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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怀璧其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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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要公子饶我一命,我愿替公子效犬马之劳!”蔡东见宁丹戚这架势便知对方非杀他不可,便只得恳求季玉朗,只希望对方能看在他识时务份上放他一次。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他哪管其他,将动廖云书心思的罪过通通抛给庞蝶。
  “呸!蔡东你还是不是爷们!”后厨的女人听到他这般歇斯底里撇清关系,隔着帘布大骂男人。
  “你们蛇鼠一窝,谁也撇不清!”宁丹戚冷笑斥道,“江湖皆知你病痨鬼毒术大成,还有能用毒戕害你?!”
  “真的!我句句是真,绝不敢撒谎!若是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夫妻二人作恶多端,本来就不得好死!”宁丹戚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将男人踹得直哼哼。
  季玉朗一直静静看他二人拉扯争执,也不说话,眼神戏谑凉薄,蔡东被绑着滚在地上,见状扭着蹭到季玉朗脚边求饶。
  “请公子相信我!真的!那个人只说让我们每晚把玉坠子挂在白家老宅子的门梁上,白日再收回去!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骗鬼呢!恶贯满盈之人竟说自己并无恶意,简直荒谬至极!”只是他说的这番话并不能取信众人,将两个臭名昭著的恶人丢在这城里,只为了挂个玉坠子,说给三岁孩童听只怕都不会相信。
  季玉朗不与病痨鬼多说什么,手起刀落削去了男人肩头一块肉,赤婴过于锋利,以致于蔡东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伤处疼痛,他疼得只想满地打滚却咬着牙不敢动,因为那把赤红长刀就横在他颈间,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乱动。
  “我说过我没什么耐心,不想听些没用的。”
  “我说、我说!公子可知道这武平疫症是怎么来的?”蔡东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招无可招,绞尽脑汁想到了些传闻,便通通说出来,只求自保。
  “说。”
  “武平白家原也算泸州有头有脸的门第,只是到了最后一代白老爷子掌家时就没再习武了。那老头只有一个独女,却和府中武仆珠胎暗结,逼得白老爷不得不点头同意招这个入赘女婿,可成婚没几年,那倒插门女婿外出走生意却带回来一个异族女子,原本说到这儿不过是街头巷尾的谈资闲话,可异族女子来了没多久,白府上下就死了个精光,直到许久之后临街闻到怪味报了官府,才发现白府上下早就横尸许久,而那倒插门的女婿与异族女子却不见了,连同白家万贯家财一同销声匿迹。”
  听蔡东这般说,众人不难联想到是这上门女婿与情人谋财害命,可这一切又与影门有何关系?
  “既说了这么多,不妨再说下去,你的主子还想借你之口告诉我们什么?”
  “公子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蔡东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尴尬笑容,还试图辩上一句,颈侧已被压出一道血痕,“嘶!我说我说,公子英明。这故事确是有人让我二人转述的,就是那个白衣人,他说谜底都在白家宅子里,那里也有你们要救的人!”
  颈间横着的刀终于收走,蔡东才得以喘了一口气,韩运珏抻着绳子将人拽起来,轻蔑斥了一句,“早这么乖觉不久好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季玉朗瞥了病痨鬼一眼,淡淡道:“想必他得了吩咐,若我们未察觉便由他们处理,只是廖兄阅历不多恰好先中了招。”
  被他点名的廖云书脸色一白,攥紧了拳却无可辩驳。
  “什么?!果然是影门妖人,视人命为草芥!若不是前辈和季兄在,我们岂不是险遭毒手!”旁人一听,恨不得冲过来再教训病痨鬼一番。恰好此时,童诗也提着那庞蝶从后厨出来。
  “九师叔,审的如何?”
  童诗摇摇头道:“依这二人所言,当不是影门五影主之列。只是实力深不可测,尚不清楚底细。”
  “与九师叔相比呢?”
  这次童诗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应在我之上,只是这人交手时并无杀心,甚是古怪。”
  “对对对!这人武功路数甚是古怪,尤为善毒且不惧我毒烟!”蔡东在旁补上一句,遭人横了一眼再不敢多说什么。
  “无论如何,先去那宅子探上一番。先前我与韩兄、傅兄草草看了一看,那荒宅中被人放了许多纸条,想来应是能拼出些文字来。只是我们担心有诈,未及搜罗全。”季玉朗拿出那纸笺,将荒宅内所见与从城中百姓口中听到的事对众人一一阐明了。
  众人商谈一番决定去探上一探,便绑了蔡、庞二人一并去了。
  行至府门口,才由蔡东指了门路,从一处废墟堆里取出了一个木匣子,其中装的正是以往夜半吊在门前的那块玉坠子,盒底还压着一封被火燎了一角的泛黄书信。
  童诗扫了眼那信上文字,那是封闺阁女子写给情郎诉说爱意的小笺,但笺中宁郎与那玉坠正反面雕刻的宁、白二字却隐隐佐证了蔡东方才说的那传闻的真假,而说到带着万贯家财离开的那个倒插门女婿,恰好也是姓宁的。
  童诗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小笺与玉石都交给了詹溪生。
  “二位前辈,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见詹溪生和童诗看完都缄默不语,有些脾气急的青年不由追问。
  “不过是一段旧时恩怨,还未有定论,至于是否可信还拿回去交由盟主裁决。”詹溪生将那匣子收入行囊之中,出言截了这话头。
  未妨荒宅中还有机关暗算埋伏着,众人两三人结伴去探,确实从宅子各处搜出许多古怪字条,而无一例外,有字条的屋子都有一处被清扫得异常干净,但质问蔡庞二人,他们却对这纸条一事懵然不知,便只能寻了个干净桌子,将那些散碎的纸条放上去,拼在一起,揣测其中含义。
  “白氏…养患…宁仆…背主…弃恩…挟私…西引…蛊祸…殺…灭门…北逃…这样拼应是说得通。那就是说这个宁仆往被逃了?”
  “西引蛊祸当是无差,如这恶徒所言带回女子为异族,当是指西南擅养虫蛊之人。”廖云书看着那纸条上的字若有所思,听起来拼凑得勉强说得通,可其中却有几处不通,他脑中转过一个念头,伸手调换了几张纸条的顺序,那话的意思瞬间就变了,而他竟不知不觉中揭露了一段骇人听闻的旧事。
  “白氏养患…宁仆背主…西引蛊祸…灭门北逃…弃恩挟私…殺……”季玉朗站在一边,看廖云书调换后的纸条,轻轻念出。
  “杀什么?”傅千丰也在一旁看着,“若是按廖兄这么拼,那这个宁仆北逃之后还做了恶,但这后面好像不全,是不是还有咱们没找到的?”
  韩运珏在一旁笃定答道:“咱们每间都进去了啊!就这些,是不是廖兄摆错了,实际上这个宁仆就杀了白氏一门,然后北逃了?”
  “九师叔可听过这武平白氏的事?”季玉朗想了想看向童诗,对方则是摇摇头,而一旁的詹溪生也同样摇头表示不知,“病痨鬼,你说的这个传闻是何时的事?”
  “少说…得有四…五十年了。”
  “四五十年前的传闻,你主子倒是记得清楚。”季玉朗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而后肯定了廖云书的排法。
  “季兄这么笃定?”
  “连九师叔和詹前辈都没听过,影门却知晓得清楚,还特意抓人布局引我们来,只为了让我们知道四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想必‘殺’字之后未尽的东西才是影门想让我们看到的。”季玉朗捡了那枚写着宁仆的纸条,“想必这人北逃之后做下何事才让影门不惜兴师动众布下此局,至于他们用意……”
  傅千丰看着那宁仆二字,眼神却往宁丹戚身上瞟,心中生了一个胆寒念头,却马上别开眼不敢再想。
  有人突然想起,问了一句道:“可这宅子我们翻遍了,还能有什么?”
  “密室。”一直沉默不语的詹溪生突然开口,众人茅塞顿开。
  韩运珏更是一拍大腿,附和道:“对啊!这么大的家族怎么也该有藏东西的地方,方才这恶棍不是说他主子说咱们要救的人也在这宅子里?!可这密室入口怎么找啊?总不能掘地三尺……”
  他一说完,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被丢在一边看管着的庞蝶和蔡东。
  蔡东只猛地摇着头,慌忙道:“不不不……我真、真的不知道!”
  而一路上异常沉默的胖妇人却在此时突然抬头。
  “若我说了,可否放我离开?”
  

第四十章 疑窦
  “什么?!”蔡东一脸正经看向身旁的妇人,他抬脚踹向女子,“你竟然背着我勾搭上了别人?!”
  看管二人的青年一把将气呼呼的蔡东拉开,倒在地上的庞蝶也不回嘴看他,只是低沉重复方才的话。
  “你们答应放我走,给我解开绳子,我就带你们去寻关人的密室。”
  童诗颔首,这粉骷髅擅使软剑和迷香,但底子却不扎实,平日也是用采补之术去提升功法,此刻断剑受伤并无威胁松绑也无妨。
  詹溪生对于童诗轻易同意放恶人一马并不认同,但眼下终究是救人要紧,故而并未说什么。
  蔡东缩在最后,一路上少不得小声骂骂咧咧的,看管他的青年只当他是被自己的婆娘背叛不能接受,便只是言语上训斥两句,并无过多制止。
  解开绳子的庞蝶揉了揉绑疼的手腕,但肩膀上的伤却是无法,这些正道武林中人也不可能给她伤药止血,只能咬牙忍着,等领了人过去便离开去换解药,有了那位大人,她也不怕受蔡东的挟制。
  那密室并不隐秘,便是在后院干涸的池子边,忍痛用力将一旁的假山石转动半圈,便露出一个狭窄的小口。
  “人都关在下面,可以放我走了吗?”庞蝶往后稍了一步背贴上院墙,却被童诗先一步扣住受伤的肩膀,顿时疼得脸色都变了,“别!我真的…没有耍花招,我陪你下去便是。”
  “走。”童诗松开手,淡淡说了一个字。
  庞蝶新制以自己的武功断不可能在童诗手下跑掉,便乖乖走在最前替众人领路。那密室小径,只够一个成年男子独行,众人只能跟着下去,季玉朗走在詹溪生之后,傅千丰和韩运珏殿后,推了一把蔡东让他走在前面才下了密室。
  下去的石路虽然狭长幽暗,却并无什么机关埋伏,庞蝶按了一旁的机关紧闭的石门便转开了一人可通的缝隙。那密室并无甚特别之处,通路狭窄,但过了石门便是一片敞亮空旷的大石室,而几个人被绑着丢在角落,他们脸上丢被贴了一张信笺,看不太清面貌。
  “是长剑门的掌门和金刀派的两个管事长老,另外还有一个……”
  詹溪生和童诗上前揭掉了那几人面上沾着的东西,确认他们身份,班远意和朱怀璧并不在其中,季玉朗左右逡巡,城中唯一有可能关人的两处他们都找过了,都没有见到石安的身影,心中不由生疑。
  “叔公?!”宁丹戚认出了最边上白发苍苍的那名老者,连忙抢上前去察看,只是喊了几声也不见老者醒转。
  “各位大侠,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那边庞蝶刚开口,却猛地嗅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只是还不及她多说什么,站在韩、傅二人身边的病痨鬼就突然挣断了绳子,将两个纸球往女人脚下一丢。
  那两个小球登时便炸开了,残余的火星燎到了裙摆,女人慌忙想去扑灭火苗,浓烟开始在密闭的石室内弥漫开来。
  “去死吧,臭婆娘!”耳边是男人熟悉而怨毒的诅咒,伴随着锐器破体而出的痛楚。
  视野被烟雾遮蔽的一瞬,只听得女人一声尖叫戛然而止,随即便是石室门转动闭合的声音。
  “闭息!”白雾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赶紧拿袖子遮掩住口鼻。
  但蔡东的毒烟是在被推进来时便在指尖碾碎的,此刻众人已感觉到自四肢开始的酸软无力,而更要命的是,那火弹点燃的不仅是死去女人的衣裙,还使得被关在石室中的人面临难以呼吸的危机。
  季玉朗尽量屏住呼吸避免吸入更多毒烟,身子则尽量往石壁边上靠,眼神快速扫过附近石壁。
  既然这石室是人力挖掘打造,那石门的关窍必不可能只有外边一处。石室内大门紧闭,外面的光透不进来,又不能点燃火折子照亮,只能用指肚紧贴着石壁细细摸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窒息而亡之前,指腹终于摸到了一块光滑冰凉的石砖,在靠近石门靠下的位置,需要蹲下身才能触碰到。
  季玉朗又用手指轻敲了敲,可以确定那块光滑石砖背后是中空的,随即五指发力将那块关窍按了下去,随着机括声响,巨大的石门缓缓转开,将风和些许光亮带了进来,憋得难受的几个青年赶忙往外冲。
  “哈啊…哈啊……”韩运珏等人站在荒宅院中,纵然口鼻间嗅到的仍是那院子各处腐败的气息,但此刻他们已顾不得那许多了,只大口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忙不迭凑过来向季玉朗感谢,“季兄!哈啊…多亏你,我险些以为自己刚才要、要死在那下面了……”
  “慢些吐纳,仔细岔了气。”
  “季兄!大恩大德,我钱书坪记下了!”
  “是啊是啊!还好有季兄!”
  詹溪生和童诗最后出来,他二人有些龟息的功法在身上,远比同行的几个毛头小子要有定力的多,在将石室的活火扑灭后才出来。
  “前辈!前辈可无恙?”
  詹溪生的吐纳极缓极轻,在小辈凑上来询问的时候,他只是轻摇摇头,淡淡答道:“无事。”
  ‘太像了。’道人看向那被青年围在中间,神色从容的青年,有一瞬的失神。
  “我叔公?!”
  “放心,火灭了,底下人无事。”童诗补了一句,却并未阻止宁丹戚下去救人,而是看向季玉朗,难得肯定了一句,“不错。方才跑的那个?”
  “多谢九师叔,听您这一句还真不容易。至于那病痨鬼,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呵!容他去罢。”季玉朗笑笑,却并不在意逃跑的病痨鬼,在他眼中,一个出卖同伴只求自保的畜生,在失去利用价值后,可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最后几张纸条。”童诗将方才从被绑几人脸上拿下来的纸条取出递给季玉朗。这倒让青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从容接过,蹲下身将先前收集的其他字条一并摆在地上琢磨着其中关窍,只见余下那几张纸上分别写有‘恶徒’‘奉剑’‘血染’‘债偿’几个血字。
  “杀…奉剑恶徒…血染债偿?”季玉朗是从尹枭口中听过奉剑山庄因与影门有所勾连,当年惨遭灭门之事,所以当看到奉剑二字,他便那般排了,但念出来却又觉得与先前推断宁仆所做的血案杀孽意思不通,故而跳出方才所想,重新排列一番,显然又得出了另一种说法。
  “恶徒宁仆背主弃恩,白氏养患,西引蛊祸灭门,狼狈北逃,挟私血染奉剑,殺债偿…”
  “奉剑……”原本立在一边的道人在看到奉剑那张血字之时,脑中突然闪过模糊片段,身形一晃。
  “詹道长?”
  “无妨。”晕眩只是方才那一瞬,詹溪生原地阖目静心吐纳几个来回便又恢复如常模样。
  而几个青年也陆陆续续将被绑在石室中的人都救了出来,只是他们本就昏迷着,方才又呛了迷烟,这会儿更是难以醒转。
  “当务之急,是要弄辆马车来,把人送到平安地方去。”童诗突然看向宁丹戚,“宁少侠昔日游历泸州,想必这附近颇为熟悉,还请快马到左近镇子套辆马车来。”至于支走宁丹戚,自是童诗出于旁的考虑,季玉朗在旁未发一言,只捏着那张写着宁仆的纸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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