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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见光的声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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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座位上补眠的秦书远如诈尸般蹦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向他:“哇靠!康成文,你恶不恶心!”
  康成文:“怎么啦?咱们都这么熟了,老叫全名多不好,是吧林妹妹!”言罢还朝林听抛了个极其浮夸的媚眼。
  林听礼貌地笑笑,没反驳,安静地走向座位,路过康成文身边时,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他里侧的慕白身上瞥:不知道他的伤好些没有。
  慕白依旧穿着那件外套,白色的耳机挂在耳朵上。他没有再睡觉,似乎也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讨论,眉眼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挺合适。”
  慕白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
  三个人同时愣了。
  “啥?”秦书远满脸狐疑。
  慕白慢腾腾地转过头,视线定在林听身上,淡淡吐出六个字:“林妹妹,挺合适。”
  “我去!”康成文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了,“老白,你这反射弧够绕地球一圈了吧!”
  林听没有说话,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打开桌子上的课本,心里却暗暗琢磨慕白的那句话。
  她知道康成文喊她“林妹妹”纯属好玩,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毕竟和她才认识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可慕白呢?
  什么挺合适?
  林听在脑子里一点一点罗列和慕白相遇的场景,也就报道那天她的样子惨了点,好像还哭了?还有就是在开水房的时候的意外。怎么就合适了?
  可是,如果慕白真的是那天遇到的那个人的话,那么,他至少见过她哭两次了,这么算的话,好像还真有点合适?
  林听摇摇头,有些烦躁。
  伸手揣进兜里,摸到刚才买的药膏。
  好像,慕白在众人面前,和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不大一样呢!
  莫名有些烦躁。
  见林听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眉头紧锁,手插在外衣兜里摩挲着个什么东西,秦书远纳了闷:“诶,同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啊?”林听回神,“没啊……”
  “你兜里装的什么好东西,不舍得掏出来,让我看看?”秦书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只伸进口袋的手。
  林听心下一慌,一时语塞:“就……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康成文的脑袋如同装了雷达,应声凑了过来:“什么?什么好玩的,我看看!”说着就上手去拽林听的胳膊。
  秦书远一愣,瞥见林听的脸色,一巴掌拍在康成文的胳膊上:“什么毛病!动手动脚的!没点规矩!”
  康成文嘻嘻哈哈笑着,手上却没停:“哎呀!都是自己人,瞎讲究什么!”
  林听一时不备,抓着烫伤药的手被拽出口袋。
  秦书远也看过来:“什么呀?”
  林听眼一闭,索性破罐子破摔:“烫伤药,给慕白的。”
  康成文立马反应过来:“卧槽!老白,你还真烫伤了啊?给我看看,哎呀!你这孩子真是不让爷爷省心啊!”
  慕白扯下耳机,似乎并没有留意刚才他们在讨论什么:“什么?”
  倒是秦书远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听,许久才道:“同桌,他烫伤了为啥你给他买药?”
  林听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解释。说慕白为了救她才被开水烫了?可看慕白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怕他矢口否认了情况变得更尴尬。
  林听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江挽月给你的。”
  “哦呦!有情况!”
  康成文和秦书远立马眼冒绿光,盯紧慕白:“江挽月是谁?你对象?好看吗?哪班的?”
  慕白一脸迷茫,转头又看向林听:“江挽月?谁?”
  林听脑袋有些大,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你要实在不想用也不强求,反正,东西我带到了。”
  就在她伸出去的胳膊要麻掉的时候,手上突然一空,塑料袋被慕白接了过去。
  “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林听的唇角不由地弯起,片刻后又垂了下去。
  谢什么呢?是谢江挽月的药?还是谢谢她帮忙捎了过来?
  “啊!”秦书远捶胸顿足地惨叫,遂可怜兮兮地望着林听,“同桌,如果烫伤的是我,如果我也受伤了,你也会为我买药的吧?会的吧会的吧?”
  林听觉得好笑,但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秦书远这才罢休,挠着头嘿嘿直笑。
  放学后,不知情·绯闻女主·江挽月早早地出现在高二三班的教室门口,斜倚着门框冲着林听勾勾食指,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老婆,走了,回家了。”
  林听一口水喷在康成文背上。
  康城文用手肘怼怼慕白,坏笑道:“老白!是不是喊你呢?是这妞吗?江……挽月?”
  秦书远也跟着凑热闹:“嗨!江同学!你家老婆在这里,快领走!”
  说完脚下还狠狠地踢了踢慕白的凳子。
  江挽月一脸惊悚:“同学,我谢谢你啊!”
  转头又朝林听道:“林听!走啦!老公都等你好久了呢!”
  康成文:“可以啊林妹妹!男女通吃啊!”
  秦书远:“不是老白啊?那你怎么还暗戳戳给我们老白送烫伤药?”
  听他们如此说,江挽月一脸迷茫:“我?给他送药?我还不如……”
  林听心下大急,生怕江挽月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老公!咱们赶紧走吧!”
  因为太过急切,她的声音不小,教室内刹那间一片死寂。
  慕白:……
  秦书远:……
  康成文:“林妹妹,牛——逼——”
  林听属于那种安安静静的女生,甚至连上课回答问题都是细声细气的,这般反应,惊呆了不少同学的下巴,大家纷纷看过来,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林听的脸蛋瞬间红到耳朵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连心尖都在发颤。
  她不敢抬头,慌忙将课本揽进手臂,拽着江挽月逃也是的朝外奔去。
  安静了几秒的教室瞬间爆发出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宿舍,江挽月一边收拾刚打包过来的行礼,一边跟林听聊天:“老婆,那你是不是跟我解释一下,那个烫伤药怎么回事啊?”
  林听低头给林灯发消息,告诉他自己搬宿舍的事,状似随意地回答:“没怎么回事啊!就按你说的,你把歉道我这,我替你转过去。还有,”她抬头看了江挽月一眼,先发制人,“以后再公共场合别乱叫,怪……难为情的。”
  “嘶——”江挽月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恐地看过来,“你没事吧?咱们你情我愿,光明正大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而且——”她拖长了音调,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禁笑出声,“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大庭广众之下宣示主权,老公我着实吃了一惊呢!”
  听她这么说,林听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有些微微发烫,她随手抓起床头上的布偶小熊,摆弄着亲手给它做的衣服,嗔道:“谁跟你老公老婆的,还是叫我名字吧!”
  “不要!”江挽月撅了噘嘴。
  江挽月:“要嘛要嘛!不然喊公比吧!很亲切。”
  林听:……
  江挽月:“要不,我喊你老婆儿你喊我老头儿?”
  林听满头黑线,此时此刻,她开始怀疑自己答应江挽月合租的决定是否正确。
  “我想了整整一节课,只有这样的称呼,才能突显我在你生活中的地位。不然我叫你什么?林听?太疏远了,小听?太普通了。干脆叫老婆好了!你要实在不愿意,你来最做老公也行。”
  林听彻底无语:“不要!”
  见她如此窘迫,江挽月很是满意:“老婆,你害羞了?哎!要早些适应才是啊,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
  瞥见林听手中摆弄的小玩意儿,江挽月好奇地“咦”了一声,凑过来:“这个,是那家蛋糕店包装盒上的吧?”
  林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这种玩偶小熊不算特别,是那种蛋糕盒子上很常见很普通的款式,大概会被人连包装盒一起丢进垃圾桶的那种。
  “不过,你手可真巧,还给它做小裙子,这只小熊这么一穿,立马就上升了个档次呢!”江挽月发自真心的夸赞,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少有会做针线盒的,能做的这么好的更是凤毛麟角。
  林听盯着手里的小熊,唇角微微弯起:“是很可爱,也很特别。”
  对于她来说,这只小熊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就好像,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没由来地确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见。


第8章 烦人
  出了学校大门往东不过百米就是林听他们宿舍所在的巷子。巷口拐角处有家小型的生活超市。
  因为刚刚搬宿舍的缘故,两人有许多生活用品需要添置,因此频频光顾这家店。尤其是江挽月,第一次脱离妈妈的束缚,第一次呼吸到真正的自由的空气,日渐高涨的购物欲怎么都压不下去。
  在江挽月疯狂扫货的空挡,林听百无聊赖地四处闲逛。目光扫过窗户时,几道熟悉的人影正从窗前经过。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的缘故,好像,自从开水房那次事故之后,她最近总是能频繁地遇到慕白,操场,开水房,宿舍楼下,甚至是街上……
  不过,她很少上前跟他打招呼,更多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背影,即使迎面走过来,她也会鬼使神差地在他发现她之前避开。
  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好像有点点期待,又有些紧张。
  至于在紧张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想避开,又忍不住靠近。甚至到后来,她竟然开始有意地在人群中搜寻那道身影。
  这种心情让林听莫名有些烦闷。
  她缓缓靠近宽大的窗户。窗户微微向上开了一条缝,用来换气。站在窗前,三三两两的人语声变得清晰起来。
  透过窗户上浅蓝色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切,而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场景,这点林听也是才发现不久。
  康成文和慕白正巧经过,隔着玻璃,他们看不到里面站着的林听。
  康成文:“老白,你这咋弄得啊,这都起泡了,你也不吱声,你可真行!”
  慕白一本正经脸:“吱。”
  林听闻言不禁莞尔,似乎,人后的慕白有些不太一样,好像还……蛮可爱。
  康成文:“滚蛋!说正经的,怎么弄的?该不会,是林妹妹泼你的吧?还是那个叫什么月月的姑娘?”
  说着,还满脸心疼地托起他那只起了泡的手,好一阵关切。
  二人长的本就不错,站在一起更加惹眼,如此亲密的举动引得过往同学频频侧目。
  慕白满脸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语气漫不经心:“别瞎说,就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着了。”
  康成文点头,满脸了然,后又想起什么来,戏谑道:“嘿!要我说,还得是咱们林妹妹,知道你烫伤了还给你送药,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细心哈!还借口说什么舍友给的,那小脸红的,嘿嘿……还蛮可爱……”
  停顿了下,慕白没有接话。
  就在林听以为他不准备回答的时候,慕白略带不满的声音传过来:“我说你,别一口一个林妹妹的,大家就只是同学而已,还没有熟到那份上,别老没脸没皮的。”
  林听愣住,周围的声响早已听不真切,耳朵里只剩下他的那句“只是同学而已”,“还没熟到那份上”。
  窗外浑然不知的二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嘻嘻哈哈地扭打在一起,待林听再度回神,只听到慕白简短而干脆的结束语:“烦人。”
  林听呼吸一滞,愣在原地,只剩康成文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好像是蛮烦人的?
  原来,慕白单单在她面前那么冷淡,真的,只是单纯地觉得,她有点烦人?
  一股没由来的自卑袭上心头。
  整个一晚上,慕白的那句话总在林听的脑海里绕来绕去,折磨得她心神不宁,辗转难眠。
  凌晨一点,江挽月看够了小说,悄悄摸着手机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手机屏幕的光亮正打在林听的方向,正对上她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我靠!”江挽月发出一声尖叫,旋即又压低了声音,“林听,你干嘛呢?诈尸呢!”
  林听闭了闭眼:“睡着了。”
  江挽月来了兴致,从被窝里半趴起来了:“怎么?想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说出来,你亲爱的老公帮你答疑解惑。”
  林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到她看不到,又补了句:“别这么叫,我有点恶心。”
  “切!”江挽月翻身,“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我江挽月阅人无数,免费给你请教的机会,你要珍惜。”
  林听:“你毛都没长全呢,上哪阅人无数去?”
  江挽月:“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看过的小说没有一百也大几十了,什么样的人生没见过?”
  听她叽叽喳喳一通乱说,林听烦闷的心情好了几分。心中一动,不禁问出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之前有一个偶尔认识的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怎么说,就突然变得很冷淡,那他应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认识的人?认识到什么程度?”
  林听认真想了想:“就……算是认识吧!一天内见了三次的那种,还是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应该还算印象深刻。”
  “嗯……”江挽月灵机一动,“是送你布偶小熊的那个人吗?!”
  林听顿了片刻,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单纯的小听听同学,就那么个破玩意儿都好意思送人,你怎么还惦记上了呢?听我的,甭搭理他,否则吃亏的是你。”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只小熊的来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可江挽月哪肯放过她,继续开启她天马行空的想象:“谁啊?再度相见,意思就是你们班的人咯?你才转来几天,认识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是谁啊?你那个同桌体育生?我靠,你们不会……”
  “瞎说什么呢!”林听否认得飞快。
  直到传来江挽月匀长的呼吸,林听才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布偶小熊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对着她笑。
  林听不由地弯了唇角,伸手轻轻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耳朵。
  应该,不是他吧?
  第二天上课,林听早早地到了教室,仔细将座位擦干净了,习惯性地拿起几人的空杯子,打算去打开水。
  猛地想起昨天的事,心底又泛起几丝不舒服。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还是把手中的杯子一一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何必非要招人厌烦呢?
  可是,只打自己的水似乎也不太好。
  愣了片刻,林听低低叹了口气:算了。
  把杯子重新放回原先的位置,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因为昨天那件事,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今早又醒的早了。林听提不起精神温书。抬头看教室最前面方挂着的钟表,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索性掏出了画本。
  林听喜欢画画,从小时候起就喜欢自己偷偷躲起来,将心里憋闷的情绪发泄在画纸之上。
  虽说没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可她觉得,相比记日记而言,画画是一种更安全的宣泄心事的方法,她很喜欢。
  铅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让她烦躁了一整夜的心难得平静下来。
  画中的是站在阳光下的少年,整体轮廓都不甚清晰,只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带着点漫不经心,懒懒地、静静地看她。
  明明是在冰天雪地里遇到他,那双眼睛也是淡淡的,带着些散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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