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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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胥关心了一下苏承与苏二狗的情况,卫廷道一切都好。
卫胥是想去直接拜访亲家的,只不过他要是现在去了,景宣帝怕是要迁怒苏承了。
卫胥又道:“程家主与纳兰云住得可还习惯?”
纳兰云是宗政徽找凌云借的名字,凌云没意见,随便他用。
卫廷就道:“好着呢。”
红包又多又大。
卫胥还不知儿子为金子折了骨气,听到众人一切安好,他也能安心入宫与景宣帝周旋了。
景宣帝早年还算聪明,知道卫家对抗北燕的重要性。
碎北关一事,卫家惨遭陷害,但其中并没有景宣帝的手笔。
只不过,卫家曾是南阳王的部下,他心里一直有根刺。
既想利用卫家,又想防着卫家。
冷家人背刺了卫家之后,景宣帝非但没有处置冷家,反而让冷家人瓜分了卫家的兵力,顶替了卫家的官职。
如今卫胥与几个儿子大张旗鼓地归来,景宣帝怕是又要寝食难安了。
更要命的是,从前还有秦家与苏家对付卫家,眼下秦、卫两家联了姻,秦沧阑又不再听话。
以景宣帝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削弱卫家。
卫家父子抵达了皇宫,将马儿交给专程的侍卫。
不少官员们也听说了卫胥父子归来的事,心中正存疑,就亲眼见到了。
官员们目瞪口呆。
苏渊远远地见到了卫胥,冲他拱了拱手。
卫胥也拱手还礼。
人多眼杂,二人没说话,分开进了金銮殿。
景宣帝过来早朝,见到了阔别数年的卫家父子。
卫廷倒是常见,他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卫胥的身上。
景宣帝近几年的身子有些亏空了,最近在服用丹药,气色与精力恢复了不少,他自己也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卫胥比景宣帝还要大上几岁,可卫胥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容貌英俊,宛若一株苍劲有力的参天大树,充满了生机与力量。
能迎撞霹雳,能砥砺风雨。
相较之下,景宣帝就被衬得有些虚了。
卫胥拱手行礼:“臣,参见陛下!”
几个儿子也纷纷行礼。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景宣帝这才回过神来。
按理,他是该好生君臣情深一番的,可卫胥的年轻与强壮刺痛了他的眼。
他淡淡问道:“卫胥,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卫胥道:“回陛下的话,臣当年遭受陷害,被南疆圣女殿的人带走,一直到前不久才总算脱困。”
他并不避讳自己被囚禁的事。
一个真正的强者,敢于直面自己的挫折。
一名武将义愤填膺地捧着笏板走出来:“南疆岂有此理?竟敢掳走我大周的将领!陛下!臣认为,当挥师南下,讨伐南疆!”
另一名武将也站了出来:“臣附议!”
他们并不知南疆的强大,还当南疆是曾经那个内乱频频的蛮夷小族。
卫胥没有替南疆说话,他保持着沉默。
因为他知道,景宣帝是不可能与南疆开战的。
一个召不回来的秦沧阑已经够让景宣帝头疼了,若再来第二个,景宣帝的江山都坐不稳了。
景宣帝道:“此事,朕会彻查,稍后也请卫爱卿到大理寺一趟,配合调查。”
卫胥道:“臣遵旨。”
南疆两王更替,大周的使臣全程都在,其中并无卫胥插手的痕迹,景宣帝不好指控卫胥勾结南疆。
他的目光落在了卫胥几个儿子的身上。
“卫琛,卫青,卫宴,你们当年战死沙场,连遗体都被卫廷运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鬼怖正色道:“回陛下的话,当年是部下穿了我们的盔甲,替我们引开追兵,小七赶到乱葬岗时,尸骨早已无法辨认,只剩下我们的盔甲,小七便误以为我们几个全都战死了。”
景宣帝追问道:“你们逃离之后,去了哪里,为何不回京城?”
鬼怖道:“不是我们不想回,而是我们全都中了圣女殿的毒,丧失了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们兄弟几人失散,一直到前不久才慢慢恢复了记忆。”
景宣帝沉声道:“失散,是失散去了哪里?”
鬼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去西晋做了死士,二弟与六弟流落南疆。”
景宣帝一巴掌拍上龙椅的扶手:“撒谎!卫青分明去了西晋,做了西晋第一谋士诸葛青!”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齐齐震惊了。
堂堂第一谋士诸葛青,竟然是卫青?!
景宣帝冷声道:“你可知你们犯下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第885章 885 师乎出手
金銮殿上,龙威四起。
文武百官许久没见景宣帝发如此大的火了。
事实上,景宣帝一直是个仁君,对百官也好,对百姓也罢,全都是十分宽容的。
突然这么一下子,把文武百官都整懵了。
可转念一想,如果卫青的确就是诸葛青,换作他们是陛下,他们也难以接受。
自己的臣子,跑去给别国做了谋士,这不是叛国吗?
陛下不大动肝火才怪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卫胥父子,就连方才替他们打抱不平,恳请出兵讨伐南疆的武将们也没了声。
苏渊也没着急出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一个文官小声道:“苏大人,卫家与苏家交好,你不替他们求求情吗?”
苏渊道:“若他们是清白的,不必我求情,若他们真有罪,身为陛下的臣子我就不该求情。”
文官竟无言以对。
老实说,秦家出事后,不少人想拉镇北侯府下马,奈何一直抓不到这一家人的把柄。
苏渊的爹和儿子都是武将,偏偏苏渊在工部谋个文职,比谁都圆滑。
卫胥可不会被景宣帝的龙威震慑。
卫家人体内流着前朝武帝的血,真论起来,谁更尊贵还不一定呢。
只不过,卫胥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轻易就被景宣帝激怒。
他平静到令人感到害怕。
“陛下真是说笑了,犬子怎会是西晋第一谋士?犬子一心为大周,断不会做不利大周的事。”
实话,帮西晋不等于害大周。
景宣帝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卫胥,此事是卫青一人所为,朕不会迁怒于你,更不会迁怒卫家。”
卫六郎暗暗拽紧了拳头。
卫廷握了握他的手,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卫六郎对景宣帝是憎恨的。
景宣帝为了斩草除根,杀害了敏敏。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卫胥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口口声声说臣的儿子是西晋谋士,敢问陛下可有证据?”
景宣帝见卫胥如此冷静,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激。
他平复了一下语气,态度温和地说道:“你们是大周的忠臣,朕自然不会诬陷你们,来人,传睿王觐见。”
萧舜阳来到金銮殿上,站在卫胥的身旁,冲景宣帝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你将此去南疆发现的事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仔细说个清楚。”
“是。”
萧舜阳转过身来,目光扫了一眼卫胥父子,望向满朝文武:“众所周知,父皇在得知卫大将军可能活着的消息之后,二话不说同意卫廷南下寻父,父皇对卫大将军的倚重,日月可鉴。为了万无一失,父皇命我也一同前往,必要时刻,可以暴露皇子的身份,以保卫家父子周全。”
卫六郎想哕。
这种恶心巴拉的话,是怎么想出来的?
萧舜阳接着道:“在去的路上,我就曾见到两个十分厉害的护卫,一个与卫六公子一样,右臂是一条金胳膊,另一个是厉害的死士。”
死士?
金胳膊?
这……这不就是卫琛与卫宴吗?
众人唰的看向了兄弟俩。
卫琛不咸不淡地睨了萧舜阳一眼:“睿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的那两个侍卫,我也见过。是诸葛先生从西晋带来的,的确有一个是死士,至于你说的是金胳膊,睿王大概是看错了。”
卫六郎又没当着萧舜阳的面故意暴露自己的金胳膊。
鬼怖道:“我就问睿王殿下一句,你可摘掉他二人的面具,看清他二人长着我和我六弟的脸了?”
萧舜阳眉头一皱。
鬼怖呵呵道:“看来睿王殿下没看清脸啊,那我可不可以认为睿王殿下的证据并不充分呢?”
萧舜阳正色道:“我是没看清你与卫宴的脸,就当我当时确实认错了,但卫青的事,我可是亲耳听到卫廷叫诸葛先生二哥了!”
鬼怖微微眯了眯眼。
指控他与卫宴是顺便,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卫青啊。
先承认自己的证据不充分,让人觉得他足够正直,此时再去攀咬卫青,便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在撒谎了。
卫六郎气得咬牙,对卫廷嘀咕道:“你几时叫二哥让他听见了?他分明是在诬陷!”
上回萧舜阳跟踪到长留巷,卫廷是叫的诸葛先生,根本没喊二哥!
再喊,萧舜阳也没机会听见了,因为他被卫廷扔去矿山了。
二人说着话,萧舜阳突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卫六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卫廷大大方方地对上萧舜阳凌人的视线,没有半点儿心虚。
卫胥开了口:“臣拼了命回到陛下身边,不曾想,竟遭受如此污蔑。幸亏诸葛先生还在京城,否则今日这盆脏水,我卫家是洗不干净了。”
景宣帝眉心一蹙。
萧舜阳的眼底掠过一丝困惑。
文武百官们则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卫胥掷地有声地说道:“陛下,诸葛先生就住在朱雀大街的祥云客栈,恳请陛下将诸葛先生请来,还我儿一个清白!”
萧舜阳看向卫青。
卫青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诸葛青,真正的诸葛青就在宫外,殿下不如与他好生对质一番,看我七弟几时叫了他二哥!”
卫廷大声道:“二哥,我只叫了你一个,我若敢叫别人二哥,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景宣帝骑虎难下,不得不派人去了祥云客栈。
文武百官们做梦也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大戏。
往日上朝一个比一个蔫,今日一个比一个精神抖擞。
不多时,诸葛先生便来到了金銮殿。
他是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御林军推进来的,他的脸上戴着大臣们并不陌生的银质面具。
他的轮椅后竖插着一柄剑,正是西晋帝御赐的龙泉剑。
“诸葛青,见过大周陛下。”他坐在轮椅上,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景宣帝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你是诸葛青?”
“正是。”他说道。
景宣帝道:“摘下面具来。”
他抬手,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银质面具,露出一张清瘦的如玉脸庞来。
不可能,那个人的消息不会有误。
真正的诸葛青就是卫青。
可这个人又是谁?
凌云淡淡说道:“不知陛下传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第886章 886 师乎之威,报应来了
此时,一名景宣帝的心腹大臣,周大人开口道:“陛下,谁都没见过诸葛青的脸,就算有人假扮他,咱们也认不出来!”
另一名景宣帝的心腹大臣,许大人也捧着笏板上前道:“诸葛先生身患寒症,不如请太医给诸葛先生把个脉。”
景宣帝:“准。”
不多时,太医过来了。
卫胥拱手,客气地说道:“事关犬子清誉,劳烦诸葛先生配合。”
鬼怖暗暗翻白眼。
亲爹都没对他如此客气过,到底谁是亲儿子?
凌云本色出演,第一谋士的清高拿捏得妥妥的:“既是卫大将军开了口,我姑且配合调查一番。”
他伸出手来,让太医把了脉。
太医道:“回陛下的话,他的脉象并无寒症之兆。”
周大人立刻道:“果然是冒充的!”
凌云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这位大人,你不会以为我是去南疆游山玩水的吧?我的寒症已经治愈了。”
景宣帝又给太医使了个眼色。
太医来到卫青面前。
卫青伸出手。
太医把了脉,卫青也无寒症的脉象。
从寒症上判断是不是卫青,已经没可能了。
景宣帝狐疑地看了凌云一眼:“寒症痊愈了,为何你的腿仍不良于行?”
凌云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我瘫痪数年,双腿早已失去力气,要重新站起来需得花费极大的力气,没个一年半载,怕是站不起来。”
景宣帝看向太医。
太医点头,确实如此。
景宣帝的目光再次落回凌云与卫青的身上。
凌云清瘦,与诸葛青的身形十分贴合。
反倒是卫青寒症痊愈后,每日都在咬牙忍痛练习行走,比原先健硕了些。
“听闻诸葛先生曾被仇家废去武功……”
金銮殿上,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语惊醒梦中人。
诸葛青曾在大殿上使出龙泉剑,但习武之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没有内力的,纯属龙泉剑锋利。
景宣帝道:“张尚书。”
兵部尚书将笏板交给了一旁的同僚,来到凌云身边,就要去探凌云的内息。
卫青徒手一挡。
兵部尚书反手就是一掌。
卫青与他结结实实对了个掌。
兵部尚书被卫青的内力震退好几步,一直到撞上了苏渊才停下来。
苏渊扶住他:“张大人,没事吧?”
兵部尚书回神:“没事。”
兵部尚书乃是习武之人,卫青那一掌将他轻松逼退,要说他是被废去武功的诸葛青,怎么可能?
凌云见景宣帝一副仍不罢休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罢了,那位大人,想查什么尽管过来查吧。”
兵部尚书这才走上前,道了声得罪了,捏住凌云的手腕,探了他的内力。
“回陛下,并无内力。”
卫六郎哼道:“这下总该信了吧?我二哥就是二哥,这位才是西晋的诸葛先生!”
文武百官们也觉得证实得差不多了,哪知就在此时,萧舜阳警惕地开了口:
“听闻诸葛先生棋艺超群,每月都会被请到皇宫与西晋帝对弈,我这儿正巧有一盘残局,不知可否请诸葛先生指教一二?”
卫家人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变了变。
凌云是琴师,并不是棋艺大师,就连卫六郎都能把他下赢。
凌云沉下脸来:“你们有完没完了?我是西晋人,不是你们大周的囚徒!真当我这把龙泉剑是白得来的?真惹怒了我,回头我禀明西晋帝,就不知你们还有没有胆子把对我做的事,再到西晋帝面前做一遍!”
景宣帝皱了皱眉。
萧舜阳道:“我们大周无意与西晋为敌,既然诸葛先生不肯替卫家澄清,那我便派人送诸葛先生出宫好了。”
这话只差没说凌云与卫家心虚了。
卫六郎终于明白为何小七一定要在半路甩掉他,也一定要把他扔进矿山了。
这家伙比萧独邺有脑子多了。
他早猜到卫家会找人顶替诸葛青,今日是有备而来。
凌云冷冷地瞪向萧舜阳。
萧舜阳大掌一挥:“拿上来。”
两名侍卫将一副棋局小心翼翼地抬了上来。
看到棋局的一霎,卫青的脸色不大好了。
“怎么了,二哥?”卫六郎问。
卫胥与卫廷、鬼怖也朝他看了过来。
卫青道:“这是前朝云大师留下的棋局,非他个人所创,乃是他向一位隐士所求,他穷尽毕生心力,也未能破解此局。”
卫六郎小声哔哔:“二哥怎么知道?”
卫青低声道:“苏煊告诉我的,他曾邀我破局。”
卫六郎好奇地问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