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女星[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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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风话语里能听出有一些急切,费溪敏锐地觉察了。
“你很缺钱吗?”他直截了当问。
叶沐风倒是笑了,这一笑让费溪有点意外。
偶像先生把手放到费溪肩上,诚恳的:“大哥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么?我没有遇到什么变故,就是单纯的爱钱而已。我的粉丝都比你了解我啊。”
费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以为这个人是遇到了难处,本想说公司也许可以帮忙,看来是自作多情。
他生硬的,一字一顿说:“我?我费溪,整个职业生涯,整个事业,是跟着公司,一步步走过来的!”
费溪甩掉肩膀上那只手,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叶沐风面色变得很难看。
半年前,费溪就时常试探他是否有续约意向。往年一口答应的自己,这次却着实犹豫了。
这么多年来,费溪是自己一个人的经纪人。但苏杭却打破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硬生生的插到这个公司来。
叶沐风记得自己第一回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仿佛被当头棒喝的心情。他甚至在想,费溪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提示自己应当早点滚蛋。
好把位置让出来。
男女艺人之间没有直接的竞争,如果苏杭换一个性别,他都不会忍到今天。
他的世界里,只会有一个主角,自己。
叶沐风走的干脆,外面没什么风声,整个过程办的干脆又低调。早有人猜测他要单飞成立个人工作室,这个消息宣布时一点不意外。
翰雨的股价兜头往下栽,整整在低位徘徊了半个月。
晚七点半,暮色。车还未开回到住处,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在十一月份的蒙城,大雨倾盆着实是件不寻常的事。
司机几次找进地下车库的进口,却都被不知谁放的路障堵住,只能把车子暂时停放在路边。
苏杭穿着高跟长裙,一迈出车门就冻了一个激灵,难受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大黑伞遮不住斜风密雨,从车门到楼下几步路的功夫,她裙摆淋了个透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急着上楼换衣服。
偏生许久等不到电梯来,苏杭心想,我天呢,不会又坏了吧?
回头看小黑板上果真写着维修通知。
得,她认命爬楼梯。
索性把鞋子拎在手上,裙摆提起打个结,皮筋扎起乱发,瞬间靓女变土妞。但愿这楼道里没有摄像头,应该是没有,苏杭祈祷着,她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若被拍到传出去,粉丝大概会心碎转黑吧。
爬着爬着她就有些后悔,三楼往上楼道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全坏了,黑黢黢一片,怪吓人的。苏杭把手机掏出来,电量很低,打开手电筒照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自动关机。
她在五楼停下来出去绕了一圈,电梯没修好,也没有人,磨蹭了一分钟,还是决定继续走楼梯上去。
手电孤单的白光一束照亮眼前一小片路,风击打着楼道间的窗棂,框框作响,密雨如织,看见小区外的路灯明亮,却是照不进这里。
第96节
又想起芳姝几天前说过自己被人跟踪,在这样的氛围中,从来粗神经的苏杭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在自己吓自己的无限循环中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写着“10”的那面墙,手机争气,不负期望的撑到这时,闪了两闪光荣关机。苏杭宣泄情绪一样猛地推开隔开电梯与楼梯的那道门,顿在那里。
没鬼,有人。
陌生人。
人有两个。
靠近自己的那个,瘦高斯文,衣着考究,感受到她推门而来立即打量过来,极冷然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倚靠着自家门口严严实实挡住路的,是一位彪形大汉,脸上有道长疤,双目如电,形容可怖。
她第一反应是想逃。
瘦高男人往前挪了一步,苏杭就往后退了一步。
仿佛意识到她一瞬间升腾全身的恐惧,那人开口了,语气平和:“苏小姐不要害怕,我这次来见您没有恶意。”
苏杭身体僵硬,不知为何,这个人的声音特别令人厌恶,下面将听到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还是没有说话。
空气危险,空间压抑而安静,静得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是来给您送一封信的。”
瘦高男人说话声调极平,仿佛永远在冷静陈述:“大尧,把信拿给苏小姐。”
大汉闻言应了声,拉开外套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向上走了几步。
苏杭又想退。
可是再退,就是楼梯了。
瘦高男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大汉便止住了脚步,他从大汉手里接过信封,欠身双手交给苏杭。
老板说了,要有礼貌。
苏杭瞪着那个信封,仿佛里面是定|时|炸|弹。她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接,也并不想接触那两个人的眼神。
她唇咬到泛白,手指蜷了蜷,接过信封,边沿还有热度,想到是贴着里面那人的体温,内心隐约生出点嫌恶。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幻界缥缈的虚音。
“我也是为上面办事,必须保证您亲眼看过,才算完成了任务。”
“苏小姐不用害怕,不妨打开看一看。”
“至于我们老板是谁——这个您看过信自然就会知道了。”
小心的撕开封口,把质地很好的信纸拿出来,上面分明只有寥寥几行字,却一字字让她的心兀自往下沉,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 赶剧情赶剧情,橙子举着冰棍儿蹦跶着走掉
第54章 戾气横生
“他自己欠的钱让他自己还!”
苏母只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 心就痛一分; 原本和和气气的苏家,戾气横生、愁云惨雾。
苏父背对着门口,直着眼睛一根根抽烟; 烟灰缸里烟头塞满了; 烟灰落到苏母才拖过的光洁砖面上。
儿媳妇李菲抱着不足一岁的孙子哭得天昏地暗; 也不说话就一直摇头,眼睛肿成桃核一般。
自己的命; 可真是太苦了!
苏泉腿直哆嗦,他已经在地上跪了半个小时。
曾经天真的以为朋友介绍的项目真的能帮助他赚到大钱; 谁能想到自己上了当; 曾经信誓旦旦做出保证的“朋友”逃得无影无踪?
欠下那么多的钱,他实在是还不起,被逼无法去借高利贷。
现在债主找上门来; 他是躲不过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要是闹到单位去; 自己将再也没脸做人。
苏泉绝望而羞耻的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毫无办法; 他绝不会出此下策; 让两个退休的老人受到精神打击。
苏母嘴上凶,心里毕竟还是心疼儿子;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帮他还上这笔账。
“你告诉我,你到底欠了多少?”
见母亲有所松动,苏泉嗫嚅着嘴唇;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九百万。”
“你这个——你这个——你这!”
一直没动静的苏父光火了,从从沙发上猛的跳起来,冲过来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得苏泉头连带着身子整个歪到一边。
李菲“啊”一声尖叫出来,旋即捂住了嘴,本来第一反应是过去扶的,然而想到他刚说出的那个数字,头脑中一阵眩晕,扶着餐桌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还未满周岁的幼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似乎也对环境有所感知,哇哇大哭起来。平常只是翻个身都会换来所有人关怀备至,这次撕心裂肺般的大哭却引不起任何人的关注了。
苏母原本在气头上,都没有顾上伤心,这阵子却冷静下来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身子仿佛矮了许多。
苏父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仿佛看的是一个仇人。
听到动静,他侧转身,忽而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问:“——你做什么?”
第97节
是苏母从卧室出来,把一个不起眼的布包随手丢在了地上,看都不看儿子一眼的背转身去。
带着鼻音道:“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只有这么多了,全部都给你了。”
那是她所有的积蓄,嫁妆首饰、卡、金融证券……
“房子是我和你爸的共同财产,我一个人不能做决定。”
苏泉直愣愣的盯着地面,突然追悔莫及,自己到底是做了怎么样混账的事情?
“妈……妈……我不要这些!这是你养老的钱……”
妇人悄悄抹了把眼泪,哽咽哭道:“你要妈看着你去坐牢,这事我能做到?”
苏泉幼时学步的画面、第一次叫妈妈的声音出现在脑中,折磨得她心如刀绞。
苏父厉声道:“你把房产证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她嗓音嘶哑,“你有别的办法?”
“你,你……”他食指指着儿子直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刚刚抽苏泉那一耳光好似用尽了老人全部的力气。
苏父手举起来良久,蹦不出完整的句子,返回去拿案几上的茶杯。手抖啊抖,茶水溅了几滴出来,和烟灰混合成难看的污渍。
充满硝烟的空间跟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突然间回归了寂静,没有人再说话,小娃娃哭累了已经睡着,只听得见墙上滴答滴答走字的钟声,和儿媳妇偶尔的抽抽搭搭。
李菲抽噎着,终于怯怯问:“如果房子没了,我们住哪?”
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那噎死人的静寂,李菲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静寂中,他们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杭推开门进来,满脸疲惫之色,哑声叫了句爸,妈。
她眼睛也红了。
看到哥哥跪在地上,并未表现的十分惊奇,只是轻声说了句地上凉,让他起来。
在其他人惊愕的目光中,苏杭把所有的□□全部拿出来,声音低落:“这些哥你先拿着,不够的再想办法。”
“房子不能卖,爸妈,坚决不能。”
苏杭眼睛从屋里几个人脸上依次扫过去,惊痛难过的母亲,张着嘴瞪着眼的父亲,浑身发抖的嫂子,茫然无辜的稚童,还有她犯下错后惶惶不可终日的哥哥。
苏泉被李菲扶起来,腿下一哆嗦,按着桌沿坐在餐椅上。
他握着那些卡,眼神中羞愧、痛楚一闪而过,轻声问:“妹,这有多少?”
苏杭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嗓中如有棉絮堵着,话难出口:“六百五十万。”
不知怎么空气有些凝固了,几个人都不说话。
苏母一下一下摇着头:“囡囡,这是你所有的钱,你还要还房贷,平时开销也大,家里怎么能让你拿这么多。”
苏杭心下一暖,哑声安慰道:“妈妈,钱没了可以挣,房贷我还还得起。现在要还上这欠款,我知道家里的情况,你们如果要拿出更多,只能卖房子了,可是蒙城的房价天天涨,你卖了还能买的回来么?”
“卖了房子,你们住哪啊?房子反正不能卖,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卖。”
李菲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闻言也插了一句:“小妹说的对,房子不能卖呀。”
苏泉憔悴地看了李菲一眼,她低了头,手指摸着小娃娃的衣角,眼角红红,似又要滴下泪来。
苏父一直注视着女儿,眼神仿佛苍老了许多。囡囡长大了,出息了,可是这不该是她背负的。
当父亲的,他心痛啊。
他颤巍巍叹了口气,把烟头在茶几上按灭,对苏泉说:“给你妹妹打个欠条。”
苏杭想说不用了,父亲却已经把纸笔拿了来,重重放在了苏泉面前。
欠条写完,她只瞥了一眼就放进包里。
苏泉的工作就常写公文,字当然是很漂亮的。
那么熟悉的字,小时候帮她写过无数次作业,后来,自己的字也和那很像。
哥哥苏泉的字,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像刚刚,接到那封信,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打开果然验证预感,那是复印的欠条,哥哥的字迹无疑。
“哥呀。”她轻声问,“你为什么会问那样的人借钱哪?”
你知不知道人家背后是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
你坑惨了妹妹我。
苏泉手里肯定是一分也拿不出。不过家里的积蓄加上自己借出的六百五十万,还上他欠的那些钱,够了。
她就怕父母急到卖房子。
别说自己家那套房了,就是她后来买的那套小户型,价格也涨了接近百分之十。
第98节
可是她总觉得背后那个人不会就此罢手。
为什么要专程找人递信给自己?
为什么芳姝好些天前就感觉有人跟踪?
只有一个解释——那个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十一月中旬就是开机的日子,她又和林导演见了一次面,谈论剧本和角色的事。
“我很放心你演这个角色。”
苏杭稍稍放宽心。
但她心底深处仍在焦灼。
新人演电影赚不到什么钱,更遑论是演林度的片子。
多少大牌演员愿意零片酬加盟,新人,甚至想倒贴钱进来学习的都有大把。
要维持足够花销的收入,她只能提高曝光,接更多的广告。
或者演完《连韵》这部后,暂停电影,空出档期给愿意出高价的电视剧。
两者都非她所愿。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转型的。她更想成为一个好演员,导演信任观众认可,不限于主演的一年拍一到两部电影,机会好的时候也偶尔接一部电视剧,广告只留三四个左右最合适的,就好。
太高的曝光,绝非一个好演员的真正追求。
而且,不安定感也滋生迅速。
现在她当红,一年后呢?甚至,远离了小荧屏,大荧幕周期长又是文艺片,消失在观众前,多久就会被遗忘?
那种恐惧,远超过初红的喜悦。
她想起了任非宇曾说过的话——
如果拥有了,有朝一日却又失去,你会怎样?
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要开机了。
苏杭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橱,把冬天的衣物整理些出来准备带去剧组。
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枯燥的手机自带闹铃。
响了一遍又一遍。
苏杭正费力的把那件能一直拖到脚面的羽绒服从柜子底部抽出来,用了点力,结果带塌了一片堆在上方的衣物。
“哎……”
她胡乱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床上,汲着拖鞋去找电话。
瞅了一眼是个陌生号,她想着可能是骚扰电话,漫不经心的接起来。
“喂?”
那边沉默了一秒钟,然后她听到的内容也不是所认为的卖商铺和保险。
是一个没有一丁点印象的,厚重的男声。
“苏小姐。在下秦艽,可否约见一面。”
这个声音很陌生,这个名字很熟悉。
她眉间深深蹙起,可心底不知怎么竟有些松了。
竟有种“终于等到”的解脱感。
“我会准时到。”她淡淡答。
“请您独自前来。”男人礼貌道,“并且不要把这次会面透露给任何人。”
“不然呢?”
“后果很严重。”
苏杭听着男人绵长的呼吸声,正当秦艽以为她要挂电话时,她突然叫住:“秦总。”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花花送大家,么么~
第55章 刀锋兰花
秦艽身躯陷在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