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文的主角不是我-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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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任由她挑,实际上当他搬出了九千岁之后,姜穗就已经不可能拒绝了。
于是这场送人的差事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刘司公完成了厂公的命令,姜穗也获得了一些监视和便利。
刘司公带着其他太监走了,说是还有其他事,独留张正在长春宫磕头。
“奴才张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
姜穗腹诽,他们司礼监某位大boss就已经是九千岁了,她这个一千岁还挺不值钱。
“起来吧。”
张正起身,姜穗发现宫里的这些太监,好像长得都挺端正的。
刚刚那个较为年迈的刘司公不提,年轻的张正相貌周正,如果穿的不是内官袍而是寻常人家的衣袍,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他是一名太监。
姜穗又想到了昨日婚礼,在人群外围的一些太监。
瘦小又相貌平平,倒是符合人们对太监的想象。
姜穗:没有想到,在宫里给贵人办事的太监都要看脸。
张正还等着姜穗说话,于是她想了想,简单地说了说他的入职情况。
“以前是司礼监的话?是贺朝身边的人?”
张正心中一悚,完全没有想到皇后会直呼厂公其名,在这宫里宫外哪有人敢这么说话。
但是听她语气平平,悄悄抬眼看过去面上也不见任何的不对,仿佛只不过随口一叫,丝毫不放在心上。
张正又想到了师父对自己的耳提面命。
“千万不要以为皇后好拿捏阳奉阴违,不然恐怕连我都保不下你。”
其实张正从来没在师父和厂公面前干过这种阳奉阴违的事,丁贤显然也知道,但还是例行警告恐吓一下。
“厂公大人亲自吩咐,你只管为皇后办事,若是要找你,你再来便是。”
那会儿张正就品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如今看到皇后这样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大约知道了什么。
恐怕厂公大人和皇后之间并不简单,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必须打起精神来。
张正更加恭敬,“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只是司礼监的一名小小太监,高攀不上厂公大人,还请娘娘见谅。”
娘娘倒也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她随意指了指。
“行吧,既然都派人来了,那就当长春宫的管事太监吧。”
张正又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皇后竟然毫无戒心地就让他当上了管事太监。
究竟是不懂,还是故意而为?
张正跪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皇后身旁的小婢女道:“娘娘,长春宫原已有掌事太监了。”
皇后说:“那就换了,我连自己宫里的人都换不得了吗?”
小婢女立刻屈服,“是,娘娘。”
于是新鲜出炉的长春宫掌事太监,有些晕乎乎地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去寿康宫行跪拜之礼。
在路上,他还听到了皇后娘娘小声地言语。
“寿康宫只剩下牌位了,应当不会呆太久吧?”
而一旁的巧夏姑娘则是道:“照着规矩,若是娘娘动作快点,很快就能回来了。”
张正:不,不是这样的,规矩是有时间规定的。
皇后娘娘:“那挺好,我们所有人都动作快点。”
张正:原来动作快点还包括走快点吗?!
第113章
◎九千岁x皇后5◎
张正跟了一天皇后娘娘; 到了傍晚,趁着皇后娘娘用膳之时,被喊去了司礼监。
张正一开始还以为是师父有什么事要吩咐; 结果等到了司礼监南苑,看到正屋里坐着的男人时,顿时紧张起来。
他只是丁贤其中的一个徒弟,事实上很少跟厂公大人面对面交谈; 如今站在看起来悠闲又温和的大人面前; 感觉到紧张不已。
要知道; 他们这些皇城里的宫人; 谁不知道厂公大人的手段。
张正跪下行礼,随后听到了厂公大人平淡的声音:“起来吧。”
张正起身; 仍不敢抬头看。
随后厂公听起来十分温和的声音响起。
“你是丁贤的哪个徒弟?”
和厂公一样,丁贤同样也收了不少徒弟;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都委以重任; 因此也不是每一个徒弟丁贤都会把他引荐给厂公。
厂公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 却不知相貌。
但是张正知道厂公大人问的不是这个。
他恭敬道:“奴才是张正; 永元三十二年进宫; 处州人。”
厂公大人道:“三十二年……原来是你,怪不得丁贤会让你去皇后宫中。”
张正道:“奴才不敢,一切单凭师父与大人的吩咐。”
厂公倒是没有说话; 只听见茶盏轻微碰撞的声响; 想来是厂公喝了一口茶。
张正心里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为什么点出永元三十二年?
是因为在那一年; 宣朝出了一件大事。
史册记载; “永元三十二年; 大旱; 湖广饥、东昌、莱州饥、中州大饥饿; 草实树皮,食之为尽,有处州大饥,人相食,枞、怀阳、河口三县尤甚。”
那一年的□□使得整个朝廷差点覆灭,而张正则是在那一年因为家中实在无力养育而被送入宫中。
而也是因为他对食物毒药敏锐的分辨,让他被师父丁贤看中,带在身边。
同时张正也发觉了厂公大人对永元三十二年进宫的这一批人,有着格外的关注。
不过现在不是在想这个的时候。
张正大约猜到厂公喊自己前来司礼监南苑究竟有什么事,应当是为皇后一事而来,只是不知道厂公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司礼监南苑实际上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称谓,它其实应当名为东胶南巷,只不过因为厂公的内宅在此,因此大多数人为了避讳则称南苑那位,久而久之都只称南苑。
厂公并没有让张正疑惑太久,随后淡淡开口。
“皇后一日,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正开始汇报,“回厂公的话,今一日皇后于寿康宫行跪拜之礼,只看身子似有不适,但也未曾影响,而后午时三刻用膳,前往永寿宫行跪拜之礼,礼毕后回宫。”
厂公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道:“身子似有不适,也按规矩行事了?”
张正道:“皇后娘娘似乎因昨日大婚仍有些疲惫,娘娘她……”张正有些难言,但还是直说了,“娘娘并未完整按规矩行事,跪拜后便称头晕,让寿康宫与永寿宫的宫人代替为跪拜。”
张正倒也不是为皇后隐瞒,只是这一日跟在皇后身边,发现她看似沉闷安静,实际上仍有着少女的活泼,明明知道他可能有问题,但仍平和以待。
张正自□□之年进宫,见无数人间惨相,也见无数人皮畜生,进宫后察言观色更是一流。
他竟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位年轻的中宫皇后对待宫里的人,无论是说话时还是举止间,都把他们当了人。
张正最终有些不忍心她因为疏忽而被厂公责罚。
但张正没有想到的事,厂公听闻此时竟并不生气,还轻笑了一声。
“倒不成想皇后也会偷奸耍滑。”
张正心中一惊,厂公大人说话的言语刻薄又犀利,但是语气却没有生气,而是有一种愉悦的亲昵。
昨日夜里,厂公于寅时二刻出的太和宫,随后便处理了宫中一大批人。
今日又在东厂秘密处理了一个人,张正认为与那日的事有关,但他并不清楚细节。
张正并不知道那天夜里厂公和皇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猜,不敢想。
在这宫里,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一不小心都有可能要了小命,尤其在厂公面前,更是要慎之又慎。
厂公大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将张正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之后跟着皇后,事事以皇后为先,若是她要什么,尽管给。”
张正一愣,随后听到厂公似自言自语。
“本督主倒要看看,皇后娘娘能做到什么地步。”
其实很多太监亦或者是朝臣,都不知道厂公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排除异己,一手遮天,做一个皇帝背后的九千岁,来享受着全天下供给的荣华富贵?
但为何厂公不抱来一个好控制的宗室小儿,而是任由着这位不着调的皇帝在皇位上。
厂公虽手握大权,却也不曾陷害朝廷命官,也就是一些人做了不该做的才回击。
只不过每一次回击都是杀鸡儆猴,如同软刀子在头上磨,久而久之把原本就没什么气性的朝臣,气性风骨全磨没了。
很久之后张正听厂公和皇后娘娘讨论过这件事。
厂公大人轻蔑一哂,“气性与风骨?他们就不曾有过,金陵城的靡靡之音早就已经磨灭了他们三代人。”
皇后娘娘则若有所思,“古有刮骨疗毒,不将伤口处的污秽清理,便无法根除顽疾。”娘娘扬眉,“你竟打的这主意,如今告诉我,是想让我夸你深谋远虑,不愧为大宣肱骨良臣吗?”
厂公站在皇后娘娘身旁,明明仍有一段距离,但是张正总感觉厂公微笑时,黑眸如同毒蛇般盯着猎物的光,看起来有些吓人的危险。
“臣只愿做娘娘的肱骨良臣。”
皇后娘娘似乎被恶心到了,嫌弃:“滚。”
厂公闻言气息随之一变,如同深渊的寒风,又如同阴暗潮湿的低浪。
在之后,张正就看不到,他十分熟练的和长春宫宫人退出了寝殿,只觉得殿外阳光正好。
不过那是很久之后,而不是现在。
现在的张正还在为厂公大人和皇后的关系而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也让他对皇后更加恭敬,绝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厂公在挥退他之前,还微笑着警告了他。
“张正,本督主念在你是丁贤的徒弟,不与你说重话。”
“但你要记清楚,若是胆敢做出什么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事,亦或者被本督主查出了不该有的事,司礼监不听话的下场你很清楚,丁贤也保不住你。”
轻飘飘的话,却让张正冷汗一下子下来了。
他立刻跪下行礼称是。
“下去吧,若是皇后问起你去了哪,照实说即可。”
张正一愣,但他有个优点,也是被师父耳提面命的一点——
不该问的绝不问,听令行事即可。
出门后,张正发现师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四周廊下的黄门来来去去,忙碌的模样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张正行礼:“师父。”
师父抬手,随后瞥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大人生气了?”
张正才发现自己额头也有了冷汗,他赶忙低声道:“厂公大人岂会对我一个小黄门生气,这不还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吗?只是厂公大人威严,徒弟有些紧张。”
师父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诫他,“你且切记,大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实听话,大人也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张正受教,行礼道谢。
随着师父进屋,张正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一旁来往的黄门瞧见他,朝他低头行礼才离开,而张正却没有回礼。
皇城之中等级森严,就连这小小南苑也不例外。
尽管张正在厂公大人和师父面前跟孙子似的,但在其他小太监前,却是高攀不上的人。
张正准备离开,隐约听见了师父的声音。
“回禀厂公,昨日幕后之人已经查明……”
张正没听,他离开回到了长春宫。
皇后娘娘果然问起了他去哪。
和其他宫妃的委婉试探不同,皇后是漱口洗手完后,优雅地擦手时直白的问的。
“公公这是哪去了?许久不见回来。”
张正感觉皇后娘娘身旁的巧夏看着他都要喷火了。
但他并不慌乱,低头沉稳道:“回娘娘的话,司礼监厂公大人遣人来寻奴才,奴才这才在娘娘用膳时擅离职守,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沉默了一下,张正躬身行礼的姿势丝毫不变。
巧夏则是已经脱口而出,“你竟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你们司礼监欺人太甚!”
娘娘沉静的声音响起,适时地阻止了巧夏姑娘。
“不必说了,巧夏。”
随后张正能感觉到娘娘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并没有羞愤,也没有厌恶,娘娘十分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
娘娘说:“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正低声道:“是,奴才告退。”
他缓缓退出殿内,还能听到巧夏姑娘不忿的声音。
“娘娘,您就是脾气太好,都这样明面上的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娘娘您还不生气吗?”
皇后娘娘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可以说是真的毫不在意了。
“巧夏,我好像吃多了有些积食,不如陪我在宫里走走散散步。”
而巧夏姑娘的注意力竟然就被这句话给转移了。
“欸,娘娘为何不去御花园走走,听闻早春的芍药开了,御花园又宽敞,岂不是更好?”
“不必了,万一在御花园碰到其他莺莺燕燕打扰我的心情。”
“娘娘!您如今已贵为皇后了,您、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轻浮的话!”
“巧夏,这宫里谁会管我们轻不轻浮,反正也没其他人听到……”
张正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什么,唇角重新拉平。
他忽然意识到,皇后和宫里的其他人,好像有着很大的不同。
今天是后宫嫔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日子。
姜穗一大早就被巧夏喊起床,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感觉更困了。
“娘娘,若是实在太困,等嫔妃们请安完再睡个回笼觉可好?”巧夏手下不停地给她梳妆,在一旁轻声安抚。
“这是娘娘第一次接受后宫敬拜的日子,不能马虎,让其他娘娘看了笑话。”
巧夏听到皇后娘娘不甚在意的声音。
“就算接受了她们的请安,我也早就是阖宫上下的笑话了。”
巧夏听着娘娘这样说,内心更加难受,她很清楚是因为皇上对娘娘的不在意才导致的,但这话从娘娘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娘娘自暴自弃了一样。
巧夏道:“娘娘,您如今还年轻,又是中宫皇后,陛下不会不管娘娘您的。”
姜穗其实很想跟巧夏说她并不在意皇帝管不管她,不过巧夏估计会被她大逆不道的想法吓到。
说到底,就算再不喜欢皇帝,但是皇家天然的威严和嫁后从夫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
这时迎春进来报。
“娘娘,珍嫔、容嫔二位娘娘已经到了。”
姜穗有些惊讶,“这么早?”
姜穗想了想问迎春,“就她们二人来吗?”
迎春道:“回娘娘的话,只是些宝林、采女,是跟着二位娘娘一起来的。”
姜穗:“现在她们在哪?”
迎春:“没有娘娘的吩咐,现下都在院子里等着娘娘梳妆。”
巧夏问:“娘娘,我动作快一些。”
姜穗说:“没关系,你别着急,慢慢来。”
她的本意是担心巧夏太紧张了手忙脚乱,但是巧夏误会了,巧夏以为她是想给其他宫妃们下马威。
姜穗听到巧夏郑重的声音,“是,娘娘,奴婢一定好好帮娘娘慢慢来。”
姜穗一开始还没有明白,等到从镜子里看到巧夏干劲十足的样子才反应过来。
姜穗很想说不然就按照正常速度来就好了,结果迎春又不断进来,告知各宫的娘娘们也陆陆续续到了不少。
姜穗说:“如今早春寒凉,让她们在外面候着也不好,进殿里来吧。”
迎春称是,便又出了门。
而这时一旁的张正进来,朝着梳妆台前的姜穗行了个礼。
“给娘娘请安。”
姜穗有些奇怪他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出了什么事?”
张正已经习惯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