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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帝王白月光(双重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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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队伍抵达状元府门口时,府中上下也都在大门口跪迎。
  使臣高声宣完诏,身穿华丽婚服,戴着凤冠霞帔的容清棠跪受皇后册宝。
  而行完册立礼之后,容清棠起身时才看见卫时舟竟也来了。
  她神色微怔,面上有一息的慌乱,又很快掩下。
  宫里来的女官之前与容清棠仔细说过成婚前后的所有礼节,提到她今日在洞房内,即坤宁宫东暖阁,才会见到陛下。
  她没想到他竟也来了。
  一旁的温兰与怀荆也心下大惊。
  陛下未遵循礼制等在宫中,亲自来了,虽能看出他对清棠的在意,却也让他们担心朝臣们可能会有的议论。
  但卫时舟既决定要来,便已做好了应对所有反对意见的准备。他是皇帝,可自今日开始,他更是容清棠的夫君。
  卫时舟目光沉静平和地望着容清棠,觉得自己的确应该来这一趟。
  她今日,果然很美。
  容清棠平日里都习惯穿浅色裙衫,气质素雅高洁,清美若仙。
  而今日她着红衣盛装,化了明艳大气的新娘妆容,眉如黛画,唇如朱霞,便美得热烈而极致。
  这是他的新娘。
  他曾求之不得的姑娘。
  被卫时舟那般安静温和的眼神望着,不知为何,容清棠心里的所有忐忑与紧张都随之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待在他身边时的,熟悉的心安。
  卫时舟朝容清棠走近,亲自扶着她乘上凤舆后才又骑上马。
  至此,迎皇后入宫的队伍才自状元府出发,以鼓乐队为首吹吹打打地往宫里去。
  在热闹的队伍后面,怀荆与温兰正不舍地目送着容清棠和皇上离开。
  一旁的怀文与昨夜才从外地赶回来的怀谷都神色平静,怀乐却已是眼眶泛红。
  沿途的百姓有想瞻仰皇后面容的,却被凤舆的帷幔遮挡着,只能看见一抹端庄的身影。
  而在人群中某一处,有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正安静地注视着凤舆越来越远。
  她似是与长街上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
  群青与绿沈立时便注意到了据传已死在白雀庵那场大火里的刘楚楚。
  他们戒备地握住自己的佩剑,万般仔细地提防着。
  但直到迎亲的队伍走过,刘楚楚也不曾挪动一步。
  而比刘楚楚更显眼的,是神色哀伤而悔恨的谢闻锦。
  周围有人认出他来,知道他是当今皇后的前夫,忍不住私下里小声议论着什么。
  谢闻锦充耳不闻,只目光一瞬不错地看着容清棠乘着凤舆离开的方向。
  愿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亲眼看着容清棠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了另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谢闻锦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心还是会很疼,如刀割火烹般。
  待迎皇后入宫的队伍消失在长街尽头,跪迎的百姓逐渐散去,刘楚楚停在谢闻锦身边。
  “你看起来似是很在意她。”她语带嘲讽道。
  “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究竟又能有多深情呢?”
  谢闻锦收回凝望着远处的目光,漠然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死在白雀庵里了。”
  “难为你了,哀莫大于心死之际,竟还有心关注我的死活。”
  再次看见谢闻锦,刘楚楚发现自己的心竟已波澜不惊。
  她曾以为自己能为了谢闻锦付出一切,旁人的性命、刘家的荣辱、她的声名与颜面都比不上他。
  可当这些她原本觉得可以牺牲的东西都已无关痛痒之后,刘楚楚才发现,其实谢闻锦也不算什么。
  “既然舍不得她,怎么不去把人寻回来?”刘楚楚瞥了瞥他的腿,故意问:“因为瘸了,所以不敢?”
  谢闻锦被人戳中痛处,面色愈发难看了。
  刘楚楚又轻描淡写地道:“我原以为是自己离间了你与她的感情,可我近几日想了想,那时其实是你刻意接近我吧?”
  所以容清棠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后,谢闻锦才会这般失魂落魄,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心力。
  刘楚楚并非蠢笨之人,之前不过是当局者迷,受困其中罢了。
  如今抽离出来,她也看清了许多。
  “你该是另有所图,想要利用我?”
  谢闻锦沉默着没有接话。
  刘楚楚继续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你所图落空,此生求而不得,含恨而终。”
  “今后,你我便死生不复相见。”刘楚楚微垂着眼眸,轻声说着。
  下一瞬,她却忽然从袖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捅进谢闻锦腹部。
  刘楚楚没有耽搁,得手后干脆利落地将匕首抽出藏回袖中,转身快步离开。
  满脸错愕的谢闻锦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顿了几息,才身形不稳地倒在地上。
  另一边。
  迎亲的队伍已经进入宫城。
  帝后正执手一同缓步从俯首跪于两侧的朝臣间走过。
  庄严的礼乐声里,原本和煦的朝阳也似是多了几分郑重,无人敢松懈心神。
  容清棠早已知道进宫后还有许多大婚礼仪需要完成,却没想到戴着华美繁复的凤冠进行这些仪式其实是个考验。才戴了没多久,她便觉得自己额上说不定已有了红肿压痕,隐隐有些泛疼。
  容清棠在心下暗忖,却不曾有丝毫的放松,仍仪态端庄地随卫时舟一起接受朝臣的跪拜。
  文臣与武官相对而列,在状元府门口送容清棠出嫁后,怀文便赶到了宫中。
  怀文与其他大臣一样,向从御道上经过的帝后行了叩拜大礼,却在礼毕抬首时看见了什么,下意识蹙了蹙眉。
  他的斜对面是安王与谢世子。
  方才他们抬首时的神情转瞬即逝,但怀文却很清楚地捕捉到了那一分不合时宜的不甘与……嫉妒。
  这对父子,怎么回事?
  容清棠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她正与卫时舟并肩立于高台之上,面对着仍跪在地上的朝臣们,听着使臣高声宣读诏书。
  或许因为婚服繁复而厚重,容清棠只觉得春日的暖阳逐渐变得有些灼热了。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却没有放松心神。
  卫时舟玉白的手果然像她之前所猜测的那样,如寒潭玉一般微凉。容清棠下意识牵得稍紧了一些,想再从他那儿汲取些许凉意。
  下一瞬,容清棠便瞥见仍牵着她的卫时舟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半步。
  他高挑挺拔的身影霎时便替她遮挡了大半的阳光。
  他竟注意到了。
  作者有话说:
  结婚啦!小天使们都坐主桌~
  '1' “望东方之既白兮,犹蒙蒙其复晦。”——《庐山天然禅师语录》
  '2'“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赤壁赋》,苏轼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黎晨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帮她上药
  ◎他实在是,很想她。◎
  待使臣宣完诏书; 卫时舟与容清棠一起祭祀完毕,文武百官又对新婚的帝后庄重地行了朝拜之礼,便有命妇扶着容清棠乘上八人抬孔雀羽顶轿。
  顶轿由乾清门进入乾清宫; 容清棠才又步行至坤宁宫的东暖阁,也即今日的喜房,容清棠今后安寝的屋室。
  《道德经》中言:“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1'
  而帝后各为“天”与“地”; “乾”与“坤”; 寝宫名便分别为乾清宫与坤宁宫。'2'
  今日坤宁宫各间的棂花槅扇窗上都贴着烫金双喜字的窗花; 原本正面中开的槅扇门也换成了喜字门; 帷帘均用大红绸缎绣了五彩勾金龙凤齐飞图; 宫中一应陈设与布置无不洋溢着新婚喜气。
  皇后大婚无需盖着大红盖头; 是以容清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置身其中; 坐在喜床上的容清棠忽然有些恍惚。
  她虽早已毫不留恋地揭开了上一页; 更谈不上要以眼下同卫时舟的这桩婚事和前尘往事做对比; 但容清棠却还是没来由地想起; 自己曾在王府的婚房中安静地等至天光大亮。
  那一夜很长; 也很寒凉。
  而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柔蓝。
  柔蓝似是也想起了那些往事; 温声道:“娘娘,今夜不会的。”
  无论这桩婚事为何会这么快便定下来; 但柔蓝觉得; 陛下应不会也自第一日起便冷待娘娘。
  容清棠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只是打趣她:“你改口倒是快。”
  自今日晨起; 便先后有许多人唤她“娘娘”; 但刚才忽然听见柔蓝这么唤她,容清棠还是反应了一会儿。
  柔蓝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却忽然瞥见容清棠额上戴凤冠的边缘处已经泛红微肿,有些心疼。
  “娘娘,您额上已经有点肿了,奴婢去找些膏药来,等您摘了凤冠后可以擦点药。”
  容清棠微微颔首。
  她以前便不喜欢柔蓝自称“奴婢”,但如今进了宫,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柔蓝要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便只能以女官或宫女的身份。
  柔蓝离开喜房时特意嘱咐了门外的宫女,让她们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别掉以轻心。
  “是,柔宫令。”宫女齐声应下。
  这回换柔蓝愣神了。
  她才想起,姑娘成了皇后,自己也被陛下任命为皇后身边的宫令女官,管理后宫中的日常琐事。
  “嗯。”
  为了不让自家姑娘脸上无光,柔蓝再不习惯,也得假作冷静道。
  柔蓝离开不久,容清棠便听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怎么这么快就……”
  话还未说完,容清棠抬眸却瞥见进门的并非柔蓝,而是与她穿着同色喜服的卫时舟。
  “你怎么……来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他此时本应在与群臣宴饮,晚上才会来喜房。
  卫时舟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边向她走近边解释道:“方才见你额头被凤冠硌红了,便先拿些舒凉的药膏来,想让你好受一点。”
  容清棠心里一顿,下意识道:“柔蓝也去帮我拿药膏了。”
  卫时舟拿着瓷瓶的手紧了紧,温声问:“既然我先到了,便先把药擦了?”
  “好。”容清棠朝他伸出手,想接过药瓶。
  卫时舟却笑了笑,说:“我来吧。”
  “之前你也帮我上过药,便当礼尚往来了?”
  闻言,容清棠看向他额上仍未完全痊愈的伤口,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几日没见,他寄来的信里也没提过伤势的恢复情况,容清棠回信时问过,但卫时舟都只说无碍。
  卫时舟抬手抚了抚今日没再用纱布遮盖的那处伤口,宽慰她道:“应再过几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说不定还比你早些。”
  “早些才好。”容清棠柔声说。
  卫时舟在喜床边停下,动作自然地替她将华美精致却也沉甸甸的凤冠摘下放在一旁。
  看见凤冠在她额上压出的那条红痕。卫时舟蹙了蹙眉。
  容清棠肤白胜雪,有任何痕迹都会很明显。
  看着,有些刺眼。
  卫时舟用干净的长指沾取了些许药膏,微微倾身,放轻动作,细致地将质地轻薄的药涂在那些红痕上。
  药膏有些凉,卫时舟的指尖也是,但容清棠却发觉自己似乎莫名开始慢慢地有些脸热。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些。
  容清棠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刻意看向别处而非眼前的卫时舟。
  又另找了话与他聊:“你贵为天子,为何今日会亲自去状元府接我?”
  容清棠事先也并不知情。
  卫时舟神色如常道:“我担心刘相仍不死心,会再对你下手。我若在,他应还不敢弑君。”
  闻言,容清棠没有多想。
  瞥见他腰间的玉质革带,忽然记起了什么,稍退了些,伸手从龙凤鸳鸯枕下拿出了什么递给卫时舟。
  瞥见那枚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香囊,卫时舟心尖微动,轻声问:“你亲手做的?”
  容清棠“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卫时舟却继续问道:“我不是吩咐了女官,说你不喜女红,不必做这个吗?”
  帝后大婚当夜虽有这个规矩,皇后要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送给皇帝,但卫时舟听容先生说过,知道容清棠不喜欢动针线,也不想学女红,便不愿勉强她。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容清棠亲手做的贴身陪伴之物,尤其还是寓意特殊的香囊。
  容清棠温声道:“我不会做便罢了,既然会,自然不能让你缺了这个。”
  顿了顿,容清棠补充道:“以免落人口实。”
  不知是说给卫时舟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卫时舟用空出来的左手接过香囊,长指轻轻按了按,晦暗不明的眼神在腾飞的龙凤上凝了几息。
  女子婚前,通常有要学女红的规矩。
  原本不喜欢做针线活的容清棠,或许是在当初与谢闻锦成婚前才学了这个。
  卫时舟心底忽然很嫉妒谢闻锦。
  嫉妒这些并非因自己而来的变化与特殊。
  但卫时舟将情绪掩饰得很好。
  他正欲收回目光继续为容清棠上药,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香囊上的图样绣得极好,但其中腾龙和飞凤的眸色似乎又格外灵动鲜活,恰如其分地点睛之后,让龙与凤都更加栩栩如生。
  “这里的黑色,是用了与别处不同的特殊绣线?”他忽然问。
  与其他地方的光泽和质感都不同。
  容清棠神色微顿,欲盖弥彰地说:“没什么特殊的,可能就是颜色深了一点,看起来才不太一样。”
  女子以发丝入绣的意义实在暧昧,容清棠不知该如何向卫时舟解释。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当真只是为了尽善尽美地做完这个香囊,没有一丝别的原因吗?
  她在心底暗忖道:卫时舟应不了解绣活,不会看出来那些地方是她用发丝入绣。
  卫时舟似是信了她的回答,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本想把香囊收进怀中,却顿了顿,顺势将它又递还给了容清棠,温声道:“帮我佩在腰间吧。”
  “我手上还有药膏,单手不太方便。”
  容清棠抬眸与他对视一眼,沉默了几息,终是没有推拒,接过香囊为他系在腰间的玉带上。
  卫时舟垂眸看着她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深了几息。
  待香囊佩好,卫时舟帮容清棠擦完药,他便行至一旁用清水净了手,随即朝屋外吩咐道:“端进来吧。”
  容清棠有些疑惑,以为是在今晚的合卺礼之前还有什么别的礼节,便闻声朝门边看去。
  却看见宫女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容清棠很眼熟的羹碗。那日在栖霞山猎苑时,她尝过的那道煨鲟鱼便是用它盛的。
  猜到了什么,容清棠有些讶然地问:“你命尚食局做了煨鲟鱼?”
  卫时舟静了一息,自然道:“对,你应已有些饿了。”
  他猜测,容清棠晨起后为了尽早梳妆打扮,可能没用多少早膳。
  一旁将那道煨鲟鱼奉上来的宫女听着皇后娘娘与陛下之间的对话,心里疑惑却面上不显。
  明明陛下是方才婚仪结束后亲自去做的这道煨鲟鱼,为何会说是尚食局做的?
  且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竟以你我相称,看着似是已经十分熟悉,没什么距离,实在不像是传言说的那样,帝后相识不满一月便匆匆成了婚。
  容清棠见宫女只端了一份煨鲟鱼上来,免不了要问卫时舟:“你只命尚食局做了一份吗?”
  “婚仪繁复,你应也有些疲惫了,没让人为你自己准备点什么?”
  卫时舟应也黎明初现时便起身了。
  卫时舟眉眼柔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温声道:“来看一看你便好。我不觉得饿,也不累。”
  婚仪再繁复,卫时舟也十分乐于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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