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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我是女炮灰[快穿]-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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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礼忙道:“皇上息怒!这……虽然东宫失了手段,可乌龟上的文字是‘安康和乐’,这不犯忌讳啊!”
  要他说,东宫这足够小心谨慎了,就算搞鬼,也是为了活命。
  半个不该出现的字,半点不该流露的意思,他们都没写。
  却不想,皇帝听了更生气——这不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却又丝毫不留把柄,让他根本无法处置他们么?
  贾礼见皇帝又抖起来,忙又过去帮他拍背,嘴上道:“皇上,这东宫看起来只是想活命,依老奴之见,皇上不如把太子殿下分封到偏远之地?”
  甫一说完,贾礼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老奴担心皇上,这才胡言乱语的。”
  皇帝本来想发火,但见贾礼自己认错,态度还十分诚恳,加上自己不舒服,不想动,因此没有发作,只道:“朕不可能废太子。”
  只有皇子才能被分封到外头,太子不行,贾礼让他将太子分到偏远之地,就是暗示他废太子。
  可是当年他上位以及封太子的内情,京中许多人都知道,所以他不可能反悔,让世人议论他这个一国之君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贾礼这次没敢再搭腔,但是心里头想法极多。
  他甚至想劝皇帝立下密诏,在他驾崩后,由他指定的皇子继位,不让太子上位。
  可是,他不敢再说。
  皇帝压下怒意,难受地闭上双眼。
  他不能废太子,不能让自己成为世人眼中出尔反尔的小人,所以,只能让太子绝后,或者让太子薨了,没法继位。
  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重新选一个太子。
  皇帝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贾礼:“去,请成国公进宫。”
  太子绝不能活着过完夏狩,他得死在夏狩!
  所以,要确保这次的行动万无一失!
  萧遥坐在床边,举着手中的铃铛逗小宝宝猪儿,嘴上说道:“迟些本宫与太子均要随驾去夏狩,顾不上府里。宋良娣务必小心,若遇上什么事,保存自己与猪儿为上,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的事。”
  宋良媛生下猪儿当日,皇帝便发了圣旨过来,故宋良媛便升为宋良娣了。
  宋良娣看了一眼容色倾国的萧遥,点头道:“妾省得。”她相信,萧遥是真心希望她和猪儿好好的。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生猪儿那日,因身体不好,又多次被算计吃了容易流掉孩子的药,好不容易将猪儿生下,自己却大出血。
  当日情况十分凶险,她看着血水一盆一盆被端出去,稳婆毫无办法,心中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要死了,便哭着要求看猪儿最后一眼。
  她的贴心宫女便出去求太子,却不想,猪儿不曾进来,倒是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来了之后将稳婆赶出去,随后拿出一套银针,对着她身上就扎,她当时吓坏了,但那针扎下去没多久,便不再出血了,再之后,太子妃让她不许对外提起,便拿着银针出去了。
  因为此事,宋惜容坚信,太子妃是个好人,她并无取她性命之意,相反,还会救她性命。
  萧遥想了想又郑重道:“宋良娣,你要记住,只有本宫与太子以及本宫的贴心侍女可信,别的人都不可信,不管其他人拿什么利诱你,你都不要听。”
  宋良娣忙点点头,迟疑片刻,想到太子妃是个好人,便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太子妃,既然太子殿下是那么个身体,我们何不远离京中是非之地?殿下是皇子,选个富庶些的封地,岂不比现在好?”
  萧遥苦笑:“我们如何不想如此?但是,根本没有退路。”说完看向宋良娣,“总之,除了本宫、本宫的近身侍女以及太子殿下,你不要信任任何人!”
  宋良娣听到萧遥接连两次强调,忙点点头:“妾省得。”
  萧遥去了书房,与太子、承恩公夫妇相见。
  太子如同困兽一般,在书房中走来走去,接着走到承恩公跟前停下:“外祖父,当真安排好一切,孤当真不会出事么?”
  承恩公道:“老臣只能说,必竭力保住殿下和太子妃。”
  太子十分不满:“不能有十成把握么?”
  承恩公听了这话,顿时愕然,片刻才苦笑说道:“请殿下赎罪,十成把握,着实做不到。只能尽力而为之。”
  太子听了,又像困兽一般走来走去:“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萧遥适时开口:“承恩公,若能盗来北军虎符,你能使得动北军么?”
  在场三人顿时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萧遥看着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听错。
  承恩公回神,看向萧遥:“太子妃,北军的虎符在皇上手中,一直藏得很好,不可能被盗的,你莫要多想了。”
  萧遥道:“我那日回建安侯府,与建安侯提过殿下的担忧,拜托建安侯想法子,建安侯便想起,祖父去世前几年,救过一个刚进宫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一直记着侯府的救命之恩。前些日子伯父暗中传了消息过来,说那太监知道虎符藏在何处。”
  “当真?”太子激动地问,见萧遥点头,忙道,“那便让那太监将虎符盗来罢。”
  萧遥柔声道:“殿下莫急,盗来虎符不难,可若是承恩公拿到虎符也使不动北军,那我们该另想法子才是。”
  承恩公看向萧遥,沉声说道:“太子妃若能将虎符盗来给老夫,老夫便能支使得动北军!”
  萧遥点头:“既如此,我即刻传信回侯府,让他们尽快将虎符盗来。”说完眉头微蹙,“只是,时间如此紧迫,还来得及么?”
  承恩公用沉稳的声音说道:“太子妃只管放心。”
  “好。”萧遥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当即便离开了。
  她估算过时间,知道这个时间来得及,又不会被人察觉,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间开口的。
  两日后,同样的地方,萧遥将虎符交给承恩公,低声说道:“请承恩公尽快行事。”
  承恩公接过虎符,低头打量片刻,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意:“这的确是北军的虎符,有了此符,便可号令北军了!”说完郑重向萧遥施礼,“这一次,建安侯府当记首功!”
  萧遥忙避过承恩公这个礼,低声道:“这是我等该做的。”
  太子大喜过望,笑着看向萧遥:“承恩公说得没错,这次建安侯府和太子妃当记首功!”随后又催促承恩公,“既然虎符已经到手,请外祖父尽快行动罢。”
  萧遥也看向承恩公:“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动手,所以承恩公的兵马来得越快越好。”
  承恩公点头:“老夫晓得,这便去了,殿下和太子妃一定要小心,还有猪儿,一定得保护好!”说完急匆匆地去了。
  安宁公主和夏之恒的婚期近了,就在夏狩后。
  可是安宁公主心中只有风流潇洒又英俊的夏之恒,并不想嫁给夏之恒。
  她想着夏狩回来后,便得与夏之恒成亲,心里头十分不痛快,就连夏狩也觉得无趣起来。
  她知道,直接去求皇帝是没用的,若有功劳,说不得还能说服皇帝。
  想到这里,她马上出宫找夏之恒,商量着该如何立功。
  当然,她并不敢说实话,而是另外找理由:“之恒,我虽心悦于你,但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好日子,也习惯了出门前呼后拥受人尊敬,所以,我希望你能挣一个爵位回来。”
  夏之恒看着与自己实话实说的安宁公主,心中爱意汹涌:“公主总是那般坦率。”顿了顿又道,“只是这爵位,并不是那么容易挣的,得有机会。”
  安宁公主看向他:“夏狩时,便有这么一个机会。”说完凑到夏之恒耳旁,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夏之恒听了,目光中露出奇异的光:“如此好机会,恒必不会放过,芳儿且放心!”
  和安宁公主分开后,他马上回府拿了钱,便去忙活起来。
  周二公子和吴公子悄悄地跟在夏之恒身后,看着夏之恒忙前忙后的动作,冷笑道:“这个乌龟王八蛋,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活该他蠢死的!”又骂安宁公主,
  “天生的浪荡玩意儿,还想嫁给老子,做梦罢。”
  吴公子叹息:“公主对你也算痴心一片。”
  “痴心一片会跟夏之恒搅和在一起?”周二公子嗤之以鼻,“老子可不做那活王八!”
  吴公子笑道:“不与夏之恒在一起如何让夏之恒听话?”说完看向周二公子即将消失的身影,急道,“还追不追了?夏之恒走远了。”
  周二公子连忙道:“当然追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铁定都要搅黄了!”说完,马上跟了上去。
  转眼,便到了夏狩出发那日。
  萧遥的车驾很靠前,仅仅在宫妃后面。
  车队行驶了一天,晚上在驿站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出发。
  第二日的天气很不好,巳时起,便下起了大雨,那雨下得越来越大,长长的车队,根本没有避雨的地方。
  皇帝在自己的马车内大发雷霆:“钦天监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了不会下雨么?怎地第二日,便下起了暴雨?”
  贾礼忙道:“皇上息怒。”
  皇帝无法息怒,又发了一会儿脾气,这才问道:“后面的车驾如何了?没什么大碍罢?”说到这里,目光一闪,忽然觉得,如此时机,很适合动手。
  贾礼忙道:“因为雨下得大,管道旁有深坑,德妃的车驾陷进去,如今还没拉起来呢,万幸德妃娘娘没事。”
  皇帝可没有半点怜惜,反而觉得烦:“她的车驾是怎么回事?人人不出事,怎么偏她的车驾出事?”又招手道,“去,叫后面加快速度,跟上来。”
  贾礼听了,便掀起马车帘子出去,却不想刚掀了条缝,狂风便夹带着细细密密的雨冲进来。
  贾礼以及他身后的皇帝,都被雨水泼了一脸。
  皇帝大怒,若不是为了维持皇帝的尊严,他差点就要一脚踹出去了。
  贾礼出去了一阵,回来禀告——当然,他不敢进皇帝的马车,只站在马车外往里头喊话:“皇上,德妃娘娘的马车拉起来了,可因着那处有个深坑,后头的车驾过得很慢,二殿下已经使人去寻木材,打算在深坑上方搭一座桥。”
  皇帝听毕,心中更烦躁,便问道:“大概多久好?”
  贾礼道:“还不定,不过四殿下说了,会尽快搭好桥的。”
  皇帝听了这话,又听着外头的雨声,想着冒雨办事,还不知道要多久,当下便道:“让他们尽快跟上。朕的车驾,先到前面去。”
  这雨下得大,他希望找个避雨的地方歇一歇。
  贾礼马上去将皇帝的命令发布下去。
  太子以及几个皇子听了皇帝的要求,便跟着策马往前走,但是他们在策马冒雨前行时,都忍不住担心地回头看后面的车队。
  四皇子看向魂不守舍的太子,开口取笑道:“太子殿下是担心太子妃么?倒也不必,他们女眷在外头,断不会有事的。”
  太子挤出笑容,道:“太子妃今年内不仅落过水,还被刀刺过,身体不是很好,孤自然担心她。”
  云逸听了,便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若担心,不妨托徐家两位小将军多看顾太子妃一二。”说完忽然想起,李维是因为太子妃才不想与徐大姑娘成亲的,便有些讪讪的。
  太子道:“方才已经跟徐家两位小将军提过了。”说完生怕自己的兄弟笑话自己离不开太子妃,便道:“走罢,保护父皇要紧。”
  萧遥坐在马车中,一边听着外头的雨声一边问道:“皇上不曾吩咐休息么?”
  千秀摇摇头:“并不曾说,只说前面的车驾先行离开,让我们后面的赶紧点跟上去。”
  萧遥听了,便点点头:“你翻些姜片出来,泡些热汤给他们喝罢。”
  车子一直冒雨前行,速度并不快。
  到了申时,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
  此时外头风声雨声雷声一起响,显得十分恐怖。
  所有人都觉得异常疲惫。
  这时前面传来好消息:“皇上口谕,往前走三里左右,左边有一个小村庄,先去村庄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大家听到可以停车避雨了,顿时都打起精神。
  萧遥的车驾往前走,走了约莫一里多,千秀回头看了看,急道:“太子妃,后面的车驾不知为何,竟没有跟上来?”
  萧遥马上道:“怕是要出事,要小心!”
  话音刚落,路边草丛里突然冒出无数疾射而来的箭。
  嗖——嗖——嗖——
  密集的射箭声响起,令人头皮发麻。
  跟在车驾旁边的侍卫马上高喝:“有刺客,保护太子妃——”一边喊,一边挥舞着大刀上前挡箭。
  这些护卫反应已经很及时了,可到底是有心算无心,有几支箭不曾挡着,直直射入车驾中。
  靠近车驾的一个侍卫听到车里头传来一声闷哼,旋即便是女子尖叫的声音:“太子妃,你怎么了?太子妃——”
  皇帝和太子一行人抵达了并不大的村庄。
  村庄里的人都被侍卫赶到祠堂去,每一家只留一个人侍候。
  皇帝坐在村中唯一一栋青砖大屋内,懒洋洋地问:“后面的车驾跟上来了不曾?”
  贾礼忙道:“正在跟上来,相信很快便到。”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四皇子:“老四,沿途是你负责安排的,你好生看看,若再下雨,哪些地方适合躲雨。”
  四皇子忙道:“父皇,儿臣方才问过村中老农,老农说,看这雨势,只怕这雨还会下几日,故儿臣斗胆,请父皇到下个驿站先行避雨,等雨过天晴了,再往前行。”
  皇帝摆了摆手:“京中政务繁忙,朕在外的时间是定了的,拖延不得。”他的一切计划都安排好了,可不能再拖。
  四皇子听了,有些为难。
  因为这样的大雨,实在太累人了,便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也支撑不了太久,这时若有人行刺,只怕不好保护皇帝。
  可是,父皇又不肯迟几日再走。
  四皇子正想找法子劝说皇帝,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有人惶急地喊道:“报,太子妃遇袭——”
  太子、李维和云逸三个听了之后,大为焦急,马上跑了出去。
  太子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禀告的太监浑身是水,急促地喘着气,说道:“有一队弓箭手在路旁偷袭,万箭齐发射向太子妃的车驾,太子妃中箭。”
  皇帝看着太子、李维和云逸几个一起跑出去,愣了好一会儿,才喝道:“什么事?”
  那太监听见,忙起身,连滚带爬走向屋内,跪下再次将方才跟太子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太子听到皇帝的话,知道不该提前问话,忙也跟着回屋。
  李维和云逸意识到自己跑了出来,都知道不妥,忙跟着回到屋中。
  皇帝听到太子妃中箭,几乎没在心中喝彩,面上却露出担忧之色,问道:“太子妃伤势如何?”说完看向贾礼,“去传张士奇过来待命。”
  前来报信的小太监跪着说道:“听侍候的宫女说,太子妃中箭后流了许多血,很快陷入昏迷。奴婢前来报告时,随行的太医已经赶到,说情况凶险,需要尽快拔箭。”
  太子连忙跪到皇帝跟前:“父皇,请同意儿臣带张士奇去救太子妃!”
  皇帝忙道:“准了!”又吩咐贾礼将属于他的份例的贵重药材翻出来,尽快送过去。
  等太子领着张士奇离开了,皇帝看向李维和云逸:“老四,适之,你们和太子关系似乎不错啊。”
  李维跪下,说道:“回父皇,太子是儿臣的大哥,儿臣一向尊重他。再者,这等下雨天,竟有刺客,儿臣担心刺客会对父皇不利,因此比较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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