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清穿日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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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雍正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所谓清流,最在意的就是虚名。倘若玻璃被赋予了君子品格,再加上“大清唯一”的名头,他们想不上钩都难。
这还没完,离钺又说:“最大块的玻璃,代表了君子品格之最。而切成小块的玻璃,是给其他人‘吾亦君子,奈何错失珍宝’的心理安慰。被那些小玻璃衬托着,重金买下大玻璃的人,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别人也会愈发羡慕。哪天一不小心,大玻璃碎了,这门生意咱还能做第二回 。
“再者,将玻璃炒成奢侈品后,相应的,玉石玛瑙就没那么受欢迎了。皇上可以趁机大量低价收购珠宝,囤起来。等将来家家户户都用得起玻璃了,皇上私库的价值,不得翻几番?”
雍正对做生意不精通,听到这不禁感慨:“你这脑子,老九遇上都得哭。”
“皇上谬赞。”离钺谦虚地一拱手,“家该抄还是得抄,重压之下,对能用以暗讽的玻璃,他们会更热衷。”
“此事若成了,朕记你一大功。”雍正仿佛已看到金山银山滚滚而来。
离钺笑眯眯的:“等皇上有银子了,记得发展船造,水军和陆军的重要性,不相上下啊。”
“……朕就知道。”找事的果然还是找事的,没变。
没几日,读书人抗议的声势更加浩大,今上龙颜大怒,抄了好几家世族,以儆效尤。
抗议者无不自危,痛斥今上专断暴行、罗织罪名陷害清流。
受伪君子欺压的百姓,则大赞今上英明神武、惩奸除恶,是百年难遇的圣君。
同时,江南珍宝阁宣布,两个月后将举办盛大的拍卖会,届时会有一块一丈见方的最君子玻璃拍卖。
何为最君子玻璃?
顶天立地、宁碎不屈,且明澈磊落……几乎一夕之间,玻璃的品格就家喻户晓了。
据说那是大清唯一的大块无色玻璃,据说那是商队跑到西洋重金购回的宝贝,据说为了完整地带回这块玻璃,商队日夜不休,累死了千头骆驼,战死了几百镖师……
传言太玄乎,是以上到士大夫下到商贾,无人不想一睹“最君子玻璃”的风采。
期待值拉得太高,终于看到那屏风一般立在台上的八角玻璃时,众人不由得想:如此明净又如此巨大,的确前所未见,但……差了点儿意思。
拍卖师早有准备,拍了拍手,便有人把一二十块小玻璃摆在旁边。
两三尺见方的小玻璃,本身也是罕见。
这些玻璃要么有杂色,要么有裂痕,要么凹凸不平,甚至还有沙砾嵌入其中……都是时下玻璃常见的瑕疵。
这么一对比,那块八角玻璃,堪称巧夺天工无价之宝。
独一无二的君子之名,必须买回家!
卖场霎时间热闹起来,你争我夺中,最君子玻璃拍出了天价。
拍卖师还展示了在玻璃上作画,把每块玻璃的瑕疵,变成其独特的风格,引得在场懂画之人纷纷技痒——那块橙红的,作柿子就俗了,还可作落日,作裙裾……
所以那些小块玻璃,也卖了个好价钱。
珍宝阁费劲办一次拍卖会,自然不是只卖玻璃,一些字画珠宝也在拍卖之列。
拍卖结束,一车车黄金秘密运送回京,雍正的私库又充盈起来,东南角俩厂子终于不再捉襟见肘的了。
抄家得来的赃款充入国库,八旗造炮厂也能继续开炉。
文人天天跪守圆明园外,又冷又累又没钱,见识到今上开恩科的态度有多强硬,发现实在犟不过,骂骂咧咧地散了。
三喜临门,雍正神清气爽,立马昭告天下,此次恩科的考试规则。最重要的一点是,不限身份,奴籍也可参加,且主家不得阻拦,违者论罪。
对恩科,清流世族表面上不抗议了,心里却等着看笑话。
泥腿子、奴才,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参加考试?到京城一来一回,哪来的盘缠?
就算有盘缠,他们舍得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不怕家里地荒了,不怕被主家记恨发卖掉?
开了恩科,没人参加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人往高处走是不变的真理,没人想世世代代做奴才,也没人想世世代代做泥腿子。
一步登天的机会摆在眼前,万岁爷昭告天下一言九鼎,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谁不想试试看呢?
而且,愿意赌上时间甚至所有家当去尝试的,必然对自己的水平有着绝对的自信。
从地方到京城,以竞赛的形式,炫技比拼层层筛选。
各行各业,快的一两个月就能比完,如铁器锻造;慢的可能要半年,如农耕养殖。
人才陆续集结到京城,雍正开了几座皇庄安置他们,并亲自把关了最后一场比试。
最终,每个行业筛选出前五,乌泱泱一百多人坐在大堂中,神情激动。
雍正讲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给他们封了博士名号,配了助理。
称他们某博士,意味着他们精于某道;配助理,是专门为不善讲解的博士做书面总结的。
等于一个是实操,一个是旁观编教材的,得互相配合。
但读书人看不上目不识丁的,不可能一下子配合好,需要时间磨合。
为了让这些人快速度过磨合期,离钺建议,按小组分宿舍,让他们住上下铺。
还要军事化管理,让他们做训练,训得狠一点,只要训不死,就往死里训。
毕竟,情义都是在受苦受难、互帮互助中培养出来的。
这里有矛盾剧烈的小组,也有一开始就能和睦相处的小组,后者出教材自然会比前者快。
博士园出的第一本教材,是《机关术》。
出第一份成果耗时一年,雍正就被骂劳民伤财、做无用功一年。拿到《机关术》,他可算扬眉吐气了。
乐陶陶地把《机关术》丢到离钺怀里,他道:“自动纺纱机倒还没有,先拿自动装卸机凑个数。”
离钺大致浏览了一遍,榫卯、齿轮、滑轮、杠杆等基础日常的用法,几乎全被涵盖其中。
书里绘制了一种水力传送带,可用于装卸货物。没有水,改成牛力亦可。
“自动装卸机有了,自动纺纱机就不远了。”离钺斟满两杯酒,“奴婢替全天下人,敬皇上,敬您为黎民百姓付出的心力、受过的委屈、挨过的骂。”
雍正仰头干了。
他未行不义,却承受不义,的确委屈。
他是皇帝,他不能委屈;好在,有人知晓他委屈,且一直知晓。
离钺又倒满了酒:“这一杯,敬明日。”
第一本教材出现,必然会刺激其他人发奋,很快,博士园就会井喷式呈递教材。
“敬明日。”雍正对蒸蒸日上的大清,充满期待。
“这一杯,敬赚钱的玻璃厂。”
历经一年,玻璃厂从吞金兽变成了摇钱树,忒值得高兴。
雍正光是想起玻璃厂,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离钺也是笑容灿烂,小虎牙都露出了尖角。
第83章
“枪炮常有革新;得归功于皇上日日督促,奴婢再敬您一杯。”
雍正喝得毫不犹豫,军备力量稳步增强;是最令人欣慰的,值得一杯。
“听说洋人带了大块玻璃来卖。”离钺没有多说,只道,“再来一杯罢。”
去年那一块君子玻璃,不光震撼了江南;也震撼了洋人。
在本土像木头一样普通的玻璃,在这里竟价值万金;甚至被当作奢侈品收藏展览,简直天方夜谭!
所以,该怎么做?
回国运大块玻璃啊!马不停蹄的!
一来一回耗时一年,一路细心呵护着,好不容易把玻璃带到大清,时代却变了。
高价哄抢?
不存在的。
玻璃在大清,不值钱了。
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年;民办玻璃厂和皇家玻璃厂,竞赛似的搞生产搞创新。如今的大清;玻璃不说随处可见吧;至少跟奢侈品没有一文钱关系。
如今;这里的人不再单纯求大了。玻璃瓶玻璃摆件,颜色造型不够特别不够雅致,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透明的大块玻璃;在这里只能用作普通建材;卖不上价钱的。
又因为玻璃产量跟上来;以前备受欢迎的“西洋镜”类品;也都失宠了,因为大清生产的镜子,更符合他们自己人的审美。
这么一来,洋人想做生意,必须拿真正的好东西交换。他们再也不能用玻璃珠之类的垃圾,来哄骗大清子民的丝绸瓷器茶叶了。
想到这,雍正格外畅快,连干三杯。
发现酒壶空了,离钺龇牙笑开,又拿一瓶:“这杯敬——”
雍正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再敬了。她一沾酒就要牛饮,再任她敬下去,他恐怕会被灌醉。
手上稍微用力,未感受到反抗,他顿时按捺不住,猛地将人拉入了怀中。
“酒都洒了。”几滴酒跃出瓶口,可惜的紧,离钺低头在自己腕间舔了一下。
这漫不经意的小动作,差点扫到他的手指。
雍正揽着女人腰z的那条手臂,更加扣紧了。
上一次她坐在他怀里时,没有一丝旖旎;这一次不知为何,连寻常呼吸都带着缠绵的意味。
或许是先头那半壶酒喝得太猛,他有些眼晕,凝眸盯着那绯红的唇瓣问:“酒,香吗?”
“香呀,皇上不是才喝过?”
手腕还被抓着,离钺倾身凑过去,两指夹着玉壶春纤细的瓶颈一倾,成功喝到了美酒。
她只是在饮酒,她离他极近。
她的脖颈,似玉壶春瓶一般纤细优美,也似玉壶春瓶一般细腻莹润,就那么任性地仰着,盈满了视野。
不自觉的,雍正手抖了一下。
连累离钺没支稳酒瓶,一缕清液从她唇边溢出,沿着下颌滑至颈侧,没入了衣襟深处。
呼吸顷刻间重了。
耳边是肆意吞咽酒水的声音,鼻息间是浓郁的酒香,眼前是蜿蜒的酒痕……
渴。
雍正松开手腕,反托住她的脑袋,顺着那条酒痕舔吮而上。
他怀疑这瓶酒,比方才那壶香,得尝尝。
起初只尝到了肌肤的甘甜,越往上酒味越重,最终噙住酒香最浓之处,霸道地探寻掠夺。
离钺也不甘示弱地守卫、反击。
纠缠中,最后那口酒进了谁的肚子,已分辨不清了。
一吻毕,女人坐在男人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指间颤悠悠地挂着空了的玉壶春瓶。
她两眼亮晶晶的,艳丽的唇泛着水光,默然与他额头相抵,有种朦胧的温柔。
雍正觉得不可思议,但已无暇深想,抱起她几乎算是急切的,大步迈向床榻。
直到被放上床了,离钺仿佛才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问:“皇上今天高兴吗?”
旗服扣子解到哪,滚烫吻就跟到哪,雍正问抽空回了一声:“高兴。”
“非常高兴吗?”
“非常。”轻咬锁骨,继续往下。
“不会生奴婢的气吗?”
“不会。乖,安静一点。”
雍正被问得不耐烦,抬头封住了那张不识趣的嘴。
听到女人吃吃闷笑,大手略带狠劲地揉捏,以警告她的不专心。
然下一瞬,天旋地转,他从上位变成下位,被女人单手摁在了床上。
“黎氏!你放肆嗯……”
离钺俯身叼住男人的喉结,玉壶春瓶飞出去撞在檀木屏风上,遮住了他变了调的怒斥。
她实在太喜欢皇帝这一刹那的反应了,怀疑人生、震惊到崩坏,嘿嘿嘿。
苏培盛三人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外。
酒器咋能碎了?
主子们是在哪闹呢?
裂帛声?
哎哟喂,万岁爷也忒急了些。
还有那满室的娇笑喘x,不敢听不敢听。
……
浴汤凉了热,热了凉。
外面的人站得腿都僵了,房内的动静才总算歇了。三人麻木地对视一眼,又麻木地各自聚焦廊柱。
须臾,里边传出一句咬牙切齿的命令:“来人,备水。”
离钺特乖巧地躺在床上,两手抓着被子遮到鼻梁上方,露出一双无辜的圆眼,忽闪忽闪地望着皇帝。
雍正腰间搭了条被单,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气得骂人都不会了。
什么温柔,什么乖巧,都是装的!
他单知道她野,没想到能野成这样。
在床上丢失了主动权,毫无反抗之力,九五至尊的颜面往哪放?
后半场她也随他摆弄,但那明显是让,让?!简直目无纲常不成体统!
雍正怒目而视,恨不得打她一顿。
这场酣畅淋漓的房事,舒爽是真的舒爽,可是一回味就气得慌。
外面的人备好浴汤就退了出去。
雍正刚要起身,离钺从被中探出手臂举着:“走不动。”
胡扯!
雍正磨了磨牙,没有拒绝这样的示好安抚,单手捞起她就走。
麻袋似的被夹在腋下,离钺哼唧:“不舒服。”
雍正低头,目光凉飕飕的。
离钺仰头回望,指尖不安分地沿着他结实的腰腹勾画:“真的不舒服。”
不愧是我监督着训练出来的肌肉,爱不释手哇。
酥麻感随着汹涌的气血乱窜,腹肌不自然地抽紧了。
抓着女人柔韧的纤腰一转,改为公主抱,雍正疾步来到西间,把人往浴桶中一丢,迎着飞溅的热水,笑骂着压了进去:“混账东西……”
直到浴汤都凉透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抱回床上。
趁着他们沐浴时,这边的铺盖已换上了干净的,离钺愉悦地翻了个身。
素久了,忽然上一大碗肉,得劲。
雍正看看天色,已到早朝时辰,便没陪她躺,扬声道:“苏培盛,更衣。”
龙袍穿上身,腰带束好,朝珠朝冠戴上。
苏培盛垂着头低声建议:“今日大寒,皇上不如佩条紫貂领衣。”
“嗯。”脖子上被那胆大包天的女人啃了个牙印,是得遮遮。
待穿戴妥当,临走,雍正又转身钻进床帏中,摁着里面的人索了个吻:“等朕一起用早膳。”
“快走吧您。”离钺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本来都快睡着了,又来烦人。
春桃她们进西间收拾,看着满地的水和快空了的浴桶,再联想到激烈的声响和乱七八糟的衣裳碎片,羞得眼都不知该往哪放。
打扫完卫生,太阳渐渐爬高,春桃站在门外踌躇不决。
万岁爷交待了要来用膳,眼下快散朝了,理应将小主喊起来。可小主……劳累了一晚上,都没睡多久呢,扰她清梦不合适。
离钺向来不为难她们,差不多睡到点,就自己醒来了。
春桃捧着旗服道:“小主,万岁爷上回赏的莲瓣红的料子,正巧做成成衣送回来了,就穿这套吧?”
侍了寝,合该喜庆点。
“可以。”
“簪花用这套金镶红宝石的吧?”
“可以。”
“灵巧,小主有对红玛瑙的耳坠,找一找。”
离钺也没反对,她这人就是,给她挑她就挑;不给她挑,她也随你捯饬,穿啥都行。
今儿随她们捯饬的结果就是,整个人变得红彤彤的。
春桃毕竟是有皇家审美打底的,或深或浅的红色,和谐地搭配在一起,倒也不会俗气。
只是,“会不会太张扬?奴婢给小主换一套?”
“不用,就这样吧。”
“皇上驾到——”
雍正一步踏进厅中,瞧见她掀开珠帘出来,眼中掠过惊艳之色。
她喜欢干脆利落,很少隆重地打扮。
这般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层层递进灼灼生辉的红色,使她热烈耀眼得犹如初升的朝阳,叫人移不开眼。
离钺才要蹲膝问安,雍正伸手道:“不必多礼。”
牵着人到桌边坐下,他打量她好一会儿,问:“如此精心的妆扮,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