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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吻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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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光明与幻梦都像是垒沙成塔,发现这一点的同时,恐惧便像狂风席卷。越想留住什么,越会被迫看着它消失。
  “宁——”
  任清越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刚想提醒什么,就见宁潇低下头盯着,突然道。
  “很疼。”
  池蔚然目光微闪,抓着她的手骤然松劲,垂眸扫了眼。
  霎时间,人都冻住了。
  一片醒目的红。
  宁潇抽回手轻甩了甩,转身就走:“任总,可以回去了。”
  任清越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他,很快跟上了宁潇。
  回了会议室,他追上去道:“我再去给你要个冰袋吧,不用急着讲,先休息一下……”
  宁潇摇摇头,拉起一个笑容:“我自己知道,不碍事的,我冲了很久,这个都不会起水泡。”
  任清s越面上担忧不减:“但是疼啊,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那样说,就那样跟他干耗着?”
  宁潇弯腰看电脑屏幕,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是不知道那人的耐心,比我们加起来都要多。”
  “你讲不讲都一样的。”任清越把电脑屏幕忽然一摁,叹了口气,“我听了上半部分,觉得很好,可以了。走吧,去医——”
  宁潇眉心微蹙。而他话音没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感觉你们差不多了。”进来的人身形高挑,往会议室门上松散一靠。也不等谁回答,池蔚然冲外面微抬了抬下巴,“辛苦了,进来吧。”
  有个气质清隽的男人随即踏进来,手上拎着药箱,冲宁潇微微颔首:“你好,我姓庄——可以看看您烫伤的地方吗?”
  这么多年,宁潇身边亲近的,要不就跟她一样,混混气质浓提刀就能上的,比如萧霁,要么是无耻的百分百纯血疯子,比如门口那个。
  所以,她一向对书卷气浓的人没什么抵抗力,便乖乖伸了手。
  “您刚刚用凉水冲洗了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庄墨用碘伏帮她消了毒,又问了过敏情况,才翻出药膏帮着涂上:“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如果起了水泡,记得再来处理。”
  宁潇点头,有些腼腆:“谢谢啊,您还随身带药箱,好周到啊,呵呵。”
  话到最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我是医生。”庄墨失笑,随即从西装内衬摸出一张名片,“我有行医执照的。施董是我老板,不过我也有开诊所,你可以直接到这个地址报名字。”
  “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宁潇有点不安:“那就……不耽误了?”
  “好。”
  庄墨的笑令人如沐春风,不过他始终是顶级精英,情商也有相应的水平,自然能感觉到屋内的暗流涌动。
  很快,他收好东西离开了。
  出门前对着池蔚然轻声道:“没什么事,这两天注意点,别多用那只手就行了。”
  池蔚然嗯了声:“辛苦。”
  庄墨拐到门外,走廊上还候着三个人,都是他手下的医生,他拍拍他们肩,示意大家可以撤了:“Kyle那边我会去汇报。”
  ——谁让池蔚然反应大成那样,施落崭被结结实实吓到了,以为晚两分钟人就不行了,赶紧把整个私人医生团队火速出借。
  庄墨去楼上,给施落崭汇报了一下大概情况。
  “问题不大,放心。”
  “知道了,辛苦了小庄。到时候那孩子后续要换药什么的,也帮忙看着点。”
  庄墨离开房间后,Kyle——中文名施落崭——在窗边看了会儿,忽然笑了。
  他是个技能全点在生意上的商人,从小父母离婚,跟着母亲远渡重洋长大,这半辈子刀光剑影地趟过来,头一次觉得,上天如此偏爱他。
  这段时间,施落崭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池蔚然是他的贵客。
  施落崭算是借了光,因为他父亲叫林家郡。
  林家郡因公牺牲前一年,他认识了池蔚然。那份巨大的人情,算是落在了他手里。
  这是池蔚然会抽出时间,过来一趟的原因。
  而他需要池蔚然帮的这个忙……从法理上来说完全可行,道义上确实欠三分。
  毕竟,明年他会遇上的,是准备扩充海外领地的池安竞。
  池蔚然虽然不喜欢他父母,但也不喜欢蹚浑水,更懒得惹麻烦。
  这些天,施落崭跟他打交道,终于发现了比自己还会打太极的人。
  几年前,在林家郡身边做副手时,池蔚然的风格就已经够鲜明。
  那时候他擅长插科打诨,却又精于洞察人心,行动力一流,上一秒跟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毫无负担地把人轻松引到陷阱中。
  拥有松弛的弦,捉摸不定的灵魂,于是能在风险与绝境中,把浪尖变成自己的乐园。
  几年不见,这人比原来更滴水不漏了。
  施落崭几乎叹服,甚至动了干脆把人挖来麾下的心。
  结果竟然让他见识到池蔚然面具破裂。
  施落崭是眼看着他从进酒店、发现人家身影那一秒开始,灵魂如何被抽离。
  他很满意。
  这叫什么,谁都难过美人关啊!


第56章 吃醋
  宁潇跟任清越说了抱歉,再度约了时间。
  在整个会议室只剩两人时,她率先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
  池蔚然也没多说什么,跟在她身后。
  她走出酒店,走到大街上,伸手拢住风衣,呵出的雾气很快成了白霜。
  入目都是明亮繁华的灯饰,钢筋铁骨的高楼耸立,在云端碰头。
  街上人不少,不远处还能看到彩灯装饰的圣诞树。
  过马路的时候,宁潇目视前方,冷不丁开口。
  “你不觉得你公私不分吗。”她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仍在身后。
  “是吗,不觉得。”池蔚然语气平淡。
  “任总是公是私,他自己清楚。你讲不讲下半场,他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听到了。”
  他听到了,才进去的。
  于是确定了一件事。
  宁潇没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池蔚然迈步稍宽了些,到跟她并排的位置,侧目扫了眼,轻嗤一声:“所以,是偶然的缘分,还是设计好的缘分,谁有私心谁知道。”
  不用细听,都能轻易摘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池蔚然自认不是喜欢吃味的人,他的心胸一向宽广。
  但是……任清越的狼子野心别大写加粗写在额头上了好吧!
  他现在本来就很危险了,被一个短信搞到快精神衰弱,奋斗多年归来仍是老友。
  这些天一边周旋公事一边复习短信,看一次吐血一次。
  池蔚然状态的确不对。
  搁平时,宁潇高低要损他几句,退一万步说,也要试探下——
  可现在,她精神层面已经老僧入定了,完全没有那个心思。
  走到圣诞树附近,宁潇停下了脚步。
  “池蔚然,我有话跟你说。”她在衣兜里的手攥紧,尾音都有些发抖。
  池蔚然没应,皱着眉把她手飞快取出来。
  刚涂了药膏不久,乱碰乱磕别到时候发炎了。
  触碰到她的瞬间,宁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池蔚然动作一顿。
  他抬眸,视线仔细从她面上扫过,轻柔而不由分说地捉过她手腕。
  她手心攥着什么。
  池蔚然:“松一下。”
  宁潇垂着眼沉默,最后还是缓缓摊开掌心。
  一个卡通小挂件,金属镶边。
  一支威风凛凛的德牧。
  看清楚她握着什么的瞬间,池蔚然已经明白过来。
  她知道了。
  他抬眼看了看近处的圣诞树,轻之又轻的深呼吸,吐了口气出来,压住翻涌上来的杀意, 重新看向宁潇。
  “你想说什么。”
  “——除了对不起。我不想听那个。”
  “换个有新意的。”
  宁潇看向他,眼圈发红,一向挺直的腰背像是失去了支撑,微弯了下来。
  “那我能说什么。那天就是我喂的。”
  池蔚然径直打断她,声音有些冷:“宁潇,你是不是就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往身上揽——”
  宁潇轻声道:“我知道什么对你最重要。”
  池蔚然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笑了出来。
  “你真的知道吗?”
  即使气得要顶不住,他也几乎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明亮的,覆盖着一层水膜的,失落的灰色与愧疚。
  宁潇的心看着轻,实则重。
  她要守的,想紧握的,大部分都丢了。
  从精神上来说,她自认已经是个丢盔弃甲的逃兵。
  池蔚然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件事他本来打算带到坟墓,不然以现在的情况,宁潇只会自责到要么崩溃要么远离。
  宁潇没有说话。
  “你要是这么想道歉,”
  池蔚然俯身,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语气恶劣又轻挑:“……就换个方式。”
  宁潇忽然抬了抬手,掌心温度偏凉,骤然贴上他面颊,眼底有很重的红血丝,声音轻到可以落在雪花上。
  “对不起。”
  东风的去世不是意外,宁潇能猜到这点。
  尽管知道,但池蔚然作为最痛的人,他翻过了这一页,选择避而不谈,宁潇更不会主动揭开。
  他们之间早已有一种无声的默契。
  这默契就像一层减震垫,隔开真正尖锐的一切。
  譬如吵得再凶,也不会说真正伤对方的话。
  一直这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束清拿出证据,告诉她有人借她的手害死了东风后,宁潇飞快意识到了更深的点。
  池蔚然在这事上选择了缄口不言。
  不让她知道,等于把减震垫搁在她身下,以他自己消化这件事为代价。
  于是,不知不觉间,宁潇已然欠他两次。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话。
  宁潇当然也知道,可笑的是,到了这种时候,语言系统跟退化了一样。
  他说不想听,她还是说了,因为没有其他的可以说。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少沉重成这样,宁潇的状态比霜打的茄子更蔫。
  一时没人说话。
  池蔚然彻底被她弄沉默了s,他眉头锁得很紧,视线紧盯着她。
  不过宁潇蔫了一分钟,又重新提了口气:“你住哪?需要回去休息吗?”
  “不用。住……”池蔚然说到一半,想起什么,随手往后面指了指,“你来过的。车程离这不远。”
  宁潇点了下头,眉头微挑,轻攥了攥拳头,努力给自己打气似得:“好!去你那儿吧。你有打印机吗?”
  池蔚然:“有。怎么了?”
  等上了车,他才意识到宁潇为什么要问这个。
  她一坐上后座,就掏出了笔和便签,低头认真写着什么。
  宁潇是不写连笔字的。现在光线不行,她把字体还扩大了。池蔚然那视力,就算不想看,余光飘过去一眼,都能看清内容。
  简直像在列合同概要。
  从精神赔偿到具体执行方式。
  她从来都是行动派,很多亏欠已经填不上了,绝对不会放弃目前在眼前的机会。
  池蔚然看了会儿,视线无声安静地落在她侧脸。
  线条优美,不笑时又无比倔强冷淡的样子。
  “会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啊?”池蔚然抱臂,往椅背深处靠了靠,懒懒问道。
  宁潇扭头看他,神情严肃地点头:“只要不违法。”
  “期限呢?”
  “没有期限。”宁潇顿了顿,“就算未来我建立了家庭,有丈夫或者后代,这一项也照样成立,假如我因为不可抗力……做不到,他们也可以帮——”
  “等等。”池蔚然听不下去,干脆坐直,脸色不太好,“什么东西?”
  宁潇回想了下自己的措辞,感觉没什么问题,又谨慎道:“那还要看你了,如果你需要我作为唯一执行条款的人,我会加上的。”
  “宁潇,我有时候真想看看……”池蔚然轻声道,“你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第57章 亦敌亦友
  车里的光线昏暗,男人那双黑眸静然,又仿佛无声燃烧。
  宁潇察觉到这个问题不能轻易应下。
  他……应该不是在要回答。
  “你现在有情绪,到了再聊吧。”她把笔收起来。
  池蔚然:“现在就聊。”
  他扣过她肩膀,逼迫宁潇直视自己。
  “前段时间到底算什么?”
  宁潇:“……”
  她按捺住逐渐攀升的情绪,告诫自己要冷静,但话里依然沾了点不悦的火气:“池蔚然,能不能一码归一码。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什么意思?”
  池蔚然失笑,复述了一遍。
  “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得好。”
  “你后悔了吗?”
  他温和地问。
  池蔚然何其敏锐的人,又那样了解她,宁潇的话外音,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但他能摸到其中脉搏。
  黑色轿车在雪夜里飞奔,路灯一盏盏快速闪过,宁潇看得清他所有细微的神态变化。
  她曾经很期待的,看到他那层外壳碎裂。
  偏偏发生在这个当口。
  “我……”宁潇卡壳了一秒,也笑了,“你找茬吵架?”
  她顿了话头,又道,“难道你想说未来有可能跟我组建家庭,然后让我用一辈子来还……这种话?”
  话出口的瞬间,宁潇意识到,她抽掉了减震。
  因为她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他怒火的起点,下意识用来当了武器。
  他们之间的默契碎了一角。
  虽然没有细究原因,池蔚然的神情……确实让她后悔了。
  宁潇很难描述她看到的。
  似是接近触到薄弱深处的震动,沉到底的怒意夹杂着错愕。
  可话既已出,她也无法追回。
  更不巧的是,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大气都不敢出的司机也没开口,整个车内唯有她的尾音绕梁。
  宁潇已经找不出合适的时机补救了。
  “好。”
  池蔚然点头。
  他扣着她没受伤的手腕,拉着人一路往里走,上电梯,摁下顶楼楼层,神色阴沉到极点。
  “没有答案那就来找。”池蔚然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想起什么,轻而淡地冷笑:“等你有了丈夫,我就是婚外情对象,到时候想约你还得找时间。”
  叮。
  池蔚然说完这句话, 电梯刚好到了。
  门一开,震惊到大脑空白的宁潇被拽了出去,脚步都跌跌撞撞。
  在指纹锁开了的那秒,她才意识回笼。
  ——这里是池蔚然在上东区的家。
  这个户型她都记得。以前池蔚然带他们三个一起来跨过年,是5b5b的绝佳户型,有阁楼和地下室,曼哈顿的顶级夜景尽收眼底。
  池蔚然拽着她走到灰色流理台旁,那上面有几个满满当当的袋子,是管家放在这的生活物资,他直接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面。
  “池……”宁潇皱着眉,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被人压在大理石台上,他的吻带着汹涌的怒意,像一场裹着闪电的暴雨,劈头盖脸地袭向她。
  唇角被磕破,她仿佛本能回归了小兽,迅速狠咬了回去,血腥味同时在两人唇齿间爆开。
  池蔚然稍稍离开一些,左手撑着台沿,把她牢牢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又抬手抹过唇边,舔了舔伤口,笑了下,尾音勾人。
  “太轻了。”
  他扣过宁潇后脑勺,将人猛地拉近,深然的眉骨遮住他黑眸全部情绪。
  “用力一点咬,上面和下面都是,”池蔚然笑意深了些,唇贴着她的,却又不吻下去,似有若无地吊着距离,一幅浪荡作派,:“我们这种关系的话,有义务让对方开心吧?会口吗?”
  宁潇任其动作,闻言忽然抬手搂住他腰,笑得很甜。
  “会的,以前练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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