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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王白月光(双重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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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时舟故作无奈道:“看来捉弄我能让你放松些。”
  “您不生气吗?”
  容清棠眉眼微弯,又说:“您当真不是在跟我客套?”
  他竟真的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反而更加温和了,语气里还有些她一时没有读懂的东西。
  但容清棠感觉得出来,那是无害的。
  看来或许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卫时舟的性格称得上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卫时舟以拳抵唇,也笑了笑,“这碟糕点是柔蓝做的?”
  容清棠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
  “先生曾说你身边的侍女实在不适合下厨,但好在有个护卫擅长厨艺,你们在外游玩时他还学了不少菜式。”卫时舟说。
  “还剩两碟,您再尝尝,猜哪份是那个护卫做的?”
  借着月色,卫时舟发现这回容清棠悄悄瞥了一眼他左边那个碟子。
  他便知道,左边那份应该是除了护卫和侍女之外的第三人做的。
  至于第三人是谁……
  卫时舟觉得不难猜到。
  卫时舟转而从右边拿起一块杏花糕。
  软糯绵密的口感佐以恰到好处的甜味,馅儿里还带着春日花瓣的柔嫩和清香。
  与宫中的点心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群青的厨艺确实很好。”卫时舟道。
  “他的名字您也知道?”
  看来父亲的确和卫时舟说过不少与她有关的事。
  卫时舟点了点头,“我还知道他有个弟弟,叫绿沈。他们三人都是你当年从饥荒中救下来的。”
  和她有关的事,卫时舟都细细记在心里。
  而他与容清棠第一次见面,其实也是在那场饥荒中。
  只是容清棠已经没了印象。
  卫时舟猜出群青做的那份糕点后,容清棠没再继续提剩下的那一小碟。
  那是她下午一时兴起跟群青学着做的,味道只能说中规中矩,说不上有多好。她也就没好意思提。
  点心也尝了,茶也喝了,容清棠自然提起了今晚的正事。
  “稍等,我先回房取些东西。”卫时舟说。
  容清棠耐心地等着,看见卫时舟回来时带着好几叠奏折,她更加好奇了。
  看来还是件朝臣们关注的大事?
  可卫时舟却把那些奏折都放在了她面前。
  容清棠:?
  卫时舟翻开最上面那本奏折递给容清棠,“你先看看这本。”
  容清棠实在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接过奏折细细看了起来。
  奏折上其实也没说什么,这位礼部尚书长篇大论地写了不少,总结下来就是催卫时舟立后。
  “再看看别的。”卫时舟提醒道。
  容清棠便又接连打开几本奏折翻了翻,上面都在说立后和选秀的事,并附上了一些推荐的人选。
  容清棠隐约有了点头绪,问道:“您是想让我也举荐一些合适的人?”
  她在名门贵女的圈子里虽不受欢迎,嫁入王府后的这一年却也的确将她们的脾气秉性了解得七七八八。
  “大臣们上了折子,这应该算是朝政?我恐怕不适合说些什么。”
  卫时舟:“此处只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见他不似在诓她犯错,容清棠思忖须臾,缓声说道:“定国公府的嫡女姜兰雪才貌出众,端方淑雅。且定国公于去年西南水患时赈灾有功,颇得民心。”
  而且姜兰雪性情温和,应与卫时舟合得来。
  卫时舟摇了摇头,“国公府的千金与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情投意合,应就在这一两年内会定下婚事。”
  这倒是容清棠不知道的。
  “那吏部尚书的次女呢?她开朗率真,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原则,且她貌若芙蕖,在京都贵女中排在前列。”
  卫时舟又道:“刑部正在暗查吏部尚书贪墨的案子,恐怕也不行。”
  容清棠心里一惊。
  既是暗查,他就这么随意地告诉她了?
  容清棠掩下诧异,想了想,继续说:“李将军之女今年及笄,性子单纯善良,心直口快却并无恶意。且据我所知,她并无意中人。”
  李将军也刚在西北立了功,正是京中新贵。
  容清棠其实私心不想提起这个姑娘,隐隐盼着卫时舟能再反对。但刚才有份奏折里也举荐了她,容清棠想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卫时舟仍然摇了摇头。
  容清棠松了一口气,却有些疑惑。
  “她一心想做个女将军,我不能强人所难。”
  卫时舟解释道。
  容清棠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放下心来,随即问:“您似乎很了解这些女子,应派人提前查过,难道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吗?”
  她列举的这几位在大臣们的奏折中也都有提及,他一个都不满意?
  卫时舟不答反问:“刘相似乎想让他的独女进宫,你怎么看?”
  刘楚楚?
  容清棠下意识蹙了蹙眉。
  的确也有好几本折子举荐了刘楚楚,难道卫时舟属意于她?
  容清棠大着胆子如实道:“刘相位高权重且有狼子野心,若刘楚楚进宫,恐怕有外戚专权的隐患。”
  她说这话并非因为她与刘楚楚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是事实如此。若父亲还在,应该也会这么说。
  卫时舟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容清棠心底的担忧散去,揶揄道:“除了才华能力和脾气秉性,还要考虑她们的家世门第与意愿,难怪陛下的后宫一直空置,确实难选。”
  若卫时舟仅考虑前几样,不顾被选中的女子的意愿,或许此事会容易一些。
  但他并未居高临下地随意决定她们的人生,容清棠觉得这很好。
  他的确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卫时舟没有接话,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她。
  目光柔和却切实地落在她身上,眼底情绪沉敛,隐有月光和星辰映落在他眸中。
  似有深意。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容清棠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也不自觉乱了几分。
  有个猜测不受控地冒了头。
  “您……”
  她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
  “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卫时舟温声说。
  但话里藏了些不易被人发现的,经年的期盼与渴求。
  他的妻子只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某皇帝套路老婆之前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gzcyyd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两年之约
  ◎“只需夫妻之名,我绝不会冒犯。”◎
  “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卫时舟温声说。
  容清棠因他这句话陷入片刻的空茫之中,她眉心微拧,困惑不已。
  她看得出来,卫时舟说这话并非是在打趣,反而称得上郑重。
  容清棠甚至莫名听出了些许邀请的意味。
  卫时舟一直神情专注地望着她。
  月华如绸,包裹着方寸之间的沉默与静谧,也掩藏了很多暂时还无法言说的东西。
  “我不明白。”容清棠轻声道。
  “您与我之间并无深交,更谈不上有何情意,如何做得了夫妻?”
  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认真说完这句话,卫时舟面色如常,心却止不住地往泥泞深处陷落,挣扎。
  并无深交。
  没有情意。
  可他偏要与她做夫妻。
  “我与奏折上列的那些人甚至都不曾相识,但你方才也向我推举了她们。”卫时舟长指发紧,平静道。
  “这不一样。”
  “有何处不同?”
  见她沉默,卫时舟又说:“若论家世门第,先生被人陷害的罪名已经洗清,他为官以来一直是贤臣能臣,政绩出众,朝野上下无人能否认。”
  “且他既是新帝的恩师,又是太上皇的至交好友,身份贵重。”
  “若论别的,我也不觉得你比不上谁。”
  她处处都是最好的。
  容清棠很清楚,父亲虽曾官至户部尚书,可他已离世数年,且在那之前便已远离朝堂。
  而即使把这放在一旁,容清棠仍说:“我已经成过婚,今日才奉旨和离。”
  容清棠并不会因此觉得自己不如谁,却也知道众口铄金,大多数人的看法难以更改。
  卫时舟随即道:“正好,你现在已是自由身,可以重新婚嫁。”
  他不愿步步紧逼,但他在无望的孤独与寂寥中长途跋涉了很久才走到这一天。
  他不能放弃唯一的,足以使枯木逢春的醴泉。
  “可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并无感情。”容清棠明确道。
  她与谢闻锦之间的婚约虽自幼时便已定下,但若非真的有心动的情愫,当初她也不会嫁入王府。
  若除去眼前之人的君王身份,单是他儒雅不凡的言行举止与云端朗月般的俊美样貌,便称得上“赏心悦目”这四个字。
  毕竟就连他的那双手,也是从骨相到肤色都找不出一丝不足来。
  可他们之间到底没有感情,甚至都谈不上熟悉。
  欣赏是一回事,结为夫妻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才见过几面,容清棠不觉得卫时舟提出此事是因为倾心于她。
  他看起来也不是会冲动行事的性子。容清棠猜测应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他还未言明。
  卫时舟被一股蛮横得不讲道理的期待和渴求攫住了心神,他暗自压抑着迫切,状似心绪平和道:
  “我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但我即位未至一年,后位一直悬而未决,前朝便总有人想从中参与谋划些什么。我想请你暂居皇后之位,助我平息朝中那些起伏不定的心思。”
  “待我在朝政上更加得心应手,你便可功成身退,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绝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但如今,实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果然,这应该才是他的本意。
  容清棠想着。
  她垂下眸子,细致地重新翻看了一遍那几叠奏折。
  从绵延皇室血脉到稳固国本民心,大臣们从不同方面谏言,为的都是后位上的人选。仿佛后位一日不定,朝野上下便不得安心。
  上折子的大臣们官位各不相同,却能从他们推荐的人选中隐约分出派别来。
  太上皇自几年前起便不时在山寺中修行,去年退位后更是再也不干涉朝政。新帝今年秋日才及冠,即便他已登九五,或许在朝中也少不了受到掣肘。
  可在此事上,容清棠也无法给他助益。
  “为何我最合适?”她问。
  因为我只想要你。
  “因为选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壮大某一方势力,打破当下的平衡。”
  卫时舟说。
  “到时刘相未除,还可能生出新的隐患来。”
  刘家曾连续出过三朝皇后,积累起来的外戚势力盘根错节,官官相护,成了朝廷的蠹虫。
  是以即使从卫时舟的皇祖父那朝便开始着手应对,不再让刘家女子入宫,可刘家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
  但太上皇在位时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强硬地剪除了刘相的大部分党羽,最大限度为卫时舟扫清障碍。
  刘相断尾求生,如今虽还身居高位,在朝中的势力却也大不如前。
  此时无论朝中哪位大臣的家眷坐上后位,即便树欲静,恐怕也会有四面八方的风想要摇晃他的本心。
  到时便可能出现另一个刘家。
  卫时舟虽未明言,容清棠也明白过来——
  她的父亲虽也曾身居高位,但眼下,她身后并无在朝为官的父兄。
  且她已与安王府断了关系,收场时闹得并不好看,也算不上是安王那边的人。
  由容清棠坐上皇后之位,哪一方都不能如愿,但他们的对手也没有赢。
  卫时舟便能在这个平衡里继续减少掣肘,肃清朝野,铲除奸臣。
  父亲一生的夙愿便是能扳倒刘相,容清棠又思及前世卫时舟为她修墓立碑的事,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但她没有立时应下,而是继续问:“需要多久?”
  机会稍纵即逝,卫时舟长指微蜷,按捺着心底汹涌的情绪,声音平稳道:“至多两年。”
  “这两年内你我只需有夫妻之名,我绝不会冒犯逾距。”
  “两年后,无论我所图之事的结果如何,你都可以离宫。”
  卫时舟意味不明道。
  若两年之后她仍对他没有感情……
  卫时舟心里一沉,不再细想。
  “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受任何宫规限制。后宫事务我也可以另外安排人来打理。”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容清棠越听越觉得意外。
  既是约定暂时夫妻,自然不必涉及夫妻敦伦。可除此之外,他不仅不需要她打理后宫事务,且允许她随意出入宫廷?
  未免也太自由了些。
  容清棠柔声说:“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暂为皇后,后宫事务我也会竭力处理妥当。”
  若事事假手于人,或许还会旁生枝节,惹人怀疑,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卫时舟心里一动,浑身的血液都泛起了热意,语气险些不稳道:“你同意了?”
  “嗯,”容清棠点了点头,“便以两年为期。”
  “您所图之事亦是家父的遗愿之一。两年之内,我会尽我所能地协助您。”
  父亲离开前一直放心不下的,除了她的婚事,便是朝堂。
  她与谢闻锦的婚姻已经潦草收场,但朝堂清明,政通人和,亦是容清棠所愿。
  卫时舟微不可查地轻出了口浊气,指尖不自觉升起阵阵麻痹之感。
  “好,那便有劳你了。”
  容清棠顿了顿,故意问:“您不担心我到时贪图后位与权力,不肯让位吗?”
  或许因为父亲的存在,卫时舟似乎很信任她,否则也不会与她商议这种事。
  卫时舟眼底浮现笑意,温声道:“若你想,亦无不可。”
  若真能这样,也很好。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便不是因为他。
  容清棠摇了摇头,“打趣罢了,我并非不守诺的人。若您提前处理完前朝的事,我们约定的两年之期便也随之提前结束,我不会赖着不走。”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若您有了情投意合的人也可以直接同我说,我会提前把皇后之位让出来。”
  卫时舟如今应该还没有心悦之人,才会让她暂代皇后之职。若有了比她更合适的人,自然也就用不着容清棠与他假装夫妻了。
  闻言,卫时舟神情温和地点了点头,又道:“若你有了心悦之人,不愿继续陪我演这出戏,也可以告诉我。我会提前送你出宫。”
  只是这话里有几分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容清棠不置可否。
  既然答应下来,她便不会中途反悔。况且经历过那样一段冷淡无趣的婚姻,她也不觉得自己还会对谁心动。
  夜深时山里起了凉风,卫时舟提醒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其余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议。”
  容清棠点头应下,却在准备起身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何时被吃完了?群青做的那碟反而没怎么动。
  此处只有两个人,容清棠自己一直在看那些奏折没分出神来吃,便只有……
  她悄悄瞥了一眼卫时舟。
  他的口味是不是有点奇怪?
  怎么放着群青做的那碟堪称完美的糕点不吃,反而对她做的那碟平平无奇的青睐有加?
  容清棠没有多问,和卫时舟告辞后缓步往自己的寮房走去。
  今夜定下了一件大事,她还需要理一理思绪。
  而在她身后,卫时舟在凉亭内待了很久。
  直到容清棠走远,卫时舟才发现自己脊背僵直,肌肉紧绷,嗓间几乎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跳也快得不成样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意舒展仍然发紧的长指,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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