,她在杭市,就是为了寻到许织夏,如今再没有留下的意义,不知是走前想再看许织夏一眼,还是不甘心。
  她忧伤地看着许织夏,问:“夏夏,你真的不愿意原谅妈妈?”
  她们当时站在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棠里镇水乡两岸的夜景,是先前许织夏一杯杨梅酒醉倒,指着远方,告诉纪淮周那是他们家的地方。
  满月后的月相一夜残过一夜。
  河面上的月亮似一弯镰刀。
  许织夏静静说:“我有妈妈的。”
  兴许是在那个瞬间,许轻苑一颗心才是真正地坠了地,她再没有数月前的高贵与强势,情态间只有颓唐和消沉。
  毕竟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在乎。
  盛则玉开车到,扶许轻苑上车,自己再走回到许织夏面前:“我会劝她想通,不再打扰你。”
  许织夏无言要讲,便点了下头。
  “棠里镇的协议,我们会尽快走完程序。”
  提及此,许织夏顺势把话说清楚:“如果千寻退出是因为我,没有必要,我并不会感激你们。”
  盛则玉温和地笑笑:“是为了弥补我自己的愧疚,说到底妹妹是因我而被舍弃,也算我替母亲还点良心债。”
  盛则玉并没有要同她相认的意思。
  明眼可见,她在这里,过得肯定是要比回盛家好。
  许织夏在原地,看着盛则玉的车子驶离,在眼前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生命中横跨十七年的黑白默剧,于此彻底宣告落幕。
  许织夏回过身,望见了她的序章。
  他双手抄着裤袋,身量高,后腰倚着车门,一条腿微微曲着,一瞬不瞬凝望着她。
  许织夏展颜,碎步跑到他面前。
  纪淮周似笑非笑:“跟他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许织夏仰着脸,笑容促狭:“哥哥只能有一个,我记着的。”
  纪淮周静了会儿,垂下头,倏地笑了。
  “哥哥。”她突然正儿八经叫了他声。
  “嗯。”他应,迎上她探究的目光,那眼神似是想要通过眼睛洞穿他内心。
  纪淮周调笑:“这么盯着男人看,就不怕出事?”
  许织夏思绪被他带过去,臊了下视线飘走,转瞬又忙摒弃杂念,凭直觉问出口:“你是不是做了很多事情,都没告诉我?”
  听着像在对他严加拷打。
  纪淮周扬起唇,配合地投降,双手举过头顶:“哥哥身心都是你的,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说这个……是好的事情。”
  “好事情你还逼问呢,我冤不冤?”
  许织夏论不过他,丧了劲:“不说了。”
  “好了,”他尾音还勾着丝轻笑,曲指叩了下她额头,不轻不重:“现在皆大欢喜。”
  “……嗯。”
  “能约会了。”
  许织夏诧异眨眼:“谁大晚上约会啊?”
  纪淮周从车门上起了腰,低下身,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的脸:“大晚上,不正是约会的时候么。”
  他噙着笑,压低声音:“宝贝儿。”
  许织夏心脏一悸,因他故作轻浮的腔调,没出息地烫起了脸,想了想,没上车,向空旷的马路走去。
  道路无人,亮着几盏路灯,一侧是寺院的黄墙,一侧是通着棠里镇的河水。
  她走着,听见他在身后跟上。
  路灯的暖光照在周身,许织夏想起了自己少女时期的某夜,花池里的罗德斯干瘪了,他趁着她睡着,半夜在院子里悄悄替她修剪枝叶。
  夜深人静,半支的木格窗吹进温柔晚风。
  她在小台灯下写了篇日记。
  【我想要被爱,
  我想要有人,永远爱我】
  许织夏思绪悠悠,背着双手转过身,望着他,慢慢倒着走,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
  纪淮周步步向着她。
  “哥哥,”夜晚的公路空静,许织夏慢腾腾地退着,歪过脸:“为什么你都不和我说你的事?”
  纪淮周笑着。
  因为,他不会让他的风雪沾到她。


第77章 刹那芳华
  那晚他们的影子在道路上拉得很长,一盏高悬的路灯在他后面,灯光像破晓的朝阳,强烈又温柔。
  他的脸沐浴在光里,跟随着她的步调,走向她,只是笑着,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
  许织夏一边看着他,一边倒着。
  不甚了了,但又在心里昭然若揭。
  他们就这样,一个不紧不慢地向前,一个不紧不慢地后退,轧着马路,只两道目光静静交融着,却比一万句情话,一万次的亲吻,还要惹人意乱情迷。
  “去个地方?”纪淮周忽而道。
  许织夏窥他眉眼,猜想他是指酒店,矜持地说:“……我的身份证,不随身。”
  她抿笑,回过身去。
  他仍在身后笑望着女孩子的背影。
  他们之间的绝对安全感就是,即便他清楚,就算他要立刻和她发生关系,她也不会拒绝。
  但他不会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地发生。
  耳后有迈近的步子,许织夏背在腰后指尖相互勾住的手,突然被牵住,她回眸,在诧异中被他拉走。
  杭市中心商业大厦。
  顶层办公室,几千平的占地奢华大气,时至夜晚依旧亮堂,前台背景墙的展示屏上,亮着显眼的EB商标,下面配着两行小标。
  ——Eternal Beat
  ——永恒节拍
  会议室落地玻璃窗全视野,能一眼望尽杭市车水马路的夜景,霓虹繁华,纵横的高架桥入夜了也闪烁着静不下的光影。
  幕布投影着交互设计程序的效果画面。
  U型会议长桌前坐着一支项目团队。
  罗允锦明艳的五官情绪沉着:“涡轮机入口处的温度是有严格上限的。”
  施烛坐姿轻狂:“涡轮机就是要在高温环境中高速运转,超过一点没什么,又不载人。”
  “不是只有增加燃油才能提速。”罗允锦态度坚决:“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也是,飞行器损毁就罢了,造成伤亡是最严重的,是想搞垮EB吗?”
  施烛冷笑:“我是总设计,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迫于职位欺压,会议室里陷入忍气吞声的压抑状态,僵持片刻,有技术员忽然怀念,突兀一句:“如果是周总设,肯定不会这么做。”
  施烛当然知道是谁。
  周玦,EB曾经那位蜚声业界的总设计师。
  施烛心高气傲,一被对比,当即上了火气:“陆总,当初是你从飞鸥挖我过来的,四年了你的人还这么不服管教,老子可不带了!”
  他遥控笔一甩,背瘫在办公椅。
  中间座的陆玺抚住额,头疼:“别吵别吵……”
  罗允锦沉住气:“施烛,照你这方案,涡轮机哪怕不破损,飞行器的使用寿命也要大打折扣。”
  “做好你的设计,消费者的钱用不着你操心。”施烛阴阳怪气,又说:“增加发动机的燃油输送量,这是最直接的手段,就EB现在这动力技术,还不提升速度优势,拿什么跟别人的飞行器比?”
  “——增大燃油供给量,涡轮机和压气机都不会自己立即运转。”
  这时,一道有重量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齐齐看向会议室门口。
  陆玺识出音色,脑子一醒,蓦地瞠目抬头。
  男人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迈开长腿,不慌不忙走进:“反而会导致内部气流异常,发生压气机失衡,飞行器就无法稳定飞行。”
  说话间,他始终盯着施烛。
  走至桌前,两只手掌压到会议桌面,高大而挺拔的身躯下沉,周身都是低气压,在施烛面前罩落阴影。
  施烛仰着头,莫名瞬间喘不过气。
  纪淮周居高临下睨住他:“要我教你?”
  他嗓音如厚雪沉沉压下,长眸似刀刃,施烛因他极强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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