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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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雷声,震得窗棂子簌簌发抖。
娄长老在长老殿歇下了。
她有段日子没回去了,能躲开小烦人精,她乐得清净。
只是她年纪大了,睡眠本就不如年轻人,一下子就被雷给劈醒了。
雷太大了,万一劈进来就不妙了。
娄长老叹了口气,起身去关窗子。
一道闪电,将天地间照得亮若白昼。
她一回头,一道阴森森的身影伫立在门口。
“啊!”
她魂儿都快吓飞了!
身影迈步朝她走来,安静一笑:“婆婆,好久不见。”
娄长老老躯一震!
这个小烦人精怎么又来啦?
还一声不吭的,大晚上诈尸吗?!
她唰的推开了刚关上的窗子,还是来道雷把她劈死吧!
苏煊递给她一盒点心。
娄长老果断拒绝:“我不吃这个!”
苏煊微微一笑:“不是外头买的,是程苏做的。”
苏小小做的点心,苏煊拿给娄长老尝过一次。
一尝误终身。
娄长老狠瞪了某个小烦人精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想请婆婆帮我一个小忙。”
“不帮!”
小烦人精的忙就没有小的,当初只说来南疆玩玩,结果成什么样了?
赖在她的住处不走了!
她可不会再上小烦人精的当!
苏煊依旧保持着乖顺的笑容:“这个忙对圣女殿也是有好处的。”
提到圣女殿,娄长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圣女失踪是不是你们干的?”
苏煊无辜地说道:“与我无关。”
娄长老冷声道:“你敢保证与你的同党也无关?”
苏煊:“不保证。”
娄长老:“……”
娄长老不耐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煊将自己的请求说了。
娄长老气得恨不能把他扔出去:“老身当初怎么就栽在了你手里!”
……
电闪雷鸣过后,南疆王都迎来了一场暴雨。
百姓们早已陷入沉睡,一大波御林军侍卫却披着蓑衣,纵马驰骋在暴雨下。
侍卫们兵分好几路,前往不同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扣响了房门。
圣女殿也接到了圣旨——圣女失踪了,是前几日在王宫伤了三王子的纵火犯所为,南疆王命圣女殿一起参与搜捕。
自然,圣女殿本身也要接受搜查。
圣女殿的每个角落都被搜了一遍,就连圣女的寝殿与密室都没放过。
御林军也去了四大世家。
尹老太爷的密室都被发现了,无奈只能任由御林军将尹家翻了个底朝天。
为首的侍卫道:“尹家主,劳烦将府上所有人叫过来,包括下人。”
尹老太爷吩咐下去。
不多时,尹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顶着暴雨聚在了大花园中。
为首的侍卫拿出两幅画像,比对着指了指一个丫鬟:“你,出来!”
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侍卫用剑柄抬起她的脸。
大雨不停冲刷在她的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
侍卫又叫了几个丫鬟与几名身形清瘦修长的男子,逐一进行了检查。
尹崇山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被侍卫叫出来的女人全是与圣女身形相似的,而叫出来的男人是与那位真陛下身形相似的。
抓纵火犯是假,搜捕圣女与真陛下是真。
程家也遭到了搜捕,连地窖都没放过。
苏小小守在程桑床前,看着侍卫们在房里翻箱倒柜,一脸淡定。
长留巷是天亮之后才遭到搜查,这时暴雨已经停了。
卫廷一行人全被叫到了院子里,除了卫曦月。
她是孩子,特征不符。
卫廷提早卸去了易容,卫六郎也摘下了面具。
但偏偏南疆王这次找的是圣女与宗政徽,不是卫胥。
为何不找卫胥,理由很简单。
一是找宗政徽更迫在眉睫。
其二,大周的使臣还在王都,万一消息泄露了出去,使臣们岂不是发现卫胥一直被南疆王囚禁了?
至于宗政徽,他太容易辨认了,不用画脸,只看身形与肤色就够了。
侍卫们离开后,卫六郎有些担忧地问道:“爹那边不会被发现吧?苏煊办事靠不靠谱啊?他之前还想杀了爹来着——”
苏小小带着宗政徽去找尹家主时,卫廷去找了苏煊,和他讲了宗政徽与圣女的事,并拜托他为几人寻一处藏身之所。
因为接下来,南疆王一定会全城搜捕。
卫青道:“放心吧,他只要答应了,就一定能办到的。”
鬼怖默默往外走。
卫青叫住他:“大哥你又想去哪里?”
鬼怖正色道:“出去走走!在家闷一晚上了!”
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把院门关上后,他唰的闪去了隔壁,正要拔出长剑,就见三个糯叽叽的小臭屁站在廊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大虎抱着小古琴。
二虎提着小铜锣。
小虎腰上挂着小二胡,手里抓着小唢呐。
他们想奏乐给师父听,可是师父去睡觉啦。
三小只看到鬼怖,眸子齐齐一亮!
鬼怖虎躯一震,拔腿就跑!
可惜晚了,三小只已经把他逮住了。
凌云优哉游哉地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和他斗?
先干过他的三个小孽徒吧。
……
搜捕持续了整整五日,不仅禁卫军出动了,连各衙署与南疆王的私卫也被调动了,几乎将王都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圣女把他带出王都了?”
谢瑾年捧了衣裳过来:“陛下,该早朝了。”
南疆王如今哪儿还有早朝的心情?
一日不找出那个人,他就一日不能安稳。
只不过,对大周出兵在即,或许有边关的情报传来。
南疆王还是冷着脸换上了龙袍。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里突突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在跨出承德殿时,他甚至不小心摔了一跤。
幸亏谢瑾年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住。
“陛下,您当心。”谢瑾年轻声道。
南疆王皱了皱眉,甩开谢瑾年的搀扶,迈步去了金銮殿。
他在高高的龙椅上坐下,俯瞰着满朝文武。
谢瑾年启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们都看出陛下今日心情欠佳了,一些有事启奏的也不敢奏了。
就在南疆王打算退朝时,天际突然响起一声惊天炸雷。
众人吓了一跳,只觉耳朵都要被震麻了。
白日惊雷,这在南疆可是不祥之兆。
南疆王的右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他明白自己又犯病了,又需要那个人的血了……
谢瑾年瞥见了他的异样:“陛下,可要退朝?”
南疆王点了点头。
谢瑾年对着文武百官道:“退——”
“报——”
一名带刀侍卫神色匆匆地冲进金銮殿,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启禀陛下!圣女求见!”
文武百官皆是一惊。
圣女回来了?
陛下满王都的找了几日,结果她自己现身了?
文武百官想见圣女。
南疆王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圣女掳走了那个人,她突然回来,绝非好事!
南疆王当机立断:“让她去御书房等朕,尔等退朝!”
他说着,唯恐动作不够快似的,立马自龙椅上站了起来。
众人隐隐觉得陛下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拱手捧着笏板就要下跪行礼。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紧接着,一名御林军侍卫被一掌打飞,重重摔进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又是一惊,齐刷刷地朝门外望了过去。
只见圣女戴着面纱,手持长鞭,眼神凶狠地跨了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名一袭黑色斗篷,戴着黑色斗笠,将自己上上下下包裹得无比严实的男子。
“他是谁呀?为何与圣女在一起?”
“没看见圣女是杀进来的?”
“怎么回事?”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了起来,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何种状况。
失踪了好几日的圣女,为何突然带着一个男人杀上了金銮殿?
南疆王却是心知肚明的。
在对方出现的一霎,他整个脸色都变了。
谢瑾年冷声道:“来人!圣女擅闯金銮殿,拿下!”
一大波侍卫冲了进来,将圣女与男子团团围住。
宗政徽摘了斗笠,放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金銮殿内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人长得太像陛下了!
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肤色太苍白了些,脸颊太清瘦了些,不像个活人。
偏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不敢轻视。
南疆王目光如炬地瞪着宗政徽,喉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宗政徽淡淡一笑,目光冰冷:“弟弟,多年不见,我的王位你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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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849 母子重逢
无比透亮的天光闪过。
所有人心口一悸,又要惊雷了。
果不其然,一声比先前更震耳欲聋的惊雷响彻了整座金銮殿,连窗棂子都被震得簌簌作响。
文武百官们心口发麻,不知是被惊雷震的,还是被那句“弟弟,我的王位你可还喜欢”给震的。
能当官的是谁是傻子?
这人分明是在说,他是当今陛下的哥哥,而当今陛下夺了他的王位。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
陛下一共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病故了,一个去封地当了闲散王爷。
并且当年陛下是被立为了太子,是顺理成章继位的,何来夺走王位一说呢?
可要说此人与陛下没关系,又为何长得那么像?
简直比那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更像?
仿佛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南疆王的双手紧拽成拳,压下心底的情绪,无比威严地说道:“圣女,你失踪数日,朕一直担忧你的安危,原来你竟是暗中谋反去了,但别以为你随便找个与朕有几分相像的人,就能在金銮殿上满口胡言!”
圣女没有说话。
宗政徽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宗政铭,你我当真只是有几分相像吗?三十多年的巍山狩猎,你是是怎么李代桃僵,难道忘了?”
宗政铭?
陛下的名讳不是宗政徽吗?
皇族里没有宗政铭这个人啊。
文武百官又一次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但要说巍山狩猎,一些老大臣是有印象的。
陛下带着一个内侍误入了丛林深处,遭遇猛兽突袭,等他们发现陛下时,陛下已重伤昏迷,而那名内侍不知所踪,他们揣测是葬身兽腹了。
宗政徽接着道:“父王当年要杀了你,母后舍不得,让人偷偷带你出宫。等你再回王都时,我怜惜你在民间吃了苦,赐你府邸,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允许你打扮成内侍入宫与我和母后团聚。却不知你狼子野心,竟暗中存了要替代我的心思。”
内侍?
大臣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难不成当年与陛下一同去狩猎的内侍就是那个弟弟?
等等,这些只是此人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编故事谁不会?
南疆王的眼底闪过一抹凶狠:“信口雌黄!一派胡言!御林军,将他们拿下!”
“陛下!”
工部尚书捧着笏板站了出来,“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请陛下当堂审问清楚得好,以免不实的消息传入民间,引来百姓的猜忌与众怒。”
礼部侍郎也捧着笏板出列:“是啊,陛下,他口口声声说您是假的,他是真的,那不如让他拿出证据,拿不出来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紧接着,又有多位朝中大臣附议,恳请让此人交出证据。
这些大臣里,一部分是尹家阵营的,一部分是中立的,还有一部分是当真替南疆王考虑的。
他们对南疆王深信不疑,希望能当众拆穿圣女与这个人的阴谋。
宗政徽趁热打铁,对南疆王来了一招激将法:“宗政铭,你怕了吗?怕我拿出证据拆穿你。”
南疆王冷哼道:“朕是真龙天子,何须在大殿上与你对质?今日若是开了这先河,日后谁来质疑朕,朕是不是都得听完他胡搅蛮缠?朕日理万机,没这个功夫!拿下!”
就算满朝文武都反对又如何?
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他的话就是圣旨!
这些人岂敢违抗?!
侍卫们一拥而上。
圣女猛地挥出手中的鞭子。
来一个,抽飞一个。
来两个,抽飞一双。
越来越多的御林军从殿外涌了进来。
南疆王坐回了龙椅上,不屑地看着圣女。
武艺高强又如何?她一人难不成能抵千军万马?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了内侍的通传声:“太后驾到——”
南疆王脸色一变。
母后怎么来了?
“徽儿!”
年事已高的太后神色匆忙地跨进了金銮殿。
她见着大殿内到刀光剑影的,赶忙呵斥道:“你们在做什么,都给哀家住手!”
御林军住了手。
宗政徽也让圣女收了招。
太后望着龙椅上好端端的儿子,快步走过去:“听说金銮殿来了刺客,你受伤了!快让母后瞧瞧!”
尹崇山垂下眸子。
太后是被自己的妹妹尹妃引过来的。
仅凭文武百官当然压不住龙椅上的那一位,适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他们真正要请的大佛是太后。
“母后。”
宗政徽望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太后,艰涩地开了口。
太后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儿子身上,没留意殿内的其他人。
甫一听到有人在身后唤她母后,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宗政徽的眼眶开始泛红。
太后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时隔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但这张被岁月侵蚀的脸,分明又能与记忆中的重合上。
太后的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眼底涌上湿意:“你……你是……”
宗政徽来到太后面前,扑通跪下,抓住了太后的衣摆:“母后……我是徽儿……我是您的徽儿……”
太后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你不是……你不是……”
母子连心,宗政徽明白母后在问什么。
他哽咽道:“我没死……没有葬身兽腹……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回到母后身边……”
太后也跪了下来。
面对失去三十余年的儿子,她做不到那么冷静。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要开口问他这些年上哪儿去了,南疆王突然起身:“母后!”
太后神色一怔。
南疆王冷冷地看向圣女:“你给我母后下了什么蛊?为何我母后连自己亲儿子也认不出了?”
圣女擅长蛊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她若想去控制一个人,也并非不可能。
“圣女没有下蛊。”宗政徽望向南疆王怒声道。
圣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下蛊。”
尹家主望向太后,开口道:“太后,请问您当年是否诞下了双胎?”
太后张了张嘴:“哀家……”
南疆王阻止道:“母后!”
太后看看宗政徽,又看看龙椅之上的南疆王。
宗政徽心痛地说道:“母后,你可知我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我一直被他关着,在暗无天日的废矿井下受尽折磨,我几次想要了结了自己,可我一想到母后,我又咬牙挺了过来。三十年了,我终于见到母后了……”
南疆王一巴掌拍上龙椅的扶手:“一派胡言!”
宗政徽不与他对质,只一瞬不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