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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竟是邪神[无限]-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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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只人手。
  余清韵的手瞬间被握住。
  她面色不变,和这只手相互握着,像扭动门把手一样将这只手一点一点扭动过去,对面东西的手被扭动着发出说纳簦嗲逶显偾崆嵋煌疲媲暗拿牌嬉斓叵炱鹄さ募馍疟淮蚩恕�
  余清韵握住的那只手又变成了冷硬的门把手。
  余清韵这次没有走进房间,而是直接靠在门框旁边的墙上,转动着自己手上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像一个玩具一样被她手指轻轻一甩向上,随后又用手指夹住刀片,一转,一抛。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迟迟没有攻击我。”余清韵开口,对着周围的空气说。
  “你应该是把花婶给杀了对吧?”
  周围没有人回答她,就好像是余清韵自己在自言自语。
  余清韵继续说:“沈清那天下午自己一个人在吊脚楼里,因为害怕,所以跑出吊脚楼,在她跑出吊脚楼的时候,你就可以下手了。”
  “因为沈清说过,她跑开的时候能听见你追着她的脚步声。”
  “你当然是能追上她的,但是你没有追上,因为她遇上了族老。”
  “你害怕族老,所以没有上前,而是退缩了,族老应该是一个比你强大的邪祟。”
  “你的杀机,应该就是人内心的恐惧吧?”
  “只要有人开始被你弄出的环境,动静所吓到,那么那个人就能被你杀死,如果那个人没有对此感受到恐惧,那么你就不能够下手。”
  “所以你现在拿我毫无办法。”
  “西边树林溪水边的那个皮囊,就是你剥下的花婶的皮吧?”
  “你要不要现在就和我见一面,我知道你打不过族老,但是我可以帮你。”余清韵最后说。
  周围仍然是没有回应,一片寂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余清韵开始听见一道溪水声自己耳边,那是溪水划过一个个石头的声音。
  余清韵朝着那道声音走去,越靠近那道声音,自己周围的世界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了。
  最后,她在一个东西面前站定,也明白了寨子里的人为什么会直接笃定水潭里出来的东西是水鬼。
  自己面前站着一具半腐烂化的尸体,面部已经看不清东西,只能依稀看出是个男性,全身散发着奇怪的香味,让人想吐。
  余清韵微微一笑。
  找到你了。
  下一秒,匕首拿定,朝那具尸体刺去。
  尸体闪躲,同时低吼一声,朝余清韵的脖子咬去,余清韵跳着拉开距离。
  她现在就站在花婶家的厨房里。
  厨房狭小,只有一条通道,五平米的厨房。
  余清韵再次冲过去,面上青色的鬼面图纹慢慢升起,整个人已经看不出清楚五官,只有脸上的鬼面獠牙大张,粘稠得如同墨水一样的怨气不断从余清韵的身上溢出。
  也就是这一瞬间,余清韵明显感觉到自己面前邪祟动作有所停滞。
  黑色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邪祟的脖颈,用力一划,将骨头割开,邪祟的头飞到旁边厨房桌台上,撞倒了刀架,发出乒铃乓啷的响声。
  邪祟已经不动了。
  余清韵听见外面传来寨民们追上来搜查的声音。
  这里的声音动静闹的挺大的。
  “花婶家怎么有声音?”
  “你们刚才在祠堂有看见花婶吗?”
  “没注意。”
  “不知道。”
  说话声中,余清韵听见他们不断上楼的声音,也就几秒的功夫,已经来到花婶的家门口。
  余清韵为难的看向厨房里的一切。
  黑色的血液到处飞溅,厨房里充满了腥臭味,无头的半腐朽尸体还倒在地上,头颅就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刀架散落在桌面上,有两把菜刀还掉在地上,其中一把割到余清韵的腿部,但是连余清韵的皮都割不破。
  “扣扣扣”
  外面响起敲门声。
  “花婶,你在家吗?”
  “你们刚才有在祠堂里见到过花婶吗?”
  “别敲门了,花婶肯定不在家,今晚就要祭祀了,花婶肯定跟酿婆他们在寨口那边杀鸡杀鸭。”
  “花婶不在家,那还能有谁在里面?”
  “你忘了吗?前几天不是有游客来花婶的民宿吗?”
  没有人回答那个人的话,陷入一阵沉默,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苗香兰家那两个陌生消失的女人。
  又是一阵敲门声。
  “你好,是寨子外面来的游客吗?”
  门外的寨民们已经准备闯进去了。
  门终于被打开了。
  几个寨民们站在门外,看见花婶那张又红又光滑的苹果肌,中年女人站在屋子里,带着一个围裙,拿着一个脏兮兮的抹布擦着手。
  “你们干啥呢?我刚才在抓老鼠。”
  “抱歉啊,花婶,那您刚才有什么奇怪的人经过这里吗?”
  “没看见,我就呆在屋子里头还能看见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别打扰我,待会我还要去杀鸡杀鸭。”
  “那,花婶,你的那几个游客呢?”
  余清韵垂下眼皮,并不打算撒谎,因为如果她撒谎的话,这群人执意要进入屋子搜索,也能看见楼上没有多少住人的痕迹。
  “我怎么知道,昨天开始一个都不见了,这不是准备祭祀了吗?咱们肯定也不能报警啥的,我也就没和族老说这件事。等到祭祀结束,咱们寨子里的人再找找。”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花婶再见。”那几个寨民说。
  说完以后,他们就下去了。
  余清韵看着他们下去的背影,关上门。
  那几个人下了楼梯以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站在花婶家旁边的电线杆下。
  他们在静静听着动静。
  不一会儿,花婶家传来几个重重的拍打声,还有花婶的怒骂:“死耗子,在我家已经吃这么胖!”
  花婶时不时骂几句,又传来偶尔的拍打声,渐渐的,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了。
  几人又听了几分钟,离开了。
  屋子里,余清韵拖着邪祟的尸体摆放在桌面上,停止口中对老鼠的咒骂,静静听着外面那几个寨民们离开的脚步声。
  他们终于算是真正离开了。
  余清韵还很担心这几个寨民们真的要闯进来。
  邪祟的尸体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但是不可能在这几分钟内快速消失掉。
  余清韵看向已经被她摊在桌上的尸体。
  邪祟像一个上了案板的鸡鸭,任人宰割。
  现阶段比起放人邪祟的尸体不管,还是将它吞噬吸收更好,毕竟今晚即将有一场恶战。
  很快,花婶家重新响起菜刀砍剁的声音。
  砍剁声极不规律,但是下手很重,震得整个桌面都在晃动。
  沈清已经来到吊脚楼侧面,听见花婶家的砍剁声,心里忍不住打鼓。
  她知道今天就是鼓藏节的最后一天,寨子上的人们基本都在寨子口杀鸡杀鸭进行烹煮,为今晚的载歌载舞做准备,只有刚才那些从祠堂里出来的寨民们还在寨子里走动,各个手里拿着干活的农具,应该是在寻找昨晚的女人。
  听着花婶楼上传来的砍剁声,沈清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那个女人没有来花婶家?
  沈清不敢上楼进屋。
  蹲在角落里,沈清决定还是在下面等等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来找花婶。
  没过几秒,楼上的砍剁声消失了。
  沈清静静等了差不多一分钟,听见花婶下楼的声音。
  花婶要出门。
  沈清四下看看,钻进小道旁边的草丛里。
  一进入草丛,立刻保持不动,草丛的沙沙声还在,沈清已经听见花婶的脚步声逼近。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暴露了,又或者花婶只是路过。
  但愿花婶只是路过。
  草丛里,沈清的视线完全被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只能依稀判断自己的面前会不会站着物体。
  她索性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花婶只是路过。
  天不遂人愿,十几秒后,花婶直愣愣停在沈清藏身草丛的前面。
  沈清听见脚步声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睁开眼,一动不动。
  身上的草木枝叶被掀开,沈清看见花婶低头看着她,那张光滑橘红的脸依旧保持着微笑,那前天的时候如出一辙。
  沈清直接张口,打算大叫吸引寨民们的注意,宁愿被寨民们抓住也不愿意被花婶抓住,在她心里,这个“花婶”比那些寨民还要可怕上百倍。
  刚一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嘴巴就被捂住,只听到面前的花婶说:“别喊,是我。”
  薄而冷的声线,熟悉的女声,是昨晚的女人。
  沈清连忙停住打算咬下“花婶”手的嘴巴,震惊地瞪大眼睛。
  不是吧。
  效率这么高。
  就这样,余清韵左右看了看,确保周围确实没有其他寨民们出没,一把把沈清拉起来,带着她进入花婶的家,三言两语安排好沈清,叫她好好躲在花婶家,这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过来了。
  沈清也把刚才自己的经过说给余清韵听。
  余清韵让她现在可以在屋子里随便走动,只要不拉开窗帘吸引到寨民们就行。
  沈清坐在客厅里,有些惊魂未定,看见余清韵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继续响起砍剁声。
  沈清好奇地打开厨房的门,“你在做饭吗?”
  然后就看见背对着她的余清韵手上还拿着一把漆黑的匕首,反手握着,一侧尖锐的锋面要砍向桌上的东西。
  女人左侧只能看见一堆切好的肉,散落的骨头,右侧是一节腿。
  独属于人类的,泡水肿胀之后的绿苡橋色肢体。
  开门声惊动厨房里的人。
  女人转身,和沈清眼睛对上的那一刻,沈清被突如其来的“分尸”现场吓得瘫软在地。
  怎么会,她不是好人吗?
  余清韵心下叹气,侧身让开,让沈清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是邪祟,不是人。”
  沈清眼睛重新聚焦,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以后,终于身子回暖,慢慢站起来,只是仍然心有余悸,下意识不敢再靠近余清韵,“姐,那你这是……”
  余清韵看着桌子上腥臭的东西,“处理它,吃了它。”
  “邪祟,能吃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沈清想到余清韵身上奇怪诡异的能力,“那我先出去了。”
  余清韵点头。
  沈清走回到外面的客厅里,看见了那样的场面,心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自从国家公开了邪祟的存在,并且开始实施一系列关于邪祟的社会条例,慢慢改变原来的社会制度,人们也从电视上,还有自己身边越来越频繁的撞邪事件中渐渐意识到邪祟的强大。
  沈清自己就有一个亲戚在撞邪过后被人救了下来,但是已经留下终身残疾,并且也留下心理疾病。
  沈清去医院里看望过那位亲戚,曾经一米八几的壮硕小伙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没有一点好气色,医生说腹部器官受损,需要好好养伤,左腿已经被锯掉,那张脸的皮也是用锯掉左腿残余的皮缝上去的。
  亲戚在床上精神恍惚,偶尔喃喃自语,偶尔突然大叫挣扎。
  邪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国家有向民众们介绍过。
  就像是鬼魂,也像是怪物。
  邪祟分有很多种,有长得像人的,也有长得像怪物的,有的邪祟会有人的智慧,有的邪祟则没有智慧。
  它们的来源也稀奇古怪。
  有的是人死后变成邪祟,有的是从人们口口相传之中幻化而来的邪祟,有的是从物品之中变化而来的邪祟,有的则是被旁门左道的祭祀仪式中创造出来的。
  邪祟没有唯一的定义,所以国家没有给邪祟取为鬼或者怪物,而是统称,邪祟。
  阴邪,祟恶。
  是邪祟最好的代称。
  谁也不知道它们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前这个世界明明没有过邪祟的存在,是科学的唯物世界。
  但是沈清在网上的匿名论坛上看到过一些传闻。
  有人说,邪祟在几千年前曾经存在过,一直存在着,并且有古籍记载,只是这些古籍都是国家从未公开过的古籍。
  邪祟在几千年前出现过,后来全面消失,谁也不知道邪祟是怎么消失的。
  很快就有人在这个帖子下面提出质疑。
  一没有古籍的存在证明,二楼主身份不明,怎么凭空就说出国家从未公开过这个古籍。
  但是楼主再也没有发过一条回复。
  很快这个帖子才盖了一百多层楼就被封贴,奇异的是这个帖子仍然可以查看,国家并没有将帖子黑掉,所以一大票的人半信半疑。
  这个女人说她是国家公职人员,并且还能吃邪祟的肉,沈清觉得女人虽然可靠,但她本人却跟邪祟没什么区别。
  毕竟真的会有人能够吃下邪祟的肉吗?
  还在胡思乱想,余清韵已经从厨房里出来。
  花婶样貌的余清韵从厨房里走出来,她自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沈清能看到这个女人脸上浮现出的幽绿色鬼面符纹。
  幽绿色的鬼面凶神恶煞,线条勾勒着脸庞轮廓,眼睛,还有两颊大张的獠牙。
  不知是不是沈清眼花,余清韵眨了眨眼,覆盖在薄薄眼皮上的鬼面眼珠似乎转了转,移到沈清身上,和她对视。
  那一瞬间,沈清汗毛不由自主的竖起。
  余清韵微微抿唇,脸上的鬼面符纹慢慢消失,沈清身上那股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这才消失。
  沈清回过神,余清韵已经关上厨房的门,走到她面前。
  沈清看到余清韵出来,两手空空,没有拿着邪祟肉做的菜,有些诧异。
  余清韵说,“怎么了吗?”
  “你不是,要吃邪祟的肉吗?”
  “是啊,”余清韵挑眉,“在厨房吃完了。”
  从沈清进入厨房再到退出厨房的时候,余清韵就已经察觉到沈清对自己态度微妙的转变。
  她可懒得理会那么多,不过为了不让沈清当场把胆汁吐出来,余清韵还是决定在厨房直接吞噬掉那个邪祟。
  至于沈清开头在厨房里看到余清韵处理邪祟的一幕,当然是因为余清韵很恶心那个邪祟身上一些肿胀腐烂掉的部位,所以进行切割处理。
  余清韵说:“你以为我还会对一个邪祟进行炒菜烹饪吗?”
  她想到了鬼街上的那位鬼奶奶。
  沈清尴尬。
  余清韵说:“邪祟被消灭以后,在一定时间内就会消失,我也没时间烹饪。”
  “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无论多久,直到我来找你为止,估计这里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人像之前那样闯进来的。”
  余清韵嘱咐好沈清,就出门了。
  今晚就是举行祭祀的最后一天,她作为“花婶”还需要去寨子口和寨民们一起晒鸡杀鸭做准备。
  前往寨子口的路上,余清韵途径寨子中间那处水潭。
  那处是一片大空地,相当于一个大广场,水潭就在大广场的旁边。
  大广场上已经有寨民们三三两两拿着木板和工具搭建台子,摆放祠堂里的皮鼓。
  余清韵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前往寨子口。
  来到寨子口就看见许多人早已经把鸡鸭杀好,大部分已经开始切块,放在大锅里炒着,滚滚白雾升起,蒸腾着热气,少部分鸡鸭还在拔毛阶段,橘红色的,白色的羽毛,绒毛,被地上的水结成团黏在地上。
  它们被割喉留下的血水随意的滴落在地上,随着寨子的坡度向外面的大树方向流去,流下好多道长而宽的血痕。
  鼻尖充斥着各种气味,鸡鸭被割喉的血腥味,炒菜配料肉香,还有畜生绒毛的动物味。
  余清韵扫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族老。
  看见她来了,很快就有和花婶相熟的人招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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