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从结婚开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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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肩上,不许他看。
“没哭。你别欺负我。”
声音娇软,喉咙里还溢出两声像小动物的呜咽来。
他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问:“又被我吓哭了?”
这个“又”字,让宋婉月想起他们订婚前的那次见面。
原来他以为,她是被他吓哭的。
难怪会离开。
她当时还在心里埋怨,这个未婚夫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未婚妻哭成这样,不说上前安抚,反而还嫌烦。
“我那个时候不是被你吓哭的。”宋婉月轻声和?他解释,“但也?的确被你吓到了。你冷冰冰的,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看着我。我一想到未来要和?这么个冰块朝夕相?处,我就害怕。”
听见她对自?己的形容,他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来,将她对自?己的称呼在口中回味了一遍:“冰块。”
他又问她:“现?在也?是?”
“现?在也?是。”她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结实的三角肌,她没咬疼他,反而觉得硌疼了自?己,不高兴的控诉,“硬硬的,咬不动。”
控诉完,声音逐渐弱下去:“其他地方?也?是。”
段柏庭垂眸:“嗯?”
“上一次。。。。。。其他地方?,我故意?咬过,可你不疼,还。。。。。。”
他很快就懂了她口中的“其他地方?”是指什么。
声音粗哑:“还什么?”
“还很舒服,我听见你的吸气声了,也?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明知故问:“什么表情?”
“克制不住,又上瘾的表情。”
并且,很性感。
可她不肯在这个时候夸他,所以没说。
从他肩上离开,与他面对面,明明整张脸都因为害羞而红透了,却?在某些方?面极度要强,不肯落下风。
勉强装出镇定来,“你当时决定娶我肯定是因为看我漂亮对吧。”
他直言:“我身边漂亮的很多。”
宋婉月不高兴:“可是我最漂亮!”
她时常像个小孩一般幼稚,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又莫名其妙的随波逐流。
分明矛盾,在她身上却?又格外正?常。
她活得随心所欲,可能上一秒还在难过,下一秒就喜笑颜开。
段柏庭笑了一下,点头。
其他人?漂亮与否与他无关,对他来说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作?为奖励,宋婉月凑到他耳边:“你可以亲我一下哦。我大度点,让你亲我一下。”
他这会反倒尊重起她的意?见来了:“亲哪里?”
“随便?。但是只能轻轻的亲,不可以咬。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样,用舌头。。。。。。”她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蝇,“太刺激了,我会受不了的。”
段柏庭眼神?微暗,喉咙一阵干涩。
怀里的人?柔软无骨,纤细的腰肢被他单手环抱。
他确实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她唇上吻了吻。
一晚上的通宵熬夜,她该好好休息了。
宋婉月居然有些意?犹未尽,楚楚可怜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乖巧地缩回被中。
没多久就睡着了。
今晚也?是段柏庭这几日难得睡的一个好觉。
没有浅眠多梦,也?没有中途醒来。
睁眼时,已是晚上。
这段时日他的昼夜早就颠倒,日出而归,日落时出。
今天没打算让宋婉月陪他一起,只是熬了一个晚上,她就已经筋疲力尽。
从床上离开,先去洗漱,然后?才回房换衣服。
宋婉月醒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段柏庭脱掉身上的睡袍,裸着上身,穿好裤子,将皮带扣上。
宋婉月的视线在他块垒分明的肌肉上游移。他用力时,身上的肌肉会更明显,紧绷着,又烫又硬。
他的手臂很结实,可以很轻松地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挂在他的腰上,或搭在肩上。
腰腹处的肌肉也?极具爆发力和?性张力。
那里才是罪魁祸首。
注意?到她的视线,段柏庭扣好皮带,将人?从被窝里捞出,刚要低头。
她捂着嘴:“我没刷牙。”
那双潋滟的眸子令人?心生悸动。
他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拿开,低头吻下去。
那个吻没有持续太久,时间快到了。
段柏庭将衣服穿好,拿上外套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处,又不放心,折返回来:“如果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
宋婉月还裹在被里,舔了舔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嘴唇。
他视线一顿。
她听话地点头:“嗯,你去吧。”
最后?再熬一晚,明天就是大年夜了。
这还是宋婉月第一个没在家里度过的大年夜,但和?段柏庭两个单独过,似乎也?挺不错的。
入夜后?小胡同安静,段柏庭才刚走?,宋婉月就有点害怕。
可她不想打扰到他,于是将家里所有灯都打开了。电视也?是,音量开到最大。
盘腿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抱枕,在心里感叹自?己居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还真是有进步,值得表扬。
电视是重播的综艺,但之前那期宋婉月没看过,当下也?算看得津津有味。
手里是刚从冰箱里拿的水果罐头。
看的入了迷,一瓶罐头也?不知是何时吃完的。
她随手将瓶子放在桌上,拿了遥控准备换台。
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伴随反胃恶心。
她疼到弯腰皱眉,手捂着肚子去拿茶几上的空罐头瓶。
看了眼日期,才发现?居然都过期三个多月了。
她想起段柏庭昨天和?她说过的,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住人?。
大冬天的,宋婉月疼到全身冒冷汗。
原本以为和?来大姨妈痛经时差不多,忍一忍就好了。
结果忍到最后?,整个人?都快吐虚脱了,趴在马桶边上,吐到胃里实在没东西?可吐。
她才用最后?的力气给段柏庭打了个电话。
第47章
段柏庭人还在祠堂; 刚敬完香。外头没看见月亮,路灯倒是开了两盏。
自下午开始天气?就不太?对,想来今年又是个不见晴的春节。
叔公在旁边与他?交谈; 聊的也都是些祖祠翻修的事务。
段柏庭不露声色,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本?就不在这里长大,这二十多?年来; 只每年祭祖日才会短暂回来待上几天。
毫无感情可言,更无多?少敬畏之心。
出了祠堂,手机响了。
他?走过去,将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起,看见?上方的联系人后; 他?掀了掀唇角; 按下接通后放在耳边。
不等他?开口?; 那边的声音虚弱痛苦:“段柏庭; 我快死?了。”
他?是一路跑回去的,平日十多?分?钟的路程,今天两分?钟都没用上。
直接踹开了门; 一路跑进洗手间。
宋婉月趴在马桶上奄奄一息; 他?气?息还没喘顺:“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宋婉月摇摇头,看到他?之后,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肚子疼; 还想吐。”
并非太?严重的症状; 应该只是吃坏了东西。
段柏庭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 他?闭了下眼; 终于找回正确的呼吸节奏。
——刚才有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因为忘记该怎么呼吸; 而导致眼前发黑。
恢复平静后的段柏庭,拿来纸巾替她擦干净嘴角,将吐到虚脱的人抱了出去。
平日总是精力充沛的人,今天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段柏庭倒了杯热水喂给她,又打电话叫了车。
好在这里离医院近。
他?身上冒着热气?,粗喘声沉重。
宋婉月喝了口?水,抬眸看他?。
“你是跑回来的吗?”
他?回答的云淡风轻:“嗯,跑了几步。”
肚子的疼是阵痛,并不是持续性。或许是喝过热水,疼痛稍有缓解,她有心思去关?心其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有些内疚,加上生病,声音更加虚弱。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段柏庭怕她路上冷,替她拿了件外?套。
“是我没照顾好你。”
宋婉月一愣,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段柏庭已经抱着她出去了。
司机早就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路上宋婉月都没有说过话,太?疼了,疼到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偶尔她会抬头看一眼段柏庭,可车内太?暗,她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听见?他?稍显沉重的呼吸。
他?是个极其克制内敛的人,情绪不张扬,不外?露。
这样的人,很难亲近,哪怕有过短暂接触,也?会迅速渐行渐远。
说得?明白?点,与他?交往,不易付出真心。
因为凡事都是相互的,你付出了真心,他?不见?得?会回以真心。
顶多?会为了你身上可以榨取的利益,与你逢场作戏周旋一番。
宋婉月以前觉得?他?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很可怜。
后来又发现,不是别人不愿和他?交心。
主要因素,是他?接不接受。
宋婉月佩服自己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她蜷缩在他?怀里,疼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手指紧紧绞着他?的袖口?。
段柏庭察觉到了,低下头来,温声询问:“是不是很疼?”
她点了点头,脸贴在他?胸口?。眼泪濡湿了他?的衬衫。
段柏庭抱着她:“再忍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同?时嘱咐司机开快点。
车到了医院,在段柏庭的提前安排下,她住进VIP病房。
走的也?是特殊通道。
晚上急诊没什么人,医生为她大致检查一番,没什么大碍,就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
输两瓶药水,再开点药,留院观察一下,不疼了就可以走了。
宋婉月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是难看,一直冒冷汗。
段柏庭知道她爱干净,不厌其烦地替她擦了一遍又一遍。
“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摇头:“不渴,有点饿。”
段柏庭替她盖好被子:“忍一忍,你现在还不能进食。”
宋婉月垂头丧气?,马上就过年了,结果自己碰上这种事情。
要是让奶奶知道,肯定会一边心疼她,一边说这事儿不吉利。
非得?带着她去庙里拜拜不可。
想到这里,宋婉月无比庆幸自己不在沪市。
段柏庭出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宋婉月问他?:“你要不要先?回去?祠堂那边。。。。。。”
他?拿来一把椅子,放在病床边坐下:“安心躺着,我哪也?不去。”
宋婉月欲言又止:“可是。。。。。。”
“眼睛闭上。”
“哦。”她乖乖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睡不着。”
白?天睡了一天,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
病房内的灯关?了,只有一盏台灯还开着。
这边僻静,除了偶尔会有护士过来巡视看一眼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她看着坐在病床边的段柏庭:“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他?稍作停顿,很显然,他?对讲故事这种事并不擅长。
但还是点头:“想听什么故事?”
宋婉月逐渐得?寸进尺起来:“什么故事都可以?”
“不一定,你先?说你想听什么。”
果然还是生病好,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
宋婉月说:“我想听你以前的故事。”
段柏庭脱了外?套,随手搭放在前面的沙发上。
听了她的话,平静抬眸:“我以前的故事?”
宋婉月点头:“还没认识我之前的故事。”
段柏庭简单回想了一下,他?的人生经历没有可讲性,除了学习之外?,偶尔也?会通过各种极限运动来缓解自身压力。
他?跳过伞,飙过车,也?攀过珠峰。
但这些他?不打算去和宋婉月说,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不认识你之前,我在英国读书。”
宋婉月说:“这些我知道,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段柏庭沉默许久。
再开口?时,语气?仍旧平静:“十五岁的时候,我去了新?的学校。因为是亚洲人,所以时常遭受一些歧视。”
宋婉月眼神心疼:“他?们欺负你了?”
她的心疼全部被段柏庭看在眼里,他?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欺负谈不上,背地里会议论。他?们知道我很有钱,还去我的住所偷过东西。那天我正好不在,等我回到家时,发现屋子被翻得?一片狼藉。”
宋婉月顿时警铃大作,神情也?紧张起来:“那报警了吗,美国不会也?有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吧,批评两下就完事儿的那种?”
“丢的东西都不重要,所以没有报警。只是随便教训了一下。”
“你揍他?们了?”
他?摇了摇头。
宋婉月皱眉:“没揍?”
段柏庭笑道:“我没有。”
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那个时候段柏庭身边常年有保镖跟着。
他?这样的家庭,遭遇绑架勒索,是很常见?的事情。
庄园周边也?有独立的安保系统。
之所以让他?们成功得?手,是段柏庭的意思。
按照那边的法律,遭遇入室抢劫后再动手,哪怕是打死?了人,也?属于正当防卫范畴。
段柏庭也?不和她深入这个话题了。
但知道她追根究底的性子,为了防止她继续问下去,他?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宋婉月停顿一下,也?不知在得?意个什么劲,坐直身子,“我也?打过架的。”
段柏庭确实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高一的时候。”提到这个她就有非常强的表达欲望,“我有个特别讨厌的女同?学,从小学开始她就喜欢我比,背地里还经常说我坏话。我实在忍不了了,有一天就和她吵了起来。她居然说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还嘲讽我,说我矫情做作,把自己当小公主。”
她越说越激动,拳头都握紧了。
段柏庭怕走针,把她握成拳的手又松开。
令她如此愤懑的事情,在他?看来,有种稚童争吵的可爱。
也?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所以才显得?可爱。
他?随口?一问:“你就和那个女生打起来了?”
“没有,我和说这话的人打起来了。”
倒是个意想不到的后续发展。
他?问她:“打赢了?”
宋婉月低下头,蔫巴了:“没打赢,都没开始打呢,我就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被划了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段柏庭眼底的淡笑瞬间散开:“伤的地方是哪里。”
宋婉月卷着袖子,露出小臂内侧那条不太?明显的伤疤。
当时缝了好几针,后来用了各种去疤痕的药膏,已经不明显了。
很淡的一条小印。
段柏庭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抚过:“还疼吗?”
她摇头:“不疼了,早不疼了。”
他?敛眸不语,瞳色深邃。
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没有开口?。
大约是肚子没那么疼了,宋婉月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不疼了,就开始笑,说她以前的事情。
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结果差点掉河里淹死?。
和静香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吃了没熟的野生菌,出现幻觉,还以为自己去了地府。
半夜被拉到医院洗胃,躺了半个月。
高一那年还被孤立过一段时间,说她夹子音,又装又绿茶。
这些事情,她全部都是笑着说出来的。
昏暗的病房内,她的眼眸却是亮的。
段柏庭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破了一道口?子,有风灌进去。
萧瑟酸楚,带着一种绵长的痛感。
很陌生,对他?来说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