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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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后行至汤泉,宠妃见此地风景宜人,便想游玩一番。然十四王爷言语孟浪,得罪了宠妃。皇上冲冠一怒为红颜,差人把十四王爷狠揍了一顿,甚至斩了十四王爷几个护院。
宠妃见不得那般血腥的场面,惊骇不已当场昏厥。皇上心痛万分,立马调头回京,连夜去了宠妃娘家,让娘家人安抚于她。宠妃回宫后贵体有恙,皇上牵肠挂肚,暂时不打算下江南了。
百官:得亏宠妃胆小,要不然皇上撂挑子了,他们得被乱七八糟的政事累死。
“黎大人啊,令嫒教养极好,皇上是万不能离京的,你懂吧?”
黎。宠妃他爹。大人:“不,下官不懂。”
“诶,莫要装糊涂,咱都是为皇上做事的,你一定懂的。”
“下官真不懂。家里还有事,先行一步。”黎洪海脚底抹油,溜了。
“嘿,这老小子还挺谨慎。”
“无妨,他心里明白。”
“说起来,皇上什么时候换宠妃了?”
“管他什么时候呢,只要别把这烂摊子丢下,皇上爱宠谁宠谁。”
“也是。不过,”一人老实巴交地挠挠头,“摊子不算烂吧?最会整事的被隔在局外了,最近都好起来了。”
“赶紧住口!”另一人急忙制止,“你在这说好,给皇上听到真下江南去,谁干活?”
“对对对,不好不好。恒亲王敦郡王逐渐势大,局势还是很危险的。”
走在后头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老五老十:我谢谢你啊。
又一人道:“嗨呀,不跟你们瞎扯了,皇上让我辅佐敦郡王防洪抗旱,我得赶紧去催催他。”
“嘿嘿嘿,是催敦郡王还是催廉亲王?”
“一样的一样的。”旁边那人心照不宣,“怪就怪贤王不讲究,用那般下作的手段,还被抓住了把柄。现在好了,大理寺的门槛都快被他踏破了,就是无法洗清自己。以至于天天为敦郡王做嫁衣,妙极,妙极。”
“今上雄才大略,谁能在他手中翻出浪花来?但愿恒亲王和敦郡王,别步了廉亲王后尘才好。”
“说来说去都是为大清计,造福百姓即可,有什么好折腾的?当家做主的再怎么换,也轮不到他俩,再折腾他俩也不会比现在强。”
老十朝老五使眼色:老四可真闲得慌,打完十四敲打咱?
老五摇头:老四有闲心打十四,可没闲心敲打咱,你当谁都能有他亲弟的待遇?
这些日子,老五算是明白了,在老四这,那就是能干活就好好干,不能干就滚蛋。
还敲打你?他只会罢免你。
老四的得力干将也都是差不多的德性,在前头说这么些废话,无非是逮住了俩好用的王爷,怕他们作死耽误事,督促他们好好干活嘞。
想想也是操蛋,京城一个萝卜一个坑,谁想升官,那得先有人下去。老四从犄角旮旯挖回来的好萝卜,可不止黎洪海。
那几根没找到合适的坑的萝卜,天天窝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上头,就等着拉人下马自己上位呢,比都察院还恶心人。
被都察院揪住错处,尚且有商量的余地。但被那几个人发现,擎等着弹劾吧。事关自身官途,他跟你商量个屁!
最近被弹劾的人海了去了,他们也不管这是谁的人,揪住小辫子就弹劾。凡事弹到御前去,老四少不得要当众批评一通,整得人心惶惶的。
如此也有好处,至少各部门办事效率都变高了。
干活利落些,偶尔犯点小错,才好让皇上网开一面不是?
老五估计,这也在老四的计算之中,但能怎么办呢?就算清楚地知道这是个计谋,除了任劳任怨地做事,谁敢用仕途赌皇上的耐心还是咋的?
能替代自己的好萝卜,可就在一旁眼巴巴的守着呢。
拍拍老十的肩膀,老五语重心长地叹:“听哥一句劝,咱俩的心眼加起来也不如他多,好好干活别想七想八。”
“我没不好好干啊。”老十苦着脸扒拉自己的辫子,“你看看,弟弟我日日绞尽脑汁地求老八,年纪轻轻累得白头发都出来了,我容易吗我?”
要说最累最不甘心的,必是老八无疑。
兄弟俩对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了。
老五因为蠢弟弟被老八拐成马前卒,三天两头作死,整得他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早就恼死老八了。
老十是年少无知时被拉上了贼船,后来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如今老四主动拉拢他,他是半推半就弃暗投明了,谁都没理由说他两面三刀朝三暮四,棒呆!
灵巧也想说——棒呆!
“这么多赏赐,都说万岁爷宠小主呢,小主可算熬出头了。”
吉答应瞧着灵巧一副“总算把闺女嫁出去了”的感激涕零的模样,气得一把将她推出了门:“滚滚滚滚滚,眼皮子浅,你懂个屁!”
“奴婢怎么不懂了?你有本事开门说!”
吉答应才不管外头的嚎叫,苦口婆心地劝离钺:“姐姐,你可别因这些小恩小惠动心。男人的深情一文不值,听着玩玩就好,当真就太傻了。”
说到这儿还压低了声音举例:“你看皇后和贵妃,都是为情所困,只是一个会装一个不会装的区别。姐姐听我的,千万不要变成她们那样。”
“行行行,知道了,我不会自讨苦吃的。”离钺哭笑不得。
“你别不当回事啊。”吉答应见她满不在乎,急躁地夺走了她的松子,再三强调,
“你必须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警醒自己,男人靠不住,世间最不值得期待的就是男人的心。更何况他还是皇上,对他动情,只会落得一身伤。”
离钺正想应声,她又道:“姐姐,别爱上任何人,一辈子这么短,好好爱自己都不够,何必浪费感情给男人?”
“好,你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的,我一定警醒自己。”离钺举手发誓,又捏了捏她的脸劝告,
“不管男女,都有情深赤诚之人。有自我保护意识是好事,但也别对人心太失望,总会有惊喜的。”
吉答应皱眉:“我在说皇……”
“我知道。”离钺抿了口茶,“我懂你的意思,所以,你也要好好想想我话里的意思。”
第55章
伏里天;六月二十那日,雍正带皇后去圆明园避暑了,日常政务也都搬到了那边处理。
于是又有新的流言传开:畅春园景致更多面积更大更适合避暑;但皇上偏偏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圆明园,定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圣祖。
雍正嗤笑,老八又在暗示他得位不正了。
圆明园是圣祖赐予他的园林,门匾是圣祖亲题;名字用的是他的法号。他来圆明园小住,本就名正言顺;甚至可以说,这是他和圣祖父子情深的证据。
但老八偏要恶意曲解,那似长舌妇一般搬弄是非的样子,着实可笑。
事实上,就算他去畅春园避暑,老八也一定有话说:圣祖在畅春园驾崩,皇上却还有心思在畅春园享乐;毫无怀念之情,定然早就想取圣祖而代之了。
反正无论如何;老八总能把他的行为解读成得位不正。
雍正差不多习惯了;毕竟除了这一招;老八已无计可施。
***
去圆明园避暑,离钺肯定是没资格的。以防万一,年贵妃陪着福沛也留在宫里了。
皇帝离宫的第一天;她没什么感觉;早上训练庶妃;下午游泳。
皇帝离宫的第二天;离钺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更自由了。宫里暂时是年贵妃管事,年贵妃是自己人,她横着走都没问题。
皇帝离宫的第三天,她到翊坤宫去了。
“该换药方了么?”年贵妃见她从外面进来,也没撑伞,晒得脸颊通红,便让绿梅给她上酸梅汤。
“不换药方。”离钺喝完酸梅汤,戳着福沛的脑门道,“就是突然想起来,皇上都避暑去了,九阿哥恐怕也会苦夏。瞧着比之前瘦了些,最近可是食欲不振?”
这回,小家伙也不吵吵着出门了,戳他他就看你一眼,恹恹地窝在床角。
苦夏这种季节性的问题,本想着喊黎贵人也没用,不料她特意过来了,年贵妃心中感激:“的确吃的少了,女医说脉象没问题,就是不太有精神,像是在闹脾气。”
“这样说也对。”离钺像个可恶的熊孩子,福沛不搭理她,她就揪人家的小辫子,“不能出门玩,就心情不好,造成食欲不振,吃饭不香心情更不好,恶性循环。”
“严重么?”年贵妃紧张起来。
离钺摆手:“不严重,跟苦夏差不多,过了这个季节就好了。”
外边热得没法待,福沛再爱出门,也知道屋里比外面舒服。所以别人苦夏是热的,这小家伙苦夏,是出不了门,自闭了。
“想办法把膳食做得花哨些,看着有趣,他可能就想多吃两口了。”离钺看了看屋里的摆设,纯装饰作用的东西太多了,好看是好看,并非必需。
“这些架子、落地香炉,都搬走,腾出块空地来。我画张滑梯设计图,差人造个滑梯给他玩吧。再造个大浴盆,半丈见方就够他当泳池使了。放满水晒热,他想出去就让他玩水,不冷不热正正好。”
儿子能恢复精神当然好,年贵妃立即喊人去办。
听到玩水,福沛的眼睛亮了,一骨碌爬起来就伸手要抱:“澡澡,水。”
离钺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没水。”
福沛呆了呆,转身跟额娘告状:“坏,打。”
年贵妃很苦恼的样子:“怎么办?额娘也打不过。”
福沛抓着额娘的手:“汗阿玛,打。”意思是要喊老爹来给他报仇。
离钺嘚瑟地打破他的期待:“你汗阿玛也打不过我,我天下第一厉害。”
现在无需再躲避,福沛被哄得很崇拜雍正,争辩道:“汗阿玛,厉害!”
离钺:“不,我最厉害。”
“汗阿玛,举高高。”福沛踮着脚表示,他爹能把他举得很高。
离钺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单手把他揪了起来,挑眉道:“我让他一只手。”
福沛隐约知道,一只手是比两只手厉害的,气得握紧小拳头捶了她大腿一下:“打你!”
“小弱鸡,不痛不痒。”离钺反手戳他脑门。
福沛捂不住、躲不掉,还想捶她,却被抵着脑门够也够不着。
“诶嘿,就是打不到。”
“你坏!”福沛头回遇见一点也不让着他的大人,气得眼圈都红了,金豆豆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年贵妃又心疼又好笑,抱过儿子哄着:“好了好了,咱不生气,咱还是小孩子呢,所以才打不过她。福沛多多吃饭,长大了肯定比她厉害,好不好?”
“嗯。”福沛窝在额娘怀里,抽泣道,“吃饭,长高高,打她。”
离钺乐得不行:“有志气,欢迎你来挑战天下第一。”
他们在这边玩,小厨房很快就做出了花哨的吃食。
指肚般大小的馒头,红粉黄绿有夹心。甜口的夹心是果脯,带着奶香;咸口的是虾仁或鱼肉,鲜嫩弹滑。还有彩色的粥糊糊、彩色的十二生肖饭团……
福沛果然对这些色彩鲜艳的食物产生了兴趣,每个口味都不一样,很有新鲜感,一个接一个地吃着,不知不觉就超过了往日的饭量。
这下,年贵妃反而开始担心他吃多了会积食。
离钺暗自感叹:养孩子可真费劲。
不过玩孩子还是很有趣的。
正好年贵妃没太多精力带娃,离钺闲来无事便会去找福沛玩。每天带着他上树掏鸟窝,水淹老鼠洞,抓蜻蜓挖蚯蚓,熊得没边。
年贵妃看着短短几日又黑了一圈的儿子,忍着眼疼问:“额娘和汗阿玛教你的诗,还会念吗?”
刚玩过泥巴,福沛的小黑手挠着小黑脸,黑溜溜的眼珠子显现出几分疑惑:“湿?热,汗,衣裳湿。”
离钺也是满手的泥巴,呱唧呱唧鼓掌:“好诗,好诗。”
福沛龇着小白牙笑容可掬的,高举一坨泥巴道:“额娘,给额娘。”
嫌弃归嫌弃,儿子送的礼物必须接。年贵妃接过那团奇形怪状的泥巴,硬着头皮夸:“这是什么呀?瞧着真有意思。”
离钺解释:“九阿哥捏的是你。”
“……”年贵妃想连泥带儿一起扔掉。
“额娘,好看。”福沛扑上前抱了下年贵妃,倒腾着小短腿玩水去了。
年贵妃沾了一身泥巴,呆立当场。
月底总结,表现最佳的是景仁宫,翊坤宫因汪答应习武进度慢惜败。
拿到最佳,伊常在和马常在果然请求出宫避暑。不过她们卖了个乖,申请让熹妃去。
熹妃:我要是说我不想去,也不知有没有人信。
永寿宫造了泳池后,熹妃和裕嫔也合伙造了一个,每天游游泳唠唠嗑,自在的很,压根不需要避暑。
而且这皇后之外独一份的殊荣,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把双刃剑。
一方面三阿哥已开始忌惮弘历,她去圆明园,齐妃不能去,三阿哥绝对会多想。另一方面,这份殊荣,多少能震慑三阿哥一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去便去吧。
熹妃收下了庶妃的孝敬,离钺便让六子递消息给皇帝。
第二天,雍正回来看福沛顺便接熹妃。
踏进翊坤宫,看到那个在树下玩泥巴的黑煤球,他有些怀疑人生:朕白嫩乖巧会背诗的小儿子呢?
福沛见到汗阿玛很开心,“嗷嗷”叫着扑过去,给了他一个欢迎的抱抱。
儿子这么热情,雍正的老父亲心理有被安慰到,弯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慈爱地问:“福沛怎么在外边玩?热不热?你额娘呢?”
“额娘,觉觉。”福沛绕爹走,喜滋滋地把泥巴抹匀了。
张嬷嬷低声解释:“贵妃娘娘睡着了,九阿哥在屋里待不住,奴婢担心吵到娘娘,便带九阿哥出来玩会儿。”
贵妃时不时就头痛得厉害,能睡一会儿,对她来说是好事,雍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怎么不在别的房间玩?外边这般热,中暑了怎么办?”
女医也在一旁守着呢,指指小泳池道:“入夏后,九阿哥在屋里闷的难受,用膳都不香了。所以黎贵人给想了这么个法子,玩水能避免中暑,水是温热的,也不会着凉。”
雍正没话说了,抱起儿子进了屋,想着跟贵妃招呼一声再走,却看到床上多了位不速之客。
离钺面朝里侧躺,抱着年贵妃睡得正香,听到脚步声靠近,便翻身睁眼,不期然跟皇帝对上了视线。
“……”
福沛在汗阿玛身上擦干净了手,指着拔步大床说:“额娘,觉觉。”
豆芽:“捉奸在床,你完了。”
离钺瞅着皇帝不太愉快的脸色,识趣地下床请安:“皇上吉祥。”
年贵妃也醒了,惊喜地问:“皇上何时回宫的?福沛这浑小子,都将您的衣裳抹脏了,妾身给您拿件干净的。”
“奴婢告退。”离钺趁机走人。
年贵妃差点忘了她的存在,不好意思地说:“给你装的茶叶别忘了拿,明日再来玩呀。绿梅,送送。”
见离钺拿着茶叶走了,她边给雍正找衣裳边说:“这几日和黎贵人待久了,才发现她的确是个赤诚可爱的人,皇上果真眼光独到。黎贵人很会逗福沛玩,还给福沛造了个滑梯,福沛可喜欢了。皇上瞧见了么?就在西暖阁摆着。”
雍正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另一女人的好话,又见福沛伸着手挽留黎氏,心情微妙。
再晚几天回来,朕怕不是要被取而代之了?
“皇上,这件怎么样?”年贵妃总算挑到了满意的衣裳,“妾身服侍您换上吧?”
“嗯。”
第56章
逃脱了皇帝的逼问;没能逃脱吉答应的。
离钺一回后院,吉答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