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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怀璧其罪-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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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同岑伯伯打得有来有回的人如今怕是不多了。父王,我有点后悔了……”
  杨羡宇扭头看了眼女儿,饶有兴致问道:“哦?你后悔什么了?”
  “女儿忽然不想成全表哥了,我想要他!”吐着蔻丹的玉指朝闻人瑜身上一指。她对先前那个跟在萧珏身边有些傻傻的人可没有兴致,但面前这个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闻人瑜却让她心中澎湃,方才掷暗器过来时男人的眼神和那股萦绕在周身冷冽的气质着实令人着迷。
  杨羡宇闻言却笑道:“那你怕是只能想想了,这可是块硬骨头,岑焱都未必啃得下……”
  话音未落,一柄刀便横在了杨茵茵的脖子上,杨羡宇扭头看岑焱,见他皱着眉将怀里吓瘫了的美貌侍女推倒在一边,忽得大笑出声。
  “岑焱,你输了。”
  “属下没有输。”岑焱不卑不亢答了一句,继而看向挟持着少女的闻人瑜,眉头紧皱,“拿活人当挡箭牌,未免太不磊落!”
  闻人瑜冷笑反问道:“岑前辈偷放冷箭去伤一个武功平平的护卫就磊落不成?你家主子明知有刺客混入,不仅不出言提醒,还给刺客引路准备守株待兔,又有几分良心?!”
  “伶牙俐齿倒与从前一样,不过你觉得伤了茵茵,你还能活着回到萧珏那蠢小子身边?”杨羡宇冷笑讽道。
  而被他挟持的少女也全然没有惧意,甚至大着胆子用手去碰触闻人瑜的手背。不过这一下倒是招来了‘反噬’,闻人瑜换了另只手掐住了杨茵茵的脖子,两指微微用力扣在少女咽喉之上。
  杨羡宇的眼神有那么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不过他很快又坐稳回去。
  “有话好好说便是,左右你也是吓唬人不敢真把茵茵如何,别把彼此都逼得太紧了。”
  闻人瑜指腹的力虽未收紧、也并未松开。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道:“绥南王,究竟咱们之间是谁逼谁?在下一条贱命,换王爷父女俩的命亦是值得。”
  杨羡宇盯着闻人瑜的手,略一挑眉道:“哦?那萧珏那小子呢?你今日即便能杀了我和茵茵,岑焱也同样能杀了萧珏,你这威胁可真是一损俱损……”
  “王爷说错了。我同玉郎是为报仇,并不贪恋这世间繁华盛景,究竟是谁不划算,王爷应当心里有数才是。”闻人瑜丝毫不为所动,他顺着杨羡宇的视线看了眼一脸戒备的岑焱,“王爷不必看了,岑前辈武功确实远胜于我,但你们父女手无缚鸡之力,在下亡命多年,真要孤注一掷谁也奈我不得。”
  “……”
  “还是说……找乐子远比王爷父女的命更值钱?”
  杨羡宇看了眼岑焱,这才敛了笑容,阴恻恻说道:“你倒是敢说敢做,只盼着那蠢小子没有色衰而爱弛的那一日,不然本王会让你知道威胁我的下场。”
  闻人瑜坦言:“王爷折磨人的手段,在下多年前就已经有所体会了。只是如今耐心有限,还望王爷早下决定。”
  “你想做什么?”
  “在下只想知道是什么条件能让王爷答应帮忙‘运’刺客进王府。”闻人瑜自尹星杰口中听到刺客之事确实是惊大于怒,方才虽然出手威慑了萧珏身边的侍卫,却仍觉有几分蹊跷,再到岑焱出手,整件事的脉络此刻心中已猜出了大半。
  “一句保证罢了,本王要的只是淮南的安稳富足。”
  “多谢王爷告知。”闻人瑜心中有了成算,便松开了杨茵茵。
  杨羡宇盯着闻人瑜离开的背影许久,眼神古怪却最终没有派人下死手。倒是一向惜字如金的岑焱竟破天荒开了口说要离开一阵,面对杨羡宇目光审视时亦是一脸坦然。
  “去吧。”
  岑焱翻过了一个院子追上了闻人瑜,彼时男人正背靠着一根柱子长舒一口气。
  闻人瑜是直到岑焱凑到自己身边时才察觉到对方的到来,他冷笑了一声反问道:“绥南王是后悔了?”
  岑焱摇摇头,直言道:“我知你刚才不会杀郡主。”
  “呵。那我还要谢岑前辈不拆穿我的恩惠了。”其实闻人瑜方才也是在赌,他面上表现出豁得出去,但那也仅限于他自己,如若绥南王真的再对自己的女儿也狠心一点,那么他大概只能葬身当场,“不过我仍有些好奇,岑前辈为何帮我?”
  “……桓王是岑溪拿命保下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沾了玉郎的光。那岑前辈追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岑焱沉默了片刻,他心中也在挣扎,只是最终仍是说了出来,“麓王以淮南自治的允诺换这次机会,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是太子所为。”
  “多谢告知。”这些话杨羡宇既不肯告诉自己,后续便更没有必要派岑焱偷偷过来告知,细想便知是岑焱自行决断前来说予他听。
  闻人瑜回去时,萧珏正睡得沉。
  石安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让开了位置,待闻人瑜坐在床边才压低了声禀报道:“主子喝了解救汤又吐了一次才睡下,但睡得还是不安稳,中间醒了一次在找公子。”
  “嗯。”闻人瑜将萧珏额头上已捂热的帕子取下,在一旁的铜盆中沾了沾,拧干了才又轻轻放回萧珏头上,“去告诉苏拂,他今日带走那刺客即便撬不开口也保着不死,等玉郎酒醒后再行裁决。另则去让人煨着养胃的米粥小菜,以备不时之需。”
  “是。那王爷这儿……”
  “我守着就行,大婚诸事繁杂,阖府的事务都由苏拂苏招兄弟统管,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这便去寻苏管事。”
  萧珏这一宿睡得不算太安稳,刚过丑时他便醒了,却是被疼醒的。
  睡了一半忽感天旋地转,脑后也激灵激灵得刺痛几下,纵然此刻眼睛因困倦难受根本睁不开,他却再难躺下去,因为疼得睡不着。
  “呕!”迷迷糊糊被人扶着坐起,靠在那人身上垂着头,只是此刻早吐不出来什么了,空泛恶心之感。
  折腾了一大通后便整个人脱力压着身边的人,那微凉的手掌贴在额头让他忍不住靠得更近,也不知是真还是梦,只抓了人嘟囔着不教人走。
  “好,我不走…陪你。”
  恍惚间他听到那人应了声,双手紧拽着对方的衣袖不肯撒手,一双手绕过肩背将他按在怀里,手轻拍了拍后背,“师尊…师尊……”
  “我在。张嘴喝些粥,来。”萧珏吐了小半宿,这会儿怕是胃里正烧得慌才睡不安稳,苏拂带人送来了煨好的米粥。闻人瑜舀了一勺,环抱着人将吹凉些的粥勺送到萧珏唇边轻声哄着,此时此刻,竟有一丝像十多年前他刚将兄妹俩捡回来时,萧珏大病的那一场似的,只不过那时少年口中念叨着的是他的父母亲。
  半哄半劝喂了小半碗,萧珏便抱着闻人瑜在他颈间蹭了蹭,说什么也不吃了。好不容易扶着躺回了床上,萧珏便又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拽着衣裳直喊着不要人走。
  闻人瑜叹了口气,袖子还被萧珏扯在手中,便只能一手褪了鞋袜爬上床榻。所幸萧珏那床还有些空余地方,尚够另一个成年男子侧躺的地方。
  哄孩子这事,闻人瑜从小练到大,小时候是他亲妹妹,后来则是十三刀的义弟妹,再就是萧珏兄妹俩。他半靠坐在床头,替萧珏盖好锦被,便左臂撑着头,一手轻拍着被面,口中轻哼着儿时娘亲哄妹妹入睡时的江南软哝小调,直到脸颊酡红的青年渐渐呼吸平缓陷入香甜美梦。
  隔日,萧珏是被清晨明媚的日光晃醒的。
  晚上睡时闻人瑜并没有扯了床帐子遮挡,是而第二日天光一亮,醉了一宿的萧珏便先醒了。
  刚清醒些,他便察觉到身边有人睡着,一扭头便见闻人瑜单手支着头靠坐在床头睡着,而他自己手里则牢牢拽着闻人瑜的衣袖。
  萧珏猛然想起了昨夜醉酒时,他迷迷糊糊似乎拉扯着的人,虽记得不太清楚了,却仍忘不掉昨日依赖身边人时的安心。
  果真是闻人瑜。
  萧珏心中又惊又喜,他怕吵着闻人瑜歇息便没有动,只睁着眼定定看着对方的面庞,正这时,原本闭目养神的闻人瑜忽得睁开了眼……
  

第八十九章 意外之人
  “琼之……”
  两人视线正撞到一块,萧珏莫名生出一种被逮个正着的羞赧,这让他从脸颊到耳根都迅速红了起来。闻人瑜用手背探他额头时,扯了被子只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起来。
  “噗……”闻人瑜轻笑出声,拍了拍被子,“平日里贼胆不小,这会儿装什么大姑娘,该起了。”
  眼见闻人瑜转身准备下床,萧珏猛地坐起身一扑,双手环住闻人瑜的腰,耍赖似的要将人往回拖。
  “别走,再陪我睡一会儿……”
  闻人瑜摇头无奈轻笑,反问道:“你昨夜折腾都是我陪着的,还不够?”
  “不够!”萧珏愈发胡闹起来,闻人瑜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系带松松得很容易就能扒拉开,唇舌凑近闻人瑜后颈去舔*那处沟壑般的旧伤。
  他折腾得卖力,即便是闻人瑜也不可能全然无感,听到那不自觉溢出唇边的轻哼,萧珏更是折腾得卖力,不过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曾为他授业恩师的定力。
  “嘶!别、别…疼!”环在闻人瑜腰间的手腕被扣住,紧跟着便是一阵分筋错骨的疼痛,凭他什么旖旎孟浪的想法,这会儿也是全数被扑灭了。
  闻人瑜终得下床站起身,他站在萧珏跟前重新系好了衣带,随后道:“只是掐住穴道会麻一会儿,没伤到里子。今日是大婚后的第一日,别忘了你还要同绥南王的女儿进宫面圣谢恩去。”
  萧珏攥了攥拳头,那股酥麻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大半,只是握拳时还有些吃不上力。听到闻人瑜那般说时,他抬头认真看着对方,不由问道:“琼之,你……心里会不好受吗?”
  “嗯?”闻人瑜正将罩袍套上,听到这话回头道,“为何不好受?”
  “就是……我同杨茵茵是逢场作戏,但终归没办法同你……”
  “呵。玉郎,我不是三岁孩童,轻重还是分得清的。况且你同那位郡主之间是真是假,没人比我清楚,我为何在意?”
  “话虽如此……”萧珏当然知道闻人瑜说得句句在理,从他拜入问刀楼开始,这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闻人瑜说过一句错话、做过一件错事。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并不因为闻人瑜的知情重而感到轻松,反倒有股子莫名的邪念,他好希望闻人瑜同他因为这事闹上一闹。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么想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便没再多说什么。
  闻人瑜五指拢在萧珏发间微微用力,萧珏吃痛,头抬起来对着他。
  “玉郎。我不是小女儿家,不会为了那起子独占的心思同你酿醋劲儿。我们既是伴侣,便该彼此信任体谅。你我身上背负责任不同于旁人,原没有任性妄为的余力……我若有一日真同你吵闹,那必是你负了我,或是……耽误了人家清白姑娘,懂了吗?”
  “……”萧珏的心思被闻人瑜猜了个干净,一时无话可说。
  “好了,你醒醒盹儿。我去唤人进来伺候。”
  “……嗯。”
  萧珏本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来,直到在王府门口撞上杨羡宇父女俩,他才恍然想起哪里不对头。昨天新婚之夜,他花心思布置的洞房并没有派上用场。前有当爹的带头灌他酒喝,后有女儿身边暗藏此刻,昧过味儿来的萧珏脸色登时阴沉下来,偏偏他今日入宫还要同这父女俩一道。
  不仅如此,还得和杨茵茵装出一副新婚夫妻的亲近来,想一想就觉得膈应。
  可一扭头,见闻人瑜站在大门内,丝毫没有跟着的意思,“琼之?”
  “府里还有诸多事务,我担心苏拂他们兄弟俩料理不完。这趟让尹兄同你去宫中。”说着还拍了拍尹星杰的肩膀,压根没给萧珏拒绝的机会。
  “可……”
  尹星杰适时走到萧珏身边,借伸手扶人的功夫,贴近他身边压低声说道:“王爷,这是在府外,想必您也不愿给闻人兄惹来麻烦。”
  萧珏叹了口气,放弃了在门口为这事僵持,他也相信闻人瑜留在府上自有他的道理,转身朝杨茵茵走过去。
  大婚第二日,宾客已散。
  这王府中乱糟糟的,自是有着千万件琐碎小事等着去处理。而这府中有人混入的事,加之蹲守的暗卫擅离职守险些酿成大祸,这重新教规矩的责任自然也落在了苏家兄弟肩上。
  闻人瑜说留下来帮忙打理,苏拂自然是多了些安心的,毕竟闻人瑜是当年自混乱中统管问刀楼的人,江湖之地鱼龙混杂尚可打理周到,这王府之内也是得心应手。
  “呃…公子,昨日刺客的事……”
  “不必严审了,那活口也是步废棋。不过府中上下清点仍是必须,王府虽然同绥南王结亲,但终归那是个不得不防的祸患。”闻人瑜已知晓昨日刺杀之事是杨羡宇父女在背后推波助澜,麓王本身并不能掀起什么风浪,便没有同苏拂提这一茬,“余下的,你同苏招自行看着安排,若有拿捏不准的再来同我说。”
  其实闻人瑜无法说自己完全不在乎,郎才女貌站在一块确实般配许多。只是他惯了将旁杂情感压抑在面孔之下,这才将萧珏糊弄过去了。昨日折腾了一宿,此刻说不疲惫也是假的。
  “是,公子暂且歇着,院门口有侍卫在,公子若有何吩咐尽管招呼他们。属下先行告退,料理府中事务去。”眼见闻人瑜脸上略显疲惫,苏拂也便不再过多叨扰,自领了命而去。
  而此时桓亲王府的大门外,一名素袍青年紧了紧肩上的包袱,大步走上门前石阶。
  “两位大哥,劳驾请问朱前辈可在府上?”
  …………
  萧珏这两日可谓是诸事不顺了,不但好好的新婚洞房夜被杨家父女搅了个稀烂,隔日还要同他父女俩一并入宫面圣。
  除了同乘一辆马车时他能不必掩饰对那父女俩的不耐烦,余下但凡有人的时候都要装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杨茵茵倒是得心应手,他却险些将脸都笑僵了。
  老皇帝因为前阵子太子的事气得大病了一场,这会儿虽病好些了,但气色却不见好转,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住这连番打击。
  张皇后的态度在老皇帝不住地赞杨茵茵这个孙媳妇时有了些微的变化,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在这后宫过了几十年的女人,仅仅是有那么短暂一瞬变了脸色,随后便附和着皇帝的话将萧珏同杨茵茵都大大夸赞了一番,只是那夸赞的话语却怎么听怎么有些古怪。
  “继后那意思……是生怕表哥明日就被立为太子,到时候她和她儿子多年谋划都落了空呀!”回程的马车上,杨茵茵毫不避讳地提起方才宫里的事。
  萧珏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茬。他自然也听出来了,只是单纯不想同这父女说话罢了。
  杨茵茵见状躲进了父亲怀里,阴阳怪气地嗔怪道:“父王您瞧表哥这副模样,定是昨日没能抱得美人就来找女儿撒气了!”
  “杨茵茵!你有完没完?!”萧珏扭头顶了一句,杨家父女确实同他是合作关系,但少女每每用掐着嗓子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让他觉得无比恶心。可说完话他就猛地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你怎么……昨日的刺客是你们放进来的?!”
  杨家父女并未答,只是见杨茵茵掩唇咯咯轻笑几声,萧珏哪还有不明白之意,登时一股火直往天灵盖上冲。
  待马车终于停在了王府门口,萧珏也顾不得什么旁人非议,直接丢下‘新婚妻子’和‘岳丈’气呼呼地往自己院子里冲。尹星杰这一路反倒成了哑巴,平日伶牙俐齿的,今日却半个字都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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