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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宫女升职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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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信宫上方巴掌大的天,只能瞧见点点星光,瞧不见云霞万丈。
  沈轻稚略算了算,这一次倒是没那么笃定,她道:“先等一等吧,若待到亥时殿下还未忙完,咱们再歇息不迟。”
  沈轻稚同这位年轻太子着实不熟,若是思忖其与帝后之事,沈轻稚还能拿捏分毫,但这内宫的小事,沈轻稚着实猜不出来。
  她根本不知萧成煜是什么心思,因此实在无法猜测。
  猜不出,便不猜,见机行事就好。
  沈轻稚倒是豁达,她就百无聊赖在明间坐了会儿,问回来上茶的姚朝桐:“姚宫女,此处可有书本可读?”
  来石榴殿侍寝的宫人,虽在春景苑整日听讲,也能识字读书,但只要她们进了石榴殿,便都紧张万分,生怕自己做错惹得太子不快,大多都是在明间里煎熬等待。
  早就听闻这位沈姑娘特殊,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淡定自自若,毫不惧怕。
  姚朝桐听到沈轻稚的问话,起初自是有些愣神的,但她毕竟在毓庆宫当差,还算机灵,忙道:“姑娘,有是有的,不过都是些早年的话本闲书,都是以前留下的余存,并未有新书更替。”
  这个以前,说的是上一任太子,也就是当今弘治帝做太子时此处的旧物。
  沈轻稚听闻很是有些惊讶,她道:“若是已留存二十年光景,倒是稀罕物,若好寻些,便麻烦姚宫女了。”
  姚朝桐道:“姑娘的事哪里能算麻烦,姑娘先吃茶,我去去就来。”
  她一走,沈轻稚便又百无聊赖地等起来。
  戚小秋也不知要如何打发时间,主仆二人一坐一站,就这么发起呆来。
  一刻之后,略有些发困沈轻稚才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有些迷蒙,因此未如何细听,便以为是雅室寻书的姚朝桐回来,待到脚步略近,才笑道:“可是寻了什么好书?”
  回应她的,却是满是寂静。
  沈轻稚这才好奇抬起头,却见闭合的房门外立了一片人影,粗粗看去,大约五人众。
  沈轻稚心中一惊,瞌睡虫跑了大半,她忙起身,正待上前相迎,石榴殿的大门便缓缓而开。
  重重宫灯,影影绰绰,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在石榴殿的地板上刻下幽暗人影。
  沈轻稚不用细看,都知道来者是谁。
  她嘴上说得如何潇洒,待到来人近前,她倒是难得有些紧张了。
  沈轻稚深吸口气,她快步上前,冲着为首者便屈膝福礼:“给太子殿下问安,殿下吉祥。”
  沈轻稚的声音清脆而婉转,耳畔的红宝石耳铛晃出一片光华,在她尖俏的脸庞上落下琉璃光芒。
  沈轻稚眉如远山,唇红似丹,眉心那朵妖娆牡丹就如同春日的繁花,直奔萧成煜深目而来。
  只一眼,却难忘。
  萧成煜微微垂下眼眸,刀凿斧刻的侧颜微微一偏,那冷漠的目光便轻巧滑落到沈轻稚的眉眼间。
  冷漠,却不冷硬。
  沈轻稚端礼于前,腰背修长而挺直,姿态娴雅,静如观音。
  萧成煜莫名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起来吧。”
  沈轻稚立直身体,她桃花凤眸微垂,眼尾殷红一片,巴掌大的瓜子脸儿泛起醉人的红晕,声音宛如黄鹂。
  “谢殿下。”
  这一声,带着娇柔和羞赧,温柔动听得恰到好处。
  若是换了常人,定要忍不住盯着她左瞧右看,但萧成煜并非常人,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大踏步往寝殿里行去。
  在他身后,年九福笑着一张儒雅的年轻脸庞,捧着一个上了锁的折盒快步而入。
  沈轻稚便留在了明间,没有上赶着跟上前去,也并未如何瑟缩害怕,她安安静静站在那,明丽的容颜在明晃晃的宫灯中悄然绽放。
  年九福跟着萧成煜进了寝殿,先把手上的折盒放到书桌前,然后又吩咐宫人上热茶、点心、香果,待这些都忙完,他把这群宫人都赶出石榴殿,然后便对匆匆迎上前来的姚朝桐道:“一会儿请沈姑娘在寝殿侍奉。”
  他如此说着,眼睛里都含着笑意,然后又巴巴凑到萧成煜身边,道:“沈姑娘是娘娘安排的,若是把人赶走,当真不太稳妥,不如就叫沈姑娘伺候殿下,端茶倒水便好,也给娘娘一个面子。”
  萧成煜其实并未要赶走沈轻稚,人是母后选的,那人品绝不会出错,因此,萧成煜便顺了母后的意,她说要让沈轻稚红袖添香,宽慰他忧愁心神,那就让她宽慰好了。
  年九福如此一言,更是说得恰到好处,不用萧成煜再多说废话。
  他一边打开折盒上的锁,把折子拿出来,一边点头道:“可。”
  年九福仿佛得了多么大的恩典,长长舒了口气:“谢殿下开恩。”
  这会儿工夫,沈轻稚已经被姚朝桐请进了寝殿,沈轻稚一打眼就瞧见了那硕大的折盒,知道萧成煜如今正是前朝忙碌,不得分神之时,对于他这般意志坚定的男儿来说,男欢女爱都是后话,因此即便来了石榴殿,也是要夙兴夜寐,哪里有鱼水之心。
  但无鱼水之心,却不代表沈轻稚什么都不能做。
  她进了寝殿中,规规矩矩先向萧成煜行礼,然后便张了张嘴,似是想问年九福话。
  但张口之后,她却又如同受惊的兔儿一般,红着眼睛闭上了嘴。
  显然,她是不敢在萧成煜面前开口惊扰了。
  年九福见她如此,不由有些心软,低声道:“姑娘有何话要说?”
  沈轻稚脸颊又飞起一抹绯红,她声音不高不低,不远不近,能让萧成煜听见,却又得他全神贯注,才能听清她所有语言。
  “年大伴,我想问殿下若不用我侍奉,那我是否可读一读书?”
  她话是对年九福说的,但余光一直在关注萧成煜。
  只见她如此说着,萧成煜面色如常,不悲不喜,似乎并无被打搅之怒。
  沈轻稚心中略有了成算,便听年九福道:“姑娘若要陪殿下,自可看书吃茶,若实在太过疲累,也可上楼去歇,殿下免姑娘不敬之罪。”
  沈轻稚眨眨眼睛,脸上浮现出羞涩笑意,声音也透着欢喜:“当真?”
  那声音便如同清脆铃音,在萧成煜耳边叮咚作响。
  年九福也道:“当真。”
  沈轻稚这才长舒口气,道:“那我还是伺候殿下吧。”
  年九福请沈轻稚在寝殿外间的罗汉床上落座,姚朝桐便迅速上了茶和书,也不多言,只福了福就退了出去。
  沈轻稚余光瞥见萧成煜正蹙眉品读折子,显然忙碌不得空,便也安然自得取了书本,自己捧着看起来。
  这石榴殿的话本是早年间留下的,距今怎么也有二十年光景,因着无人翻动,依旧很是干净平整,连翻动痕迹都无。
  沈轻稚随手取了一本名叫珍珠泪的书,翻开读了起来。
  她这边怡然自得,那边年九福给萧成煜磨好墨,就悄无声息退到寝殿门口。
  此事,寝殿外间只剩两人。
  太子殿下一门心思都是家国天下,毫无儿女私情,他一眼都未分给沈轻稚,手里飞快翻着折子,偶尔随意丢在一边,偶尔停下来写上几笔,显得异常专注。
  沈轻稚看似在认真读话本,其实一直在关注萧成煜,她借著书本遮挡,明目张胆地往萧成煜那边看了好几眼。
  越看,沈轻稚越觉得苍天不公。
  萧成煜这般天潢贵胄,却又俊逸非凡,光看那双剑眉星目,也足够叫人流连忘返,见之难忘。
  沈轻稚看了一会儿,颇觉得赏心悦目,她自是满心欢喜,便不再多看,低下头继续读书。
  却不知,在她低头之后,萧成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这小姑娘,竟会偷偷瞧他。
  胆子可真大。
  ————
  不过,萧成煜对沈轻稚的关注,也不过就是心里好奇一句罢了。
  他如今实在太忙,当真没心神去欣赏什么风花雪月。
  皇帝难做,但比皇帝还难当的,其实是太子。
  做皇子的时候,人人都想当太子,当了太子之后,上有皇帝,下有臣弟,外还有皇叔,他此时便站在悬崖边上,只看是一步升天还是万劫不复。
  即便如此,翻看过无数史书的萧成煜也知道,他已经是列位太子中最幸运的那一个了。
  既然比旁人幸运,自当要更努力,才不辜负父皇母后对他的一片慈心。
  萧成煜捏了捏略有些紧绷的眉心,拿起笔,继续看下一本奏折。
  宫灯摇曳间,夜色渐浓。
  萧成煜终于看完了这一整盒的折子,正要放下朱笔略歇一歇,耳朵轻动,却听到了不远处的细碎声响。
  目之所及,就是那本遮挡了沈轻稚一整张面容的珍珠泪。
  只看沈轻稚正一手捧着那本书,把自己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一手似放在脸上,正在摸索。
  若细听来,她的声音如同猫儿一般细细碎碎,似是在嘤嘤哭泣。
  萧成煜微微皱起眉头,他果断放下朱笔,起身往前行去。
  一步,两步,待来到沈轻稚身前,萧成煜探过那本碍事的珍珠泪,一瞬便同沈轻稚的兔子眼四目相对。
  她眼睛通红,眼底泛着泪花,那张白皙柔嫩的小脸上,还挂着一颗尚未滑落的泪珠。
  那泪珠在宫灯照耀下闪着莹润的光,倒是迎合了那本书名——当真是珍珠泪了。
  萧成煜难得生出些好奇来,他直接伸手抽走那本书:“哭什么?”
  他一问,吓得沈轻稚一哆嗦,脸上的那颗泪珠也顺势滑落,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淹没在层层绽放的衣领中。
  萧成煜莫名觉得心头有些烦躁,他看沈轻稚似乎吓傻了,坐在那只顾着看着自己发呆,便有些烦闷地道:“哭什么?”
  沈轻稚这一次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她低头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因着并未上浓妆,倒是并未弄花妆容。
  “妾……妾读书入迷,不由垂泪,惊扰殿下实在罪过。”
  这一句话倒是说得很是顺畅。
  萧成煜:“……”
  这姑娘是看书把自己看哭了?她竟是这般水做的性子?
  也不像啊。
  萧成煜把书扔到一边,直接在她身边坐下,借着明亮的宫灯瞧她侧脸。
  沈轻稚的面容比之当年脱去了稚气,只留下满目娇艳。
  或许因当年有过偶遇,也可能是母后亲自选出的人,因此,萧成煜对她倒是多了几分耐心,也愿意同她多言几句。
  萧成煜问:“当真如此?”
  沈轻稚微微一愣,似乎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她仓促之间抬头看来,那双兔子眼还红着,显得怜若又可爱。
  她眼巴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竟又落了一滴泪。
  “殿下,是否不喜欢妾?”
  沈轻稚这话说得委屈极了,那清亮动听的嗓音都暗淡下来,失去了光华。
  萧成煜微微一扬眉,他突然察觉出沈轻稚身上那股怪异之感来,竟是生出几分闲心,想要逗逗她:“轻稚怎么会如此说?”
  猝不及防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闺名,沈轻稚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愣神,她以为萧成煜压根不会记她们的名讳,能记住她们的姓氏都是因天生记性好罢了。
  萧成煜往她身边靠了一下,低下头,把自己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通红的耳垂边:“轻稚为何以为,孤不喜你?”
  他的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顺着沈轻稚的耳朵钻入她心田,随着热气袭来,他身上的龙涎香熏得沈轻稚有一瞬的恍惚。
  这种味道,实在太过霸道了。
  沈轻稚垂下眼眸,红着脸,低声道:“妾来给殿下侍寝,可殿下对妾爱答不理,只顾着忙政事,妾心中惊慌,颇为伤感。”
  这话说得委屈巴巴,实在是可怜。
  若是寻常男人,怕立即就要心软,搂着心肝宝贝哄上一哄才能抚平美人伤心。
  但萧成煜却依旧只坐在沈轻稚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沈轻稚说完这话,贝齿轻咬在朱唇上,她殷红的眼尾微微一挑,怜弱地看向萧成煜,似只想要他一个承诺。
  萧成煜垂眸看向他,那张总是冰冷的俊脸上,似终冰雪融化,难得露出些许笑意。
  英俊至极的男人,也是美人。
  美人含笑的模样,看得沈轻稚心头一跳,紧接着,她就被萧成煜一把搂紧怀中,纤细的脊背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殿下……”沈轻稚惊呼出声。
  萧成煜垂眸盯着她的面容,在她耳边笑着说:“轻稚,你十四入宫,原侍奉于储秀宫,后因识字被遴选入母后的殊音阁,仅仅四年,你便成为殊音阁的大宫女,可侍奉于母后身侧。”
  “母后给孤选侍寝宫女,第一个选中且应当是唯一选中的便是你。”
  “孤问一问你,能被母后如此看重的女子,竟会因一本二十几年前的情爱话本流泪?”
  沈轻稚:“……”
  沈轻稚抿了抿嘴唇,整个人被他牢牢锁在怀中,只能靠在他身上,听他戏谑自己。
  “孤以为,你更不会因孤不理你,就暗自伤心害怕。”
  萧成煜凑得更近,他的薄唇几乎都要贴在沈轻稚柔嫩的面庞上,那双如鹰般的眼眸紧紧盯在沈轻稚脸上,不让她躲闪。
  然而,出乎萧成煜的意料,沈轻稚却并未躲闪。
  萧成煜只看她眼眸微颤,随即,便仰起头,干脆利落地在自己脸上落下一个浅吻。
  沈轻稚一吻便离,她微微仰着头,眼睛依旧泛着红,可眉眼之间却再无委屈可怜,只剩下明艳的春光。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在了萧成煜结实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如同在安抚炸毛的猫儿,温柔又细心。
  “殿下,”沈轻稚声音婉转,“我若是不落那几滴泪珠,殿下又如何会理我?”
  她未回答萧成煜的疑问,竟是直接反问,只不过言辞之间,似依旧觉得委屈。
  既不用可怜柔弱,那也不用妾来妾去,这字差点把沈轻稚的舌头咬破,萧成煜怕也听不太惯。
  果然,沈轻稚改回自称,萧成煜并未不愉。
  沈轻稚仰起头,学着刚刚萧成煜那般模样,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殿下,我今日沐浴更衣,挽发梳妆,一连忙了一个时辰,最后还在眉心花了一朵如此漂亮的牡丹额妆,若是殿下不多看我一眼,这一个时辰岂不白折腾了?”
  沈轻稚说得理直气壮,却吐气如兰,声音婉转,她柔软纤细的腰身贴在萧成煜胸膛上,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仿佛是世间最亲近的爱侣。
  萧成煜喉结微动,上下滑动之间,心头的那股烦躁越发翻涌,让他手心略微出了些薄汗。
  春意正浓,暖意融融。
  萧成煜垂眸看向沈轻稚,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苏合香和龙涎香弥漫之间,一柔一刚,一呼一吸,皆是醉人的热意氤氲。
  沈轻稚眼波流转,妩媚必现:“殿下觉得我今日这妆容如何,是否……美丽非凡?”
  她倒很是自信,眉宇之间笑意盈盈,竟是全无刚才那般柔怜姿态。
  萧成煜并不为她的变脸而恼怒,相反,他心底深处竟升腾起压抑不住的快意,这种快意,让他在风雨飘摇的现在,终于放松了全部心神。
  萧成煜并未回答沈轻稚的话,他只是低下头,用自己的强势和热度侵染了她的柔嫩唇齿。
  沈轻稚猝不及防被他夺去了呼吸,她不由嘤咛一声,那双软若无骨的纤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
  但她的这般柔嫩的抵抗,却并未让身边的太子殿下放过她。
  萧成煜低下头,闷笑着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呼吸交融,香气弥漫,直到落在方几上的宫灯啪得跳了一下,用细微的响动叫醒了沉醉的两人。
  萧成煜这才抬起头,眉宇之间只多了几分笑意,似并未被这热烈的炙吻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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