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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帝王白月光(双重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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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离京在外时; 谢闻谌也对王府内的事了如指掌。他倒不曾知晓; 自己这位弟媳何时与皇帝有了来往。
  事情似乎更有趣些了。
  被安王递了个暗含警告意味的眼神; 谢闻谌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但他垂下眼睑时唇边含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
  容清棠无心关注旁人的眼神,因为她此时仍有些意外。
  她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坐在何处。方才去卫时舟提前命人备好的营帐中重新整理仪容时,容清棠还猜过几种可能。
  容清棠本以为春日宴上献仲春礼时卫时舟才会提起她,也想过宴席开始前若再遇见刘楚楚或谢闻锦来找事,自己该如何应对才能避生事端,以免授人以柄。
  但出人意料的是,卫时舟不仅决定与她一同走进大帐,让她省却了与人周旋的麻烦,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容清棠从所有人眼前经过。
  让所有人都立刻注意到她,并且再也无法忽视。
  而自父亲当年被罢官抄家开始,容清棠便已对旁人的各种目光习以为常。
  无论是将她当做瓶中的花枝来欣赏,还是把她看成杂戏团中的消遣,容清棠一直都不甚在意。
  但只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出了些不同来。
  不知是否因已与身旁这个气质温润如玉的人提前有了约定,知晓今晚会发生什么,容清棠心里比之以往再多了些安定和平和。
  她知道,无论如何眼前这条路会通向什么位置,她身旁都会有人同行。
  或者应该说,是她阴差阳错地走上了他想要走的那条路,成了他的同行者。
  便从今晚这场春日宴开始。
  直到快要行至那个只有帝王坐得的位置时,卫时舟才停下脚步,微抬手,虚指了指一张空出来的食案,温声道:“坐吧。”
  容清棠状似无意地觑了一眼,才发现此处竟是整个帐中离卫时舟最近的位置之一。
  而另一侧的同一位置上,有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正蹙眉看着容清棠和卫时舟这边。
  见容清棠看过去,她隐含着不悦神情的脸上更是表露出了几分鄙夷。
  容清棠便猜出,她应是太后。
  容清棠收回目光,顺着卫时舟的意思,在他提前安排好的位置落座,仪态端庄,落落大方,自有与当下这种场景十分契合的气度与风华。
  见她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卫时舟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总想离她近些。
  又怕会让她觉得过了。
  待卫时舟落座,其余分桌而食的大臣及其家眷才随之重新坐下。
  人人都能看出陛下与他身旁那位女子之间不一般的关系,或者应该说,是陛下待那位女子的态度不一般。
  分明未见任何亲昵的动作,却不难看出陛下周身的气质是温润而柔和的,全不似平常的疏离。
  是以,有人便着了急。
  “皇帝,今夜既是春日宴之名,不如一道看看她们为你准备了些什么仲春礼?”太后先替席上那些心里不安的大臣们开了口。
  众人都立即聚起了精神,只准备着待陛下应允后便该开始春日宴的重头戏了。
  容清棠也心里一提。
  这就来了。
  连饭都不让人吃。
  但卫时舟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大臣们,道:“不急,先用膳。”
  已经是容清棠平日里用晚膳的时辰了,旁的事都先放在一旁。
  话落,卫时舟不动声色地朝容清棠那儿瞥了一眼。见她虽面上不显,却也悄悄用眼神将身前那些珍馐佳肴逡巡了一遍。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容清棠暗自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对上他的眼神,容清棠神色镇定地收回目光,仿佛无事发生。
  卫时舟却猜出她为何会看向自己。
  太后还欲说些什么,却见皇帝说要用膳,便神色淡然地执起白玉箸,当真开始吃了起来。
  皇帝一动作,大臣们无论怀着什么心情,也都随之执起各自食案上的玉箸,开始用膳。
  可是否尝出了其中滋味,便不得而知了。
  但容清棠却并不在意其他人有何想法,见卫时舟已经动筷,她便也开始品尝自己眼前的美味。
  往年在那次饥荒中挨过饿,容清棠落下了胃疾,到了时辰却久不用膳便会腹痛。是以除了每日都需要服的汤药以外,三餐和偶尔的糕点,容清棠也轻易不会落下。
  只是她动作优雅地用膳的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却有了别样的解读。
  比如坐在容清棠正对面的太后,见她神色自若,目不斜视,用膳时的一举一动皆称得上端庄清雅,似乎她当真只是来这场春日宴上用膳而已,无心其他。
  可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今夜既然堂而皇之地将她带到了人前,便一定有所准备。
  只是不知道他想做到哪个地步。
  但皇帝一向理智冷静,即便暂时被狐媚子勾动了心弦,也不至于丝毫不顾大局。
  太后眸光流转,看向了斜对面刘相身旁的刘楚楚。
  见她此时也神色如常,并不像有的女儿家那般把忧虑和急切都写在脸上,太后心底对她又稍稍满意了些。
  而只有刘楚楚自己明了,方才见容清棠和陛下一同出现时,她眸中一闪而过了多么怨毒的眼神。
  她没想到容清棠还有这本事,
  陛下和新科状元,竟都被她勾引了去。
  即便如此,刘楚楚也确信以容清棠的身份绝对做不成皇后,至多也只是在后宫中多一个嫔妃而已。
  到时落在她手上,想要解决一个没有母家势力的嫔妃,不过易如反掌。
  *
  席上并未安排歌舞,氛围一时有些沉闷,大多数人都食不知味。
  待见容清棠用得差不多了,卫时舟才放下玉箸,淡声吩咐一旁的内侍:“可以开始了。”
  无论是否挂怀今夜最终的结果,席上众人此时也都放下了玉箸。
  余平川得了令便高声宣了献仲春礼的规矩。
  春日宴是为君臣同乐,是以向陛下献了仲春礼的人也会得到陛下的赏赐。
  席上有不少官员并非为了后位而来,只是想让自家女儿或妹妹得了这份赏赐,将来议婚时能更体面些。
  上前献礼的都是妙龄女子,容貌、气质、才华各有所长,且都为了这次春日宴精心准备过。是以众人不仅见到了各色奇珍异宝,也听了不少乐曲,见了不少诗作。
  有刚入朝为官不久的人逐渐觉得疑惑,低声问附近的前辈:“为何不见有人献舞或是画作?”
  这两样应也是闺阁少女常习的。
  年长些的官员低声解释道:“太后最厌恶有人在她眼前起舞,今日这种场合又事关家族兴衰,自然不会有人来惹太后不快。”
  “至于画作,”他顿了顿,朝宴席靠前的位置瞥了一眼,才道,“刘家嫡女的画技在京都贵女中堪称一绝,无人能比。都知道她今日准备献画,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想做陪衬的绿叶。”
  “原来如此,多些前辈解惑。”
  容清棠并不知道今日会有这么多人向卫时舟献春日礼,更不知她们的次序是如何决定的,自己又该在何时出现。
  但进入大帐前,卫时舟曾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到时只需听他的便好。是以容清棠并不担忧什么,一直耐心等待着。
  直到看见李将军的女儿李诗月上前,容清棠的心才紧了紧。
  与上次见面时相比,这个在边关长大的姑娘似乎又变了许多。
  李诗月手里拿着一截还缀着蓬勃春意的树枝,朝陛下行了一礼后道:“臣女资质平庸,只能为陛下献一段刀舞,望陛下恕罪。”
  面圣时不能携带兵刃,是以她打算以树枝代替长刀。
  卫时舟微微颔首,允了她的话。
  方才见竟有人拿着一截树枝上前献礼时,有人来了兴趣,正想看看笑话冲淡今晚紧张的气氛。
  可待先前温柔婉转的乐曲散尽,一名将士在帐中敲响了战鼓为乐,而李诗月以树枝为刀开始一招一式地舞了起来时,众人都不自觉地看得更认真了些。
  人人都知道,李家的刀法绝妙,招招都是杀招。也是靠着它,李将军才一路立下无数军功,受人敬仰。
  战鼓声或疾或徐,仿佛让人置身于惊险危急的战场中。而李诗月身姿轻盈,带着嫩绿树叶的树枝在她手中当真像是可以斩杀敌将的长刀般,时而破风,时而游走。
  李诗月的刀法灵快流畅,挽出的刀花也兼备了力与美,让人连连赞叹。
  待最后一击恢弘大气的战鼓声停,李诗月也舞完了一段刀法。
  很多人看得入了迷,而在视野极佳之处的容清棠则更是。
  容清棠已许久不曾见过李诗月舞刀了,但仍看得出来,她的刀法又精进了许多。
  收起树枝负于身后时,李诗月迅速地朝容清棠所在的方向眨了眨眼,神情狡黠灵动,全然不似方才舞刀时的凌厉模样。
  容清棠脸上也带着浅淡的笑意。
  但还不待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时,便听见帐中有酒杯被重砸在地的声音响起。
  太后将酒杯摔在李诗月脚边,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心里一惊——
  都知道太后厌恶看人跳舞,可不曾想,以树枝为刀,舞一段刀法竟也算是犯了她的忌讳。
  李诗月不卑不亢地伏地行礼,说的却是:“李家的女儿不通文雅,只会舞刀弄枪,做不来其他,望陛下恕罪。”
  李诗月是刚在西北立了大功的李将军的独女,而太后则是陛下的生母,在场的人都想看看陛下会是何态度。
  李将军看着跪在大帐中间的女儿,神色无奈又心疼。
  他知道有人上折子举荐诗月入宫为嫔妃甚至皇后,女儿就是为了不被选进后宫,今夜才会故意在太后面前作刀舞,即便这会为她带来严厉的责罚。
  卫时舟的目光在那只被摔在地上的酒杯上凝了一瞬,他转而语气平和道:“平身吧,无需多礼。”
  “担得起‘巾帼不让须眉’,你不仅无罪,反倒该赏。”
  李诗月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反应,心里狠狠地一跳。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时,却看见不远处的容清棠微不可查地朝她摇了摇头。
  李诗月立时停住动作。
  她随即便听见陛下继续说道:“军中还缺一位副尉,朕觉得你很合适,可愿一试?”
  李诗月不可置信地怔了几息,意识到陛下还在等她回答,她才难掩欢喜地叩谢道:“谢陛下隆恩。”
  在场其他人也没想到,陛下竟不仅没罚她,也没让她进宫,而是允她进军营。
  副尉虽只是从七品官,却也是第一次有女子在军中担任武职外官,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而见皇帝今夜几次三番地下自己面子,太后神情已是十分不悦,冷声道:“陛下既然已经看过了刀舞,接下来便赏赏画静静心吧。”
  太后没说这前后之间有何关联,也无人敢问,但大家都听出来,太后这是要让刘楚楚上前献礼了。
  太后支持刘家的态度已经摆上了明面,很多人都以为今晚的皇后择选一事怕是没有悬念了,却听见陛下淡声道:“朕也有一幅佳画,不如让人一道呈上来。”
  容清棠便听出来,这是要让她和刘楚楚一同献上仲春礼。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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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两道圣旨
  ◎“朕会立容清棠为后。”◎
  太后瞥了一眼仍温婉端庄地坐在案几前的容清棠; 故意问道:“除了刘家千金,今日并无旁人献画,不知皇帝那幅佳画是谁作的?”
  卫时舟也看向不远处的容清棠; 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是容尚书的女儿,容清棠。”
  他虽只知道她为今晚的春日宴准备了一幅画,不知画的内容,却很笃定; 那一定又是一幅画中佳品。
  她作为“青里”这个名字的画家身份虽并未示于人前; 但卫时舟能认出她的每一幅画来。
  容清棠心里一动。
  还有人记得她的父亲曾是户部尚书; 为国事殚精竭虑; 从无疏漏。
  太后冷道:“朝中六部的尚书皆在大帐内; 哀家倒不记得何时还有个容尚书。”
  容煜至死仍是罪臣之身。
  即便死后洗清了罪名; 新帝又下了一道圣旨为其正名; 可那又如何?旁人都只会记得他曾被罢官抄家; 只能灰溜溜地带着女儿离开长安四处漂泊。
  死人的声名是最不重要的。
  当初皇帝一意孤行; 为了替容煜洗清罪名; 不惜放弃刘相那一派老臣的支持; 太后本就十分不喜。如今皇帝又与容煜的女儿不清不楚,分不清何为助益何为拖累; 太后更是厌恶。
  “母后不记得的事又何止这一桩,”卫时舟淡声道; “母后自称‘哀家’; 不也是忘了父皇还正值春秋鼎盛,只是隐居避世而已。”
  “哀家”乃太后或皇后在丈夫驾崩后的自称。
  太后面色一沉; 恼怒不已; 却不愿提起那个人; 生生压下了脾气。
  她隐忍着怒意道:“皇帝有心思与哀家逞口舌之快,不如让人把你所说的佳画呈上来。”
  “便让哀家好好赏一赏,能得皇帝青睐的画到底有多好。”
  连久居深宫的太后都知道,长安城中的高门贵女无数,可若要论丹青技艺,无人能越过刘楚楚去。更遑论自幼时起便随着容煜四处漂泊,从无名师教导的容清棠。
  除非卫时舟拿了哪个名家的画作来,否则刘楚楚绝不会输。
  卫时舟朝身旁的余内侍微微颔了颔首,柔蓝和刘楚楚的侍女便缓步走入了大帐内,两人手中都捧着一卷画轴,身后各跟着一名内侍。
  容清棠与刘楚楚同时起身行至卫时舟御用的桌案前,仪态端方地屈了屈膝,行了一礼,柔声道:“臣女恭请陛下圣安,太后万福。”
  卫时舟的眼神只落在容清棠身上,温和道:“平身吧。”
  刘楚楚与容清棠并肩而立,在她们身后,各自的侍女与一旁的内侍一道将带来的画卷缓缓展开。
  甫一看清容清棠为今日准备的画,卫时舟便心神俱震,眸色微凝,掩于桌案底下的手也不自觉发紧。
  他虽早有猜测,知晓前世容清棠离开后或许还曾看见过他们这些留下的人,是以才会知道卫时舟在何处为她修墓立碑。
  但卫时舟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孤寂地走过了那些她离开后的日日夜夜,却没想到,容清棠竟还与他至少同看过一回四季轮转。
  原来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她曾离他那么近过。
  而今日,她将他们都看过的那些美好景致凝结于笔尖,落在纸上,为他准备了这份仲春礼。
  让他如何能不心动。
  但卫时舟面上不曾露出任何端倪,只是声音如常地问太后:“母后觉得这两幅画如何?”
  太后的本意并非赏画,但她也象征性地看了看。
  刘楚楚身后是一幅百花折枝图。
  画里并非某种花的全貌,而是将春日里开得最盛的许多花折枝后取了最美的部分巧妙入画,间或点缀着蝴蝶与飞蜂等。画中种种都在细致的工笔技法下被描摹得栩栩如生,自有一番春意跃然纸上。
  而容清棠身后是一幅长横卷,以细窄的纯白丝绸划分成了四个部分,不难看出分别对应着四季。
  画的主体是一片巍峨连绵的山脉,四时景致依次流畅衔接,只用简练的笔法便将每季的意态风神描绘得气韵兼备,尤其画中颜色的选取更是别具匠心,整幅画在恢宏大气中不乏盎然意趣。
  太后心里沉了沉,却笑着道:“楚楚果然不会让哀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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