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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和塑料竹马闪婚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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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旸长久地沉默,然后低着头吻了她额头:“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她大概早就把季家闹得天翻地覆了,她一向是个不吃亏的人,连报复都讨厌婉转,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报,没什么迂回曲折的心思。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梁思悯是被季旸从被子里薅出来的,她睁了睁眼,有气无力:“你干嘛?”
  季旸拧着眉给她穿衣服:“你发烧了你感觉不到吗?”
  梁思悯“哦”一声,好像是有一点。
  季旸已经吩咐了佣人,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
  从小到大梁思悯很少生病,每回生病都惊天动地的,周邵红一叠声地叫着心肝宝贝,上楼来看女儿。
  梁思谌被吵醒,打着哈欠,双手插兜,慢悠悠地也往这边走。
  梁正平本来要出门,突然又折返回来。
  就连云舒都探头探脑挤过来看思悯姐。
  季旸给人穿好衣服,她半死不活靠在床头。
  医生还没到,周围先凑了一圈,七嘴八舌问她怎么回事。
  梁思悯张了张嘴,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了呢!
  她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我口渴。”
  季旸提前叫佣人准备了,闻言端起杯子试了试温度,端给她喝。
  医生抬手探了下她额头,温声说:“把扣子解一下,我听一下心脏。”
  季旸说她有点喘不过来气,周邵红也说她自从车祸后,心脏就不太好。
  梁思悯觉得自己心脏好好的,但她还没来得及抗议,季旸就顺手把她扣子解开两颗,医生焐热听诊头,却突然愣了下。
  季旸这时候才看到,她锁骨被他嘬出的草莓印一颗接着一颗。
  她昨晚非要睡他,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他那句狠话刚放完,心道躺得太平太快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骨气,于是心中愤愤,给她身上留了太多印子。
  他这种从小到大就规矩克制的人,就连生气都特意选了看不见的地方。
  但谁又能想到,一大早是这种场面。
  简直给他开了天大一玩笑。
  梁思谌看梁思悯生无可恋抓了下衣襟,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啧”一声:“哟,某人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
  梁思悯抬眼瞪了梁思谌一眼:“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怕有些人不好意思。”
  季旸安静地坐在梁思悯身侧,他仿佛是那个被钉上十字架处以极刑的人,一整个灵魂都要出窍了。
  大概是看她身上痕迹太重。
  在医生委婉问她,是不是太激烈……伤口……感染……的时候。
  季旸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烧了。
  “没有,”他听到自己说话,但好像灵魂已经出窍了所以仿佛在听另一个人说话,那声音淡定从容且镇定,“昨晚就两次,没有过激。”
  最过激的是他的反抗,但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抵死不从,他的挣扎和妥协,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色中恶鬼。
  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十分淡然:“那应该就只是单纯感冒,没事,注意休息,多喝水。”
  梁父梁母去送医生,云舒大概是被惊讶到了,一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梁思谌两根手指头捏着云舒后颈的衣领把人拎走了:“走了,别被梁思悯带坏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季旸才把脸埋在她肩膀,生无可恋道:“梁思悯,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他已经不敢想自己在她家里人那儿是个什么形象了。
  梁思悯发着烧,头昏昏沉沉的,身上又热又冷又难受,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自己小题大做叫来这么多人你怪我?”
  “你都烧糊涂了,揪我胸上的豆豆非说我拿你珍珠扣让我还你,我能不着急?”
  梁思悯:“……啊?”
  季旸掀开衣服给她看,右边都揪肿了好像。
  梁思悯:“……”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这是什么?老公,玩一下!!(作话回收2。0)
  来啦!!报一丝,我又成两点档了,晚上码字可能是我的宿命……
  这章也红包。


第45章 别太过分
  ◎碰你一下都不行吗?◎
  梁思悯大概只是发着烧半梦半醒; 陷在梦里醒不过来,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离谱,好像有点印象; 又好像完全没有。
  看着他的伤,她忍不住有点愧疚; 但更多是想笑。
  她捂着脸; 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
  季旸倒是真气得发笑,狠狠掐了下她的脸; 又心疼她发烧,拿了冰凉贴贴在她脑袋上:“躺下休息会儿。”
  梁思悯躺着; 觉得浑身难受; 有气无力招招手:“你陪我躺一会儿。”
  房门开着,佣人进进出出; 爸妈去送医生了; 大约待会儿还是要来的。
  他拧着眉。
  梁思悯却眼泪汪汪:“老公一点用都没有; 扔了算了。扔进不可回收垃圾里。”
  发烧烧得眼窝烫; 泪腺便被刺激得敏感; 她其实一点也不难过; 只是生理性的难受,可看在季炀眼里; 很有一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劲儿。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 她这场不常生病; 生病起来反应格外强烈的,更显得可怜。
  明知道她故意激他; 最后还是掀开被子; 半靠在床头; 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她身上烫得能把人煮熟。
  梁思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轻轻哼一句:“你一点都不爱我。”
  季炀:“……?”
  这又是什么招数,生个病还激发新技能了?
  “你如果爱我,就不会穿这么多了,抱起来真的很难受。”梁思悯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顿了片刻,又往上摸了摸,摸到肿了的那边,心虚道,“要不让佣人把药箱拿来,擦点药。”
  季旸没好气:“不,我要脸。”
  梁思悯笑得发颤。
  季旸把她手扯出来:“你给我留点脸吧!再这么下去,我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他冤不冤。
  梁思悯继续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好一会儿才说:“谁敢笑你我就骂他。”
  “呵,我谢谢你啊!”
  发烧不到四十度,医生仔细检查了,说没什么大事,叮嘱家里留意一下,如果反复高烧就还是送去医院检查的好。
  不常生病的人,生一次病总是看起来吓人。
  周邵红和梁正平送完医生,一起回来,梁正平差点大步一迈直接进去,被周邵红紧急拉住了,她敲了敲门,停顿两三秒,然后才走了进去。
  季旸没能从床上下来,因为被梁思悯紧紧扒着。
  但因为敲门声,到现在还紧绷着。
  梁思悯这会儿看着进来的父母,还要把脸往季旸身上贴一贴,说:“我没事,不用管我,季旸陪着我就行。”
  这孩子从小生了病就黏人,父母不在家就黏梁思谌,梁思谌被她烦得头疼,整天跟父母告状。
  周邵红太了解自己女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嗔怪:“你这孩子,扒着人家不放干嘛。”
  季旸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当着父母的面跟老婆搂搂抱抱,对他这种从小生活在相对严肃的家庭氛围的人来说,不亚于某种酷刑。
  他怕梁思悯口不择言,忙开口说了句:“没事妈,我正好能看着她。”
  梁正平咳嗽了声,满脸担忧:“好好休息,不要胡闹,有任何不舒服,记得跟爸爸说。”
  梁思悯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叮嘱许久,才不情不愿离开,做父母的恨不得贴身照顾,奈何孩子总归是长大了,飞出去了,身边有人,不需要他们了。
  周邵红走出房门的时候忍不住叹口气:“怎么觉得有一点失落。”
  梁正平抿着唇没吭声,不过也深有同感,尤其是看到女儿锁骨上的一排印子,那医生愣了下,随后就尽可能用身子遮挡住了后头人的视线。
  但这很难不注意到。
  他下意识就开始生气,心道哪个狗东西把他宝贝女儿折腾成这样。
  旋即又清醒,哦,她已经结婚了。
  “没想到季旸那小子这么……”梁正平这会儿还是觉得不痛快。
  结婚了也不行。
  周邵红难过完,这会儿倒是忍不住笑了:“年轻人嘛!我看你闺女倒是很开心。”
  梁思悯那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的劲儿,要是不高兴,早闹得季旸不得安生了,这会儿还腻着人家,那到底是谁折腾谁都不好说。
  梁正平不是很认同地哼一声。
  人走远了,声音也渐渐消失,季旸听不见,但模糊能听到是在说话,莫名有一种心虚,等声音彻底听不见了,他才松一口气。
  低下头看梁思悯,怀里人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只是大概不舒服,眉头紧紧皱着,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紧紧抓着。
  季旸右胸口火辣辣的疼,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他是睡着睡着被她捏醒的,捏得生疼,他攥住她的手,问她在干嘛,她不吭声,只是手还是不安分地拽住他,用一种非常委屈难过且隐忍的语气说:“你把珍珠扣……还给我。这是我的。”
  她难过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只好哄了句:“好好好,都给你,你先松手。”
  他声音轻柔,从没见过梁思悯这么委屈过。
  她越揪越用力,好像那“珍珠扣”被他霸着不给似的。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反应,一边摸她额头,一边试图挡住她的手,又要哄她,又怕刺激她……
  一番折腾下来,比昨晚还累。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疼得冒汗了,心道他上辈子造了哪门子的孽。
  她烧得厉害,他直接拨了内线电话,让佣人去请家庭家庭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就住在附近,来得很快。
  还好,没什么事,不然他会自责死。
  大概也猜到,是因为昨晚在外头冻了很久。
  她在等他吗?他不知道。
  但他愿意相信是,这会让他生出一点她也爱自己的感觉。
  她应该是爱他的,尽管她从来不说。
  于是季旸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浑身都很热,吃了药,药效逐渐发挥,她身上开始出汗,昨晚她也曾这样身体发烫浑身湿热地抱着他,尽管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其实被强迫也会让他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
  那时候他有点意识模糊,欲望无法彻底纾解,于是在她身上咬出很多的痕迹,带着点被强迫的愤愤,和愉悦后的情绪宣泄。
  两个人其实很多事都无法达成同频,上学那会儿他就知道。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信奉规则,她崇尚自由,他偏保守,而她过分冒进。
  他喜欢稳定的关系,她追求新鲜和即时的快乐。
  哪怕生活上,也处处是完全相反的两面,她饮食口味偏重,热爱一切辣的和甜的,而他口味偏清淡,他喜欢高尔夫、排球、骑马、射箭……这种传统且有规则的运动,她喜欢飙车、蹦极、滑雪、冲浪……一切刺激的运动项目。
  所以年少时候的喜欢,也更理智些,没得到回应,便也理所当然地搁置了,因为觉得即便她答应了,大概也只是一种短暂的不长久的恋情。
  尽管有点伤心,但也没有多难过。
  后来即便得知他和梁家要联姻,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触,幸灾乐祸地觉得她那样的性格,谁摊上谁倒霉。
  而他不会是那个倒霉蛋。
  可得知她要和小叔约会谈恋爱,他却是脑补了一下就瞬间觉得难以接受。
  那几乎是本能的抵触,顷刻间燃烧起来的嫉妒和不悦让他生出一些占有的欲望。
  所以他频频激怒她,听她一句一句赌气要和他结婚的话,却莫名生出些期待,最后如愿以偿的时候,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觉,一方面觉得自己完了,一方面又心甘情愿坠落下去。
  明知道不合适,但理智已经崩塌。
  到现在,甚至有些庆幸。
  至少两个人床上十二分的和谐和契合。
  食色性也,人生两大事,一个已经对立,另一个弥补上,倒也算命运待他不薄。
  他抱着她,满脑子也是她,身体和精神都被她占据。因为一点点的契合而感到由衷满足。
  所谓沦陷,也不过如此。
  他就这么陪着她,折腾了小半日,她终于才退了烧,闹着要洗澡,被他按住了,给她擦擦脸和手,让她不要闹,早点恢复才是要紧事。
  明天就是除夕,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暴风雨阻断航线,爷爷大概赶不回来了。
  她得知的时候却微微松了口气,现在确实也不是时候,虽然她也很久没能和爷爷一起过除夕,但这时候不回来也好。明达那边,还差点火候。
  不能洗澡,梁思悯倒也没有很固执,就是不爽,整个人皱巴巴地坐在那儿,总想找点儿事。
  “你的伤处理了没有?”她问。
  季旸都快忘记了,被她一提醒,又想起来,注意力一旦挪过去,又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季旸抬手,手动给她闭嘴:“放过我吧!我的祖宗。”
  梁思悯就知道没有,于是起身,自己去找药箱。
  这时梁正平却来了电话,叫季旸下楼一趟。
  季旸再上来的时候,梁思悯仍旧抱着药箱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说好要去度蜜月,她本来已经打算在家陪爷爷了,但爷爷不回来,她心思又浮动。
  “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点粥,待会儿就送上来。”季旸说。
  梁思悯“嗯”一声,一边招呼他坐下来,一边问他:“我爸叫你干嘛?”
  “闲聊。”
  “不是在说我坏话吧?”她狐疑看他。
  季旸忍不住笑了声:“你还怕被说坏话?我以为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梁思悯挑眉,倒是坦然:“也是。”
  她打开药箱,精心挑选了温和不刺激的消毒水,毕竟伤处的皮肤还挺敏感脆弱的。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擦药。”梁思悯说。
  季旸迟疑片刻,但还是脱了。
  尽管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彼此最狼狈的样子都看过,可就这么简单脱个上衣,他突然就开始不自在起来,莫名觉得难为情,拧着眉说一句:“我自己来。”
  他的胸肌很好看,就是这样看着……有点好笑。
  还是自己的杰作。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连愧疚都欠缺。
  梁思悯没忍住又笑了,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拒绝让他自己来,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给他消毒涂药,动作慢吞吞,还要观察一下两边的区别,越看越觉得好笑又好玩。最后季旸抬手捂住了她的眼,拒绝让她再观察,好像自己是什么实验室的小白鼠。
  她那提溜乱转的眼神显然也没琢磨什么好事。
  梁思悯最后感叹一句:“你这个人真的很敏感。”
  他身上总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看起来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其实根本不是。
  也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什么都能玩,其实带着点纯情劲儿。
  季旸白她一眼:“梁思悯,我不是你的玩具,收收你的恶趣味。”
  她那跃跃欲试都快溢出来了。
  梁思悯却好像已经掌握了他的开关,压着嗓子说:“可是我喜欢你,喜欢就是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跟你玩。”
  那意思分明是,你拒绝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倒是学会了化被动为主动。
  这四个字,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就要说。
  季旸:“……”
  虽然明知道她故意的,倒也还是很受用。
  但也没有欣喜若狂,因为她这架势,显然没憋什么好事儿。
  他僵在原地不动,就那么盯着她看。
  梁思悯慢吞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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