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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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把人衣裳扒了……太有伤风化了!
胡辉一个大男人都没眼看。
“这个公子是谁呀?”围观的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好奇地问。
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书生道:“他是胡家的少爷,胡太医的嫡亲孙子!”
“太医的孙子?”
“不是普通太医,胡太医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医官,听说马上就要接任院判了!”
太医的名声已经够如雷贯耳了,太医院院判,那是医界的泰斗啊!
人家孙子讲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这个丫头果真是在害人呀!
胡辉道:“小侯爷,你不是大夫,可能不了解,你相信我……”
“闭嘴。”景弈说。
胡辉又是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胡辉讷讷道:“景小侯爷……”
景弈冷声道:“我让你闭嘴,没听见吗?”
胡辉看看他,又看看加大了力道按压的苏小小:“可是……他真的要没命了——这个丫头……她会害死——”
胡辉的话未说完,躺在甲板上的患者忽然睁开了眸子,整个人猛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众人傻眼了。
这这这、这个人真活过来了?
不会是诈尸吧?!
咦——
众人毛骨悚然,齐齐后退三四步!
苏小小长呼一口气。
是累的。
在水下本就耗空了体力,上岸后又给他进行抢救,她的小胖身子快撑不住了。
胡辉难以置信地看看那个已经彻底缓过劲儿的患者,又看看苏小小:“你……你按那个位置……怎么可能……”
苏小小转过脸来,看了胡辉一眼。
胡辉给愣住了。
他没料到一个胖丫头,竟生了一张如此精致可爱的脸。
苏小小没藏私,对胡辉道:“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给他清理了鼻腔与口腔,并按出了他胃里的积水,但是他溺水太严重,引发了心脏骤停。”
苏小小于是对他开展心脏复苏,这才有了胡辉看见的一幕。
胡辉道:“你……你胡说!一个人的心脏都不跳了,怎么还能活过来?”
苏小小道:“心脏骤停不能作为判定死亡的依据。”
临床上,有许多心脏骤停的患者,在通过抢救措施后,能够让心跳恢复。
胡辉出身医学世家,从未听过如此谬论。
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小小懒得再和他多废话一个字。
患者一个劲儿地向她道谢。
苏小小看他的衣着打扮,很是拮据的样子,放弃了找他要诊金的念头,站起身准备走了。
忽然,一方干净的帕子递了过来。
不对,是两方。
苏小小左瞅瞅,右喵喵。
呃……
“景弈,你来啦?”
她微笑。
卫廷黑了脸。
景弈说道:“你擦擦。”
胡辉傻得不要不要的。
他眼花了吧?
景小侯爷与卫将军同时给一个小胖丫递帕子?
等等,她直呼景小侯爷名讳……
他们认识?!
苏小小眨眨眼。
好奇怪的感觉。
像是后院起了火。
她慢悠悠地抬起手。
往左。
景弈眸光一沉。
往右。
卫廷俊脸一黑。
她深吸一口气,同时伸出左右手,唰的将两方帕子抓在了手里。
“我胖!一方帕子不够擦!”
卫廷冷冷一哼:“哼。”
景弈又拿出一方帕子,轻声道:“不够我这里还有。”
苏小小:哎呀呀,还是小奶狗乖呀!姐姐的心要化啦!
顶着卫廷的杀气,苏小小到底没去接景弈再次递来的帕子。
她早猜测二人认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虽说二人并没有任何交流,可她又不傻。
景弈明显是在和卫廷抬杠。
小正太,你有点茶哦。
“回家了。”卫廷淡道。
胡辉再一次怀疑人生。
你对谁说回家?
景、景小侯爷吗?
你俩针锋相对,难道是因为你俩其实是在相爱相杀——
下一秒,他的脑洞幻灭了。
苏小小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望着一同离去的二人,胡辉一脸懵逼——
……
回到画舫上。
惠安公主难掩激动地看向二人:“怎么样?怎么样?人救过来了吗?”
景弈没说话。
胡辉答道:“救……过来了。”
惠安公主展颜一笑:“等我回去,立刻将此事禀报父皇!我看静宁还怎么嚣张!”
“怎么了?”萧重华注意到了二人的不对劲。
胡辉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景弈就奇怪太多了,整个人的情绪变得很差。
胡辉犹豫了一下,将画舫上的事如实交代了:“救人的不是我们,是……是一个卫家的丫鬟。”
能跟卫廷回家的女子,不是卫家的夫人,就是卫家的丫鬟。
那个胖丫头,怎么可能是前者?
“她不是丫鬟!”景弈冷声道。
惠安公主古怪地朝景弈看来。
萧重华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景弈明显多了一丝冷意的俊脸上。
俄顷,他喝了一口茶:“卫廷在不在?”
胡辉忙道:“在的在的!”
奇怪,三殿下怎么会知道?
惠安公主忙站起身:“我要去找他!”
第227章 227 进展
惠安公主说找就去找了。
可当她来到出事的地点时,卫廷早已离开,既不在救人的那艘画舫上,也不在隔壁的珍珠阁上。
“气死了!”
惠安公主跺脚。
卫廷在金銮殿上摁头出家当和尚的事,京城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这一次他是低调回京,得知消息的人不多。
皇帝也没立刻让他返回朝堂,大约是存了点敲打他的意思。
经此一事后,卫廷的行踪约莫是藏不住了。
回到梨花巷,卫廷让苏小小回屋换衣裳。
“我去烧水。”
说罢,他转身进了灶屋。
京城的天气很奇怪,看着不怎么寒凉了,一下水,冻得人刺溜溜儿的。
适才忙着救人,没顾上自己冷,等坐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哆嗦。
她将湿漉漉的衣裳脱了,裹上厚厚的大棉被。
卫廷烧完热水,又生了个火盆送进来。
苏小小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卫廷去煮了个姜汤。
若是卫老太君知道自家孙子的一系列操作,八成得吓傻。
这个被人宠大的混小子,居然也懂照顾人了?
卫廷第一次煮姜汤,有些糊了,味道不敢恭维。
看着他指尖烫出来的燎泡,苏小小吸了吸有些嗡嗡的鼻子,闷头把碗里的姜汤喝完了。
等到她歇下,卫廷回了自己屋。
半夜,卫廷不大放心,又过来看了看她。
苏小小还是病倒了。
山上那回是中毒,因此严格算起来,这是苏小小来异世后生的第一场病。
她额头很烫,一张脸烧得通红,手脚却有些发凉。
苏小小裹紧被子,额头在卫廷的手心蹭了蹭:“卫廷,我好冷啊。”
卫廷眉心微微一蹙,拉开柜子,没有多余的棉被了,他于是去隔壁,将自己的棉被拿了过来,给苏小小盖上。
“还冷吗?”他问。
“嗯。”苏小小苍白着脸点点头。
白日里还雄赳赳的小胖孔雀,眼下变得蔫哒哒的。
卫廷把被子给她裹紧:“我去请大夫!”
苏小小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急救包里有药,你帮我拿出来。”
“是,这个吗?”卫廷从小背篓里拿出急救包。
他时常看见她从这里头拿药,原来它叫急救包。
苏小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第二层第一个口袋里,有体温计,你拿给我。”
卫廷用过体温计,知道长什么样,取出来递给了她。
苏小小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竟然三十九度五了,难怪自己浑身没劲。
卫廷拿出一板白色小药片:“是不是要吃这个?”
小虎牙痛高热,就吃过这种药。
苏小小点了点头。
卫廷问道:“几颗?”
苏小小答道:“两颗。”
卫廷拿了两颗药,把瓶子放回去,又去灶屋倒了温水过来。
苏小小躺在床上,乖得不行,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也不知在瞅啥。
小虎高热时,也是这个样子。
“吃药了。”卫廷说。
苏小小半晌,才迟钝地摇摇头:“不吃。”
卫廷道:“你是大夫,你生病了不喝药?”
苏小小道:“我现在又不是了。”
她是病人。
听听这都什么幼稚的小语气?
烧迷糊了吧……
卫廷在床边坐下:“你怎样才肯吃药?”
苏小小不说话。
卫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吧?”
苏小小唰的扭过头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原来你想嘴对嘴喂我?”
卫廷:怎么就成了他想?
苏小小最终还是坐起来把药吃了。
药是吃了,可她又不肯睡觉了,一双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
卫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困?”
苏小小:“困。”
卫廷:“困了还不睡?”
苏小小倔强地说道:“我就不睡。”
卫廷无奈:“这回又是怎么了?”
苏小小正色道:“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我要是睡过去了,你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我一定醒不来的。”
这么晚了,苏老爹与几个孩子仍没回来,应当是要在外头过夜了。
家里只剩下他俩。
这丫头该不会认为他会趁机对她做点什么吧?
卫廷嘲讽地呵了一声:“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爹和二狗他们在不在家,我照样可以做,非得挑你病的时候?按你说的,这药效……你都睡过去了……能有什么意思?”
苏小小道:“那谁知道?兴许你就好这一口。”
卫廷:“……”
苏小小困到直打呵欠,硬是不肯乖乖闭眼。
卫廷也是服气。
他把桌上油灯一灭,掀开被子躺进去。
苏小小控诉:“你果然是迫不及待!”
卫廷大臂一伸,把人搂进怀中:“是,我迫不及待要对你图谋不轨,所以你赶紧睡着。”
苏小小往他怀里拱了拱,脑袋靠上他胸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哼道:“我就知道!”
卫廷的唇角勾了下。
卫廷抱着她,冰凉的下巴贴住她有些发烫的额角:“睡。”
苏小小伸出小胖爪,在他紧实的八块腹肌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地睡了。
……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雨。
景弈在梨花巷的入口站了许久。
白泽撑了伞过来,举在他头顶:“小侯爷,回去吧。”
景弈淋了雨,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青涩俊美的脸颊滑下。
“白泽,她为什么会来京城?”
“这……属下不知。”
“卫廷是打算娶她了么?”
乡下的事,他们调查了一番,大致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卫廷遭到三殿下手下的追杀,身负重伤,被苏姑娘的爹苏承给捡了回去。
也是巧,苏姑娘刚被隔壁村的童生退婚。
苏承于是让卫廷做了上门女婿。
卫廷要养伤,要躲避三殿下的追杀,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做小苏家的“上门女婿”再合适不过了。
白泽接着道:“或许是报答小苏家的救命之恩,所以把苏姑娘也带来京城了吧。”
景弈道:“为何不直接带回卫家?”
白泽叹气:“小侯爷,以苏姑娘的身份,是做不了卫家儿媳的。”
做妾都够呛,只能当个外室。
第228章 228 被发现了
白泽此话,也是在提醒景弈。
卫廷身份贵重,景弈又何尝不是天之骄子?
他祖父是威武侯,亲姑姑是娴妃,父亲是礼部尚书。
景家虽不是武将世家,可景弈自幼天赋过人,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他是不可能去娶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子的。
更别说那女子还嫁过人——
到家后,景弈照例去给祖父请个安。
刚到书房门口,便听见了里头传来的不同寻常的谈话声。
“父亲,此话当真?”
“你妹妹大清早让人从宫里捎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
“这也太……太让人意外了。”
景弈无意偷听长辈的谈话,既然祖父与父亲有事相商,他打算明日再来。
哪知刚转身,就听得祖父道:“是啊,谁能料到秦彻不是真正的护国公,那个从青州乡下来的苏承才是!”
景弈步子一顿。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你妹妹也愁着呢,让我赶紧查查那个叫苏承的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秦沧阑弄错了?我白日里已经让人去护国公府与镇北侯府仔细打听了,两家的府上都传遍了,秦彻确实非秦沧阑亲生,并且已经让秦沧阑撵出正院了,令牌与金印也交出去了。这个护国公的位置,他是保不住了!”
“那……三殿下与秦家千金的亲事怎么办?”
“我若是知道怎么办,早入宫面圣了!不过据调查,真正的护国公也有个女儿,就是好像在乡下成过亲了。”
景弈怔住了。
……
苏小小睡了一觉,醒来时高热已退,身上的衣裳也换了。
退烧会发汗,不用猜也知道,是卫廷给她换的。
苏小小低头,拉开领口。
连肚兜都换了……
这家伙可以呀!
卫廷不在屋内。
苏小小摸了摸床侧,冰凉一片。
卫廷早就起了。
或者确切地说,他几乎一宿没睡。
苏小小烧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出汗,一会儿发冷,反反复复,折腾到天亮才消停。
卫廷没顾上歇息,得准备早饭了。
总算他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没继续霍霍灶屋的食材,而是去外面买了豆花与馒头回来。
他刚进屋,想看看苏小小起了没,就见某个小胖丫头睁大眸子在床上扒拉,东找找、西找找。
“你在找什么?”他问。
“鼻血!”苏小小一脸严肃地说。
卫廷:“……”
卫廷轻咳一声,刚把东西放在堂屋的桌上,屋外便响起一阵马蹄声。
有马车停在了家门口。
“闺女!我们回来啦!”
是苏承激动的声音。
昨日,秦沧阑带着苏承、苏二狗与三小只外出骑马,起先只打算在附近找个相对僻静的空地,后面发现这几个实在太能闹腾了,一般的空地施展不开。
于是,秦沧阑将人带去了秦家的马场。
马场上的好马可太多了,苏承与苏二狗挑得眼花缭乱,恨不能每一匹马都试一下。
三小只也没闲着,马场上的小厮给他们牵来了受过训的小马,放上小孩子的马鞍,由小厮们牵着,带他们在马场上优哉游哉地兜风。
三小只扬起小下巴,可神气了。
几人玩得乐不思蜀,忘了时辰,等三个小家伙开始找娘时,又下起了大雨。
他们只得在马场的宅院住了一夜。
三小只想娘亲想得不行,苏承和苏二狗也想女儿(姐姐)了,一行人都没吃,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三小只急吼吼地往下跳。
秦沧阑吓了一跳,先他们一步翻身下马,把三个小团子嗖嗖嗖地接到怀中。
院门开了。
秦沧阑把小团子大军放下,转身就要去看宝贝孙女儿。
哪知四目相对。
秦沧阑狠狠一惊。
“卫廷?”
卫廷也愣了下。
他是听到苏老爹的声音过来开门的,却忘了昨日苏老爹一行人是和秦沧阑一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