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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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廷凶狠地瞪着苏煊,拳头在半空隐忍颤抖。
苏煊对惠安公主道:“公主,这里没事,你先进去。”
“婳婳,进来吧。”
苏小小也开了口。
惠安公主正色道:“廷哥哥得保证不动手!”
卫廷淡淡说道:“我保证不了。”
苏煊一掌错开他的拳头,脱离了他的掣肘。
惠安公主看着二人,欲语还休。
苏小小过来,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山洞。
惠安公主一步三回头,见二人分开了,到底还是坐下了。
卫廷冷冷地说道:“杀手盟与南疆皇室勾结了?”
苏煊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迹:“勾结谈不上,一桩生意而已。”
卫廷似嘲似讥诮地说道“我以为你们杀手盟只做杀人的生意,没想到连抢人也干。”
苏煊没说话。
卫廷又道:“我出钱买南疆王的命,这桩生意你们接还是不接?”
“不接。”苏煊说,“杀手盟不杀任何雇主。”
“呵!”
卫廷留下一句冷笑,转身进了山洞。
苏煊在大雨中静默片刻。
幽暗的深山,他孤寂得仿若一缕没有皈依的孤魂。
苏煊也进了山洞。
几人的身上都淋湿了,苏小小、惠安公主、苏煊都围着火堆烤火。
卫廷与三个人都生着气,冷着脸坐去了冰凉昏暗的角落里。
苏小小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拉他袖子:“过去烤火。”
卫廷拨开她的手。
还赌气呢?
苏小小道:“那我也不烤了。”
卫廷没动。
苏小小身上本就没淋多少雨,早就烤干了,倒是卫廷与苏煊被淋了两场,身上湿漉漉地滴着水。
苏小小想了想,走过去拿了一点柴火过来,单独给卫廷生了一堆火。
她在卫廷身边坐下,取下腰间的水囊递到卫廷嘴边:“喝水吗?”
卫廷将脸转了过去。
苏小小收好水囊,又从防水的急救包里取出金疮药与棉签,蘸了药给他涂抹嘴角的伤势。
卫廷身子朝后一仰,不让她碰。
苏小小嘀咕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气我也是应该的,可伤总得治吧,好好一张脸,毁了就没法儿看了。”
卫廷:“……”
卫廷更气了。
苏小小抱住他胳膊:“别生气了嘛,气大伤身,犯错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何苦拿我的错惩罚你自己?”
总是在最气与更气之间反复横跳的卫廷:“……”
他又不肯擦药又不理自己,苏小小只得放弃,收好药膏。
她没去给苏煊金疮药。
这时候要是给了,就真得把他气升天了。
苏小小抱着膝盖,闷闷地说道:“我饿。”
卫廷的嘴角动了动,脸上依旧是赌气的表情,手却是冷冷地摸出来一个小油纸包递给她。
整个过程没有看她。
苏小小接了过来,闻了闻,惊喜道:“肉干?”
她打开油纸包,一共两根,她咬了一口。
咸口的,肉质很紧实,上面洒了芝麻,酥香酥香的。
吃了半根后,她又道:“太咸了。”
卫廷又面无表情地掏出另一个纸包给了她。
还是不看她。
苏小小打开后,竟然是几块粉粉的桂花糕。
苏小小有些想笑。
这是赌的哪门子的气?只气死了他自己而已,把她养得好好的。
苏小小拉过他的手。
他想将手抽回来。
苏小小却将他的掌心轻轻贴在了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上。
“别生我和小宝的气啦。”
她轻声说道。
卫廷冷声道:“我几时生她的气了?”
苏小小挑眉道:“它在我肚子里,你生我的气,就是生它的气。我委屈,它也委屈。”
卫廷蹙眉。
不知是在心疼卫小宝,还是听进去了那句她委屈。
卫廷把水囊抓了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苏小小莞尔一笑,将桂花糕放到腿上,再次拿出金疮药与棉签给他处理伤势。
这一次,他虽仍冷着一张脸,可到底没拒绝。
苏小小将肉干与桂花糕分了些给惠安公主。
折腾了半夜,她困了,靠着卫廷睡了过去。
卫廷抿了抿唇,把人揽过来,让她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又将就近的柴火弄小了些。
他还是生气的。
但生气与置气是两回事。
二人身后,苏煊安安静静地烤着火。
惠安公主中了蒙汗药,醒了也有些浑身无力。
她看了看重归于好的卫廷与苏小小,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咬唇,悄悄瞥了眼一旁的苏煊,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
挪挪。
再挪挪。
二人的衣袖几乎挨着了。
她眼珠滴溜一转,带着少女最纯挚的羞涩,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头靠上了苏煊的肩膀。
第833章 833 水落石出
苏煊薄唇轻启。
惠安公主闭上眼:“我睡着了!”
卫廷与苏小小面前的火堆燃尽了。
洞内干柴不够支撑两个火堆烧到天明,卫廷索性抱着苏小小回到了原先的火堆旁。
苏小小枕着他修长的腿,他拉过烤干的外袍给她盖上。
苏煊与惠安公主坐在二人对面,跳跃的火光映着四人的脸。
卫廷抱着的是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没什么可羞耻的。
苏煊这个没名没分的家伙,与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竟然也能心如止水,比他还淡定。
自打从二哥那里了解了苏煊的过往,卫廷不会再拿他当普通人了。
他表面淡定,谁知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
“聊聊?”卫廷漫不经心地开口。
苏煊淡淡看了他一眼。
在苏煊的身份暴露之前,他一直是个安静温润的人,卸去伪装后,他似乎也懒得再装,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
不经意地看他,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
卫廷就道:“不揍你。”
苏煊道:“你也揍不到。”
卫廷凶巴巴地说道:“想干架是不是?”
若换苏陌在这儿,俩人就干起来了。
苏煊不是大哥,没那么强的胜负欲。
卫廷曾经觉得他与自家二哥投缘,或许是性情相似,可眼下他不这么觉得了。
二哥虽也是个闷葫芦,心却是暖的。
苏煊的心是死寂的冰川。
卫廷是个大老爷们儿,他自然不会去心疼或可怜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儿。
他只是有些纳闷:“你说你堂堂侯府公子,又不是长子,非得继承家业,不能习武就不习武呗,非得把自己折腾进杀手盟?你是不是被你师父逼的?”
苏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确定是想和我聊这个?”
当然不是。
卫廷对一个大男人没兴趣,他了解苏煊是出于战略考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防着苏煊再次对他爹出手。
卫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如果你是被逼的,我劝你不要动我爹,普天之下能对付杀手盟盟主的,恐怕只有我爹一人了!”
苏煊没说话。
卫廷言尽于此,真撕破脸他也不怕。
“我三哥、四哥与五哥的死,是不是与杀手盟有关?”
苏煊道:“我没听说杀手盟在碎北关有第二个任务。”
卫廷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沉静的眼眸:“我大哥二哥和六哥的遭遇呢?他们都失去了一段记忆,这件事又是谁干的?”
苏煊道:“我离开得早,后来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圣女的确去过碎北关,卫胥将军中毒一事应当与她有关。”
这个猜测与卫廷的不谋而合。
普通的毒奈何不了他爹,也只有圣女这种用毒高手才能得手。
想到圣女,卫廷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二哥在西晋的?”
苏煊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了诸葛青的大名,稍稍调查了一下他的来历,是表妹告诉我卫青可能还活着,我才有了这个猜测。”
他说着,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
他一动,惠安公主也滑进了他的怀里。
柔软的身躯带着少女的馨香,软软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对着卫廷与苏小小的方向,衣襟微敞。
他顺手拿过外袍给她盖上。
卫廷目不斜视,依旧是直勾勾看着苏煊:“最后一个问题,北燕的背后有个金主,给了他们不少军饷,这个金主是不是南疆王?”
苏煊顿了顿:“是。”
卫廷握紧拳头。
果然!
一切都对上了。
北燕对大周兴兵,就是南疆王在背后支持怂恿的。
二十万大军数年的军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因是偷摸进行的,不可能从国库出,只能从南疆王的私库出。
南疆王哪儿来那么多钱?
只能是靠程家的矿山了。
卫家的惨剧,与南疆王、与圣女脱不了干系!
他要让这二人付出代价!
……
山林多猛兽。
卫廷与苏煊轮流值夜,苏煊值上半夜,卫廷值下半夜。
等惠安公主一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
天光有些刺眼。
她发现自己躺在火堆旁,篝火几乎燃尽,只剩几节木炭还冒着轻烟。
她身下是苏煊的外袍。
洞内空无一人。
一阵惶恐笼罩了她,她一个激灵坐起身:“苏煊!小跟班!”
苏煊迈步入内。
他怀里抱着几个洗净的果子,右手端着一个用大树叶编成的水斗,里面盛满了甘甜的泉水。
他将水与果子递到惠安公主面前:“山中简陋,劳烦公主将就一下。”
见到他,惠安公主那颗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实处。
她把水接了过来。
苏煊将果子用干净的树叶垫着放在外袍上,转身出去了。
惠安公主就着泉水洗漱了一番,将他叫了进来:“小跟班和廷哥哥呢?”
“他们走了。”苏煊说。
苏小小天不亮就饿醒了。
卫廷生着气也不舍得让她饿肚子,带着她回城内去吃东西了。
惠安公主知道苏小小肚子还揣着一个,确实不能饿。
她拿了一个果子递给他。
苏煊道:“我吃过了。”
惠安公主咬了一口,有些酸,不如宫里的果子甜,但她很喜欢。
她想到昨夜自己主动靠上他肩头的一幕,不禁红了脸。
等她回了京城,就去找皇祖母,把苏煊赐给她做驸马。
惠安公主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苏煊,你……有对别人这么好过吗?”
苏煊将地上的外袍拾起来:“不曾。”
惠安公主的唇角高高翘起,突然觉得手里的果子变甜了。
苏煊接着道:“公主身份尊贵,阿煊侍奉公主是应该的。”
惠安公主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若不是公主呢?”
苏煊道:“公主是表妹的朋友,表妹曾嘱托我好好照顾公主,我既然答应了,就是我的责任。”
惠安公主绕到他面前,定定地看向他:“那……要是小跟班没嘱托你呢?你还会照顾我吗?”
苏煊迎上她充满期盼的眸光,平静地说道:“不会。”
惠安公主的心宛若被针扎了一下。
苏煊收拾完,转身出了山洞。
惠安公主几步走到洞口,气呼呼地说道:“我不会信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第834章 834 真假南疆王
苏小小与卫廷先回了一趟长留巷。
这会儿时辰不早了,程桑一早醒来发现她不在,多半会找到长留巷来。
果不其然,二人一进院子,就看见程桑每间屋子焦急地找人。
魅姬陪着她,不时说一句:“咦?刚刚还在的,是不是出去买东西啦?”
苏小小跨进院子,笑着唤了一声:“娘。”
魅姬与程桑同时转过头。
魅姬心头一松。
程桑的眼底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担忧与焦急,她朝苏小小走了过来:“薇薇,你去哪里了?”
苏小小笑了笑,把手里的米糕往她面前一递:“我们出去买米糕了。”
程桑看看米糕,又看向苏小小身后的卫廷,将苏小小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他是我女婿吗?他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卫廷易容成车夫时,程桑见过。
昨夜淋了雨,脸上的易容已经洗掉了。
但很显然,程桑依旧认出了他来。
苏小小忍住笑意,说道:“那叫易容,他这张脸太好看了,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程桑一脸顿悟:“哦。”
苏小小问道:“娘,他做你女婿,你满意吗?”
程桑上下打量了卫廷一眼:“唔,还行。”
她冲卫廷招招手:“你过来。”
程桑拉着卫廷进行了一场丈母娘与女婿之间的对话。
苏小小去后院找三小只。
她只看见了蹲在草地上摆弄积木的大虎与二虎,一问才知小虎和大虎又干架了。
事情得从三兄弟抢秋千说起。
三兄弟说好的,谁先抢到谁先玩。
大虎跑得最快,第一个坐上秋千,然后小虎不乐意,又摆烂不玩了。
大虎玩了一会儿把秋千让给他,自己去草地上搭积木。
然后小虎过来,十分欠抽地呼了他一后脑勺子。
这大虎能忍?当即把臭弟弟给揍了。
小虎捂着小屁屁,一瘸一拐地上卫胥屋里去了。
这会儿正撅着小屁屁,将小脑袋蒙在卫胥的被子里生闷气呢。
“小虎。”
苏小小叫了一声。
听到娘的声音,小虎瞬间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哒哒哒地跑过来,抱住了苏小小的大腿。
“娘,小斧想你。”
苏小小好笑地挼了挼他脑袋:“怎么不和哥哥玩?”
小虎哼唧道:“不和大斧玩!”
大虎搭着积木:“我也不和你玩。”
二虎在两个兄弟之间左右为难。
苏小小拿出米糕,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块。
三人乖乖坐在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小虎突然捧着自己的米糕往大虎面前一递:“大斧,你要不要尝尝我的?”
看吧,撩贱是他,破冰也是他。
大虎吃了小虎的米糕,又是生死好兄弟了。
程桑去找卫曦月翻花绳。
苏小小与卫廷去了卫青那边,卫六郎也在。
卫六郎刚从矿山回来,他去找扶苏了。
扶苏告诉卫六郎,圣女去了矿山,还进了废弃矿井。
至于见没见到矿井里的人,他没亲眼看见。
一日后,圣女身边的卢长使也来了矿山,探望了亲爹卢主事以及继外公薛大主事。
“有情况啊。”卫六郎分析道,“据扶苏说,卢长使并不常去矿山的,上一回去还是三个月前,薛大主事的寿辰。”
苏小小揣测道:“会不会是圣女见到了矿井里的那一位,心生疑窦,于是派了卢长使去打听那人的来历?”
卫青道:“多半是这样。”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是计划中的一步。
当初苏小小故意在程莲面前提起矿井里有人,就是想将圣女引去。
苏小小狐疑道:“她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快,她不像这么沉不住气的性子。”
卫青看了从进来就不吭声的卫廷一眼:“爹在南疆王宫闹了一场,八成又漏了馅儿,让南疆王把账算到了圣女的头上。圣女与南疆王之间的信任已岌岌可危。”
苏小小问道:“圣女会动用这张牌吗?”
卫青道:“暂时还不好说。我们来南疆之后坏了她不少好事,程家与圣女殿的形势都在逐步超出她的掌控,在她看来,眼下并不是与南疆王决裂的最好时机。”
卫六郎冷笑着说道:“其实要我说,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不然往后啊,她失去的只会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