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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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去,余清韵早就走远了。
武僧走进旁边藏经阁的窗户查看。窗户关闭,并没有什么异样。
余清韵回了客房住楼,李智勇的房间周围围了一圈的僧人。
看来寺庙发现李智勇死了。
余清韵挤进去,看到了李智勇的尸体。
死相,姿势和口罩男一模一样。
所有僧人脸色难看,潘妮,柳南风和刘思华都在旁边,这一次没有游客闹,毕竟他们都自顾不暇了。
他们待了一会儿,见到僧人们又要举行超度,就都走去大厅,三人似乎有事要商量。
余清韵则是敲了敲李仁贵的门,是陈杰来开门。
“余姐,”陈杰让开身子,“快进来吧。”
余清韵进来,床上装睡的李仁贵听到是余清韵就睁开了眼。
“怎么样?”李仁贵和陈杰问。
余清韵抹掉对风霁月的猜测,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小石像的由来。
两人均是惊讶。
陈杰说:“那这么说,小石像是一个邪祟,然后那个死僧就是被封印的大邪祟了?”
余清韵说:“……可能吧。”
陈杰说:“那这两个会不会打起来?我们或许可以让这两个打起来啊。”
李仁贵也觉得陈杰说的有道理。
余清韵说:“不可能。”
陈杰问:“为什么?”
“……”余清韵说,“因为小石像是死僧的耳目。”
“噢!对哦。”陈杰和李仁贵恍然大悟。
“那现在怎么办?”陈杰问。
“你等我回房间想想。”余清韵打算回去问风霁月。
她进到自己屋子,问风霁月怎么杀死死僧。
风霁月说:“凡人俗器并不能伤害邪祟,但是寺庙有一件物品能够杀死邪祟。”
余清韵等着风霁月说出。
风霁月停了下来。
余清韵说:“是什么?”
还需要她问,相声吗?
风霁月说:“一把匕首。”
匕首?余清韵想到了寺庙的镇庙之宝。
余清韵说:“是寺庙的镇庙之宝吗?”
风霁月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情绪,他轻笑了一下:“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吧。不过这把匕首的主人却不是寺庙的人。”
余清韵顺着风霁月,往下问:“那是谁?”
风霁月罕见地沉默了一下,半响,才说:“是我的一位故人。”
青年嗓音磁性,让人如沐春风,要不是看到风霁月眼底里的冷漠,余清韵还真以为那是他故人了。
怕不是仇人。
等等,匕首,风霁月脖颈上的缺口。
余清韵好像明白了真相。
她故意说:“那位故人叫什么?”
风霁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余清韵一眼:“我也不知道。”
余清韵说:“你怎么会不知道故人的名字?”
风霁月说:“她还没到取名的年纪就成了孤儿,没人给她取名,我也没听过别人叫她名字。”
“那你是怎么叫她的?”
“我从不叫她。”
余清韵懒得刺激风霁月了,问:“那把匕首在哪里?”
风霁月说:“我还以为你要问多久才问匕首的事。那把匕首就在寺庙大殿里佛像的内部。”
余清韵皱眉,说:“那我岂不是要破开金像?”
风霁月说:“不必这么麻烦,我说的佛像,指的是夜晚时候大殿里的那尊佛像。”
“那可不是一尊普通的佛像。”风霁月意有所指。
余清韵觉得自己可能要去问问昨晚跑去大殿里的潘妮和柳南风一点问题了。
第16章 肉眼和直觉
余清韵出门,碰上陈杰从李仁贵出来,陈杰看了眼众多僧人围着的李智勇房间门口,惆怅地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出去。
余清韵说:“我找到一个方法了,要是行得通,今晚我们就能成功摆脱死僧。”
陈杰精神一振,刚想说点什么,潘妮三人就来招呼他们:“清韵,陈杰,该吃晚饭了,李仁贵怎么样了?”
陈杰看了他们一眼,明智地选择闭嘴,现在还不是询问的时候,待会这三人把希望全寄托在余姐身上,余姐今晚没能搞定岂不是犯众怒。
余清韵和陈杰跟着潘妮三人出了客房住楼领斋饭,拿着斋饭站在客房住楼的走廊里。
潘妮问余清韵:“李仁贵白天被小石像勾魂了?情况怎么样?”
余清韵看向陈杰,陈杰接过潘妮话题:“余姐她刚才没有和我们一路,所以不太懂,还是我来说吧。我原本和李叔去小道准备找找等人身石像,看看白天寺庙里真的和那个小僧人说的一样没有等人身石像。”
陈杰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小道里也有一些小石像,找着找着,李叔就在我面前直接被那个树下的小石像给迷住了,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李叔要死了。”
柳南风说:“那李仁贵怎么活下来的?”
陈杰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喊了他半天,没理我,我就去叫附近的僧人来看看,那个住持也跟着来,给李叔喝了符水,李叔自己就好了。”
“符水?这么说寺庙的符纸对这些东西有用?”柳南风说。
几人又聊了几句,潘妮,柳南风和刘思华就去李智勇房间里询问住持符纸的事。
余清韵和陈杰帮李仁贵拿了他的斋饭,回到他房间里给他,几人吃完饭,出门又碰见潘妮三人。
潘妮几人不知道怎么拿到的,手上多了好几沓符纸,然后还分了一些给余清韵和陈杰,潘妮中途问余清韵:“清韵,你今晚要和我们一起吗?”
余清韵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今晚有些事情要自己去验证一下。”
潘妮等人了然,刘思华问:“那,那我们能逃出去吗?”
“说不准。”余清韵不敢打包票。
要是今晚她失手了,那么死的人就是她了。
夜间很快就到了。
午夜时分,余清韵再次睁眼,月色已经捎上枝头。
她起身,背好背包,检查背包里的东西。
风霁月的头颅,肥皂,剔骨刀等的都在。
余清韵往自己的两边手腕,脸上全淋上水,然后拿出肥皂在两边手腕和脸上狂搓,直到手腕和脸都滑溜溜的。
这样子方便她挣脱邪祟的束缚。
然后余清韵看了眼角落里的小石像,翻窗走了。
一翻窗,她就听见自己房门被猛烈撞击,死僧今夜目标锁定余清韵。
余清韵脚步不停,边跑边问风霁月:“风霁月,待会你能操控等人身石像在小道里护住陈杰几个吗?”
不知道是真是假,风霁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风声呼啸着占据她的耳朵,她只能隐约听着风霁月说的话,同时话中内容让她心下一沉。
“不能。”
余清韵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身后的危机。
那个眼眶血淋淋露出白骨,舌头没有的死僧已经闯进她房间,跨过窗台朝她奔来。
而与此同时,死掉的口罩男和李智勇也早已跑出客房住楼,竟是跑的比死僧还要快。
危机时刻,余清韵真的很想爆粗口。
好了,在四点四十四之前不用担心其他人的安危了,现在三个全来追她了。
而另一边,其他人在自己房间里透过窗户都看见了余清韵被三个邪祟追着。
陈杰目瞪口呆的同时又很感动:“不愧是余姐,果然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一个人居然拖住了三个鬼。”
李仁贵有些害怕邪祟,同时又很担忧余清韵:“小余该怎么对付这些鬼东西?”
潘妮作为警校生,她看到的东西远远比其他人多得多,余清韵的速度是正常人的水准,按照这个速度来看,她很快就能被三个邪祟追上。想到这里,潘妮眼中多了一丝担心。
柳南风和刘思华冷眼旁观,虽然他们也有良知,能帮就帮,但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他们在邪祟面前不堪一击。
不出潘妮所料,余清韵和第一晚一样,在靠近小道时先被李智勇追上。
余清韵有经验的闪身躲过,李智勇的手擦到余清韵的胳膊,直接把皮给擦破。
余清韵瞅准了小道三条岔路,选了一条没有小石像的道路。
没有了耳目,邪祟们逐渐放慢脚步徘徊不前。
还没等余清韵松口气,她一个拐弯又是直接看到小石像。
它就在小石卵道路的路边上,对着余清韵直直咧开微笑,几笔简单刻出的眼睛包含恶意的看着余清韵。
余清韵心下一咯噔,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三道身影开始出现,朝余清韵狂奔而来,规律不齐的奔跑跑步声在夜间放大回荡
余清韵头皮发麻,撒腿就跑。
看这样子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跑到大殿了,除非她能碰上等人身石像。
等人身石像现在就像是一个“安全屋”的存在,余清韵要抵达“安全屋”,然后寻找邪祟离开的间隙,跑向大殿。
“你说你不能操控,那之前为什么能操控?”余清韵气喘吁吁地问风霁月。
“我的头颅被埋在它的前面,能操控土地移动一部分。现在你把我的头颅挖出来,我身上的怨气在空气中慢慢消散,没了力量,我就操控不了人身石像的位置,”风霁月不慌不忙,“只能靠你自己找到等人身石像了。”
草。
还不如把他头颅重新埋进土里。
余清韵转头看去,直直面对李智勇伸来的手掌。
那个手掌大张,直指余清韵的门面。
手掌抓住了余清韵的脸。
往后一扯,余清韵倒地。
余清韵倒地,另一只手拿着剔骨刀用力扎向李智勇。
剔骨刀的作用微乎其微。
余清韵把头用力拔出来,整个脸骨疼痛不已,李智勇又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做爪状,要朝余清韵两边眼珠子抓去。
余清韵用力甩开李智勇的钳制,又开始跑起来。
多亏了自己机敏懂得多抹点肥皂。
余清韵一拐角,生死关头看到了等人身石像,喜极而泣。
这下子终于安全了。
余清韵站在等人身石像旁,转头看去,三个邪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谁也没有上前。
双方僵持,余清韵不动,他们也不离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他们一直守在这里,那今晚余清韵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今晚必须要去大殿金像里拿到匕首。
余清韵绕过等人身石像,想了想小道。
小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跑了这么久,余清韵觉得差不多能出去了。
跑出小道后拐个弯一会儿就能到大殿了。
余清韵看了看那三个邪祟,没有一个离开的,全都堵在那里静静看着余清韵,似乎察觉到余清韵想抛开,三个邪祟有些蠢蠢欲动。
余清韵直接跑了,往等人身石像的背后跑去。
很快她就听到三个邪祟绕开等人身石像朝她跑来。
余清韵这回是发了狠跑的,因为这次她没有可以歇脚的安全屋了,一旦被抓到,不会像刚才那样靠着肥皂的滑挣脱束缚了,肥皂制造的滑腻感在刚才和李智勇接触时就被它抓没了。
余清韵最后成功了,成功的在被邪祟抓住前到达大殿,
她现在就站在大殿门前,看着紧闭的红色涂大门。
三个邪祟不愿意离开,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她,虎视眈眈。
余清韵没理它们,她看着这个大殿。
她对于潘妮和柳南风说大殿能安全庇护人这个说法存在疑虑,或者说,半信半疑。
“一般能让邪祟退避的,除了辟邪的灵物,还有一种,就是更强大的邪祟。”风霁月说。
“等人身石像是沾了你的怨气吗?”余清韵说。
“不,相反,它是以前那位住持留下的,真正的灵物。用来镇住我的灵物。”
“所以你退而求其次沾染了其他小石像,那个撞钟死去的僧人也是你的手笔。”余清韵用的陈述句。
风霁月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出来。”
余清韵不再说话。
余清韵不知道这大殿里是不是也藏着灵物或者另一个邪祟,见自己没有感知到危险,于是缓缓推开大殿的门。
一推开门,余清韵就听到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钟声,清透,庄重,浩荡,让她为之一振。
大殿仿佛一个独立的天地,三尊金像异常巨大,俯首垂眸。
整个大殿有金色,红色的基调,贡桌上香炉生紫烟,一股清香扑鼻,贡桌前排放着许多蒲团。
余清韵眨眼之间,似乎看到了许多僧人盘坐在其中诵读经文。
可就是这一瞬间,幻影又如梦似幻的消散。
风霁月不知何时消失了。
余清韵走到金像后面,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巧合,金像后面有着一个口子,正好能供一个人钻入。
余清韵走进去,看到了一个人。
或者说,不是人,一个和人类一样大小体积的金色佛像,背对着余清韵,盘坐在一个蒲团上。
余清韵的心头涌起一丝不明不白的感觉。
肉眼告诉她,这是一尊金像,而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人。
人能成佛吗?
第17章 肉身佛
余清韵看着面前的金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看着与其他金佛像别无一致的金身。
为什么从未见过?
“看来这是一个肉身佛了,”风霁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轻笑,“这座金身,可是很久以前小灵山寺那位住持的尸身做成的。”
余清韵不应,这座肉身佛就盘坐在她面前,她能想象到这座肉身佛此刻面上正带着抹微笑。
可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尸身被制成佛像的震撼,她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是不是应该害怕?是不是应该尖叫?
余清韵发现自己太累了,这段时间太累了。
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在家中徘徊,寺庙黑夜中死而复生的尸体。
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当然会感到害怕。
她的神经在颤栗,她的肌肉在抖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经,她的直觉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主人,告诉她危险一直围绕在身边,挥之不去。
诚然,她是害怕的,但她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去仔细品味自己的情绪了,因为太累了。
旁边的风霁月此时在她耳边说:“这个肉身佛早已经被放入金像里,日积月累,早已经生出了灵智。”
“你什么意思?”余清韵艰难开口,“它是灵物?”
“这可说不准。但能拉你们进入夜晚寺庙的,只有这座日夜吸取贡品香火的肉身佛能做到了。”风霁月说。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杀了这座肉身佛,才是真正解除寺庙邪祟威胁的方法吗?
余清韵心下混乱。
可他不是说,匕首在这里面,匕首能杀死邪祟吗?
对了,风霁月说的是匕首能杀死邪祟,但风霁月没说能逃离寺庙的方法。
这么说,她要杀死肉身佛?
余清韵缓慢走上前,走到肉身佛的前面,问风霁月:“匕首呢?”
风霁月面带笑意:“就在它的身下。”
身下?
余清韵看了看这座肉身佛,金身塑造,成人形体,这么重,怎么挪的开?
余清韵试着按住肉身佛的肩膀,用力推动,就这一下,居然让肉身佛挪动一些距离。
余清韵余光一直注意风霁月,她看见风霁月露出的诧异的神色。
诧异吗?确实应该诧异,这座肉身佛应该很重才对。
但是风霁月让自己拿走肉身佛身下的匕首的,他的诧异也在间接证明着一件事,他觉得余清韵挪不开肉身佛,拿不走匕首。
余清韵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的情绪,憋了股气,用力一推。
肉身佛又是挪开一片地方。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