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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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小日子来了弄脏衣裳或是像这次这般,弄脏衣衫,都会提前备一套差不多的带来的,此时,正好用得上。
衣服拿来了,萧遥的丫鬟、萧二姑娘的丫鬟并镇国公府三小姐的丫鬟,都一道侍候萧遥换衫。
萧遥分明瞧见,为自己换衫的丫鬟一直留意自己的左臂处,见着了左臂的烫伤后,眸光闪了闪,旋即便如同普通丫鬟一般,认真帮她整理衣裳。
衣裳整理好了,几个丫鬟又帮萧遥整理好头上的首饰,见一切都妥当了,这才束手立在一旁。
萧二姑娘上下打量萧遥,笑道:“好了,我们出去罢。”一边走一边柔声道,“三妹妹,你与人说话,不必多背先贤之言,有什么,直说便是。今日一同相处的,都是姐妹,无需拘谨。”
萧遥点了点头:“是。”
萧二姑娘快将萧遥送到宴席处时,借口有事,让萧遥先跟丫鬟回去。
萧遥听了,便顺从地回去了。
从萧二姑娘能让吴公子、周二公子帮忙便可知,萧二姑娘并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样不简单的姑娘要离开,定是为了谋划什么,出事的概率不高。
回到席上,萧遥继续做自己沉默的背景板。
萧二姑娘只在园中走了走,偶遇也出来走了走的周澜,互相福了福身,很快便分开了。
宴会散了之后,萧遥一行人跟侯夫人回去,途中,萧二姑娘与萧大姑娘借口说要买些吃的,让马车在路上停下。
侯夫人笑骂:“府上又不曾短了你们吃的,怎地偏要在路上买?”又给了身边妈妈一个眼色,随后对萧遥道,“三姑娘想要买什么,只管买,只一样,不许乱跑。”
侯夫人身边的妈妈拿出一个绣得颇为精致的荷包递给萧遥身边的丫鬟。
萧遥忙点头,谢过侯夫人,随后学着侯夫人和大姑娘二姑娘的模样,带上幕帘,遮住了脸蛋,便下了马车,到街旁的糕点铺子买吃的。
萧二姑娘逛得高兴,很快便又去逛首饰,跟萧遥几个分开了。
萧遥猜想这萧二姑娘又去安排什么了,也没放在心上。
只要不再像原先那般,安排她的婚事,企图将她许配给一个男子,她都不会多管。
萧二姑娘甩开萧遥几个后,与周澜在脂粉铺子的后院见面。
周澜道:“萧三是怎么回事?我在男子这边,都听到人说她为人古板木讷,爱掉书袋子。”
萧二姑娘说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我观她性格与习惯,委实与上辈子不同,你说,她会不会与咱们一般,都是重回一辈子之人?”
周澜听毕,脸色有些凝重:“既有我们这离奇事,多一个她,倒也不奇怪。不过,你确定么?她若当真是重生之人,缘何一直留在青楼中等侯府去找上门?按理说,她该自救才是。”
“兴许是没法子?”萧二姑娘说道,“我三妹妹,是个可怜人,却不是个聪明人。这辈子,她苦心孤诣,保住女儿身已是难得了。”
周澜听毕,沉吟片刻才道:“你回去多观察,先别忙着试探。我们的秘密,除了至亲并有决策权之人,均不可透露与其他人知晓,否则走漏了风声,易引来杀身之祸。”
萧二姑娘点点头:“这是自然。”说完脸色一沉,压低声音:“我怀疑,幕后之人与镇国公府有关。”旋即将萧遥被酸梅汤淋湿衣衫不得不在镇国公府换衣裳一事说了。
周澜听毕,面沉似水:“我们好好留意一下镇国公府,但切不可轻举妄动。”说到这里,俊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我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从萧三身上下手。”
即便毁掉萧三,通过揭露萧三曾经沦落风尘坏掉建安侯府的声誉,建安侯府的男人们只要不轻举妄动,也不会有灭顶之灾的啊。
他们怎么就那么坚决死盯着萧三,认为通过萧三,能毁掉建安侯府呢?
最主要的是,要覆灭侯府,根本不必非得通过萧遥啊,直接打压侯府的男人不是更快么?
或者找个理由,让侯府的男人踏出容易走向覆灭那一步进而达到目的。
为什么偏偏要牵涉想萧遥呢?
萧二姑娘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半晌忽然道:“你说,我三妹妹被拐子拐走,会不会也是一场阴谋呢?”
周澜看向萧二姑娘:“假设你的猜想属实,那你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幕后之人认定毁掉萧遥的声誉,就能连带地毁掉整个建安侯府呢?
为什么非得通过萧三而不是直接对侯府下手?
萧遥身上到底有何关键?
萧二姑娘与周澜冥思苦想,皆想不出原因。
最后,周澜道:“萧三身上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关键。你回去,好生试探试探,也跟家里打探一下萧三的身世,我也回去打探一二。”
萧二姑娘点了点头,忽然开了个玩笑:“你说,我这三妹妹,会不会其实是个公主?”
周澜摇头:“便是公主,也断没有非要从她身上下手的。”前朝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前朝公主亦不可能。
第936章
萧遥当晚吃完饭;正在琢磨着做点什么,便见丫鬟进来禀告,说二姑娘来了。
她不知萧二姑娘要做什么,但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已经看出萧二姑娘对自己没有恶意;当下便让丫鬟将人请进来。
萧二姑娘进来;跟萧遥闲谈两句,便示意萧遥屏退丫鬟。
萧遥见了;看了萧二姑娘一眼;这才依她的意;将丫鬟屏退,随后问道:“二姐姐要与我说什么?”
萧二姑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慢慢抬眸看向萧遥:“三妹妹;当初我们收到你的消息,也一并听说了你的性格,这两日我眼看着;你的性格,与传言并不相符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重生这事;是绝对不能告诉萧遥的,因为萧遥这人;单纯得近乎愚蠢,上辈子夏之恒抱着那么明显的目的接近萧遥;萧遥竟看不出什么;反而很是信任夏之恒。
不能告诉萧遥她重生;便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让萧遥承认自己重生了。
萧遥看了萧二姑娘一眼,叹息一声:
“我被人算计过;以至于卧床数日。在那数日里,我不止一次反省,自己为何那么傻,轻易中了他人之计。思来想去,皆因我不够沉稳,故那时起便决定,凡事多思多想,沉稳一些。得天之幸,如今修炼得一两分了。”
萧二姑娘不跟她坦白,她自然也不会跟萧二姑娘坦白。
再者,萧二姑娘虽然表现出对她没有恶意,可萧二姑娘曾试图托吴公子和周二公子将她带离青楼并许配她人,她心中对萧二姑娘,便不会完全放下戒心。
萧二姑娘听到萧遥这搪塞的借口,心中很不虞。
萧遥上辈子并未被暗算,这辈子为了保持清白故意被暗算,分明就不同。
可是她能说么?
她不能说,她一旦说了,便等于告诉萧遥,她是重生的。
不说她本不打算让萧遥知道她是重生的,便是有这个打算,在萧遥未曾坦白之前,她也不可能率先泄露。
萧二姑娘垂下眼睑,淡笑道:“三妹妹不肯说真话,我也不勉强,只一样,希望三妹妹平素多为侯府想一想。祖上挣下这份家业不易,父母兄长支撑家业也不易。”
萧遥点点头:“二姐姐且放心,我自当谨言慎行。”
萧二姑娘见萧遥始终不肯说,便站起身:“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三妹妹不必相送。”
萧遥却还是起身,将萧二姑娘送离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贴身大丫鬟是二太太送来的,很是机灵,陪着萧遥送完客,一道回去时,低声说道:“二姑娘似乎心情不大好,可是与姑娘去了争执?”
萧遥摇了摇头:“并无此事。兴许她心里有事罢。”
镇国公府赏花宴之后,京中起了一些流言,流言说建安侯府新寻回的三姑娘是个老学究,最是喜欢掉书袋子,不去考状元可惜了。
萧二老爷点卯时,被同僚问起这个话题,哈哈一笑道:“小女读了一些书,出口成章算不得什么。”
同僚原打算笑话萧二老爷一二的,冷不防听到萧二老爷这话,觉得没法接下去,当下转过身,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心情。
建安侯也被不对付的同僚问起此事。
他见这些同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其中便包括赵四小姐的祖父,当下道:“女侄性格淳朴,为人耿直单纯,遇到说得不对的,便直言告知,的确不如某些姑娘圆滑,回头我与弟会好好教她的。”
赵四姑娘的祖父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一拂袖子,扭头就走。
林二姑娘的祖父听他之言,似乎自家二孙女儿便是圆滑狡诈,当下冷哼一声:“感情令侄女便千好万好,并无半点错处了?”
建安侯讶异道:“林侍郎何出此言?本侯方才不是说过,女侄过于单纯耿直不够圆滑么?说起来,她该多向府上小娘子学习才是。”
林侍郎听他又含沙射影提起林二姑娘当日拱火随后又若无其事一事,老脸更黑了,皮笑肉不笑说道:“建安侯说笑了。”
说完也拂袖走了。
建安侯回家,跟侯夫人提起此事,末了说道:“到底是女孩子家家,说话时一直掉书袋子的确不好,在需要时旁征博引几句便罢。你回头好生跟弟妹说一说。”
萧二姑娘也在场,听了这话便说道:“爹,你好生没有道理。何故男子便可以时时旁征博引,用圣人之言为利器驳斥他人立自己之言,偏我们女子不能?昨儿我也在,三妹妹说起来,也并非一直掉书袋子,只在反驳时引用圣人之言,何错之有?”
她也不喜萧遥一直引用,尤其是跟侍女说话时,可建安侯这话,委实难以叫她认同,她便忍不住反驳起来。
建安侯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好生说一说,叫人将你三妹妹好掉书袋子的名声传出来?若我们先发制人,你三妹妹倒能得个好名声,不似如今只能自省。”
侯夫人笑道:“也不必争论。三姑娘大了是要嫁进别人家的,引用圣人之言与夫君针锋相对到底不好,回头我与二太太说一说就是。”见萧二姑娘还要反驳,便道,
“你不必多言,有些话,在府里与我们说得,在府外或是出阁后,并不能说的。”
萧二姑娘听毕,想起的确是这么个现状,便没有再说。
却说萧遥,自这天起,便被留在家中学习规矩,改掉书袋子的坏习惯,极少再出现在人前。
她日日在府上,没个去处,又不爱刺绣,便琢磨起画画。
当然,春宫图是必不能再画了,便是要画,也得将身边丫鬟婆子全部收为己用才能画。
不能画春宫图,可萧遥又想作画,她思来想去,便决定学习画人像,完善人都五官以及人体比例。
因她如今的画风与笔迹同在春风楼时仍旧颇为相似,所以她练习后,并不敢将习作留着,而是画完便烧掉,还亲自守在火盆前,确保烧透了,这才罢休。
过得半个月,萧遥正吹着午后的微风昏昏欲睡之际,萧三公子来了。
萧遥打起精神坐起来,招呼萧三公子坐下:“三哥坐——”又接过丫鬟泡的茶,亲自递给萧三公子。
萧三公子接过茶,问了萧遥的日常,知道她一切都好,这才道:“我有些事要告诉妹妹。”
萧遥听毕,便屏退左右,看向萧三公子,低声问:“可是南边有消息了?”
萧三公子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春风楼的名妓遥姑娘因受宠爱,惹怒了善妒的主母,受了主母的斥责,羞愧之下竟一病不起,前几日便去了。据闻,当日好些风流书生亲自来送这位美人,还为这位美人写祭文。”
萧遥听到这里,便知道,那些风流公子是借着送美人之机确定美人身份的。
当下问道:“没闹出什么事罢?”
“没有。虽然很多人为遥姑娘难过,然斯人已逝,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唯有好好送她一程。”萧三公子说完,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道:
“杨姑娘说,蒙过去了,虽有人叫来春风楼的腊梅冬雪,然腊梅冬雪都凭那位遥姑娘身上的胎记,认定此人便是遥姑娘。”
他们为了淡化萧遥在春风楼的姓,便特地着人称呼假扮萧遥的杨姑娘为遥姑娘。
至于萧遥回来不曾改名,正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表示自己坦荡荡的内心。
萧遥点头,微微一笑:“只要世人知道,病故的是春风楼的遥姑娘,我便安全了。”
就算幕后之人怀疑她又如何?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们没法再用她曾流落风尘之地来攻讦建安侯府的名声了。
萧三公子点点头,又跟萧遥说了些江南的事:“春风楼的名妓都过得不好,那个被孙世子赎身的名妓宋惜容早先还颇得宠爱,可惜这宠爱并不长久,又流掉了一个孩子,据说过得很是艰难。”
萧遥听了,默然。
她以为宋惜容那样会讨好人的,跟了孙世子能过得很好,没想到孙世子仍旧是那个三心两意且无情的孙世子,压根就不会怜惜人。
京城一处府邸内,一名男子听着手下的禀告,俊脸漆黑如墨,未等手下说完,便斥责:“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当日就算有人去认,证实是名妓萧遥,你着人闹一闹,也好过如今这般。”
当日闹过了,他们哪日想对萧遥下手,便可以拿出来说嘴。
这种沾惹上娼妓的事,根本无须证实,捕风捉影或是稍有联系,便能大大影响建安侯府未嫁女的名声。
可惜,这么好的一盘棋,被蠢材下废了,成了废棋。
手下知道自己办了蠢事,便低垂着头,任凭男子斥责。
男子斥责许久,知道再骂无用,便挥了挥手,让人离开,嘴上还不忘威胁:“若再有下次,你便不用来见我了。”
又过得半个月功夫,吴公子和周二公子一行人从南边回来,悄悄将此事告诉萧二姑娘。
萧二姑娘早从萧三公子那里知道了此事,但此时听说,仍然做出是第一次听的样子,听完了很是感叹,一脸欲言又止。
周二公子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地看向她:“二姑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事要说?”
他素来风流浪荡,又会说话,对京中闺秀说几句,便能惹得无数闺秀对他春心动荡,他向来自豪于自己如此本事,可是这本事,在对上萧二姑娘时竟不管用了。
作为一个战无不胜的情圣,周二公子自然不乐意如此,他的好胜心与征服欲都让他决心要追到萧二姑娘,让她如同其他闺秀一般,见了他便脸红心跳。
为此,他不远万里,下江南为萧二姑娘办事。
只是此事一办,便两个多月,倒叫他时时生出悔意来,若非人已在江南,又已付出了许多,他便要忍不住毁约了。
好歹忍到那位美人遥姑娘去世,他们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回京了。
周二公子此行是带着目的的,回来了,自然迫不及待地来见让自己付出那么多的人,顺便告知此事结果。
孰料他说了,萧二姑娘竟一脸踌躇为难的模样,对他没有半分嘉奖与另眼相看,倒叫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萧二姑娘听了他的话,脸上为难之色更甚,但很快俏脸上决然之色一闪而过,随后,她看向周二公子:“周二公子,抱歉,我先前骗了你。”
周二公子还等着萧二姑娘的感激和嘉奖呢,骤然听到这话,俊脸瞬间沉了下来,眸中也露出冷厉不悦之色:“哦?你骗了我什么?”
萧二姑娘倒了半杯酒,对周二公子道:“我自罚半杯。”一饮而尽后,这才轻声说道,“其实,我让你去找那位名妓,并非因为她骚扰我表哥,而是……”她俏脸上露出难以启齿之色,似乎在措辞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