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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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和大气的这个,原谅了她的不善迂回的率直,调侃道:“怎么,在翊坤宫受委屈了?”
“那倒没有,奴婢是娘娘的人,谁敢给奴婢委屈?”
“嗯哼。”明知她不受委屈靠的是医术,但好话谁不爱听?
皇后明了翊坤宫发生过的不愉快,告诫这年轻气盛的小姑娘道:“你的首要任务是医好福沛,其它的都不要多想。贵妃那里,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有些事她早晚会看开的,你不必担心她会对你如何。”
“奴婢没担心这些。”离钺解释,“九阿哥的病情很快就能稳住,奴婢继续待在翊坤宫也没什么意义。况且作为娘娘的人,老待在翊坤宫也不合适。”
皇后肃起了脸,福沛有多病弱,她了解的并不比年贵妃少。御医曾断定没救了的孩子,有人能治好她并不意外,毕竟人外有人。
但将将半个月而已,如何能打包票说稳住?
“才见了黎夫人,你做决定可要三思而行。为争一时意气,牵连了全家老小,到时再悔都无用。”
“娘娘,奴婢又不傻。”离钺很是从容,“奴婢敢这么说,必然是有绝对的把握。还有就是,并非今天回来,要再等半个月。正月初五左右,完成第一阶段的医治,九阿哥能比现在好许多,也就不需要奴婢时时刻刻守在一旁了。”
“这样啊。”一个月一阶段,也算正常。“还有半个多月,不急。”
“这不是怕您忘了奴婢么?”提前说,总比临时告知好。
有平嬷嬷替离钺美言,又有近些日子听到的有关她的趣事,皇后对她印象着实不错,也还挺期待把这么个有趣的人儿放到跟前来的。
而对中意的人,总要提点几句:“你的医术有多高明,我不甚了解。只是你该明白,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在翊坤宫多待几日,等确定了第二阶段不需要你时时刻刻守着了,再搬。这样吧,正月十四搬,不耽误看元宵花灯。”
“好。”一个月一疗程,其实已经是离钺稳中求稳的时间了。但皇后一片好心,没必要拒绝,就多待十天。
总不至于又被什么突发事件留在翊坤宫?
小姑娘直归直,听劝,皇后心下愈发满意。聊完正事,转而问起了她的雪雕。
离钺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自己的巨作,言语间因自己的奇思妙想非常自豪。
皇后也不提她的巨作给万岁爷造成了什么样的视觉冲击,笑眯眯地夸她脑子灵活,手艺绝佳。
离钺谦虚地表示,自己不善琴棋书画,贪玩学了些奇计淫巧,并承诺改天给皇后雕一副牡丹雪画。
唠了会儿嗑,她前脚才从永寿宫走,雍正后脚就来了,来了便问她的目的。
皇后没什么好隐瞒的,把离钺的来意告知了他,甚至把两人闲聊的话题都讲给他听了。
得知福沛正月初便能明显好转,雍正自然是高兴的,又听到离钺对自己的雪雕作品非常自得,好笑不已。
“因着那雪雕,那常在跟她学武都不走二门了,特意从外边绕到后门进后院。她还笑话人家矫情,说绕那一圈是白绕,不能算在每日圈数里。那样恶作剧般把雪雕放门口,忒孩子气,真是……令人头疼。”
皇后戳穿他:“皇上压压嘴角再说头疼,臣妾瞧着您明明喜爱的很。”
“呵呵呵……”雍正闷笑几声,“许久不曾出现这般有趣的人儿了,阿兰不也喜爱的很么?”
“臣妾又不口是心非。”
皇后心道,皇上还是老样子,一旦对谁起了兴趣,跟小孩子得了心爱的糖果一样,一点都不遮掩心底的欢喜。
不过倒是有些奇怪,他缘何一直没有召黎贵人侍寝?
他不是会因年贵妃吃味就打消兴趣的人,他要的是年贵妃的理解。
“好啊你,敢笑话朕口是心非?”
“皇上莫要冤枉臣妾。”皇后剥了颗栗子给他,“一来臣妾没有笑,二来臣妾只说自己不口是心非,您偏要往自己身上联想,可不能怪臣妾。”
雍正低头吃下栗子,笑着指责:“强词夺理。”
“大清的皇后嘛,总要会些嘴皮子本事的。”
插科打诨了一会子,天色已晚,雍正索性歇在了永寿宫。
而话题中心的离钺,这会正认认真真地设计牡丹画,给美人准备的礼物,不能随便下手就干。
再者说,以后跟皇帝对线,还要仰仗皇后帮忙呢,当然要多花点心思。
牡丹美就美在那种百花争妍唯我独尊的霸气,所以她打算只画一朵。冰天雪地里赏白花,不吸引人,得给花染个色。
看皇后的衣着,她并不爱艳丽的大红大紫,不如染成渐变黄。
黄牡丹,温柔又端庄,很配皇后。
趁着烛光,离钺伏案画得认真,每一片花瓣开合,每一丝花蕊曲线,每一处颜色晕染,都尽量精益求精。
春桃在一旁为她研磨,越看越觉得自家小主深藏不露。看她粗枝大叶的一面看惯了,从来不知道,她画技也这般出色。
“小主也是爱花之人呢。”
“我对花不了解,不过有位友人很喜欢,尤其是大朵的艳丽花种,跟着她看多了。”离钺放下画笔,对设计稿很满意,“成,明儿就照这个来,希望皇后满意。”
春桃收拾着画具说:“小主这画本就栩栩如生,再做成雪雕画,更显用心,娘娘定然会满意的。”
“借你吉言。”
豆芽感慨:“苏三刀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被圈在了宫里,一定愿意用她的青龙偃月刀给你剃个头,脖子以上都剃掉那种。”
“别暗示,不出宫。还有,三刀不用刀。”
整幅画打板染色雕了三天,做成后,离钺立马就送到了永寿宫。
第25章
随着防尘布被缓缓拉开;三寸厚的雪画呈现,众人不禁赞叹:“嘶——真美。”
只见那一丈见方的画板上,唯一的牡丹热切盛放。
层层叠叠的花瓣优美地舒展着;每一瓣都从中心向四周加深了色调,由近白的淡黄到浓郁的橙黄,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一簇簇纤细的花蕊勾勾挑挑,蕊丝黄色,蕊头是洒金的蛋黄;熠熠生辉地跳跃在画面正中心。
不知这颜料中用了什么香,被阳光一照;清幽地散开,动人心魄。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设计,利用了化雪的晕染,花瓣的颜色流动起来,仿佛这牡丹花仍盛开着。
满院的人敬佩不已:如此手笔,旁人照猫画虎都学不来,皇后此刻定然对黎贵人满意极了。
皇后着实没有想到;时至今日,还有嫔妃会花这样的心思来讨她欢心。
难怪万岁爷对那天王力士像又爱又恨;看到如此精致精心的礼物;谁能不爱?
这样的巨幅;又在这大冷天亲手所雕,黎贵人真是……令人头疼啊。
“不知本宫要如何赏你,才够表达心中的欢喜呢?”
离钺指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个?”
“扑哧!”围观群众乐了。
“促狭。”
“不知羞。”
“厚颜无耻。”
“竟有人敢当众调戏皇后娘娘?”
皇后莞尔一笑:“来人啊;把这登徒子拖走。”
拖走是不会拖走的;皇后着实被这份礼物收买住了。言笑晏晏地将离钺介绍给永寿宫其他庶妃;陪着众人聊了许久的天;直到离钺和大家熟悉了,才每人一份赏赐放她们走。
都知道今儿的赏赐是托黎贵人的福,大家亲热地送她到永寿宫大门口。
这等于没入职先给诸位同事留下了好印象,回头搬到永寿宫,直接就能和睦相处。
离钺很满意。
***
看见被摆在庭院正中央的画,雍正酸了。
给他的天王他搬不走就算了,还没染色。皇后的这幅牡丹花的颜色,染得这般饱满又不杂乱,至少也得花一天半时间。
凡事就怕对比,没有这幅画,天王也算宏伟大气又不失精致了,但现在……
据说这一幅画做了三天,俩天王只用了一晌,哪边敷衍哪边尽心还用争辩吗?
“好个黎氏,送朕的礼物都敷衍了事,那么些金瓜子终究是错付了。”
皇后满面春风地安慰他:“皇上莫要失落,你我夫妻一体,送臣妾的也是送您的嘛。”
“哼。”雍正看了一会儿才朝屋里去,“越想越亏得慌,赶明儿必须让黎氏再给朕做一幅。”
“您倒是心疼心疼人呀。”皇后笑着埋怨,“寒冬腊月让黎贵人给您做雪雕,也不怕把人冻坏。臣妾才当众下旨,说黎贵人这几日委实辛苦,这个冬季都不许她再做雪雕了,您可不能拆臣妾的台。”
“就你会心疼人。”雍正也就随口一说,并非真的想再要一幅。
既然皇后已下旨说过此事,他便不用费心了,不然黎氏作为一个小小贵人,这回怕是要有麻烦。六宫宫主攀比起来,一人讨要一幅,再康健的人也得冻病。
离钺给皇后送礼物,完全就没藏着掖着。那么大一幅画,路过年贵妃门前出了翊坤宫,招摇过市地进了永寿宫。
光看黎贵人得到的各式各样的赏赐,也能猜到那画有多合皇后心意。皇后可不是随便什么小玩意儿都能打动的,能合她心意的,必然是精美与心意兼而有之。
换句话说,黎贵人花了大心思讨好皇后。
身在曹营心在汉,说的就是她这样的,这副画送得太耐人寻味了。
先不说其他宫主,就只是年贵妃,她该怎么想?
自己宫里的人尽心竭力地讨好皇后,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说她不如皇后吗?
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这般戳人痛脚。
年贵妃那性子,黎贵人若不给她送一幅差不多的雪雕画,她保不齐要气出个好歹来。
各位宫主一边酸皇后手底下能人多,一边嫌自己宫里的人不够花心思,还暗暗期待翊坤宫闹出事端,最好能跟皇后掐起来,好叫她们看个热闹,脑中忙得打结。
不过年贵妃没闹。
要说完全不羡慕皇后被真心以待,那是骗人的,但也仅仅是有点羡慕。
黎贵人送画,又不是万岁爷送,勾不起她太多情绪。更何况,万岁爷去永寿宫看了画还特意来和她一起用膳,安抚的态度对她来说比十幅百幅牡丹画都强。
离钺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只管归置皇后给的赏赐,这就难免会跟年贵妃给的做比较。
皇后的那份,都是离钺当下就能用的。布料也好珠钗也好,整体是鲜亮年轻的风格。珠玉宝石之类的,也不会过于珍贵。都是好东西,但界定在一个范围内,不会让她佩戴了被攻击僭越。
而年贵妃那份,都是她认为的最好最值钱的。素雅的点翠发冠啦,名家画作诗集啦,御赐的绸缎布料、古玩玉石啦……全是文雅又珍贵的东西,大都不能摆在明面上用。
这就是交心和交易的不同。
也是为何离钺会花心思给皇后设计雪雕画,对年贵妃却只疏离地止于医治九阿哥。
想起九阿哥,隐约又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不一会儿,绿梅急匆匆地来请。
接手九阿哥小半月了,他还是孱弱得很,任何细微的不适都有可能引他发病。
多吃了两口奶,呕吐发病;吃饱了没及时哄睡,哭闹发病;不小心吹了缕冷风,寒气入体发病;室内温度高了些,热伤风发病……
这样的孩子,在后世是要放恒温箱甚至进icu的。也就末世新生儿珍稀,人类针对先天不足的婴儿把各种医治方案研究到了极致,离钺才有办法救他。
这次是被奶水呛到,一咳一吐就不好了。
进门时,奶嬷嬷跪伏在地,背上的衣服汗湿了大片痕迹。
皇帝和年贵妃焦急地守在摇篮边。
离钺指导女医用3号方案,其中两个穴位没严格按图册上来,她临时做了改动。根据九阿哥发病的严重程度和恢复程度,她经常会在一旁作调整。
看着儿子逐渐恢复平静,做父母的也逐渐平复了心情。
雍正问:“福沛这次是因何发病?”
“只是呛着了,没其他原因,女医应该也诊得出来。”离钺瞥了抖得愈发厉害的奶嬷嬷一眼,如实回答。
女医附和道:“确如贵人所言。”没本事治,诊个简单的病因她还是做得到的。
如此说来,的确不存在蓄意谋害。
雍正严酷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下令道:“福嬷嬷照看九阿哥不利,遣散出宫。”
“谢皇上隆恩。”福嬷嬷劫后余生,瘫软在地。
豆芽:“看见没,这点小事就要遣散,你还不如趁早出宫。”
离钺告退。
“慢着。”雍正又跟了出来,“朕有话问你。”
这熟悉的台词,离钺放慢脚步跟在后头,猜不出他又要问什么。
雍正原本想到后院坐坐,看到天王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站在门外就把问题问了:“皇后说,你有把握在正月初治好福沛?”
“……不是治好,是能稳住病情。”
“有多稳?”
离钺解释道:“目前他过于孱弱,每次发病可能都会发展成综合病因,所以需要奴婢在一旁观察并及时修正方案。进入第二个阶段,他身体好些了,像今天这种小事故,女医找准病因对照方案处理就好,不会再有那么多难以应对的变化,基本不会危及生命。”
雍正暗忖,半个月前,福沛处于一种随时可能夭折的状态。黎氏接手之后,福沛仍然常常发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危险,她给了他们这样的信心。
再过半个月,好转至黎氏所说的稳定状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你确定能像你说的那样?”
“您不信的话,走着瞧?”
雍正瞪眼:“走着瞧是这么用的吗?”
离钺微笑:“您别想太多,奴婢仅是字面意思。”
儿子的事心里有数了,雍正便起了花花肠子:“这粗笨的天王咋回事?”
豆芽恨不得冲出识海揍他:“哪里粗笨了?这叫雄壮!”
雍正犹自不满,这玩意儿跟皇后的牡丹花一比,可不是粗笨得很。
“这礼物朕不认,要送就得拿出诚意来,送个比旁人都好的,知道了吗?”
离钺差点对他翻个大白眼。
雍正见她只是微笑,笑得非常淑女非常标准就不吭声,莫名有点不自在,沉声道:“你笑什么?说话。”
离钺微笑着嘲讽了他:“皇上,您这样,好像觊觎别的孩子的玩具的小孩哦。”
“黎氏!”猝不及防被拆穿了心思,雍正恼羞成怒。
“奴婢在呢。”
“你胆敢讥讽朕……”
“皇上别误会,奴婢夸您似孩童一般可爱呢。”微笑。
雍正横眉竖目片刻,也不讨要礼物了,气急拂袖而去。
“恭送皇上。”离钺笑眯眯地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个礼,转过身对天王飞了个吻,背着手迈着方步跨过了二道门。
还有脸要礼物,饭都不管饱的男人,要个p的礼物!
想起饭,年贵妃在管饭这一方面还挺大方的,给她个小礼物吧。
在记忆里扒拉扒拉缓解头痛的温灸偏方,离钺默了一种让灵巧送了过去。
***
腊月二十三之后,宫里各处都在翻新打扫,为新年做准备。
御膳房也开始拟定除夕宴等各个宴会的菜单,天天整新菜式,还都贼拉好吃。吃得离钺不得不加重了训练强度,生怕自己从健壮变成虚胖。
院里其他人就很真实了,不运动,一个个迅速圆润起来。其中就数王廿六最离谱,直接从廿六变身王五二——生生胖成了俩。
离钺望着他圆盘似的脸,难以置信地问:“咱伙食有这么好?你们把端走的饭菜都喂给他了?”
众人点点头又齐齐摇头:“伙食好,他吃得也不少,但主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