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二号-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柳言卿多么努力的为她保驾护航,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的……”魔尊说话带了哭腔,这份悲恸旁人不懂。
他陷在游戏的世界里,无助的看着剧情推进,又不信邪的想要掰回来:“她还年轻啊,女孩子生气很可怕的,也许等过了这一阵,再长大一点,成熟一些,还是能回正途的……”
“师兄不要再给她找借口了。”吴越更加用力捏紧他的手,用疼痛使其清醒:“善恶都在一念之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走了就是走了,不能回头。”
柳言卿不信邪,抬头质问:“可连魔尊都能向善,为何她不行?”
“你们不一样。”吴越苦笑着摇头:“师兄的心是软的,能包容一切,从来没有害人的心。苏浅则不同,她的心是硬的,只会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一条路走到黑。”
“你怎知晓?”柳言卿质疑。
“因为我了解她!”吴越不容商榷的说。因为性急,又显出了与生俱来的棱角,扎得人不敢出言反驳。
“师兄,我试过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难受极了……”人模狗样的仙门盟主自我剖白,把最狼藉的伤口展现给爱人看:“那时候像狗一样活着,吃垃圾,喝露水,睡在乱葬岗,每多捱一天都算老天垂怜。人生所有的意义,只剩下追忆逝去的亲人和憎恶活着的王八蛋——”
柳言卿心疼的覆住他的手背,聊表抚慰。这是个很亲柔的小动作,却很重要。
吴越眼尾的薄红霎时褪却,又换回了那副温良的模样,嗓音低沉暗哑,撩人心弦:“万幸我比苏浅走运。想摧毁世界时没这本事,等长本事了,又有师兄来治愈我。”
柳言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为投入锁月楼修行而豁出尊严,当众磕响头乞怜的小乞丐。
脑门砸在地上那么响,振聋发聩,地动山摇。
血是红的,眼珠子亦然。
执着得可敬,也可怕。
他有理由相信,就凭这份执念,即便吴越没能如愿留在锁月楼,也会在其他地方出人头地。只是走的是正道还是邪路,就不好说了。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柳言卿根据烂熟于心的剧情反驳:“是你自己选的正途,与旁人无关。”
“你有的。”
吴越凑过来亲他,爱意与兽欲在一起在眼底翻涌,混合成对师兄强烈得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再被他垂落的羽睫遮盖。
惊鸿一瞥,令人心悸。
吴越亲够了他,恋恋不舍的退开稍许,仍然停在一个很危险的距离。
柳言卿已经把抹嘴的恶习戒了,即便处在饿狼逼视下,嘴角挂着对方的唾液,也只是一脸懵懂的面对恨不能把他生吃入腹的猎手,好似根本不信对方舍得下嘴。
“师兄,”吴越的爱意多得要溢出来,颤巍巍捧了他的脸摩挲:“我确实相信,如若师兄当时选的是苏浅,她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可师兄是我的,”男人发了狠,五指用力托住爱人的脸,挤得五官微有些变形,似嗔似怨:“度了我,就不能度她。”
柳言卿感觉四肢被人钳制,使不出一点力气,悲哀的意识到这辈子怕是被吴越吃死了,只能虚弱抗议:“你怎么这么自私……”
“不是我自私,”吴越狂妄:“世间本为修罗道,一步踏错即入无间地狱,芸芸众生全靠自救。是她下手太晚,技不如人,才叫我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柳言卿恼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瞪目:“你横刀夺爱还有理了?”
“有没有理不知道,”吴越冷笑:“反正事关师兄,我不可能拱手让人。”
第61章 需要一个英雄
毒蛾毕竟当过多年大佬,办差有经验,找人很利索,很快报来苏浅的位置。
她深谙魔尊爱惜人命的脾性,忙不迭邀功:“探子说,她那还关着好些人,没来得及取丹!”
“极好!”果不其然,柳言卿立马激动:“速随本座杀过去!”
“别啊!”吴越按住他:“你们魔道鹬蚌相争,岂不是坐等仙门那帮杂碎渔人得利。既是讨伐魔道,理应让仙门百家出力。”
“你们行么?”柳言卿质疑。
吴越嬉皮笑脸:“行不行都有魔尊兜底。”
想象力限制了柳言卿的发挥,他狐疑发问:“正邪两道一起上,那帮迂腐的老头能同意?”
“想什么呢!”不顾魔尊的马仔在场,吴越亲昵捏他脸:“委屈师兄在乾坤袋凑合一下,等上阵了再趁乱出来。到时候我在明师兄在暗,打她个措手不及!”
“去去去!”柳言卿嘘他:“还真拿自个儿当人物,使唤起我来了。”
“这招不好吗,”吴越一下捏住他死穴,轻轻抖落乾坤袋,笑问:“师兄还想不想救小满?”
柳言卿嘴角抽搐,咬牙切齿:“我看魔尊和苏浅加起来都坏不过你!”
言毕,化作一缕黑烟从袋口钻了进去。
吴越把小锦囊塞进衣襟,贴着心口放好。
……
盟主出门一趟,回来便信心满满的召集仙门百家,说是已找出魔头所在,联军立刻开拔,兴许还能救回来不少人。
“这……”
百家门主反应各不相同,堪称奇妙。
他们有的丢了徒弟,有的丢了儿媳,有的丢了老子……而有的不过丢了几件法器。伐魔口号虽然喊得热闹,但猝不及防一朝成真,是否真要拎着身家性命上,是个需要掂量的大问题。
“云阙观申请出战!为爷爷报仇!”云阙观的少观主振臂一呼,是毋庸置疑的热血派。
“云少侠冷静,”吴越好心安抚:“据可靠消息,云观主可能还活着。”
闻此喜讯,年轻人的眶子霎时盈满泪水,更是一秒也不愿等。
杜子腾心系小满,同样跃跃欲试,几次开口都被他怕死的老爹喝止,只剩一双熊熊怒目表明他的态度。
吴越对此早有预料,但现场的气氛还是令他寒了心。
仙门盟主冷目瞥过众人,幽幽质问:“诸位这是什么意思?魔头都欺负到头上了,还想忍气吞声混过去?”
“盟主,不是我不想出力,”丢了大半弟子的霹雳门点炮:“锁月楼家大业大,可我们就剩这一小撮人了,若不幸再损失几个,日后霹雳门就查无此派。”
“怎么,”很快有人站出来互殴:“你们霹雳门自己都不急,专门指望我们来出头?”
“就是!”众人七嘴八舌:“谁家的烂摊子谁家收拾,不要指望旁人代劳!”
“诸位——!”吴越用老气横秋的长音镇场,不愠指出:“而今魔道肆虐,谁能独善其身?若再姑息纵容,待魔头羽翼更丰,那将是仙门的灭顶之灾!”
“盟主这一套,是跟尊师学的吧?”有人阴阳怪气的接茬:“尊师拿魔尊唬人这么久,也没见魔尊真的杀来。唯有山巅一役,还稀里糊涂把爱徒推上了仙门盟主的宝座。风水轮来轮去,依旧是锁月楼坐庄。”
“看来盟主也学到了精髓,张口闭口仙门命悬一线危在旦夕,逼得大家出钱卖命,好不高明!”
有人开了腔,后边的越说越没谱:“就是,还不知这次是不是你们师兄弟两个唱双簧,故意设套让大伙钻?”
“我这样干有什么好处!”吴越怒极。
人心涣散至此,人人都只看着自家的一亩三分田,无暇他顾。
“有什么好处盟主自己清楚!”群众的智慧无限,众人言辞犀利:“魔道肆虐几百年,一直无法斩草除根,历代伐魔不过越伐越多,如今还养出个魔尊!”
“仙门几经更迭,破的破散的散,这家唱罢那家唱。话说起来,你们锁月楼不也是靠伐魔发的家!”
“伐魔是笔好生意,若是我们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冲上去,搞不好魔尊还没来,先把自己玩死了!最后剩锁月楼一家独大,江湖形同你家后院!”
……
这说的还是人话么?
吴越气得发抖。
他又想起了幼年时与野狗抢食残羹冷炙,在乱葬岗蜷缩过夜的日子。
一样的举目无亲,一样的孤立无援,一样的绝望。
而至亲之人埋在黑暗里,永远得不到世人的正眼相看。
“勿说此次锁月楼本无损失,本座却在为诸位门主的家事殚精竭虑左右奔走……”吴越颤声道:“眼下诸位连上门讨说法的勇气都没有,却信口雌黄一切都是我师兄所为,甚至污蔑我们师兄弟联手设套……”
盟主发怒,虽未咆哮,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本座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此次风波与魔尊无关!魔尊行事尚且讲道义,这次出现的魔头却与暴徒无异!还扯着魔尊大旗蓄意挑唆两道争端,必定有所图谋!”
“呵!”有心之人揪住了他话里的破绽:“盟主不愧是魔尊的同门师弟,连这些内情都知晓!反正要把自家师兄摘干净。”
但吴越已经不在意了。
“本座言尽于此。”他不屑冷笑:“伐魔乃仙门盟主职责所在,我自会前去。至于那成百上千条性命值不值得诸位移驾,自己看着办吧。日后大难临头时,休怪本座没提醒!”
言毕,他拂袖而去。留那群藏头露尾的糟老头面面相觑。
年轻人固然狂妄,一言不合就掀桌不谈。但就担当来说,他确实远胜于擅长耍嘴皮子煽风点火的前辈们,令人耳目一新。
……
“阿越,别气啦。”
师兄贴在心口安慰,因为不敢大声,听起来瓮声瓮气,更加可爱。
如温泉水流淌过心田,熨帖非凡。
吴越抬手,轻轻按住贴肤放着的乾坤袋,无比安心。只惆怅道:“就这些货色,无论有没有魔道侵袭,下场都一样好不了。”
“也不能全怪他们,”柳言卿劝慰:“魔道猖獗,人心涣散,还出了不少骗子,全拿伐魔做口号中饱私囊。如今二老的底裤都被你揭了,仙门信仰坍塌,他们还能信什么呢?”
“师兄还在怨我,”吴越置气:“反正我是自作自受呗?”
“不敢怨你,”柳言卿溺爱无底线,不忍再给他寻不痛快,只叹:“可总要想办法解决。”
“若是有得解早就解了,”吴越也愁,虚心请教:“师兄有何好办法?”
办法是有的。
原剧情吴越一统仙门横扫魔道,一己之力对抗魔尊围剿,救下危在旦夕的九璀阁。
结局是魔尊灰飞烟灭还了世间安宁,苏浅舍身成仁成就一段佳话,吴越英雄壮举奠定新的丰碑,指引迷途的生灵迈向下一个千年。
可真的要那样么?
这样于世人是皆大欢喜,于他们两却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虽然不过是游戏玩砸了回去参加期末考试,为何会跟真的死了一般难受。
“师兄?”沉默不符合他的风格,吴越在催他。
“我觉得……他们可能需要一个英雄。”柳言卿踟蹰着答:“仙门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已经很久没有出过真正的英雄了。”
这答案正合吴越心意,他摩拳擦掌道:“那我这次就给他们打个样!”
“啊……”柳言卿欲言又止。
吴越这次孤军深入杀入重围,手刃魔头,解救受困的百家弟子,固然是一次鼓舞人心的壮举。
但拿苏浅顶替柳言卿的戏份,到底能不能起到一样的效果,他先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行啊,先试试吧。”柳言卿把不祥的念头撵出去,鼓励道:“我来帮你,包你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委屈师兄了,”吴越感伤:“又要做好事不留名,只能在幕后帮忙。”
柳言卿心道幕后帮忙算什么,如果剧情不可违抗,我还得赔上性命成就你的威名呢。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说,只轻飘飘的埋汰:“谁让我师弟不出息,只能辛苦做师兄的一起抬轿子。”
吴越捂着心口,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掏出来亲,动情感叹:“师兄最好。”
“你轻点!”柳言卿在乾坤袋中抗议:“压疼我了!”
他身在乾坤袋里,不足平素白分之一的大小,被吴越轻轻一按就动弹不得,只能在掌心与胸膛的狭小缝隙里挣扎。这话本是再简单不过的提醒,但落在吴越耳中全变了味道。
明明身为魔尊,周身却没有一丝戾气。有着无骨的身体和柔软的脾气,在夜里无数次央求过他“轻一点”,抱怨“弄疼了”。
让他留下小住便留,让他藏进乾坤袋就进,敢把这样极致的信任给仙门盟主,吴越简直不知该夸他乖还是笑他傻。
但凡仙门盟主有一点别的歪心思,魔尊就把自己交代了。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吴越忍不了了,脚下忽然加快,用了仙术。他急吼吼回到自己房间,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再掏出乾坤袋,粗暴的把里头的宝贝倒在床榻上。
柳言卿自高处坠落,在松软的被褥上滚了两圈,迅速恢复正常身形,扶着脑袋晕乎乎的问:“怎么了?”
吴越没有回答,唯扑上去用热吻回应。
“唔……你轻点!”这下柳言卿是真的被压疼了,只能啜泣讨饶。
“师兄说骗子太多,世人什么都不信了,”吴越艰难勒马,喃喃发问:“可师兄为何信我呢?”
“这不是废话么!”柳言卿愤恨瞪他,祭出了久违的抹嘴来表达不满,理所当然的骂:“是你自己哭着闹着求我信你的啊!”
第62章 失手宰了主角
小满做人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
醒来之后丁点不慌,先是努力适应黑暗,再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你是谁?”意识到面前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她霎时放松不少,直愣愣的问:“抓我干嘛?”
“抓你还能图什么,图你那颗赶不上八岁稚童的内丹么?”女子冷笑着走近,面容逐渐清晰:“自然是等着别人来救你。”
“表姐!——”小满的欣喜稍纵即逝。因为她再傻也能分清好赖,来的人是她的表姐,也不是她的表姐。
五官是一模一样的,但气质和腔调完全是另一个人,比起小满最后一次见的傀儡新娘更可怖。
“表姐?”苏浅又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非常郑重的纠正:“你应该叫姐姐才对!”
小满情不自禁往后缩,颤声询问:“表姐怎么在这里?听言卿说你在养病,现在是都好了么?”
“说了叫姐姐!”苏浅毫无征兆的发怒,掐住小满纤细的脖颈。
她使了那么大的劲,好似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满从来没有硬骨头,呼吸受阻之后,立即乖乖改口:“姐姐!姐姐!”
“哼,”苏浅嫌恶的将其丢开,阴阳怪气道:“叫言卿叫得好亲热啊,你可还记得,他本是我的未婚夫!”
“我就随便喊两声,并没有别的意思……”小满抽泣着解释,下一秒又因心直口快犯了苏浅的忌讳:“再说你们都解除婚约了啊,表姐——不,姐姐也断不会嫁给魔尊,何必管我怎么叫?”
“没错!他是魔尊!”苏浅在癫狂和阴郁两个状态之间无缝切换:“那么优秀的男人,哪怕堕魔了,也是最棒的那一个!”
她再次忍无可忍的上了手,捡起瘫倒在地的小满,咬牙诅咒:“而愚不可及的你……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垂青?”
“并没有!”小满疯狂摇头,死不承认强撩魔尊的斑斑劣迹:“言卿——不,魔尊很烦我的!他就是看我可怜,稍微照顾了我一下!”
“稍微?”苏浅又抓到了不起的关键词:“稍微的意思就是他逃离仙门之时独独带了你!却把我丢在魔窟里,任苏清冷那个老匹夫肆意折辱!”
小满憋不住话:“苏阁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