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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吻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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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池蔚然杳无音讯的那几年,宁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除了对手以外,池蔚然还有点像……像战友。
  都要用自己的方式,对抗世界这趟浑水。
  他们就算对立,也要像两团燃烧的火。等燃尽了,再把自己化成箭,一点点削尖,掷向黑暗和虚无。
  池蔚然就算是混账,也得混账到老。
  可现在,她看着池蔚然的眼睛,就能看到答案。
  “长大……”宁潇忽然笑了笑,“可真操蛋。我们可以喝酒,可以做爱做的事,也可以求饶。对吧?”
  宁潇的话尾音落下后,昏暗的空间内,寂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夜,窗上开始飘雨丝。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雨,但是下了。
  很多事不会等人做好准备才来。就像宁潇也没想到,她会今天见到他。
  会说出这些话,越界的、伤人的话。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她看着池蔚然的眼睛,没有避开。尽管她从没看过他这样的神色。
  为了项目,宁潇通宵地了解过他在的行业,跟卫星通信有关的一切,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那些数据,行业有名有姓的公司发展前景、低轨资源的情况。
  他也不像她一样,滑稽得像个笑话,池蔚然现在做的事,跟以前……还是能沾点儿边的。
  但宁潇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她忽然收回视线,探出身从玻璃茶几上捞过一瓶麦芽威士忌,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宁潇把瓶盖用大拇指拧开,仰头灌进了喉咙。
  透明的雨幕在她背后落下。
  池蔚然看了几秒,伸手夺过了酒瓶。
  “还没喝够?”
  他声音低哑。尾音没落,酒又被抢了回去。
  宁潇是扑上去抢的,像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
  她眯起眼轻笑了笑,仰着头,举起手臂,把剩下的酒液从头洒下,浇了一身,想图个清醒,又想彻底沉沦。
  她是跪坐在地毯上的,直起身子,神情惬意疯狂。
  池蔚然也是坐着的,屈起长腿,手臂松散地搭在膝上,安静地看着她。
  等酒瓶空了,他才从地上站起来,俯身,不由分说地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上了楼梯。


第29章 择日不如撞日
  “干嘛?”宁潇也没挣扎,手松弛地搭在他颈间,懒洋洋地问。
  池蔚然一直没答,走上二楼拐到浴室门口,才开了口:“把自己洗干净。外面沾一身灰,脏死了。”
  宁潇掀起眼皮,扫了眼,哼笑:“这厕所这么豪华,比我卧室还大。s”
  “三千。”池蔚然说着,把人塞进浴缸里,摘下淋浴头开了水,卷起袖子试温,试完扔给了她,无情道,“你想租的话。”
  猝不及防被淋浴头浇彻底的宁潇:“……哈,去你的。”
  “洗一个小时以上。不然就交卫生费,每十分钟一千,手机转账。”
  池蔚然丢下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宁潇:“没钱,有本事弄死我。”
  都走到门口了,池蔚然脚步又顿了顿,倚着门框转身。
  他挑了挑眉望过来,好整以暇道:“在哪儿?”
  宁潇闭了闭眼。
  行啊,年岁见长的新坏处显现出来了。
  她是控制力太弱,他是开辟了耍流氓的新领域。
  “快滚。”宁潇疲惫地叹了口气。
  池蔚然笑了笑,把门合上。
  宁潇在宽敞的浴缸里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抬手脱掉湿透的衣服。
  被热水浸透的时候,宁潇的思绪也被清空了。
  虽然她说的话不好听,但一定没说错。
  谁向命运求饶谁知道。
  那可是池蔚然。
  如果他想走更容易的路,早走了。顶着池家的光环,够用一辈子的。也不至于为了个专业,把跟家里的关系堵到死路,断了他粮他也全然不在意。
  池蔚然一向这样。
  玩世不恭的皮,一条道走到黑的筋骨。
  ……
  池蔚然关门后,并没有走太远,他靠在洗手间外的墙上,用手机下完单,闭目仰头靠在墙上,没有声音,线条锋利的喉头微微滑动。
  他睁开眼,看见走廊对面挂着的拼图框。
  最中间的位置。
  本来考虑过,要不要换个框,想想算了,什么也不想换,就原模原样最好。
  昏黄的灯下,卡西尼让人平静。
  池蔚然下意识摸出烟和打火机,咬在齿间,低头火星一闪的刹那,洗手间内的水声似是由远及近,骤然清晰。
  他动作顿了顿,又取下烟,在指间有一搭没一搭轮转。
  拜宁潇所赐,池蔚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以前。
  非常久远的过去某一天。
  他们组织了集体活动,高中都可以报名,大家上山观星,在山顶待到大半夜。
  宁潇那时直接睡死了过去。
  池蔚然想到,唇角不由自主轻勾了勾。
  视线盯着对面,微微闪烁,停驻。
  过了那么久,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在面对宁潇这件事上。
  她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蔚然手机接到电话。
  “好,放门口吧。”
  他去到一楼,取了三个大袋子回来,把其中两套归整好,放到一个袋子里,去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哎。衣服。”
  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但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
  池蔚然刚要再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
  宁潇被水汽和热气蒸得脸有些红,人包在浴巾里,头发也拿毛巾包好,但整个人都湿漉漉、水淋淋的。
  她的眼睛很亮,鼻尖直而挺翘,弧度精巧,沾点骨子里的倔强。
  池蔚然的视线垂下,很快避开,把袋子递了过去。
  “接着。”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宁潇说得慢条斯理,很是礼貌。
  池蔚然:“不当讲,别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池蔚然决定一把子给她堵回去。
  她今晚明显在甩开了疯。
  “是这样的,”宁潇装作没听见,往前逼近了两步,也没在意池蔚然立马后退了,只是笑眯眯道,“我今天说的话,我又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哈。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也别扭扭捏捏的,你说我们都知根知底,你呢,你也暂时没别的人嘛,我们可以偶尔,配合一下嘛。就是,有需要的时候,你知道我意思吧?”
  池蔚然黑眸落在她面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噢。”
  “啧,什么叫噢。”
  宁潇皱眉:“当然,健康报告可以交换,但是我们要协商好,必须要两边都——”
  “你想睡我。”池蔚然眉头一挑,面无表情。
  宁潇心理建设早都做完了,大大方方点头,笑容还深了些。
  “就是,很纯洁的协作关系。”
  看着池蔚然的神情,宁潇认真补充道:“放心,是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也不用对你负责那种,别担心。”
  池蔚然也笑了笑,把袋子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他人往二楼的公共空间走,宁潇想了想,也还是跟上了,边走边道:“哎,你不答应也无所谓,我又不会做逼迫人的事,要是冒犯了,你就当我没……”
  宁潇只顾着往前走,掰着手指说他有选择权,没注意池蔚然收住了脚步,一头撞了上去。
  她这才发现,走到了二楼最开阔的区域,挑顶极高,室内又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外面大雨如注,这样宽敞的空间骤然没了声音,还让人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池蔚然立在原地没动,旁边还有架Steinway三角钢琴。
  宁潇很有眼色,刚察觉不对打算撤退,就被扣住手腕,被迫坐到了琴凳上。
  在宁潇反应过来之前,池蔚然飞快把她另一只手也扣到一起,单手牢牢握紧,压过头顶,又俯下身去,把宁潇逼得后仰,琴键也发出‘咚’的巨响。
  池蔚然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下的痣颜色很淡,游走在情欲的临界点,又有置身事外之感。
  他另一只隔着浴巾握住她的腰,力度若有若无,掌心的热度却烫到她心口一跳。
  “好啊。”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要不要试试?”
  池蔚然轻笑。
  “你先——”
  宁潇试着挣扎开,池蔚然竟握得更紧。
  “不是,这钢琴要坏了我可不赔!”
  她有点急了。
  池蔚然眉尖微挑,慢条斯理道。
  “做坏了也不用你赔。”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道闪电从落地窗外劈下,把暗色的室内都照亮了一瞬。
  宁潇借着这瞬间的光,看见了男人漂亮到令人失语的轮廓,接着,又看清他黑眸底下藏的火。
  汹涌,无声,一路烧至灵魂深处。
  屋外,大雨倾盆而落。


第30章 金屋藏娇
  颜斯祁回国没多久。他在巴黎刚结束了场大秀,累得准备在自己窝里大睡三天。
  可惜风水不太好,这次回来选的住所,跟池蔚然竟然刚好在一个别墅区。池颜两家上上辈关系还不错,他跟池蔚然的缘分是在国外遇到。平心而论,这人欠揍归欠揍,强也是真强,帮他摆平过不少事。
  这种雨夜,也只有池蔚然的电话能把他被窝里叫出来,结果对方只是让去帮忙取个快递。
  整整三个大袋子!颜斯祁特地开车去了趟大门口,送到了最静谧的那户,敲响门铃后,池蔚然接过丢了句谢谢,转手砰把门关紧了。
  “……池蔚然你要不要脸!”颜斯祁目瞪口呆,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气得头顶冒烟,“哎你他妈还是人吗?!”
  他也是颜家的独苗,从小被各路人士捧在手心长大的,跟池蔚然有小半年没见了,刚见就被甩门在脸上,他少爷脾气上来,坐在车里咬牙切齿地等了半天,结果只等来了窗上映着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
  颜斯祁咬牙切齿到一半,忽然愣了愣。
  这时候,池蔚然这种血液里流着数据的生物不该在加班吗?怎么就熄灯了。
  突然间,福至心灵般,颜斯祁想起刚才池蔚然关门前,玄关处另一双棕色马丁靴——那个码数,一看就是女生的。
  顿时他也不气了,迅速掏出手机在小群里发了条信息。
  【爆炸新闻!!姓池的身边有女的了!@钟家之光 你跟他合伙开店你肯定知道,竟然不告诉我们?!】
  过了一分钟,钟亦翎发了个问号。
  【?】
  【我多久才见他老人家一次啊】
  【上次有人,好像就我们高中那学妹吧,没别人啊】
  颜斯祁回忆了几秒。
  【就那跟池蔚然老打架的小青梅?】
  钟亦翎回了句。
  【对啊,你转学早没遇到过吧,宁潇。】
  颜斯祁失望又感慨。
  【要是这个学妹在屋里多好,可以帮我跟池蔚然狠狠来一架。】
  宁潇确实在屋里。
  也确实,跟池蔚然来了一架。
  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
  都是在血液沸腾到高点时,感知自己的身体,捕捉蓬勃欲望的流向。 在痛里抓住快意,随时预备反击。
  开始的过程她已经模糊了,只记得池蔚然有类似挑衅的行为,她想也没想,手臂被控得死死的,也敢挑眉轻声应下。
  ——谁怕谁,来不了是孙子。
  池蔚然盯着她的眼睛,打响指让声控灯暗了下来。
  在他无声垂眸俯身的时候,宁潇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
  ——约定好,除了这个,其他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宁潇刚洗完澡,用的是他的沐浴露。
  池蔚然靠近她的瞬间,能闻到佛手柑、柠檬,混合着茉莉的淡香。
  这种气味就像锚定的标记,将一艘自由的小舟拉近到了灯塔的位置。池蔚然差点就要沉沦了,直到宁潇开口。
  池蔚然停住动作,没动,抬眸深深看向她。
  深邃、幽然,不s笑时,仿佛能随时卷起风暴的一双黑眸。
  宁潇也没避开,直直回望,非常宁静。
  她是认真的。
  如果池蔚然做不到,她可以随时停下抽身离开。
  “好。”池蔚然说完,吻了下去。浴巾摇摇欲坠,池蔚然只要勾一勾指尖……
  但他突然蹙眉,停下了所有动作。
  “怎么了。”宁潇问的声音很低,已经有些微颤的不稳。
  “我没买。”池蔚然看着她,顿了顿,稳住呼吸,“今天算了。”
  他要抽身离开之际,宁潇忽然拽了拽他袖子。
  “等我一下。”
  即使是在黑暗里,宁潇脸颊的绯红依然清晰。
  她往上拎了拎浴巾,快速地溜回了洗手间门口,在外面柜子上找到了要洗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夹,又从钱夹里抽出薄薄一片,飞奔了回去。
  池蔚然只是站在原地,就看见白白的长条糯米团子闪走,又闪回。
  以至于宁潇递过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池蔚然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她一眼,幽然道:“想得还挺周到。”
  宁潇很骄傲地笑了笑:“有备无患嘛。”
  全然没注意到,池蔚然的神情骤然一沉,又很快收回,他甚至笑了笑。
  宁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风格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样。
  浴巾很快落到了地上。
  虽然室内是恒温,但她还是觉得一凉,下意识挡了挡:“要不要换个……”
  地方。
  宁潇还没问出来,就被池蔚然三个字堵了回去:“就在这。”
  后脑勺被人托着,接了个深重漫长的吻。她被亲得七荤八素,一股无名火在四肢百骸游窜,叫嚣的像渴水的沙漠旅人。
  宁潇无意间发现池蔚然是睁着眼的。
  好像要清醒地记住她沉沦的表情,整个人又不由分说地做着强势主导方:“宁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你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世间的一切声响,连带着雨声与雷电,都像潮水般褪去。
  好像一叶扁舟,在暴风雨的旋涡内被抛下又接住。
  宁潇气息贴着他耳廓,拉长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池蔚然——”
  “知道了。”
  池蔚然笑意很深,掰过她脑袋,湿润眷恋的吮吻:“给你。”
  ……
  结束后,宁潇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了。
  做这个还得考验臂力,一半时间还是站着的,那琴键随着频率被误触,听得她头都大了。
  池蔚然帮她又清洗了一遍,洗干净后给人套好睡衣,把她抱到了主卧床上,从后面揽过她的腰。
  宁潇本来担心等会儿又出意外,刚想把人的手拿下去,就听见池蔚然微哑的声线。
  “别动。我想休息会儿。”
  “……不行啊你。”宁潇语气轻松地调笑,抬眸望向窗外渐停的雨势。
  池蔚然轻笑了笑,懒洋洋的说:“我行不行我不知道,谁求饶谁知道。”
  “池蔚然!”宁潇几乎要暴起了,转身怒目而视。
  求饶——
  对她这种前比赛脑子来说是个非常敏感的词汇。
  池蔚然当然清楚,踩完雷区迅速退回,挑眉道歉:“我错了。”
  宁潇转过身,刚斟酌着想说什么,就被人截住了话头。
  池蔚然闭上眼,轻声道。
  “约定永远有效。你今晚别急着溜走了,安安生生睡一觉,明早在袋子里挑你合适的衣服,挑完再走。”
  “宁潇——”
  过了好一会儿,池蔚然想叫她名字,却听见怀里已经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池蔚然失笑。
  睡得还真够快的。
  他小心翼翼地撤了手臂,托着她的头轻放在枕头上,离开前把卧室门无声带上,池蔚然去隔壁随便找了件黑T套上,打算去露天阳台抽根烟,经过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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