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当朋友你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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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觉得眼熟:“您是不是有弟弟妹妹啊; 我感觉见过……”
“我妹妹秦月; 汇商信审副处,就在唐处隔壁办公室; 不过她好像一直在出差,也不知道是真出差还是假出差。”秦皎道。
“噢,”唐漾恍然,笑道,“是真出差。”
她和秦月照面不多,但彼此印象都很好,这厢见到秦皎; 也觉得亲切。
“叫我唐漾就好啦,”唐漾自黑 ,“总感觉唐处这个称呼带着味道。”
众人捧腹大笑。
唐漾风平浪静走一圈,还剩最后一个做东的没寒暄。
蒋时延已经把唐漾位置给她拉出来了,唐漾端了座位上的一杯茶,朝程斯然举。
程斯然朝唐漾回举,用聊天气的清淡口吻道:“延狗刚刚说他喜欢你。”
此话一出,唐漾举杯的动作和唇边笑意一起停在原处。
蒋时延瞥程斯然一眼,众人纷纷为程家这小少爷点蜡。
忽至的安静里,蒋时延正想开口给唐漾解围,唐漾又重新笑了起来:“刚刚他还夸我可爱多,他喜欢我不很正常吗?”
程斯然“啧啧”两声,不留退路:“那你喜欢他吗?”
唐漾毫不犹豫:“当然喜欢啊。”
唐漾这干脆利落的态度赢了不少好感,秦皎和程斯然起哄:“抱一个,抱一个。”
唐漾也不拖泥带水,转过身,弯着眉眼朝蒋时延伸手。
知道她在为自己保足面子,蒋时延耳根还是红了红。
“也就你好脾气任他们闹。”蒋时延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回抱她一下。
唐漾做出一个回圈的动作。
她嗅着延狗身上熟悉的木质香,舔了舔唇。
第28节
唐漾微垂下眼帘,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连杯子都忘了放……
之后有人敬酒,蒋时延和唐漾都喝得少。
别人走来走去推杯换盏,蒋时延就坐在唐漾旁边。唐漾不好意思夹远处的菜,蒋时延一瞅准机会就把她喜欢吃的转过来,给她递纸,给她剥虾,挑了虾线,还仔细蘸酱。
唐漾有包袱,仍旧吃得少。
蒋时延知道她七点才吃晚饭肯定还没抱,索性用自己筷子给她夹。
平常唐漾不在的局,蒋时延就和程斯然几个喝酒打牌荤话连篇,偶尔有妹子去敬酒,蒋总一饮而尽但笑意不达眼底。
今天蒋时延一来就和程斯然“喜欢不喜欢”地闹了一波,这厢,他不和几个大佬玩,反而一脸自得地给唐漾布菜斟水,明明有出了名的洁癖,还用自己筷子给唐漾夹菜……
大家不由多看了两人几眼。
唐漾脸皮薄,在桌下用胳膊肘悄悄捣他腰,这人知不知道这样算间接接吻啊,也不避讳一下。
蒋时延假装没感觉。
他再给唐漾夹过去,唐漾脸热归脸热,还是乖乖吃了。
————
酒过三巡,秦皎组织小姐姐们去泡温泉。
程斯然把唐漾任命为温泉小组副组长,唐漾也只能去了。
女人们一走,包厢里剩一群大老爷们,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几个胆大包天的甚至还点了公主进来。
大家起哄让蒋时延先挑,蒋时延越过几个含羞的女人,挂着一副“我先唱就我先唱”的正人君子脸,点了一首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延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蒋时延骚腔骚调好一波,最后三个“最自在”吼得又土又浪把大家都吼嗨了,他潇洒地捋两把头发,功成身退窝去角落打游戏。
程斯然在舞池里酣畅一波,也缩到了延狗身旁。
吊顶上五光十色的灯光伴着节奏放肆旋转。
明灭变幻间,给角落留下一隅隔绝的昏色。
“是不是觉得听她说了喜欢比她不说喜欢还难受?”程斯然戳了戳他胳膊。
唐漾明显给是给自己面子,可谁要她给面子啊。蒋时延心里叹了口气,面色如常:“还好啊,她总是为我着想。”
蒋时延手上飞快操作着躲枪子,程斯然一边观战一边分析:“要换普通的喜欢人追个人那就放心追,大不了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但你和唐漾明显不可能,算你十四岁遇到她的话,今年28,刚好半辈子。”
“你们俩起点本来就比别人奇怪,而且漾姐明显不喜欢你啊,”程斯然觉得唐漾抱蒋时延的样子不像是动了心,他同情,“所以你更得下些功夫。”
蒋时延没出声。
程斯然想了想:“那种熟着熟着忽然冷落一两天的套路在你俩身上肯定不管用。”
因为会很自然地觉得对方在忙。
“但万变不离其宗。”
程斯然看蒋时延三个队友全部挂掉,他自己被一群人包围在高地。程斯然手搭着延狗肩膀语重心长:“嘘寒问暖必不可少,除此之外,你得经常在友谊的边缘试探,时不时过过界撩撩火,漾姐再理智再清醒终归是个妹子,你有空还可以去逛逛论坛贴吧好多攻略。”
连狙六个,十杀吃鸡,蒋时延终于回归正常次元。
他偏头问程斯然:“追人是用攻略追吗?”
程斯然依仗自己十几段失败的感情经历:“虽然攻略翻车的多,但有用的也多。”
蒋时延露出一个极其蔑视的笑容,然后,用手机缓缓拂开程斯然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一字一顿地:“用,心,追。”
语罢,他哧一下,施施然起身。
程斯然吐血欲亡。
————
另一边,温泉池旁。
唐漾不喜欢硫磺的味道,没下去,裹着浴袍和秦皎在岸边喝夜茶。
唐漾以为秦皎帅成这样还单着,因为肉眼看上去,她不像凡夫俗子能收服的。
“你这是在夸自己吗,”秦皎好笑,“我闺女都好大了,她超喜欢谢耳朵,她也会弹特雷门琴,”秦皎说,“你下次来做客可以让她给你表演。”
“好啊。”
两人说话间,蒋亚男回来,对唐漾道:“漾哥今晚挨着我睡可以吗?”
“怎么了?”唐漾看她之前还好好的,出去拿个饮料脸色就差了。
蒋亚男冷笑:“让某人冷静冷静。”
“嗯,”唐漾先应下,然后软声问,“吵架了?”
蒋亚男:“他态度有问题,没意识到自己哪儿做错了,就会疯狂甩锅,我说他一句他听着不就好了,他还要回你一句,”蒋亚男越说越气,“那他的意思就是我错咯,他没错咯。”
蒋亚男气得炸毛,唐漾一下一下帮她顺:“你们为什么吵?”
蒋亚男:“就是为了,为了钥匙还是程程……忘了为什么吵,反正就是吵了。”
蒋亚男极其嘴硬,唐漾也依着她:“我东西还在房间里,我们住的隔得远不远?那我现在回去拿?”
“上下层,你再泡会我去帮你拿,顺便把冯辣鸡的行李扔过去。”蒋亚男道。
“也行。”唐漾和蒋亚男交换了房间锁的密码。
————
蒋亚男是个行动派。
这边,她把冯蔚然黑色的行李包扔到唐漾和蒋时延的房间,把唐漾的黑色行李包拎着刚上一侧电梯,另一侧电梯门开,提前撤退的蒋某人从里面出来。
他对程斯然怼归怼,却也觉得有些字眼戳到了心坎。
蒋时延一路思索到门口,按下密码锁。
进门后,他脱掉西服外套,长指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瘫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手机,然后叫了一份宵夜。
宵夜送上来快十点,唐漾还没回来。
蒋时延也不急,洗了个漫长的澡干干净净出来,又吹了个头发,他站到镜子前。
男人脸如冠玉,狭长的桃花眼里好似蒙着层水雾。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腿极长,黑色浴袍在腰间松垮垮系了个结,露出一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
蒋时延把浴袍领口稍微拉低了些,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环视四周,视线落到一处。
蒋时延过去翻出香水,在领口和腕口喷两下,又解开浴袍带子,以更宽松诱人的方式系上,左看右看,这才满意了。
宵夜点的鲜虾培根披萨,唐漾很爱吃,蒋时延还特地嘱咐厨房多放一点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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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环节,蒋时延想得很清楚——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把红酒倒上。
外面人走近,他就把主灯关了,只留两盏夜灯。
外面人站在门口输密码,他就到门边。
双手抱胸吗?
蒋时延试了试,没办法显出身材,他又换成斜倚墙面托脸的姿势,好像有一点娘炮。
蒋时延左动右动,最后选择了双手抱胸,再斜倚着墙。
然后唐漾推门,他要问什么呢?
“漾哥你回来了?”“漾哥玩得怎么样?”“漾哥你怎么这么晚”……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漾说一个字,自己就虚捂住她眼睛,抱着她轻巧又浪漫地转一个圈,然后把她搁到沙发上,放下捂她眼睛的手。
虽然漾哥不排斥自己的拥抱和亲近,但这样做肯定越过了友谊的边界。
如果漾哥生气了,蒋时延想,自己就有无穷无尽的理由去哄她,她愿意哄一天就一天,一年就一年,一辈子就一辈子。
如果她没生气的话,自己就……等等。
蒋时延转念,如果她没生气,那是不是说明……
蒋时延喉咙滚了滚,还没有想明白,便听到外面传来人字拖曳地的声音。
他们的房间在最边上,所以一定是,是的。
蒋时延飞快倒好红酒。
脚步声停在门口。
蒋时延刷刷关掉主灯开上壁灯。
外面响起“嘀嘀”按密码的声音。
蒋时延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弄乱了些,飞也似地跨去门旁,倚好了不动,又仿佛云淡风轻。
融融暖光度在房内,玄关一片昧暗。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玩得怎么样?”蒋时延压低了嗓音问。
大概温泉泡久了,对方嗓子有点哑。
对方“啊”地疑问词刚发出来,小小的一团刚进门,蒋时延捂住来人的眼睛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冯蔚然被老婆撵去和大舅子睡。
刚输了密码推开门就听见大舅子问话,他“啊”一声还没发完,便双脚腾空陷入一个温暖的、有淡淡木质香的胸膛……
冯蔚然结结实实懵在当场。
光线实在昏黑。
蒋时延抱起来人时,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这漾哥怕是有点重噢!
第29节
蒋时延被压得手抖,仍旧倔强又艰难地抱着来人转了个笨拙的圈,然后把人放到沙发所在的光亮里,累得呼吸略重,“漾……”
看清来人,蒋时延没了声音。
冯蔚然不高,被蒋时延撑在怀里。从冯蔚然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修长的脖颈,喉结起伏,顺着朝下,是浴袍巧饰下将遮未露的胸膛,一路绵延,至隐约的人鱼线,泛滥出欲语还休的性感味道……
当然,这得忽略掉男人凝滞的神色。
男人背后的桌上,是红酒,宵夜。
宵夜旁边,一朵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粉玫瑰好似在冲人笑。
冯蔚然吞了吞口水,怕怕地朝后缩:“延,延,延哥……”
一秒,两秒,三秒。
蒋时延腾地直身,捂住额头:“日哦!”
第25章 却7
蒋时延叉着腰; 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冯蔚然看他忍气、下一秒好像要炸掉的样子; 心里明白个七八分。
他弱弱解释道:“我和亚男因为程程的一点事儿吵架了; 她听秦皎说女儿小学就会三门语言了; 想给程程请个老师学德语; 不要让程程输在起跑线上,我觉得孩子年龄小,可以多玩两年。”
蒋时延深呼吸:“所以亚男把你轰过来了?”
冯蔚然缩了缩脖子; 有些委屈:“她说她不想看到我——”
蒋时延气不过:“你堂堂正正七尺; 啊不,五尺男儿,亚男叫你朝东你就朝东; 亚男叫你朝西你就朝西,亚男叫你过来你就滚过来; ”蒋时延越说越气; “你特么有没有一点大男人的尊严脸面!”
大舅子劈头盖脸一通说。
冯蔚然小声道:“你也知道亚男那脾气……”
蒋时延懒得和冯蔚然废话; 他坐到冯蔚然对面,窸窸窣窣戴起塑料手套开始动披萨。
披萨盒是铝箔材质; 保温性极好。
几乎是蒋时延一掀盖子,培根、虾仁和芝士的香味便混着热气弥散开来。
蒋时延手指修长白净,摁住披萨边缘撕起其中一块时,暖黄澄香的芝士被连丝拔起,又长又绵。
冯蔚然咽了咽唾沫。
蒋时延把那块披萨放进自己嘴里,以美食消气。
冯蔚然瞧着他吃的动作,第二次作吞咽状:“延哥……我有点饿。”
蒋时延喝一口红酒:“那就饿着。”
冯蔚然伸手想拿披萨; 蒋时延不动声色把盒子朝左边转。
冯蔚然顺着他抱的方向再探手,蒋时延又把盒子朝右转去。
冯蔚然晚上没吃饱,馋到不行,偏偏他想怎么拿,蒋时延就朝哪个方向错。
“延哥。”冯蔚然叫。
被叫的人假装听不到。
冯蔚然没办法,去端另一杯红酒。
结果蒋时延手一晃,把红酒也端走了,就是不给他。
冯蔚然忍无可忍站起来:“好好好,你有大男人的尊严脸面你冲我冷什么脸,你有本事你冲到楼下去叫漾姐,说唐漾你和冯蔚然换回来,唐漾我蒋时延喜欢你,唐漾我蒋时延想和你睡,我特么二话不说睡垃圾桶都行。”
蒋时延动作停在原处。
冯蔚然指着门,嗤笑一声:“你去啊,你倒是去啊。”
这次,轮到蒋大佬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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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安排是草坪烧烤。
大家看天气:“太阴了,会不会下雨。”
“下雨拉大棚就行,悠然居烤的兔腿和腊肠可是一绝。”程斯然说着,组织大家做准备工作。
热热闹闹的草坪上,有人搭架子,有人挑菜。冯蔚然在和蒋亚男求和,蒋亚男嘴上说着不想理,面上却松动了些。
唐漾很会看人眼色地抛弃了蒋亚男,她去拿菜时,路过某人,看到蒋时延站在边上数蚂蚁,脸色比阴天还郁。
“他们都开始选东西了,你怎么不去,”唐漾灵巧地从侧方蹦到他跟前,“你怎么啦?看上去心情不好。”
蒋时延被突然的晃影吓得朝后避了避。
看清来人,他面上有一闪而逝的不自然:“没睡够。”
“那你要不要去补觉啊,”唐漾摇了摇手里的篮子,“我帮你拿菜,待会儿烤好了给你送过来。”
蒋时延咳了声:“不用。”
她可是厨艺黑洞,要自己吃了她烤的,估计就真有事儿了。
唐漾也不为难他,朝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她又倒回来,把篮子夹在身旁,手伸进裤兜里摸啊摸。
蒋时延看她一脸专注,以为她要摸出个什么宝贝。
唐漾摸了好一会儿,仰头笑盈盈望着他:“摊手。”
蒋时延做好了迎接钻石的准备。
唐漾手握成拳,悬到他掌心。
她手放开,蒋时延手上多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没有甜甜圈,就吃这个吧。”唐漾安慰他,声音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