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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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划算的事。”
那还不是怪你心不在焉,不想理人?
雍正隐忍道:“好,我的错。以后我来便来,你不必隆重打扮,我来了,便多陪陪你。”
“逢年过节总让我主持晚宴,吃不上一口热饭还累得要死,就不能让我歇歇?”
“你是皇后你不去谁去?我不也去了吗?我比你还累呢!”
“那就不能少办几个节宴?那些个臣子,谁稀罕跟咱一起过节?”
“我还不稀罕跟他们一起过节呢!行,能取消的全取消掉,咱都省事。”
皇后继续念叨,雍正继续忍,豆芽替离钺拍手叫好,吉常在全程(0x0)
太吓人了,皇后对皇上有那么多不满吗?这都是可以说的吗?
皇后嫌皇上烦,皇上还好声好气地认错,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如此看来,就,那什么,自己约见赵斌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哦?
吉常在蠢蠢欲动。
皇后发泄了一通不满,说得口干舌燥的,端起酒杯中场休息。
雍正虽然被说得有点恼,但皇后叨叨完轻松了不少,夫妻俩的心好似更近了些。所以,“借酒撒疯”的交流方式还挺好用的,想到这是受了谁启发,他觉得应该给黎贵人一个提意见的机会。
离钺故事配酒喝了两坛,他们中场休息了,她便开始嗑松子。
雍正看看旁边紧张得直咽口水的吉常在,又看看欢快地嗑松子的黎贵人,感觉后者是常年缺根筋。
“咳,黎氏,到你了,你也说说你的意见。”
“咦?我也能说?”
“自然,畅所欲言嘛。”
离钺语速很快但咬字清晰:“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心思太深想得太多,要与你相处就不得不多想,搞得大家都很累。”
皇后瞠目结舌,酒都洒了。
她抱怨都特意拣无足轻重的事说,更倾向于话家常,因为她始终知道,这个鼓励她们畅所欲言的男人是皇帝。
皇帝哪能随随便便被猜中心思?当面嫌他城府深是否过于大胆了?
虎狼环伺,难不成要他做个一眼就能被看透的皇帝?那大清危矣。
以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皇后补救道:“黎贵人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雍正知道黎贵人没醉,她酒量极好,此时必定清醒的很。
他问:“你怎知我有更深一层的想法?或许我一言一行都无深意,是听的人看的人擅自解读了也说不定。”
离钺以拳击掌,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以往是我想太多,我的错,我自罚一杯。我以后绝不多想,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大家都省心。”
说着又朝向皇后,“都是自家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虑,很不必逐字做阅读理解,莫深想,省心。”
“嗯,好。”一个颇为冒犯的问题就这么开玩笑似的揭过去了,皇后吃了口酒压惊。
雍正被噎得不轻,不想再理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转而问吉常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位前辈都打过样了,吉常在默念着“绝不论罪报仇雪恨”,连干三杯酒壮胆,而后慷慨激昂地道:
“近日在宫中偶遇一位故人,发现他贼胆包天,竟妄图打探皇后娘娘房中之事!幸好我机敏,佯装单纯稳住了他,并反过来套了他许多话。”
雍正:???
皇后:!!!
你们这些庶妃都是怎么回事?!
话说出口,吉常在就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怕了,她很期待皇上接下来的反应,激动得两手发颤:“那贼子名为赵斌,现下是宫中一小小侍卫队长,与我实乃青、梅、竹、马。”
她着重强调了“青梅竹马”,满意地看到皇上脸色铁青。
青梅竹马之情,一个女人要如何套出一个男人的话,雍正根本无需细想。
吉常在偏要详细地给他解说:“赵斌行走宫中,一见到我就向我表露心迹,我岂是那种头脑发昏的女人?当即就察觉到不对了,于是假装对他旧情难忘,和他花言巧语了一番。”
雍正拍案而起,厉声质问:“花言巧语?朕看是甜言蜜语吧!”
“别急,继续听我说。”他愈是愤怒,吉常在就愈加亢奋,“不过赵斌也不傻,第一次见面没有交代什么东西。我怕打草惊蛇,也没拿到他居心叵测的证据,是以没将此事上报。然后为了弄明白他的目的,问清他背后的主使,我又约见了他几次。”
还见了不止一次?
雍正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她抖得帕金森似的,皇后连忙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
吉常在虽然恨不得直接把他气到中风,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所以,该平息皇上的怒火了。
“虚与委蛇几经试探,今天终于让我给弄明白了,赵斌是受了廉亲王指使。不忠不义无耻之尤,连女人的感情都想利用,竟还妄称八贤王,我呸!”
雍正:“……”
老八的确无耻。
吉常在:“皇上爱重皇后娘娘,家事国事常常讲与娘娘听。因此每当前朝发生了什么,赵斌便会来问,意图探听皇上对前朝事务的态度或安排。我既已得知他们的目的,断然不会助纣为虐,更不会与廉亲王同流合污!”
这一番话她说得掷地有声,听得雍正是心旷神怡。
批判老八,政治正确,但不能抵消她的罪过。
吉常在离开凳子,跪地叩首道:“今天即便被误会,我……奴婢也要直言不讳。皇上和娘娘仁爱宽厚光明磊落,从来不屑如他们一般蝇营狗苟偷偷摸摸,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定要当心他们的腌臜手段啊!”
皇后今年份的震惊有点不够用: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一个比一个生猛,我大概已经老了。
雍正平复了一下情绪,冷笑道:“如此说来,朕若追究你私会外男,反是误会你一片赤诚真心了?”
吉常在只是五体投地地跪着:“奴婢知罪。”
“知?你可太知了,你是明知故犯!”雍正怒不可遏地将酒壶砸了过去,晶莹剔透的青玉壶在吉常在背上碎裂,酒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浓郁的酒香散发开来。
他忽然便想起了,这是一顿酒膳。
“好好好,好的很,你们还真是找着了绝佳的时机。”雍正怒极反笑,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转着扳指。
吉常在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她说一见面就发觉了赵斌不对大概是真的,套出来的幕后主使也是真的,她说为了套话才多次私会赵斌,是假的。
只要她把自己的发现上报,几个赵斌都不够慎刑司审的,什么目的审不出来?用得着她去使美人计?
简直笑话!
她八成从未想过要将此事上报,会改变主意,是受了旁人指导。
至于这个旁人……
雍正看向嘎嘣嘎嘣嗑松子的黎贵人,又是一声冷笑。
房里这四人,哪个都轮不到他来斟酒,酒壶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他手边,他怎么就能随手抓到了酒壶?
那青玉酒壶可是个好东西,工匠为了炫技,将其打磨得极其轻薄,别说是脊背,就算砸脑袋上也伤不了人。那一壶酒,是专门提醒他“酒后胡言,绝不论罪”的。
离钺主动承认:“酒壶是奴婢放的。”
雍正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语气没有起伏地问:“你如此坦然,是吃准了朕受限于‘绝不论罪’,不能动你们吗?”
“奴婢并无此意。”
绝不论罪只是不因酒后胡言论罪,他真想治罪,随便罗列个旁的罪名就好,谁还能阻止不成?
离钺解释道:“奴婢方才说过,不想猜旁人的心思也无需被猜心思。酒壶,您不用猜,就是奴婢放的。”
“不关黎贵人的事。”那酒壶砸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吉常在还以为是皇上留手了,此刻迅速了悟,抢白道,“与赵斌私会的是奴婢,奴婢认罪,此事与黎贵人无关,请皇上明察。”
雍正咬牙切齿的:“死到临头还不忘姐妹情深,着实叫朕感动。”
这不是能糊弄过去的事,皇后甚至无法替她们求情,蹙眉坐在一旁。
豆芽抓狂地尖叫:“啊啊啊,快剁掉狗男人的手,两只都剁了,然后出宫!”
“别吵吵,耳朵疼。”
“他掐你,他掐你啊!”
“淡定,看我秀。”
第34章
离钺理解被背叛的愤怒;对杀意凛然的男人道:“皇上,我们不要吵无意义的架。吉常在并未真正背叛,留她一命不算高要求。奴婢只想知道;付出什么代价,能让您留她命留得不那么不甘愿。”
“代价?”雍正嗤笑,手劲大得似乎想捏碎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的下巴,“你一个共犯,还能付出什么代价;来同时保下你们两个?”
“杀了廉亲王。”离钺觉得这代价很够了,“廉亲王作妖不停;您想让他怎么死?受尽折磨地死,悄无声息地死,还是当众暴毙?奴婢都可以。”
“……”
雍正嘴角抽搐。
皇后和吉常在也被这突变的画风整不会了。
离钺很认真的说:“您尽管提要求,三日之内他必死。”
“很好,很土匪。”
雍正恨恨磨牙,蓦地甩开了她。
“干嘛嘲讽人?”离钺揉揉下颌,“哪里就土匪了?您至少可以说奴婢是杀手。不开玩笑;如果您觉得廉亲王还不够……”
“够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定什么定?”雍正气得砸了她一个酒杯。
离钺接住放回桌上:“碎了多可惜,玉杯别乱扔。您的意思奴婢懂了;摔杯为号。”
“住口!”雍正跟这土匪聊不下去了;指指她又指指吉常在;“你、你,你们两个,滚回去闭门思过;朕一日不下令;你们就一日不得解除禁足。”
离钺:“那廉亲王还杀吗?”
“还敢提?”雍正噼里啪啦砸了她一堆杯碗碟盏;“再口出狂言;嘴给你缝起来。”
离钺叮叮当当玩杂技似的,接了一摞放到餐桌上,憨笑:“懂了懂了,绝不再提,奴婢告退。”
说完拽着吉常在的后脖领往外拖。
腿麻的吉常在死狗似的被拖着:谢谢你哦:)
雍正见状,有一点暗爽,但还是斥道:“少丢朕的人。”
啧,麻烦。
离钺圈着吉常在的腰,把她夹在腋下带走。
开门时不小心撞到吉常在的后脑勺,“咚”的一声,余音袅袅。
疼得吉常在直抽气。
雍正暗骂:“就会苦肉计,没新意。”
皇后委实没想到,这俩看起来率真可爱的小丫头,会如此胆大包天。
是她治下不严,站直挨训吧。
雍正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还是老妻好啊,小丫头片子不守妇道不知轻重,忒可恶。
“阿兰莫自责,不是你的错。王守和。”
“奴才在。”
“秘密逮捕审讯赵斌祖孙三代,不要弄出显眼的外伤,不要影响他们明日当值……”
他这边怎么料理赵斌的,离钺就不知道了。
众目睽睽之下把吉常在夹回了元泰殿,一撒手就反被捧住了脸。
吉常在心疼地对她的下颌吹气:“姐姐痛不痛?都出紫印了,皇上下手忒狠,肯定很痛吧?你这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我帮你揉一揉……”
“没事。”离钺抵着她额头让她退后,笑问,“全身而退,舒坦吗?”
“舒坦。”
从未想过事情还能这样干,实在太疯狂了,三天必杀廉亲王的宣言更疯狂。
这姐姐比自己还疯,令人……好生心动。
“我好高兴啊,心跳得好快好响,姐姐你摸。”吉常在抓住离钺的手摁在胸口,神色痴狂语无伦次,
“扑通扑通扑通,是不是又快又响?天呐,怎么办,高兴得要睡不着觉了。姐姐帮帮我,它快要炸开了,你让它安静一点。可是我又想多高兴一会儿,怎么办呀?姐姐,姐姐……”
吉常在搂着她脖子扭得跟蛆似的,场面一度非常橘色。
豆芽瑟瑟发抖:“离二你……你可要把持住啊。”
离钺收回被挤在吉常在胸上的手,揪着她的后领把她从身上撕了下去,后仰道:“别叫了,生怕外头的人听不见?”
“可是我真的好高兴呀。”
绿了皇上还舞到他面前,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青天白日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宫人发现,吉常在和赵斌自然不可能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过,拉拉小手是没难度的。
也就是说,即便皇上没有头顶青青草原,至少也顶了块草皮。
绿得不彻底,所以他没砍人;却足够膈应的,所以他会惩罚所有人。
赵斌和廉亲王不用多说;吉常在的阿玛,一定会被抓住由头贬官;吉常在,大概也会被降位,并且永远不会再被翻牌子。
这一下,相关男人都痛了,只有吉常在解了恨还得偿所愿,她怎么能不高兴?
她高兴得想跟全天下分享喜悦,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翻来覆去地对离钺说:“姐姐,我真的好高兴,我感觉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不你抽我一个嘴巴子让我冷静点?”
高兴得转了几圈,她又想来抱抱。
离钺按住了她的肩膀,突然道:“我也被同等程度地讨厌了,我的家人或许也会被迁怒。”
她表现得太过游刃有余,吉常在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恨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也不是每个父亲都乐于拿亲生女儿换仕途的。
倘若黎大人被迁怒,要如何弥补?
恍若兜头一盆冷水,吉常在顿时僵了:“我……抱歉。你这样帮我,我却只顾着自己高兴,对不住,我不是……对不住。”
“冷静了吗?”离钺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吓你的,我家没事。皇上没那么不讲道理,而且我还有用,他不会随意迁怒我家人。”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吉常在放心了,也没那么亢奋了:“若因此伤害到姐姐的家人,我就没脸见你了。”
“冷静了就回去睡觉。”天不早了,离钺也准备睡了。
吉常在不吭声,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眼巴巴的看着她忙活,企图让她与自己心有灵犀,叫自己一起睡。
离钺不吃这套,自顾自摘首饰,洗漱,换寝衣,上床,盖被子,末了吩咐道:“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晚安。”
“……”
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吉常在忍不住了:“姐姐,我们一起睡嘛。”
“不。”
“别这么冷淡嘛,我抱起来很软很暖和哦。”
“滚。”
“你忍心让我……”
“滚。”
“独守空床……”
“滚。”
“好狠心。”
吉常在认输,顿了顿,有几分迷茫地问:“姐姐,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吧?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爱过恨过反抗过绚烂过,以后静若止水地活着,终了老死在深宫里,变成一个无名的坟包。只是想象着,不知为何会觉得恐惧。
离钺躺的笔直,眼都没睁:“真是闲得蛋疼,十八岁的小崽子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一辈子?有空先想想明天吃什么吧。”
好似,的确有些庸人自扰。
吉常在灰溜溜地走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豆芽心有余悸:“她也想睡你,这里好危险,还是出宫吧!”
“她不bb了你就开始了是吧?”
“我就是担心……”
“滚。”
“你就不担心……”
“滚。”
“至于那么高兴吗?”
是的离钺不是暴躁,是实实在在的高兴,高兴得不想被任何不动听的话题破坏好心情。
无限期闭门思过,不用应付皇帝且不影响吃喝练武,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