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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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包被打湿了,棉签袋装的也渗了点水不能用了,那还是直接倒酒精比较好。
得到了余清韵的肯定,潘妮打开瓶盖,朝余清韵双手倒下去。
像火一般的灼烧感布满手,余清韵手一抖,匕首拿不稳直接掉在地上。
“待会我帮你捡起来。”
“不用,我喜欢自己拿。”余清韵不想匕首弄伤潘妮透露出它的特殊。
潘妮面色尴尬被拒,没有再说什么。
把一瓶小瓶的酒精倒完了,潘妮把酒精空瓶放回余清韵的背包,拉上拉链。
“你可以继续下水捞尸,我在岸上接应你。”余清韵说。
潘妮点头,速战速决,然后下水。
余清韵站在原地,抖着手弯腰捡起匕首。
真的够痛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浸泡在冷水里,睡眠不够,体力透支,她现在也有些晕乎乎的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等着潘妮捞完最后一具尸体,然后潘妮背起昏迷的陈杰,两个人就准备走回公路。
余清韵顿住脚,潘妮奇怪回头:“怎么了?”
陈杰昏迷,没有他带路,余清韵在白雾之中方向感不是很强,说:“我不知道公路准确的方向在哪里。”
潘妮说:“我记得一些。”
她带着余清韵左走右走起,可就是一直没走到公路边。
该不会两个人要一起迷路了吧?余清韵心想。
幸好潘妮没有让余清韵担忧太久,又走了好一会儿,她们走到了水泥路的边沿。
他们其实也不能耽搁太久了。
潘妮打了好几次喷嚏,余清韵浑身湿透,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牙齿打颤,脑子已经晕的只剩下一团糊浆,脚步机械性地跟着潘妮移动,大脑机能几乎停止运转。
周边雾气弥漫,就好像透着股寒气,慢慢沿着他们的肌肤表层渗透进入骨髓。
这团雾白蒙蒙透露着一种白色的微光,时而浓雾缠绕伸手不见五指,时而淡淡散开能看见前方的路,雾气缭绕好像拥有了生命能活过来一样。
即使是余清韵的小手电筒,也一直不能透射这股诡异的大雾。
余清韵和潘妮顺着水泥路边沿继续走,想要找到帐篷废墟这个“地标建筑”。
走了几步,前面的白雾突然浮现出好几个鬼影。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背对着余清韵和潘妮,身体僵直。
鬼影影影绰绰,白雾翻滚不清,是先前车上的邪祟。
潘妮和余清韵脚步开始后退。
下一秒,那群鬼影全部转向他们。
第32章 红色高跟鞋
余清韵脑子糊浆,可人没傻,她扯过潘妮胳膊就开跑,潘妮还在背着陈杰,差点手一松就丢下陈杰。
幸好陈杰身形瘦小并不重,她把陈杰往上提了提,跟着余清韵就开始跑。
余清韵现在脑子有些迟钝模糊了,视线里的白雾无穷无尽,但是她感觉自己步履生风,跑得快极了。
余清韵现在不清醒,但潘妮是清醒的。
她看着余清韵慢悠悠地跑着,表情认真沉稳,两颊已经有了点微微粉晕。
跑的真的很慢。
他们只跑了几步,潘妮担忧地扭头注意身后的动静,奇怪的“咦”了一声。
身后一片白雾寂静,那群鬼影并没有追上来,奇怪。
潘妮示意余清韵往后看。
余清韵也看到了身后空无一鬼。
两个人面面相觑。
潘妮说:“清韵,现在怎么办?”
余清韵说:“原路返回。”
潘妮说:“可他们呆在那里,我们再过去被杀死怎么办。”
余清韵说:“要是想杀我们,它们早追过来了。不追我们就说明没有必要。”
看着余清韵一脸平静淡然,潘妮还是选择相信她。
但其实余清韵脑子早就一团糊浆,她说话做事全凭第一感觉,从不过脑,她刚说完话就已经忘记自己刚才具体说了些什么。
余清韵抬脚朝着刚才的方向走去,潘妮有些忐忑不安,背着陈杰跟在余清韵身后。
她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余清韵,背影沉稳,跟平时没什么区别,散发着一种我自巍然不动的风范。
潘妮想了一下,这是大佬风范吧?而且一看就是面对邪祟经验丰富的老手模样,说不定人家还是什么玄学隐世家族的人。
潘妮跟着余清韵两三步就走回刚才的位置,顺利重新看到那一排排的鬼影。
鬼影们仍然是看着他们,但没有一个鬼影有攻击的倾向。
潘妮下意识看向余清韵,就见她开始盘腿坐在地上。
潘妮一直小心注意着旁边一排鬼影的动静,犹豫着,背好身后的陈杰,弯腰询问余清韵:“清韵,这是要做什么?”
余清韵言简意赅:“等车。”
等车……等车?和这些邪祟一起等车?
潘妮震惊地看着余清韵,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然后又看了看旁边一排排的鬼影。
鬼影没反应,全都面无表情地盯着潘妮和余清韵。
“可是,”潘妮压低声音,“可是它们也在旁边……”
余清韵说:“你见到它们攻击我们了吗?”
“没有,”潘妮说,“但这不代表它们到时候不会攻击我们。”
余清韵说:“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在水下捞他们的尸体?”
潘妮若有所思,不再多问,把陈杰放在一旁的地上,也跟着余清韵盘腿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公交车发动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渐渐变大。
公交车冲破白雾,停在它们一行人面前。
余清韵背起陈杰,站了起来,车窗坐着的刘思华,柳南风和李仁贵看到他们平安无事松了口气,随即又看到那一排排的鬼影。
“快跑!”柳南风注意到车外是单数,赶紧喊。
没料到潘妮对他摇摇头表示没事,柳南风看着那排毫无动静的鬼影,迟疑着没有再开口说话。
司机透过玻璃看了他们一眼,摁下开门按钮,鬼影们纷纷进入车内,潘妮低头看着仍然盘坐在地上的余清韵。
后者垂头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从刚才开始,潘妮就看到余清韵闭了眼睛,她有充分合理的理由认为余清韵睡着了。
鬼影已经全部进入车内,但司机仍然没有关闭车门。
“小陈怎么了?”李仁贵看到陈杰闭着眼睛被潘妮背在身后。
“刚才在水下憋气太久昏过去了。”潘妮说。
“那你按压xiong部把积水弄出来了吗?这个要及时处理。”刘思华说。
“处理了。”潘妮说。
余清韵盘坐在地上,已经站起来了的潘妮只好轻轻碰了碰余清韵的头,想要开口叫她,可刚碰了头,余清韵就直接倒在了一边。
她的脸上红晕更深了。
“小余怎么了?”李仁贵有些着急。
“可能是刚才我们下水发烧了。”潘妮说,“李叔你现在下来背一下清韵吧,现在我们不用怕邪祟了。”
看来余清韵他们已经处理好水下的尸体了。
柳南风和刘思华压根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有些蒙圈地看着李仁贵下车背起余清韵。
一行人终于上车,司机关闭车门,车子启动。
余清韵原本打碎的两扇窗户此刻已经完好如初。
她被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浑身湿透,刘思华赶紧拿出自己包里的外套先给她盖盖,这个医学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摸着余清韵的额头:“发烧了。而且她手上的伤口太严重了,需要快点包扎治疗。”
紧接着车子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众人奇怪,看过去才发现那排鬼影和司机的身体在慢慢虚化。
最后直至消失,车子不动了。
窗外白雾散开了,太阳的辉光从地平线升起,照耀在公交车的玻璃上,点亮了众人的眼中。
黎明到了。
一辆警车朝他们驶来。
众人心里一紧,这辆公交车是哪个公司的,哪一班车,司机是谁,他们全都不知道。一行人坐在公交车上被警察看到了肯定要被盘问,加上寺庙里连环死人,估计要被警方打上重点怀疑对象的标记了。
众人也不敢开口,就等着警车在公交车旁边停下盘问他们。
警车匀速开着,警察车内警察目不斜视,开着警车开过了公交车。
“警察怎么不理我们?”刘思华说。
“不知道。”柳南风说。
“做个实验。”潘妮说。
她把头伸出窗外,朝刚开过去不远的警车大喊:“警察,我们在这!”
警车继续向前开往寺庙方向。
“会不会是车窗全关上了?”刘思华说。
“我刚才看到那辆警车开过我们的时候,那车窗是打开的。”潘妮说。
“看来这辆公交车不简单。”柳南风说。
“毕竟是鬼车。”李仁贵说。
鬼车吗?
柳南风和刘思华想到了余清韵之前疯狂和司机抢方向盘,都那样了还不翻车。
看来人家早在第五层了,就他们两个还在第一层。
“鬼车也是车,既然有鬼车在,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开车下山。”李仁贵说。
不过问题来了,车子不动了,谁来开?
李仁贵肩膀淤青提不起力气,柳南风大动脉还有风险,潘妮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女生正好要照顾余清韵。
刘思华坐上司机的座位,尝试着开车。
“你小心点啊。”潘妮不放心。
“我尽量!”刘思华说着,开始尝试操控公交车。
这感觉真的很新奇,看着和其他平常的公交车没什么区别,但这可是鬼车诶。
刘思华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公交车启动了,先猛的扎向前,然后才缓缓行驶。
“你开车悠着点啊。”李仁贵说。
“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开着公交车啊。”刘思华在前头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眼睛直视前方,有些紧张。
—
余清韵握着漆黑匕首,身处一片茂密森林之中。
她站在森林里的道路上,不知道该干嘛。
她刚才不是还在白雾里吗?
还在奇怪的想着,那声熟悉的,轰隆作响的发动机的声音在余清韵的背后响起。
余清韵直接就地一翻,身后的大树树干被公交车直接撞断。
树干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咯吱咯吱的,一个枝桠压着一个枝桠,另一部分枝桠又因为树干断裂倒地而被地面弄断。
余清韵扒上车子窗户,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开着公交车撞她,该不会还是司机老熟人吧?
可出乎意外的是,车内空无一人。
方向盘自己转动,车子猛地拐弯,余清韵由于惯性,飞撞向旁边的座位板上。
公交车自己开始跑动,左急转弯右急转弯,余清韵被撞得七荤八素,肚子,肩膀,胳膊,脖子,头都被撞了个遍,全身都疼,被折腾的不行。
她最后靠着一个个座位板,走到司机位置,举起匕首刺向方向盘。
方向盘又是猛的一个打转,余清韵不稳,手中的匕首差点刺入她自己的心脏,就好像算计好了。
余清韵直接扒着司机座位,把匕首快速刺入方向盘。
方向盘直接留出了黑色的血,车窗玻璃在一瞬间尽碎。
之后余清韵周围的一切就像被撕碎一般,露出黑色的真实的世界。
一片虚无。
余清韵看不见任何东西,伸出手也看不见自己的□□。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她。
她转身看去,却在快要看到对方的一刹那苏醒。
余清韵冒着汗,一睁眼醒了。
她双手疼痛不已,低头看去,手臂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的样子,空气弥漫着医药难闻的味道。
周围一片陌生,看样子像是一间普通的酒店房间,但是很大。
此刻是夜晚,室内开了空调,凉凉的正合适。
余清韵看到自己床头柜旁放着熟悉的黑色背包,她下床艰难地拉开背包拉链,查看背包,背包仍然湿漉漉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风霁月的头颅还在里面,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又是哪里?睡了一觉就逃离公交车了?
“你醒了,”风霁月出现,“你后面发烧,那群人开车带着你下山,然后送你来了这里。”
余清韵说:“开车?”
风霁月说:“嗯,开车。”
“那辆鬼车?”
“嗯,而且开到县城以后,那辆车就消失了。”
余清韵并不意外,毕竟是鬼车。她把自己在梦中的事告诉给风霁月,想听听他怎么看的。
“恭喜你又多了一样诅咒,”风霁月说,“好奇你的新诅咒吗?”
余清韵好奇,但她不能在风霁月面前表现出来,她直觉告诉她这个新诅咒跟鬼车有着直接联系,她不想再当着风霁月的面展示自己的新诅咒了。
她摇头,准备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既然你醒了,”风霁月说,“或许你能清理一下我的头颅。”
“……”余清韵心里叹了口气,“我的手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帮你清理。”
“……”风霁月说,“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很快就能帮我清理了。”
余清韵翻了个身继续睡,闭上了眼,没有理会他。她那些伤一看就是需要好多个月慢慢休养生息,很快?想的美。
风霁月此刻有些好奇得过头:“你这里倒是新奇,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寺庙里的客房设施并没有酒店房间来的齐全。
“这是空调,这是电脑,这是电风扇。”
“现在的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风霁月说,“只是我现在没有实体,碰不到这些东西,不知道该如何操作。”
他可惜了一下,消失了,没有再打扰余清韵。
余清韵一觉醒来,床边坐着潘妮在给她削苹果。
“你醒了,”潘妮说,“你的伤不好去医院,解释不清,我们合计让刘思华去药店给你买了点药包扎了一下。”
原本刘思华还坚持让余清韵一定要去医院,因为这个伤势真的太严重了,极有可能手会废掉,可没想到天亮以后开车到县城里,刘思华就发现余清韵的伤口在极缓慢的,但能肉眼感知到的恢复,结合余清韵神秘的身份,或许人家体质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倒是省了去医院的麻烦事。
“嗯。”余清韵挺满意他们处理方式的。
这一天里,柳南风,刘思华,陈杰和李仁贵又陆陆续续来看余清韵。
柳南风和刘思华首先给余清韵道歉。
这两个男生说希望以后余清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他们,虽然他们撞邪后没有什么用,但在现代,自身技能还是挺有用的。
余清韵也没客气,她对柳南风说:“我需要你帮我查两个电话号码的主人。”
柳南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帮上忙:“号码是多少?”
余清韵把父母两人的电话号码给了柳南风,柳南风点头,说过一两天就能给她信息。
刘思华那边倒是暂时没什么是余清韵需要的,他给余清韵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走了。
柳南风办事效率很快,第三天上午就来找余清韵,顺便告辞。
他带来的结果有些在余清韵的意料之内:“这两个号码是空号。”
余清韵点头,柳南风和潘妮向她告辞,互相都留了联系方式,走了。
当晚,余清韵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电话号码良久,屏幕亮光映在余清韵的瞳孔之中,分辨不清其中情绪。
余清韵摁下其中一通电话号码。
“母亲”两个大字出现在屏幕正中间。
夜深人静的午夜,这通电话被打通了,里面传来电流的滋滋声。
“妈,”余清韵说,“我可能要在这边玩上一阵子,过段时间再回。”
“……滋滋,”那头的人声音失真,“好……那你早点回回回回回……滋滋。”
最后一刻,电话像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