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双重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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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个有着他们共同骨血的孩子。
他可以没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未来储君,却唯独,不能没有她。
作者有话说:
棠棠不想要孩子,身体也不好,时舟也舍不得让她吃那个苦受那个罪,所以这本不会养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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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心照不宣
◎自己或许是……心动了。◎
容清棠听完卫时舟说的话; 沉默了须臾,才神色如常地问道:“若不是我,而是别的女子; 或是你将来的皇后,你也觉得她们可以自己决定是否要养育孩子吗?”
卫时舟点了点头,“既然孕育胎儿的是女子,那女子便应当有权决定自己是否要做这件事。”
因着感情或别的,夫妻之间可以一起沟通商量此事; 却不该抹去女子本身的意愿。
“而且; ”卫时舟顿了顿; 仍然循着自己的心意继续说了下去; “我已经有皇后了。”
他将来的皇后; 也只会是眼前的她。
容清棠心神微窒; 静了几息; 还是问出了口:“不是只有两年吗?”
察觉她这个问题带有深意; 卫时舟没有犹豫; 如实道:“这两年结束; 也不会再有别的皇后。”
无论两年之后他与容清棠之间的关系会如何; 除了她,卫时舟不会再娶旁人为妻。
容清棠看着他; 心底某些猜测越发清晰了起来。
但心照不宣似的,两人都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们其实都不是急性子; 更希望能循序渐进地走到那一步。
老先生回来时; 雨隐楼的人也将晚饭送了过来。
“姑娘,我们老板知道您今天也在这边; 特意吩咐了; 让给您送些雉兔同盘过来。”
每日将饭菜送来给老先生的伙计微垂着脑袋; 不敢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位贵人,却还是不忘提醒道:“但这菜有些辣,老先生只能少尝一点,不能多吃。”
老先生看了看那盘没见过的菜,揶揄道:“看来今天沾了光,老头子有口福了。”
容清棠笑了笑,说:“师兄有心了。”
“知道姑娘喜欢吃,老板特意亲自做的呢,姑娘多吃些。”
“好,一定都吃完。”
“不过,我已经出嫁了,”容清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卫时舟,对伙计说,“以后便不用叫我‘姑娘’了。”
其实不一定要和他说这个,但不知为何,容清棠还是说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听见雨隐楼的伙计仍像容清棠未婚时那般唤她“姑娘”,卫时舟无声抬眸,看了他一眼。
伙计愣了愣,忙连声道:“好嘞,记下了。”
皇上立后一事,长安城中无人不知。帝后大婚那日的场面很多人也都亲眼目睹。
而雨隐楼的伙计们也都知道,老板的师妹容姑娘,便是那日被皇上亲自接进宫的皇后。
但老板说这两位贵人既然低调地出了宫,便应不想被过多打扰,让店里的人用往常的称呼和态度对待他们,且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这两位贵人的身份。
待雨隐楼的伙计离开,老先生和容清棠、卫时舟一起在黄昏暮光的映照下用了晚膳,又在院子里点了火炉,一道品茗下棋。
天色暗下来后,老先生放下指间的棋子,温声同卫时舟说:“按你派人来和我说的,给你们备了两间屋子。但有间屋子的床还没来得及铺,老头子要先睡了,你过会儿去休息的时候自己收一收?”
卫时舟微微颔首,“有劳先生了。”
听见老先生和卫时舟的对话,容清棠心底倏地闪过了某些画面——
今早醒来时,她的手正搭在卫时舟腰间。
他是不是……也发现了此事?
所以才会特意让老先生帮他们准备两间屋子,以免他们像昨夜那样,不得不在一张床上睡觉。
那她今早装睡时的试探,他有察觉吗?
可卫时舟发现她的手在他手掌下时,不仅没有避开,还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容清棠的心忽然有些乱。
老先生先一步回房后,院子里便只剩下容清棠和卫时舟两人。
“明早得回宫了,今晚早些休息吗?”卫时舟问。
容清棠掩下种种胡思乱想,点了点头,“好。”
“今夜你歇在已经布置好的那间屋子吧。我过会儿收拾好另一间屋子也睡了。”
但卫时舟没有答应,只说:“我去收拾就好。”
“但你是皇……”
“这里没有皇帝。”卫时舟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温声道。
容清棠顿了顿,听见卫时舟继续说:“清棠,在你面前,我没有别的身份。”
他只是她的夫君。
容清棠听出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微怔了几息,只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卫时舟将容清棠送回屋之后才回到自己今夜要住的屋子。
他安静地收拾着床铺,心底涌动的思绪也并不少。
老先生给两人准备的屋子紧挨着,只一墙之隔。
卫时舟本可以毫不费力地听清隔壁的动静,却有意让自己不去关注容清棠此时在做什么。
自那日从状元府将容清棠接进了宫中,卫时舟便每夜都与她共处一室。
前几日在坤宁宫中,两人都宿在东暖阁内,一人睡里间,一人睡外间,虽并未同床共枕,但知道她就在不远处,卫时舟的心里便很安定。
昨天是容清棠归宁的日子,卫时舟不仅与她待在同一间屋子里,还得以睡在她身旁,能那么近地看着她安宁的睡颜。
可今夜,卫时舟却不得不预先麻烦老先生为他们准备两间屋子。
因为卫时舟很清楚,自己已经愈发得寸进尺了——
先是觉得能看着睡梦中的她便好,后来又逾距吻了她的柔发和指尖。
而昨夜,他还忍不住在她额心落下了轻浅的吻。
若继续下去……
卫时舟怕自己会得意忘形,不管不顾地过了头,惹她厌恶,让她开始防备他,排斥他的接近。
卫时舟知道,自己在容清棠面前时的自控力微乎其微。因为他心底那些深藏已久的念头,与克制、冷静完全背道而驰。
所以即便再舍不得,他今夜也只能先暂时与容清棠各住一屋,借此让自己滚烫的心清醒一些。
然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容清棠梳洗完后躺在床榻上,却辗转难眠。
她忍不住去想,卫时舟为何要了两间屋子。
容清棠没有武艺在身,无法凭借过人的耳力听见隔壁的任何动静,便无法得知卫时舟此时在做什么。
容清棠也不知道自己近来为何总是心绪不稳。
只要涉及到卫时舟,她心中便会生出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与想法。
那对于她来说实在陌生,让容清棠无法不注意到,却又很难立即找出合适的解释与解法。
其实她隐约有所猜测。
自己或许是……心动了。
对那个总是温柔待她的人。
也是她如今名义上的夫君。
确切地将这个念头在自己心头过了一遍后,容清棠心里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霎时轻松了许多。
无论那层窗户纸是否会、又何时会被戳破,容清棠都觉得这于她来说是很值得的体验。
七七八八地想了许多,容清棠还是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
夜里,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屋檐上时,容清棠本有些迷糊的意识倏地清醒了过来。
外面下雨了!
容清棠立马坐起身,匆匆穿上外衣,打开屋门看向外面漆黑的天色。
夜色深沉,看不清雨势,但雨珠落在地上和屋瓦上时砸出的声响格外明显。
还记得之前卫时舟在雨天时的模样,容清棠有些放心不下。
可从自己的屋里出来,停在卫时舟门前时,容清棠踌躇了片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敲门的声响在夜里有些突兀,仿佛也叩击在容清棠的心上。
门内,卫时舟侧身躺在床榻上,听见敲门声时眉间轻轻动了动,却没有回应门外的人。
容清棠等了会儿,见卫时舟没有出声,她心底的担心更甚,犹豫了几息,最终还是决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太黑,容清棠先走到桌边点燃了烛火。
甫一走近床边,容清棠便借着摇晃的烛光看见卫时舟脸色苍白,眉间紧蹙,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你还好吗?”容清棠俯身,柔声问。
听见容清棠的声音,卫时舟掠起眼皮,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眼看着他眉目紧锁却还在逞强,容清棠有些气闷,“既然你说没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容清棠便转过身,作势准备离开。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便被人握住了。
容清棠的心猛地一跳,空了几息,旋即跳得又急又凶。
“别走。”
卫时舟原本清润温朗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容清棠心底思绪百转。
她回握着卫时舟的手,半蹲在床榻边,轻声问:“很难受吗?”
卫时舟静了几息,才说:“没以前那么难受了。”
他说的是实话。
自这一世见到容清棠那日起,每回下雨时卫时舟虽仍会经历那些钻心刺骨的疼痛,却要比前世失去她以后好很多。
“要请个大夫来吗?”容清棠斟酌着问,“或者让太医过来一趟?”
卫时舟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太医们之前看过,也开过药方,但都没什么用。”
容清棠实在不解,问道:“那为何一到雨天便会这样?你自幼便如此吗?”
卫时舟沉默了片刻,才说:“可能因为曾在雨天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人是……”容清棠顿了顿,转而说,“算了,我不该问这个。”
能给卫时舟留下如此深的影响,那个人肯定很重要。
卫时舟既然没有提起过,她便不该探究他的私隐。
“我去帮你倒杯茶,你稍等一下。”
容清棠正欲起身,却没能抽回手。
“怎么了?”她回身问卫时舟。
卫时舟摇了摇头,声音喑哑道:“我不喝。”
“你就在这里,好不好?”
容清棠心间滞了滞,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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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相拥入眠
◎“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容清棠安静地陪在卫时舟身边; 就着暖黄的烛光注视着他。
卫时舟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模样。但被疼痛缠身时,他也需要隐忍; 也会有脆弱得让人心生不忍的时候。
像是一块摇摇欲坠的玉,将碎未碎。
“闭上眼歇会儿吧。”
见卫时舟一直凝望着她,容清棠轻声提醒道。
卫时舟“嗯”了一声,缓缓阖上了眸子。
卫时舟仍无意识蹙起眉,容清棠担心是烛火亮着影响了他; 便想去桌边将蜡烛吹熄。
但她还没能起身; 便感觉卫时舟加重了些力道握紧了她的手; 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容清棠轻轻缓缓地抚着卫时舟的背; 想要安抚他; 温声说:“我去吹蜡烛; 很快就回来。”
卫时舟抬手朝着木桌的方向挥了一下; 不远处的蜡烛便骤然熄灭。
容清棠顿了顿; 有些无奈。
没想到他眼下都这副模样了; 还能用掌风熄灭烛火。
虽然在他难受的时候这么想不太对; 但他方才的气势与姿态倒是挺养眼的。
卫时舟不知道容清棠在想什么; 他一面隐忍着浑身密布的痛意,一面将自己手的位置挪了挪; 握住了容清棠手掌靠上一些的位置。
见状,容清棠怔了怔; 猜测道:“你是在……帮我捂手?”
“你的手很凉。”卫时舟低声说。
方才容清棠进屋时; 卫时舟便察觉她周身带着雨夜的凉意。他牵着她的手后,也发现她的手果然冰凉一片。
“可能是方才在屋外吹了风。”容清棠解释道。
卫时舟:“你穿得太少了。”
他强忍着痛意时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 知道容清棠方才出门有些着急; 没有带披风。
“屋外还在下雨;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躺一会儿?”卫时舟往床榻里侧移了些,让出了些位置。
容清棠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见卫时舟解释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确不带有任何暧昧与旖旎的心思,只是不想她离开,也不想让她着凉。
容清棠含笑道:“我没怀疑你会做什么。”
或许因为前世的卫时舟曾为她修墓立碑,且他还是父亲很喜爱的学生,容清棠一直都很信任他的为人。
而且想起昨夜在状元府里同床共枕后醒来时自己的模样,容清棠觉得她睡着后更可能对卫时舟做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容清棠并没有扭捏犹豫,而是动作自然地掀起卫时舟身上的锦被一角,侧身躺在他留出的位置。
“好了,你快睡吧。”容清棠柔声说。
卫时舟仍握着她的右手,转而将另一只空出的手伸到容清棠背后,仔细为她掖了掖锦被,收回手后才说:“明日要回宫,你也睡会儿吧。”
“好 。”
容清棠应了下来,却一直没有阖眸,而是一寸一寸地用自己的目光描摹卫时舟的面容。
他长得实在好看。
即便只是因为这张脸而心动,应也并非多么值得奇怪的事。
更何况,除了英俊的面容,他的脾气秉性也很好,处处都是值得容清棠欣赏的模样。
察觉容清棠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卫时舟心尖微痒,那些攀附在他四肢百骸上的疼痛似乎也如潮水般退去。
“睡不着吗?”他哑声问。
容清棠愣了愣,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强作镇定地说:“快了。”
“但我有些睡不着。”卫时舟说。
容清棠担忧地问:“还是很疼吗?”
“好很多了。”
卫时舟心底挣扎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口:“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他知道,自己是在得寸进尺。
察觉她对自己的心软,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同,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她索取更多。
不是趁容清棠熟睡时悄悄靠近,而是想在她清醒时,得到她的应允。
“你刚才说什么?”容清棠轻声问,“我走神了,没听清。”
卫时舟的心神在不断拉扯,那根弦已经绷到极致。
她是真地没听见,还是说,这其实是她的拒绝。
停顿了几息,卫时舟还是没能克制住心底的贪念,重新用喑哑的声音说道:“我想抱你,可以吗?”
容清棠唇边盈着浅淡的笑意,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而是靠得近了些,将左手搭在卫时舟腰间,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抱着他。
其实方才卫时舟问第一遍时,容清棠就听清了。
但不知怀揣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她就是想再听他说一次。
被容清棠主动抱住时,卫时舟心神俱震,浑身的血液与筋络似乎都为之而变得滚烫。
他几乎是下意识便扶住了容清棠的脊背,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让两人得以紧密无间地倚靠在一起。
他施加在手上的力道并不小,却一直记着不能让她觉得难受,控制得恰到好处。
容清棠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也察觉到自己的气息与他的萦绕在一起。
丝丝缕缕,似乎能牵绊住什么。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无声地在这个雨夜里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