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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怀璧其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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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山参虽不是什么绝世之物,却也是罕见药材,这一株少说也要上千百两的雪花银,耿家倒是大方。
  “多谢美意,待我回去定与三哥禀明。”童诗倒不推拒,她身边的摺花婢女上前接过后退回到主子身边。
  耿青梧抚了把长须,笑着回道:“自然自然。盟主对季少侠颇为赞许,也倍感有缘。若是有幸,季少侠可过府一叙。”
  今日倒是邪性,一个两个的都来找他过府一叙,季玉朗面上如常,通通笑着应下。待回了小院才一一说给朱怀璧听,只是他压根未察觉到自己仍习惯依赖对方,抑或说他察觉到了只是刻意不去想罢了。
  进院子时,‘头痛难行’的朱怀璧正陪着义女坐在池塘边喂鱼玩水,昔年奉剑山庄翻修过的院子颇为精致,荷池亭台,曲水流觞,风雅倒是一点不少。
  “哥!”一见兄长,季玉声便将鱼食一撒扑过去搂腰撒娇,腻味够了,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略显局促地叫了一声,“童姑姑。”
  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童诗也只平淡应了一句,她是个性子冷清的人,即便是面对崇敬的二哥、三哥时,也贯是副冷静持重的模样,也难怪季玉声这样的活泼丫头见到她会蔫。
  童诗又将今日盟会上的事一一详说了,也包括季玉朗主动挑衅常巡和耿常两家邀他过府一叙的事。语气虽不咸不淡,但却能听出她对于季玉朗主动挑衅一事尤为不满。
  在朱怀璧面前,季玉朗总觉得难以张口,内心痛斥自己面对朱怀璧时总是习惯听他说法的旧习惯,只是今日事他也觉出些蹊跷来,故还算耐着性子听童诗说完,心中转念猜测朱怀璧接下来会问他的诸多可能,正思考该如何一一解答时,冷不丁见朱怀璧抬头望望天,突然来了一句,“眼瞅快晚膳时分了,玉声也玩累了。九妹,你带玉声去寻老十,他方才吵着要去打些野味来,也不知弄成什么样了。”
  童诗知道这是三哥要支开她们,单独与季玉朗谈,虽不满于他对季玉朗总是高拿轻放的态度,但她并不会忤逆三哥的决定。
  待所有人都走了,季玉朗才说了心中疑惑,这一路回来细细想过仍是觉得哪里不对付。
  “玉郎心思敏捷,合该察觉出这里面的异数来,只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罢了。”
  朱怀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说,季玉朗沉下心来重新琢磨了一番,有了异数这个引子才恍然觉出些味儿来。
  “你今日故意找了个由头不去赴会,是算准了有人放姓谢的进来找你?可一个成事不足的混人又能拿来做什么用?”季玉朗不是没怀疑过朱怀璧今日不去赴会的缘由,但那姓谢的他也见过,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下流人物,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即便是大庭广众闹起来也不能真的如何。
  何况朱怀璧在江湖上的名声本身就不怎么好,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这才是让季玉朗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过显然朱怀璧并不打算答他。
  “你今日…很是风光啊?!”
  

第二十七章 各家心思
  “父亲,请用茶。”
  耿青梧自下人手中接过茶碗,双手捧了恭敬递过去,却不敢抬头看,只盯着父亲青褐色的袍服看。在外他是风光无限的‘耿大侠’,但在父亲眼里,他除了养出长子这棵好苗子之外,没有半点价值。
  今日自聚英堂回来,耿垣眉头紧锁,耿青梧清楚,父亲此刻心中十分不快。
  “你今日……谁?!!”耿垣开口本想训斥今日长子安排不周,却猛然察觉门外有人。
  耿青梧一脚踢开房门后果断闪身到一边,以防门外之人暗箭偷袭。
  只是等了稍许并无什么动静,耿青梧先是看了眼父亲一样,随后慢慢探出身去,见一褴褛旅人站在门外。
  那人拄着一根木杖,他走得很慢但步伐却稳。虽衣着褴褛,面容却沉静自若。一张寻常的面孔,没有半分能让人一眼记住,通身却一股威仪气势。
  “阁下不请自来,还请站下!”虽然心中没底,但耿青梧还是大着胆子挡在门口,他手按在剑柄上,提防着走近的那人。
  “耿大侠不必如此戒备,我来是与盟主谈一笔生意。”
  那人开口,沙哑低沉如老者一般,与他那张年轻面貌极不匹配,说完便提步径自往屋内走。耿青梧横臂要拦,只是剑还未拔出鞘来,就被那人抬起木杖在肩膀上一敲,半个身子登时就麻了,亏是扶着一旁的门板才没有摔在地上。
  “父亲!”竭力扭过头,那褴褛旅人已堂而皇之步入屋内。
  “不知阁下想与老夫谈些什么?”耿垣没有理会长子叫喊,负手而立,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人自顾自拉了凳子过来坐下,明明腿脚利索却偏要拄着那木杖,边说话时边单手取了桌上的茶杯摆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下方才费了些口舌,嗓子有些干,盟主不介意吧?”
  明明已做了,却故作客气问上一句,这般桀骜,放眼江湖上倒是不多。
  “尹阁主又再三遮掩试探,恕老夫不懂你的来意。”耿垣落座,神情泰然看向那人,“若是诚心相谈,又何必故弄玄虚,偏还要露些破绽来。”
  “呵。”一声笑,已恢复了他本来的声音,“这不是…怕盟主不肯信个无名之辈嘛!尹某刚从别人处回来,没来得及换下这身行头,耿盟主见谅。”说罢还朝耿垣举杯示意,只是语气半点不见谦卑。
  “不知尹阁主特意来此,所为何事?”
  “慈悲剑。”尹枭晃了晃空茶杯,嘴角噙着一抹笑,只是配上他此刻这幅凡夫面皮少了几分狷狂,“有人重金托尹某牵线,愿与耿盟主、常庄主联手拔掉那扎手的楔子。”
  “……”
  “盟主宽心,尹某只是收钱办事。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于尹某来说都是真金白银的买卖。”见耿垣并未作声,尹枭笑笑,主动递杯过去碰了一下。言下之意是今日耿垣说的话并不会随便与谁人听去,不过换句话说,只要付了足够的银两,那谁都可以知道今夜谈话的内容。若是想一劳永逸,要么杀了尹枭,要么就付上黄金白银作封口费,左右于尹枭而言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了许久,耿垣始终一言不发。
  尹枭会意起身,他并不在意耿垣的沉默,只在临走前回神补了一句,“那位雇主还有句话,武林盟会之上,他会让耿盟主看到他的诚意。尹某话已带到,告辞不送!”
  “父亲……”过了这好一会儿,耿青梧半身麻痹的劲儿才刚过,行动仍是有些不自在。他凑过来,看到阴沉着脸的耿垣,一时没敢再多说什么。
  “谢衡羽呢?”
  “在颜姨的院子里。早些时候五弟妹也跟着去劝了。”
  耿垣眉头紧锁吩咐道:“派人盯紧山海苑,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是,父亲。”
  再说尹枭,他从耿家父子那里出来,直奔朱怀璧所在的院子。
  院墙不高,一手撑着不用轻功就能翻上去。刚跨过院墙便看到了一副师徒交手过招的场面,尹枭也就没出声,只坐在高处先观望着。
  两人与其说是过招,不如说是喂招。朱怀璧单手背后,并不主动出手,只闪躲着用单手拆招,他步法轻盈迅捷,季玉朗的拳掌似乎总差着那一两寸,可就是死活挨不到,越打越上头,本是方才被朱怀璧兜头斥了一通,心中怒火难消一时气愤出手,只是他出招虽刚猛有力,却灵巧不足,反倒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朱怀璧立臂隔开一掌,反手兜住季玉朗肩胛,在青年未及反应之前旋身一压,原本负在背后的手扣在季玉朗后颈。
  手臂后背皆被使力压住,挣扎不得,忽听得一人抚掌,季玉朗抬头视线正与那坐在院墙上的人对上。陌生的面容,不知方才被这人看了多久,思及此季玉朗脸色登时铁青,心中倍感耻辱,待朱怀璧一松手,他抡臂反手掴在对方面上。
  似是未料到季玉朗会如此做,朱怀璧结实挨了这一巴掌,他被掴得偏过头去,口中泛起腥甜。这一巴掌给尹枭也看愣了,他飞身来到二人面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压在季玉朗的手腕上,开口自证身份道:“季公子,打人可不兴得打脸。”
  “尹枭?来了不出声,作死吗?!”男人一开口,那张脸虽还十分陌生但声音和语调却十分熟悉,季玉朗胸口气息激荡,刚才那一巴掌打完他也有些下不来台,此刻梗着脖子斥了尹枭一句,却不敢扭头看朱怀璧。
  “季公子还是消消气,毕竟气大伤身啊~”尹枭并不在意,自怀中取了个小瓶递给朱怀璧,“朱兄用这个搽一搽,睡一宿便能好。若是明日顶着这张脸,怕是你那几位义弟妹非将这院子掀翻了不可。”季玉朗方才那一下结结实实抡在朱怀璧脸上,男子力气本就大,再加上朱怀璧没提防着,这会儿已然有些淤痕了。尹枭这话同时也是说给季玉朗听的,只是他此刻却不敢回头看。
  “还有一事要有劳尹阁主,稍后应有人造访,无论是谁来都劳烦替朱某挡了。”朱怀璧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没有拒绝尹枭递过来的药,说完那一句调头回了屋子。
  “朱兄不在,季公子现下可以转过来与在下说话了。”尹枭折扇一展,看到季玉朗瞪他,笑着道,“我不过是办完先前受托之事,特来说与公子听,可没有教公子反手给朱兄一巴掌。”季玉朗方才那一巴掌是恼羞成怒,打完却又碍着颜面不肯服软,正骑虎难下,尹枭冷眼瞧着却偏偏反复提及,戳人心窝肺管子。
  “……”
  看着季玉朗几个呼吸吐纳间神色平复如常,尹枭接着说道:“耿垣和常嵩那里我都跑过了。常嵩倒是一口答应,不过此人资质平平又胆小怕事,也不必期待他太多。至于耿垣那个老狐狸贯是谨慎,在不清楚底细之前他不会主动交出把柄来。不过……他们肯定都乐意痛打落水狗,公子倒不用考虑善后之事了。”
  “你也与常巡有仇?”季玉朗斜眼瞧他,反问一句。
  “没有。”尹枭折扇轻摇,只是顶着易容的面皮,笑容看着有些贱兮兮的,“他们这种人个个装得慈悲良善,公子难道不觉得扒下他们这层脸皮很痛快?”
  “若论伪装,只怕你尹阁主不遑多让罢。”
  听到如此揶揄,尹枭摇摇头,坦然答曰:“不过使些生意手段,尹某为人可是始终如一,倒是听闻今日公子与常巡生了些口角……”
  季玉朗厉声打断尹枭的话,怒道:“废话少说!先将你自己的事交待清楚。”
  “朱……”
  “主子,院外有客到。”尹枭才开口说了一个字,苏拂拐进院内禀报。早些时候童诗清走了院内闲杂人等,苏拂和石安便守在了院门口。方才院内的动静他们都听得清楚,却不敢未听召唤进来,至于这易了容的尹阁主何时来的,他们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察觉。
  此次是耿家五爷耿青槐带着谢衡羽上门致歉,不过谢衡羽本人很不情不愿就是了。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又被晾了一会儿才见一高大仆役跟着先前进去通禀的侍卫出来。
  “耿五爷,楼主头痛难以成行今日没空见您二位,更何况……”那人眼神瞥了一眼谢衡羽,嘴角带笑,话却说得客气,“这位谢老爷怕是还别扭着,您二位不若先回,待改日心绪平复了再来致歉更显诚意。”
  “今日是我们冒昧了,还望向朱楼主言明谢兄确实心怀诚意而来。既是身子不适,那我们择日再行拜访。”相比臭着脸的谢衡羽,耿青槐颇为谦和客气,即使对方只唤个仆役来打发他们,耿青槐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神色,客客气气说完才将谢衡羽带走。
  慈溪阁内,满头华发的老妇人坐立不安,一年轻美妇陪在身边安慰劝说,却不能解她半分忧愁,待听到外面侍女通传五爷回来了,老妇人焦急起身往外迎。
  “如何?”一照面,老妇人便拉住女婿的手臂焦急询问。
  耿青槐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将方才那仆役的话转述了一遍,随后劝道:“母亲勿急,再如何这也是在耿家,问刀楼的人总不会明目张胆对谢兄动手,我们还可再商量些法子弥补。”
  “姨母,依我看理他们做甚!耿盟主还在,谅他们也不敢真动我!”谢衡羽仍有些不服,只是在亲姨母面前,语气略有和缓。
  “胡闹。”颜慈蓉气得想骂这拎不清的混账外甥。只是她性子平和温柔,外甥又是妹妹和妹夫唯一的骨血,终是忍了下来,语重心长劝道,“衡羽,你今日冲动可有想过后果?若对方不是恰好身体不适让徒弟代去,万一真出了事,你爹娘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姨母。”提起自己爹娘,谢衡羽顿时压了火气,“耿大哥派人传信给我,我想到父亲一时没忍住才……”
  当年父亲谢良弼败于朱怀璧之手,不堪游淮川接连羞辱,丢下孤儿寡母而去,母亲独自拉扯他却挡不住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族,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幸得姨母照拂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如今见姨母痛心疾首便不忍再让她伤心。
  “青梧?”
  “是啊。”听到姨母这么问,谢衡羽便老实答了,见她突然眉头紧蹙便追问了一句,“姨母,怎么了?”
  颜慈蓉摇了摇头,却仍皱着眉,过了一会儿她看向耿青槐道:“青槐。”
  “岳母。”
  “劳你与瑾儿代我备份礼单,明日我亲自带衡羽去赔礼道歉。”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俱是一惊,闻人瑾立刻劝道:“娘,明日我与夫君陪表弟去便是了,万一那问刀楼的人都是不好相与的,再伤到您怎么办?晨时莲姨才跟我说您这几日饮食不佳,睡得也不沉,娘还没跟女儿说您这几日是怎么了呢?”
  耿青槐也扶着岳母的手臂,与妻子一同劝说。颜慈蓉看着陪在身边的女儿女婿,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几日前我曾在园中偶遇胜过云霖的季公子,是个谦和有礼的君子。能教出那般弟子之人想必也是不差的,你们听我的就是。”
  “我看可未必。”闻人瑾并不赞同,“这人害了姨夫全家,听大哥说江湖上风评极差,还又给男人做过孪宠,娘何必去见这等人……”
  颜慈蓉打断女儿的话,坚持道:“我意已决。青槐,此事就托与你和瑾儿了。”
  “岳母放心,我立刻着人去安排。”
  

第二十八章 错认
  因着那一巴掌的事,季玉朗拉不下面来道歉,干脆一个人憋在屋子里,苏拂他们想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哥哥!”巧的是季玉声到来,化解了这一丝丝凝滞。
  “这几日又去哪里疯玩了,一直瞧不见你人。”季玉朗对于唯一的妹妹一直都是笑脸相待,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愁思都绝不会在她面前展现,他伸手刮了下妹妹的鼻子。
  少女捂住下半张脸,用眼神‘控诉’兄长,反驳道:“才没有疯玩呢!我是跟着师父陪师伯练武去了!”
  季玉声这几日确实都跟在云清珂身边,对于这几日的事丝毫不知,甚至连前两日季玉朗受伤的事都是瞒着她的。
  问及今日怎么想起来他这个哥哥了,季玉声凑过来拉着兄长的手臂撒娇。
  “哥哥带我去城里瞧瞧!这庄子里实在没趣!”
  “早些日子你不是逛过了?”
  “哥哥带我去嘛~”其实季玉声倒不是因为好奇,而是被困在这山庄半个多月着实无趣。师父和师伯都忙,虽然木师伯有时候也会陪她耍一耍,但终归出不了这庄子,日子久了,小姑娘自然坐不住了。
  季玉朗一贯纵着妹妹的,便点头应了。小姑娘开心地跳起来,说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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