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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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在苍穹下,宛若神祇。
褚飞凤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恐惧。
她猛地朝对方射出三枚暗器!
殊不知对方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长剑一挥,便将暗器轻易击碎!
褚飞凤又直勾勾盯着对方的双眼。
苏煊冷淡地说道:“这一招对我没用。”
褚飞凤咬牙。
“别杀她……”
鬼怖艰难地开口,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
苏煊可不管。
他一剑朝对方斩去。
谁知就在此时,三名黑衣刺客从天而降。
其中两个迅速架起褚飞凤,将她带上了对面的屋顶。
褚飞凤适才所在的地方,一堵厚厚的墙壁坍塌化作虚无。
可想而知,若是没能躲开,她必将粉身碎骨。
年纪较大的黑衣刺客站在胡同里。
他深深地望向屋檐上的苏煊:“玉面罗刹?”
苏煊看着他们,如同在看一群濒死的蝼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年纪较大的黑衣刺客不屑道:“休得口出狂言!看招!”
他凌空而起,掠至苏煊面前:“早听闻杀手盟出了个厉害的玉面罗刹,今日就让我试试你们杀手盟是不是浪得虚名!”
他抡起手中的烈焰狂刀,目光如炬地瞪向苏煊。
“看招!”
他一刀砍向苏煊。
真正的高手过招,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拼的就是内力与迅敏。
苏煊的罗刹剑接了他一刀。
紧接着苏煊眉心一蹙:“火灼之气?”
黑衣刺客嚣张地道:“我的烈焰狂刀,就是来克你的罗刹剑的!”
苏煊冷哼道:“你的武功要是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好,兴许能在我手里多撑几招。”
黑衣刺客被激怒,目眦欲裂:“狂妄小儿!”
他一个扭身,将内力灌注于烈焰狂刀之上,狂怒着劈向苏煊。
苏煊再接他一刀。
好强大的火灼之气!
黑衣刺客见自己又被挡下了,当即暴怒:“臭小子,能捱住我的两刀,我承认你有点本事!”
苏煊算是看出一点门道了。
修习这种功法的人,脾气都很暴躁,劣势是容易被激怒,优势是爆发力强悍。
苏煊不和他硬来了。
一边闪避,诱导他出招,耗费他的体力。
一边观察他的火灼之气,是否与当初卫青体内的火灼之气一致。
黑衣刺客见苏煊总不和自己正面过招,总是躲躲闪闪的,他怒喝道:
“臭小子!到底打不打了?堂堂玉面罗刹,就只会像个鼠辈东躲西藏吗?”
黑衣刺客气坏了!
他爷爷个姥姥的!
打得太不过瘾了!
苏煊观察得差不多了。
“现在,轮到我出招了。”
“你出就出,叫个毛啊!”
苏煊神色冰冷地看着他,手腕一转,凛冽的冰寒之气顺着罗刹剑倾泻而出。
寒光闪闪的剑刃,仿佛忽然之间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嗯?”
黑衣刺客眉头一皱。
下一瞬。
罗刹剑出,阎王殿开!
破!
“我靠我靠我靠啊——”
黑衣刺客的烈焰狂刀被生生斩飞。
他也被这股磅礴的冰寒剑气重重轰飞。
更要命的是,剑气刺入了他的筋脉与丹田,瞬间封住了他的内力。
他的五脏六腑犹如被无数的冰凌刺穿,痛得他趴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这就是玉面罗刹的实力吗……
竟然……恐怖如斯……
苏煊飞身而下,衣袍被风吹起,宛若一朵绽放的圣莲。
阴暗的胡同好似瞬间都亮了几分。
黑衣刺客因剧痛而觳觫发抖。
苏煊漫不经心地朝他走来。
黑衣刺客是真的怕了:“你……你的同伴被抓走了……你不去追吗?”
“你说那两个?”
苏煊淡淡地望向不远处的房屋。
黑衣刺客回头一瞧,差点儿叫出了声来。
他明明记得,他与罗刹过招时,这两个家伙带着卫胥的长子离开了。
为何他们俩会被两块断裂的木片刺穿胸口,插在了墙壁上?
是方才那一招吗?
不仅重创了自己,还杀了另外两个人?
罗刹的实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黑衣人咬牙道:“你如此肆无忌惮地动用自己的功力,就不怕会失控吗?”
关于罗刹秘术,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罗刹越强大,离失控就越近。
苏煊浑不在意地说道:“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黑衣人嘴角一抽。
“哼,你也只能杀了我们三个而已,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你再不去追,她就真的把你同伴杀掉了!”
苏煊的眼底没有丝毫担忧。
黑衣人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你们还有人?!”
褚飞凤扛着昏迷不醒的鬼怖逃走了。
当路过一间破旧的庭院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如山涧的清泉,也如幽谷的微风,带着丝丝清凉之意,在燥热的盛夏令人心旷神怡。
褚飞凤的步子顿住了。
她被琴声吸引,眸光渐渐变得涣散起来。
她手臂一松,肩膀上的鬼怖跌落在地上。
她跨过鬼怖,慢吞吞地朝前走了几步。
忽然,她拔出腰间的匕首,缓缓对准自己的心口。
眼看着就要刺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飞檐走壁而来,一掌击落了她的匕首。
匕首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褚飞凤刹那间回神。
她要去杀院子里的人,柳护法摁住她手腕,冲她摇了摇头。
“阁下何人?”
柳护法警惕地对着院子问。
院内的琴声戛然而止。
柳护法迟疑了片刻,缓缓走向院子:“我等与阁下无冤无仇,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推开了院子里虚掩的大门。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不等他拔剑,一枚暗器咻的射了过来!
他朝后一躲,暗器射断了他的一缕长发。
他望着潜入对面墙壁的暗器,眉心一跳:“梨花镖?阁下是百花宫的人?”
院子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还不快滚!”
柳护法带上褚飞凤离开了巷子。
凌云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昏死不醒的鬼怖,哼了哼:“哼,算你命大。”
……
鬼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里。
熟悉是,这里他似乎来过。
陌生是,他好久没来了。
他唰的坐起身,一眼看见了跽坐在蒲团上品茶的凌云。
他眉头一皱:“是你?”
他想起这是哪里了,是凌云在梨花巷的别院。
他的神色一言难尽:“你让我睡地上?”
凌云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睡床上?”
鬼怖噎了噎:“谁稀罕睡你的床?”
他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忙又问道:“飞凤呢?”
凌云呵呵道:“醒醒吧,哪儿有什么飞凤?你中了咒,那个女人叫无忧。”
第919章 919 坦白,百花谷之秘
“无忧?”鬼怖狐疑地看了凌云一眼,“你认识她?”
“很奇怪吗?”凌云像是故意与他抬杠似的,“我的秘密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鬼怖气得牙痒痒,有本事把这话放到我爹跟前说啊!
凌云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眉梢一挑,一副我就要在卫胥将军面前装乖装柔弱的架势。
鬼怖又想执行任务了。
他徒手一摸:“我的剑呢?”
凌云淡淡说道:“扔了。”
“你——”
鬼怖气到想跳脚!
偏偏他运了一下功,还是没彻底恢复。
难怪这家伙有胆子作死,原来是欺负自己暂失功力。
好汉不吃眼前亏。
鬼怖挪到凌云的桌边,拿过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饮而尽后,他问道:“你方才说的咒术是怎么一回事?”
凌云大方地替他解了惑:“千山岛上的一种绝学,类似于魅术,中咒之人会产生幻觉。不过,咒术需要辅以药物,你在见到她之前应该就被下药了。”
“我一直在府上,怎么可能会被人下药?”
话音刚落,鬼怖想到了什么,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囊。
“这是飞凤的香囊,有人用飞镖将它射在了我的院子里。”
凌云伸出手。
鬼怖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
“抢你的香囊啊。”
凌云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拿过香囊闻了闻,“没错,是下了药。”
鬼怖将信将疑地把香囊拿了回来,又闻了闻:“我怎么闻不出来?”
凌云呵呵道:“让你闻出来了,你还能上钩吗?”
鬼怖问道:“你又为何闻得出来?”
凌云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我厉害!”
鬼怖:“……”
凌云看着突然皱起眉头的鬼怖:“放心吧,香囊上的药效已经淡了,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鬼怖仍是不解:“可这的确是飞凤的香囊,那个叫无忧的女人使用的也的确是飞凤的招式。”
凌云顿了顿:“只有一种可能,无忧见过飞凤,并且极有可能与飞凤打过交道。”
鬼怖严肃纠正:“飞凤不是你叫的!她姓褚,是我——”
凌云慢悠悠地打断他的话:“死士没有前尘。”
险遭活生生噎死的鬼怖:“……”
…
城北。
柳护法带着受伤的无忧回到了万仙楼。
柳护法并不是夏侯彦的手下,他此番出岛也不是来听候夏侯彦的差遣的。
只不过,夏侯彦出动了凤凰羽帮他寻找裘老。
作为回报,他也会替夏侯彦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四公子。”
他扶着无忧进了厢房。
夏侯彦见到伤痕累累的无忧,脸色就是一沉:“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无忧单膝跪地,虚弱地说道:“是玉面罗刹……”
夏侯彦大吃一惊:“他也来了京城?”
玉面罗刹是杀手盟的人,只有杀手盟盟主与几位信任的弟子才知他的真实身份。
无忧忍住浑身的剧痛说道:“若不是半路杀出个玉面罗刹……属下已经得手了……”
夏侯彦纳闷地说道:“杀手盟竟敢坏我城主府的大事?陆门主和其他人呢?”
无忧摇头:“属下不知……”
夏侯彦看向一旁的柳护法。
柳护法道:“我赶到的时候,两个城主府的高手已经死了,陆门主下落不明。”
夏侯彦大拳一握:“杀手盟!”
柳护法又道:“此外,还有一件事要禀报四公子。”
夏侯彦道:“你说。”
柳护法拿出一枚梨花镖:“百花宫的人也来了,阻挠了我与无忧带走卫家长子。”
夏侯彦接过来,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的确是百花宫的暗器。这就怪了,区区一个卫家而已,怎么与这两股势力有了牵扯?”
柳护法语重心长地说道:“四公子,若卫家的背后是杀手盟与百花宫,恐怕这次的行动要有些困难了。”
夏侯彦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若有所思道:“杀手盟听命于城主府,只要我亮出身份,不怕压不住玉面罗刹,倒是百花宫……虽然只是一个隐世门派,可义父下了令,不得招惹百花宫的人。”
柳护法颔首。
正因如此,他才放弃了与对方交手的打算,直接带着无忧离开了。
夏侯彦狐疑地问道:“柳护法,你可知我义父为何如此忌惮百花宫?”
柳护法说道:“城主不是忌惮,是……”
夏侯彦一瞬不瞬地看着柳护法:“是什么?”
柳护法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一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瞎猜的。”
夏侯彦深深地看了柳护法一眼,收回目光,对无忧道:“你下去养伤吧,这几日不必到跟前来了。”
无忧垂首道:“无忧没能完成任务,自请领罚!”
夏侯彦宽和地说道:“你对上的是玉面罗刹,打不过也不怪你,养好伤再来效命。”
无忧感动地说道:“是,公子!”
…
却说苏煊杀了两个夏侯彦的手下后,对第三个反倒留了个活口。
苏煊封住了他的穴道,将他五花大绑。
陆傲天恼羞成怒地咆哮道:“你做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玉面罗刹老子就怕了你!有本事给老子松绑,再和老子打一架!看老子不宰了你!”
“聒噪。”
苏煊点了他的哑穴。
陆傲天瞪大了眸子。
嗷嗷嗷!
你爷爷个姥姥!
苏煊琢磨着是把陆傲天绑去卫家,还是绑去护国公府。
苏煊选择了护国公府。
——绝不是为了看叔父的热闹。
苏承今日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尴尬现场。
程桑、卫老太君几人被他的小惨样,惊得叶子牌都打不下去了。
明明昨天还是风度翩翩的护国公,今儿就活像是要卖身葬父似的。
秦沧阑若知道了,不得虎躯一震从边关杀回来?
苏承想死的心有了。
可毕竟跪都跪了,若就这么起来,好像更尴尬。
两个小东西,坑死为父了!
他默默地把头顶的白布拆下来。
苏小小打的是死结,拆了半天拆不动。
反倒是惨字上面的血水被他的汗水抹开,看上去更惨了。
他闭了闭眼,又去摘背后的荆条。
一不小心,被荆条上的刺儿给扎了。
手忙脚乱搞了半天,形象没挽回半分,惨度直线攀升。
程桑轻声问道:“你刚刚是想坦白什么?”
苏承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得闭着嘴嗯嗯道:“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是想和娘您一个人坦白的。
苏老夫人对程桑道:“他想和你一个人坦白!”
苏承身子一抖。
不是吧?这也听得出来?
卫老太君善解人意地将手里的叶子牌放下:“今天先打到这里吧,我们明日再来。”
苏老夫人意犹未尽地叹道:“好啦好啦,你们去谈事吧,不打搅你们了。”
陶氏将卫老太君与苏老夫人搀扶起来。
三人叹了口气,仪态端庄地出了屋子。
卫老太君还不忘礼貌地把房门给带上。
可就在走了三步之后。
三人雷厉风行地转过身来,齐齐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果断被挤在外头的苏小小:“……”
什么情况?
我就走了一会儿,回来连个站脚的地方儿都没了?!
卫廷搂住小胖孔雀,施展轻功将她带上了屋顶。
然后就发现,屋顶的最佳位置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苏煊安静一笑:“表妹,表妹夫。”
苏小小拽紧小胖拳头,在内心恶龙咆哮!
房中。
程桑温和地看着苏承:“起来说话吧。”
苏承低声道:“我说完了再起来。”
程桑笑了笑:“那好,你说。”
苏承深呼吸,很是惭愧地将与白羲和的事情说了。
程桑平静地听完,对苏承道:“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嗯?”苏承愣了愣,抬头迎上程桑温和慈祥的目光。
程桑微微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苏承更惊讶了。
是苏璃那个小喇叭精,一不留神把自家叔父给卖了。
程桑笑了笑,说道:“薇薇走了那么多年,两个孩子也大了,你该为自己考虑了。不用在意我的看法。”
“如果娘不同意……”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去辜负另一个人吗?”
苏承沉默。
程桑轻声道:“薇薇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你能安乐地度完此生,而不是活在无尽的追忆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